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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60殺意,隱籬先生命不久矣 文 / 阿彩

    是笑話又如何,招不在老好用就行。就算全天下人,都不相信又如何,九皇叔當眾開了這個口,明知這裡面有詐,西陵也不得不接招。

    除了利益外,還攸關顏面。西陵不接,就是怕了九皇叔,西陵別無選擇。

    「奴才不敢欺騙公主,公主要是不信,可親自前往,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卓公公連連磕頭,舉手發誓的保證。

    長公主轉身看向隱籬先生,咬牙切齒的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你故意的?」

    「公主說什麼,臣聽不明白。」隱籬先生一臉無辜,擺明不肯認賬。

    「好,好,你很好……居然敢設計本宮。」長公主怒極反笑:「東陵九要見你,不知他對你的屍體感不感興趣。」

    話落,長公主招手,示意侍衛動手,把隱籬先生殺了。

    「回去稟報皇上,駙馬爺突發急症,病逝了。」長公主斬釘截鐵,毫不遲疑。

    「你殺不了我。」隱籬先生面色如常,半點不懼,在侍衛的刀刺向隱籬先生時,只見一道銀光閃過,噹的一聲,侍衛手中的刀被打落,同時一道黑影,飛速朝長公主與隱籬先生所在奔來。

    「刺客,有刺客……保護公主。」侍衛大喊,將長公主團團圍住,護在中間,那黑影卻沒有傷長公主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守在隱籬先生身後。

    「你……你早就算好了一切!」事已至此,長公主便知,大勢已去,她阻止不了隱籬先生。

    可她真不甘心,他們是夫妻,憑什麼只有她一個,在黑暗中掙扎。隱籬先生明明被她拖下了水,為何還能保持高潔。

    「臣說過,臣要休妻。」隱籬先生丟下這話,在黑衣人保護下,大步走出公主府。

    「你給我站住!」長公主氣得全身都在顫抖,手心剛剛凝固的血,又再次流了出來,紅腫的雙眼冒出了血絲,閃著晶瑩的光芒。

    她不敢想像,隱籬先生頂著這副尊榮,出現在東陵、西陵的官員面前,那些人會如何看她?

    如果隱籬先生,又當場提出休妻一事,她的顏會會何存?

    「啊……」長公主終於受不了,失聲大叫,將面前的人全部推開:「我恨你們,我恨你們。滾,滾,你們都給我滾,一個個都不信,一個個都背叛本宮。好,好的很,本宮要你們知道,背叛本宮的代價!」

    「姓柳的,想要踢開本宮你做夢!」

    ……

    隱籬先生頂著被長公主打腫的臉進宮,就擺明了不會給自己留後路,寧可把臉丟到東陵,也要把長公主,這個帶給他恥辱的女人給休了。

    可是,隱籬先生丟得起這個臉,西陵卻丟不起這個人,當隱籬先生頂著明顯,被人打腫的臉進宮時,眾人包括西陵皇上都驚呆了。

    西陵皇上當即拉下臉,呵斥隱籬先生儀容不整,藐視皇權,讓人把隱籬先生拉下去。可惜,話說到一半,就被九皇叔打斷了。

    九皇叔今天就是來看熱鬧的,怎麼可能讓隱籬先生這麼容易就走了,隱籬先生這個時候被帶下去了,接下來的戲怎麼唱。

    這一次,真是丟臉丟到國外了,西陵的官員紛紛別開臉,裝作不認識隱籬先生,西陵皇帝沒法,只得讓隱籬先生留下,暗暗希望隱籬先生能聰明一點,自覺把這事給圓了,別丟了西陵的臉,可是……

    隱籬先生會如皇上所願嗎?

    自然是不會……

    隱籬先生淡淡地解釋了一句,自己家葡萄籐倒了架,才臉刮傷,與長公主無關。

    本來,前面都挺正常,可偏偏最後點了一句長公主,不由得讓人多想。

    公主掌刮駙馬也不是多嚴重的事,隱籬先生說就說了,可今夜隱籬先生把兩人的糾紛說了出來。

    事起休妻!

    駙馬要休公主!

    這,這可真是千古奇談,當下眾人都不淡定了,安靜的宴會如同炸了鍋一般,西陵的官員議論紛紛,一夥偷偷看皇上,一夥又瞄向隱籬先生。

    要是隱籬先生還是和以前那樣,沒有任何權勢,他這話一出眾人只當他放屁,可現在?

    作為西陵的宰相,西陵文官之首,隱籬先生的話讓眾人不得不重視,也讓眾人明白隱籬先生是鐵了心要休長公主。

    「有好戲看了。」東陵的官員興奮了,看對手出醜,絕對是人生一大樂事。

    西陵皇上完全沒有想到,隱籬先生會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盯著隱籬先生看了好幾秒,強壓下怒氣道:「駙馬,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回皇上的話,臣雖尚了長公主,可也是西陵的宰相,臣很清楚臣在說什麼。休書臣已寫好,並交給了長公主,長公主也接下了休書,肯請皇上下旨,准許臣休妻。」隱籬先生沒有說,長公主把休書撕了。

    「休妻?誰給你這個膽子,膽敢休公主。」與公主和離已是大罪,更不用提休公主,隱籬先生此舉,是將皇室的尊嚴踩在腳底。

    「回皇上的話,臣按祖宗禮法,依禮法休妻。」隱籬先生不卑不亢,略一停頓,才不疾不徐的解釋起來。

    「長公主為媳不孝,氣死了臣的父母,虐打臣的兄嫂弟媳,依禮當休。」

    「長公主為妻不貞,在公主府養面首百人,婚前便誕下一個父不詳的私生子,依禮當休。」

    「臣與公主成親至至,從未同房,公主在兩年前,又誕下一位父不詳的嬰孩,並強硬的要記在柳家族譜上,臣無法接受。臣肯請皇上,准許臣休妻。」隱籬先生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他在說什麼。

    長公主這些事,西陵的官員都知曉,可從來沒有人敢當眾說出來,眾人看隱籬先生的眼神,多了一絲佩服。

    敢不把皇家的顏面放在眼裡,隱籬先生乃強人也,真不知隱籬先生哪來的底氣。

    「放肆。」皇上氣得站了起來,強壓心中的殺意,鎮定地對九皇叔一行人道:「攝政王,駙馬他神志不清,胡言亂語,攪了今晚的宴會,改日朕在重新,給攝政王賠罪。」

    此言一出,便代表皇上起了殺意,眾人心中明白,隱籬先生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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