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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七百三十九章始終要面對 文 / 隱為者

    這場對話,這頓晚宴,最終是以不歡而散結束的.李雋從頭到尾,都沒有怎麼吃東西,倒是蘇沐,卻真的是大快朵頤著。儘管李雋在這裡是整整坐了二十分鐘。但這二十分鐘對她來說,無疑是很為煎熬的。

    柳伶俐只能夠對蘇沐報以抱歉的笑容。

    李雋回到住所後,臉色仍然是十分難看著,猛地就將手包扔到沙發之上,氣憤填膺著。

    「他蘇沐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竟然敢還給我擺出這樣的譜兒來。難道他不知道,以前我能夠壓在他的頭上,現在我還能繼續壓著不說,而且比以前壓的還要狠嗎?」

    「李市長,或許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柳伶俐低聲道。

    「誤會?能夠有什麼誤會,話都是蘇沐再說,瞧著他那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桀驁,我瞧著就感覺到有種想要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李雋憤怒著道。

    「那李市長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柳伶俐問道。

    「什麼怎麼辦?能怎麼辦?難不成我還要和蘇沐真的撕破臉皮不成嗎?要知道現在寶華縣正在努力著謀求升一格的事情,我怎麼都不能夠過分的對待著蘇沐的。」李雋惡狠狠道。

    「是,我知道怎麼做了!」柳伶俐說道。

    「行了,這都這麼晚了,你回去吧!」李雋說道。

    「是!」柳伶俐轉身離開。

    當房間中只剩下李雋自己的時候,她猛地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就那樣**裸的走進浴室中開始淋浴起來,她要將今天晚上的所有倒霉全都清洗掉。

    真的是倒霉嗎?

    其實李雋還是和以前似的,骨子裡面流動著的是一種強烈的權力**,這種**讓她有種想要將所有事情全都掌握在手中的衝動感覺。

    以前被蘇沐壓制著的時候,李雋是縣委書記,蘇沐是縣長。那時候怎麼說兩人都算是平級,李雋也就忍讓了。

    但現在卻是大不同!

    要知道這時候的李雋可是所謂的副市長,是市委常委,蘇沐怎麼就敢還是和以前那樣似的,和自己隨意的說話。在蘇沐的身上,李雋找不到半點服軟的意思,所以她才會那樣激動著。

    但像是這樣的事情,原本就是沒有什麼對錯的。你李雋是存心想要這樣做,能夠怨得了誰?

    蘇沐是所謂的縣委書記又如何?難道你真的認為,依著蘇沐如今的身份,就一定會對你必躬屈膝的嗎?你要是這樣想的話,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蘇沐決然不會如此的。

    蘇沐當然就沒有回縣城,而是開車向著京城而去!

    明天是週末。

    週末就是蘇沐必須要趕到燕京大學的時候,今晚能夠陪著李雋吃飯,就相當給她面子了,誰想到她會那樣做,說出那樣的話,擺出那樣的姿態,真的是讓蘇沐感到好笑。

    都已經成為所謂的縣委常委,誰想到格局還是這樣的狹窄。換做是其餘任何人的話,要做的都是拉攏著蘇沐,不說別的,就衝著蘇沐縣委書記的身份,你就應該這樣做。

    路上蘇沐接到了柳伶俐打過來的電話,他卻是沒有絲毫在意的意思,面對著柳伶俐的解釋,也是微微一笑了之。

    京城姜家。

    姜慕芝今天晚上是留在姜家的,實際上從姜桃李的病情穩定之後,她就沒有準備離開姜家,一直都是陪在這邊。只不過今天晚上她的心情突然有些急躁著,吃飯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都是那樣明顯能看出來的陰鬱。

    書房。

    「慕芝,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那?」姜桃李緩緩道。

    「沒有!」姜慕芝搖頭道。

    「你這個傻孩子,你有沒有心事,難道說爺爺能夠看不出來嗎?你身上的任何一個小習慣,爺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說說吧,你是不是因為明天的特殊研究生班畢業典禮的事情?是不是害怕見到蘇沐?」姜桃李一針見血的問道。

    「爺爺…」姜慕芝吃驚著。

    「怎麼?難道我不應該知道這事嗎?要知道,在這教育系統內,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情,還真的是沒有什麼能夠擋住我的。我知道你是擔心著見到蘇沐尷尬,既然這樣的話,不如我…」

    「不必!」

    姜慕芝果斷的搖頭拒絕,「我沒事的,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所以我是沒有必要逃避的。倒是爺爺,你真的不準備讓蘇沐過來一趟,好好的給你再檢查下嗎?」

    「我沒事老是檢查做什麼,真的要是檢查的話,讓你陳四季爺爺幫著做就成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姜桃李說道。

    「嗯!」姜慕芝起身走出房間。

    當這裡只剩下姜桃李和田慕的時候,姜桃李臉上露出一種疲倦的神情,低聲道:「老陳那邊怎麼說?」

    「陳老說,您的病情不容樂觀。儘管說之前是有治好的跡象,但現在經過檢查,情況其實是很為嚴重的。」田慕斟酌著道。

    「具體點!」姜桃李道。

    「最多一年!」田慕緩緩道。

    「一年的時間嗎?還真的是讓慕芝給說對了,就像是蘇沐所說的那樣,我只有一年的壽命了嗎?」姜桃李聲音低沉著。

    「是,陳老說一年是最長的估計,如果說其中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一年的時間還是會被壓縮的,可能會更短!」田慕說道。

    「還能更短!」姜桃李躺在背後的椅子上面,神情疲倦著,「田慕,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錯了?我一直是想著為家人,為我的孩子做點事情,誰想到這次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我要是和蘇沐繼續搞好關係的話,他是能夠維持我生命的,那樣我就還能看著姜之山他們兄妹幾個。我要是死掉的話,他們沒準會被收拾成什麼樣的。」

    「姜老…」

    「行了,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打住吧,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既然是我做的,就要承擔後果,你去吧,我要休息了!」姜桃李說道。

    「是!」田慕轉身離開。

    作為姜桃李的絕對心腹,現在的田慕瞧著姜桃李,真的就像是在瞧著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光芒。

    深夜十點。

    這個時間點蘇沐還是沒有可能開車開到京城的,只不過卻也是差不太多。畢竟車子姓能好,再加上蘇沐的技術不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過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偏偏就在這時候,蘇沐的手機響起來,打過來的竟然是吳清源。要知道這個時間點,依著蘇沐的瞭解,吳清源是肯定會早就睡了的。怎麼會這時候打過來電話那?

    「老師!」

    「你現在是不是在開車?」吳清源直奔主題。

    「是的,我現在正在往京城去的路上,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不到應該就能到了。」蘇沐說道。

    「到了之後來家一趟,我等著你!」吳清源說道。

    「是!」

    吳清源這時候找自己能夠有什麼樣的事情那?蘇沐有點不解,但既然是吳清源開口了,自己能做的就是服從。

    吳清源家。

    田貞瞧著滿臉陰沉神情的吳清源,不由無奈的說道:「我說你至於這樣緊張嗎?不就是一次畢業證的頒發,難道還真的是能夠出現什麼亂子不成?再說你不是也給蔡錦戈打了招呼了嗎?」

    「你不懂的,這次不一樣。」吳清源說道。

    「說起來也是,這次真的是要防範著點。我以前還認為姜桃李那樣的人是不錯的,誰想到是那樣的不靠譜。怎麼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那?這不是擺明了恩將仇報嗎?」田貞有些生氣著道。

    「是啊,就是典型的恩將仇報,我也沒有見過像是他這麼無恥的人。哼,還是混教育圈的,真的不知道他這些年所謂的教育理念,教育方針,都餵狗了嗎?」吳清源低喝著。

    能讓吳清源如此憤怒,還真的是姜桃李做出了這種不得人心的事情,是活該的。如果說姜桃李針對的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還是蘇沐,是吳清源的**,他如何能夠算了?

    「那就等著吧,一會蘇沐要是過來的話,將事情給他說明白。咱們吳家雖然說沒有像是姜桃李那樣的權勢,但卻也不是誰想要欺負就能夠欺負的。蘇沐這麼好的孩子,都敢這樣對付著,這次我支持你!」善良如田貞,這次都真的是憤怒了。

    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那就是不可能當作沒有發生的。因為這樣的事情,是必然會讓對方的心上產生一道縫隙的,只要有著這道縫隙在在,想要彌補填充上,那就是要費上很大的勁兒才能做到。

    也恰恰是因為這樣,做過了某些錯誤的決定之後,你自認為你的理由是正確的,卻不知道,在你眼中所謂正確的理由,在別人眼裡卻是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有著如此的傷害在,你以為你還能夠安然無恙的繼續著你的逍遙自在嗎?繼續著你自認為的名正言順嗎?很多事情都是在這種小細節中,產生變化,發生著變質,從而影響到整個大局的。

    夜幕之下,蘇沐向著京城前進著,他知道有個老人,有個家,在等著他的到來。

    這種感覺,想想就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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