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六十三章 發生誤會 文 / 蔚藍雨
第二百六十三章發生誤會
正午時分,被罰站在董師傅的院子外,鳳淨夏看了一眼雖然也害怕,卻還是努力保持男子氣概的劉學剛不由得笑了起來,將原本冷玥的錦帕遞了過去,「擦擦汗。」
「淨夏,你的手還痛嗎?」不安的看著那紅腫的手,劉學剛心疼的握住,董師傅打的也太狠了,而且就算淨夏彈不好琴,打幾下就行了,怎麼能打成這樣。
站在院子口,看著那親暱交握在一起的手,司空絕原本沉靜如水的臉龐此刻卻如同凍結了一層寒霜,目光冷冷的看著那兩個半大的身影,怒火莫名的燃燒起來,「淨夏!」
「師傅?」不是吧,他們連師傅都找來了,鳳淨夏錯愕的回頭看向門口的司空絕,一看那冰冷的臉龐,隨即明白這一次真的闖禍了,書院通知師傅了。
「你竟然和他將夫子氣的昏厥,師傅怎麼告訴你的,你還小,知道什麼叫做感情嗎?胡鬧!」冷聲斥責著,司空絕大步的向著屋子走了過去,片刻之後,聽著屋子裡那交談聲,聽到董師傅那黑白顛倒的說法,鳳淨夏徹底明白她和董師傅絕對是八字不合。
「柳家將柳淨夏帶回去吧,老夫無能,教不了這樣的學生!」躺在了床上,絕口不提打人之事,董師傅氣惱的開口,「不思上進,竟然『淫』亂學院,這樣的學生,絕對不是老夫的學生!」
「董師傅好好休養。」越聽臉色越陰沉,她才八歲,竟然真的和外面那小子胡鬧在一起,甚至將在上課時將董師傅氣的昏厥,司空絕壓抑下那憤怒,冷冷的聲音從響了起來,不怒而威的面容給人一股漠然的駭然,「淨夏,進來給董師傅道歉!」
門外,鳳淨夏臉色一變,原本她以為師傅是絕對不會相信董師傅的說法,可是聽到那冷怒的喝斥聲,鳳淨夏卻才發現,師傅竟然不相信她。
「淨夏!」半晌沒有聽到腳步聲,司空絕聲音又清冷了幾分,她難道還要如此固執嗎?從小到大,她都是聰明乖巧,第一次,她如此頑劣,卻因為外面那個半大的小子!
「淨夏,我去……」劉學剛剛要開口,卻被鳳淨夏一把拉住了手,小小的身體依舊僵直在院子裡,原本以為師傅會相信她的,畢竟他們相依為命了八年,師傅那麼睿智精明的人,絕對不可能相信董師傅那滿口的胡言,可是聽到的卻是那冷冰冰的喝斥聲,這原比手心的痛讓鳳淨夏更加難以接受。
司空絕重新拉開門,看到的就是鳳淨夏那倔強的小臉,而她的手卻依舊握著劉學剛的手,兩人一起站在陽光下的院子裡,那模樣,那姿態,如同要被拆散的一對,一剎那,司空絕心頭怒火煩躁的燃燒起來。
彼此對望著,鳳淨夏不曾開口,也不曾移開半步,而門口,司空絕依舊冷沉著面容,目光失望的看著鳳淨夏,倒是屋子裡,董師傅重新打破了沉默,「這樣的學生老夫教不了,還是請柳公子帶回吧。」
「跟我回去。」語調冰冷著,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和寵愛,司空絕大步的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鳳淨夏的手,也將她的手從劉學剛的手裡給拽了出來,拖著她離開。
「淨夏?」看著那一瞬間鳳淨夏因為手痛而皺起的眉頭,劉學剛不由擔心的開口,「我沒事。」回頭,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惹的司空絕臉色更加的陰霾,攥著她的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強硬的拖著鳳淨夏離開了書院。
馬車裡,只有清脆的馬蹄聲迴響著,窒息的馬車裡,司空絕不曾再開口,鳳淨夏也沒有開口,他生氣她小小年紀,卻和劉學剛胡來,而她卻失望他的不信任,一直到了柳家。
「算了,小姐也還小。」柳如笑著圓場,看了一眼陰森著面容的司空絕,那俊美的臉龐此刻暗沉著,目光冷漠,即使生氣,卻也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這個男子絕非池中之物。
「去柴房裡反省,什麼時候願意和董師傅道歉,什麼時候出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如此的震怒,司空絕冷冷的丟出話,卻也在瞬間有些的悔意,他不曾對淨夏如此嚴厲過,原本以為眼前的人至少會害怕,可是落入眼中的卻是那小小的身影固執的向著柴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就算如此,她還是要維護著那個混小子,不和董師傅道歉。
司空絕那一剎那的後悔再次被怒火所代替,轉身向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八年來,這倒是兩人第一次生氣,柳如看著離開的司空絕,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的擔心,對於這個女娃,公子真的投入了太多的感情,不管是喜,是怒,卻也只有淨夏可以牽動公子的情緒。
昏暗的柴房裡,堆積了一些木柴,畢竟柳家住的人很少,這裡雖說是柳家,葉只能算是一個別院而已,坐在地上,鳳淨夏看了看自己紅腫的雙手,輕輕一碰,指尖立刻傳來陣陣的抽痛,自己幹嘛和師傅慪氣,只要說清楚了,也不會被關進柴房裡,可是那一刻,聽到司空絕不信任的怒喝聲,莫名的,自己的脾氣也上來了,硬是從頭到尾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坐在角落裡,將頭擱在膝蓋上,這麼多年來,倒是第一次被師傅懲罰,半個時辰的時間,過了午飯的時候,肚子卻已經餓的咕咕叫,而柴房外卻有著腳步聲遠遠的傳了過來,一剎那,笑容浮現上了嘴角,可是當腳步聲近了些,鳳淨夏卻瞬間明白過來,那不是師傅。
「淨夏,不要和公子慪氣了,你還小,就算真的喜歡那個劉學剛,也該等及笄之後再說,聽柳姐姐的話,和公子認個錯。」柳如嗓音溫柔的傳了過來,伴隨著聲音,還有那陣陣的飯菜香味。
「柳姐姐你回去吧,我不吃,我也沒有錯。」鳳淨夏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個董師傅,竟然胡亂編造,只希望劉學剛回去不要和家裡鬧翻了才好,否則這個名聲他背的還真是冤枉。
「哎,怎麼和公子一個性子,我將飯菜放這裡,餓了自己吃。」歎息一聲,他們倒還真是師徒兩,柳如食盒放了下來,無奈的轉身離開,公子到現在也沒有吃飯,只怕也會跟著一起餓。
隨著柳如的離開,角落裡,司空絕白色的身影這才閃身出現,到如今,她還是固執的和那個混小子來往!司空絕憤怒的盯著不遠處的柴房,原本擔心她會餓著,畢竟已經過了半個多時辰,沒有想到,到現在,她還是一模一樣的回答!
轉身離開,帶著那股無法消融的怒火,司空絕大步的向著書房走了回去,這一次,他定然不會心軟,安靜的書房裡,如同柳如猜測的一般,等柳如重新的將飯菜送了進來,司空絕果真也退了回去,只是坐在書案前,任誰也看得出他和鳳淨夏那個八歲的丫頭在鬧脾氣。
從中午,到第二天早晨,司空絕在書房裡坐了一夜,而鳳淨夏也在柴房裡過了一夜,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了書房。
「公子,小姐還小,深秋夜裡冷,不要讓小姐病了,都一天一夜了。」端著水盆走了進來,柳如溫柔的笑著,看著一夜無眠的司空絕,若不是淨夏還小,她幾乎要以為公子真的喜歡那個丫頭了,否則哪有這麼一個大人和小孩子慪氣,更不用說公子這般睿智冷靜的男子。
一夜了,這個丫頭!司空絕站起身來,身體僵硬著,可是一想到鳳淨夏在柴房裡待了一夜,縱然再氣再惱,此刻也只能歎息一聲,如同柳如說的一般,只能好好和淨夏說道理,否則只能讓她更加的叛逆。
「公子,你手上怎麼有血?」遞過布巾,看著司空絕掌心點點乾涸的血跡,柳如仔細看了看,卻是血跡。
血跡?司空絕疑惑的看向自己的雙手,從昨天中午回來,他就一直坐在書房裡,手上怎麼會沾染血跡,一剎那,俊美的臉色慘白一變,司空絕快速的衝出了書房向著柴房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
突然的開門聲,讓鳳淨夏驚嚇的一怔,而不等她反應,司空絕卻已經快速的衝到了她的面前,迅速的抓起她的手,那白皙的掌心此刻腫的更厲害,紅通通的一片,交錯在柔嫩掌心裡是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鞭打痕跡,打的用力,破皮的地方雖然不再流血,可是看起來卻依舊怵目驚心。
「小姐,你的手?」後一步跟過來的柳如夜驚恐的愣住,怎麼打的如此狠,還是個孩子,那柔軟白皙的手此刻連她看起來都不忍。
「怎麼不說?」聲音顫抖著,司空絕眉宇緊緊的凝住,不敢相信的看著掌心裡那紅腫的滿是鞭打痕跡的小手,八年來,他從不捨得罵她一句,昨天確實唯一百一十次對淨夏生氣發怒,可是即使如此,他也絕對捨不得打她一下,可是這一雙手竟然被打成這樣。
俊逸的臉上滿是愧疚之色,總是沉靜如水的黑眸裡此刻卻閃過一絲森冷的凌厲,陰沉而犀利,讓一旁的柳如一驚,公子的眼神好駭人,那個打了淨夏的人要慘了。
「不痛了,師傅。」看著司空絕那愧疚自責的模樣,鳳淨夏不由得開口安撫著,心裡頭那一點點的不滿此刻早已經煙消雲散,柔柔一笑,「真的不痛了,師傅。」
「傻丫頭,怎麼會不痛。」心疼的開口,更多的卻是對自己的自責,昨日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問清楚,就這麼將她關在柴房裡,司空絕小心翼翼的抱起鳳淨夏,向著臥房的方向快步的走了過去。
重沒有這麼後悔過自己的脾氣i,他怎麼就和她這個半大的丫頭生氣,看著那一雙小小的手,此刻卻如此的紅腫,司空絕恨不能給自己幾拳頭,他這麼寶貝淨夏,卻讓她在他身邊受傷。
清洗了傷口,重新的上了藥,清涼涼的感覺讓掌心裡的痛消散了不少,司空絕這才心疼的看著坐在床邊的鳳淨夏,抬手輕柔的撫上她的小臉,「告訴師傅,究竟怎麼回事?」
「董師傅讓我跪牆角,師傅,士可殺不可辱,所以就成這樣了。」嬌柔的笑了起來,看著已經塗抹了藥的雙手,鳳淨夏不由得打趣,瞅了一眼司空絕,笑顏卻再次的垮了下來,「可是師傅你竟然都不相信我,還聽董師傅胡扯,劉學剛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將董師傅給氣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