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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一十章 身份曝光 文 / 蔚藍雨

    第一百一十章身份曝光

    等待裡,終於一騎快馬向著谷口的方向飛馳而來,夜色之下,司空絕利落的翻身下馬,向著龍夜天走了過來,手中是一個花盆。

    「司空殿下。」看著走過來的司空絕,龍夜天走了過來,視線掠過他手中的花盆,「殿下,該告訴朕她的下落了。」

    迄今沒有說話龍羽羽的身份,一是因為當年小皇妹的出生並沒有被記載,所有知道的宮女和太監也都被殺人滅口了,這也算是皇家的秘密,二是因為那黑色曼陀羅的預言,即使龍夜天也無法將一切說出來,防止朝中那些人知道之後,再逼走龍羽羽。

    「當年,她曾種了一棵黑色曼陀羅,用血餵養,她曾說,花在人在,花枯人亡。」一步一步,司空絕面容之上有著痛苦浮現,修長的手指撫摸著空空的花盆,當時,只當是她的戲言,卻從不曾想過,竟然這一切是真的。

    死一般的安寂蔓延,龍夜天俊朗的臉龐煞白成一片,茫然的接過司空絕手裡的空花盆。

    龍族,不僅僅是龍王朝的皇族,雖然龍族與身具有的神力雖然在逐漸消失,可是當小皇妹身上出現黑色曼陀羅時,龍夜天知道關於龍族的神力並不只是傳說。

    「十年,我和她在絕情谷底住了十年,這些年,她一直牽掛著皇上,皇上如果有時間,可以去谷底。」將痛壓抑在了心底,不捨的看了一眼那空花盆,司空絕壓抑住來自靈魂深處的沉痛和落寞。

    白色的身影翻身上馬,揚起馬鞭,駿馬嘶鳴聲裡,帶著無法承受的痛苦向著夜色裡衝破而出。

    等待十年,竟然是得到她的死訊,龍夜天閉上眼,不讓他此刻的情緒外露,倒是一旁鳳御塵神色犀利的看著遠離的司空絕,司空絕剛剛那絕望而痛苦的表情不是假裝的,他陪伴了十年的人,難道是羽兒?

    所以當初,羽兒對皇上總是有著異常的感情,尤其是在南大街被行刺之時,不惜一切代價的救下皇上,甚至不惜捨命用她的身體為皇上擋住危險,似乎一切都順了,也似乎還有些不解的地方。

    如果羽兒和司空絕在絕情谷底住了十年,即使易了容,可是以司空絕的謹慎小心和警覺,他不可能不知道陪伴他十年的人就是蘇丞相府的蘇羽,自然也不可能讓羽兒嫁給他,更不可能對羽兒下毒!

    「她應該沒有死,就算肉身死了,她的魂魄依舊活在世間。」雖然心痛,可是龍夜天不得不想起龍王朝的另一個傳說。

    身帶黑色曼陀羅的龍族之人,即使身死,龍族的精魂不會死亡,小皇妹不可能死了,雖然龍夜天沒有遺傳到龍族的神力,可是他有種感覺,小皇妹沒有死。

    龍夜天這樣的低喃,讓鳳御塵猛的驚醒,臉色駭然而震驚,一個大膽的猜測漸漸浮上了心頭,雖然知道是如何的匪夷所思,可是卻解釋了所有事情裡怪異的地方,「皇上,有沒有一種可能,人雖然死了,可是魂魄會附身到另一個人身上?」

    龍夜天驀地抬起頭,視線緊迫的盯著鳳御塵,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張璀璨的小臉,清朗的嗓音顫抖著,「蘇羽?塵你說的是蘇羽?」

    「是,羽兒說她認識司空絕多年,她的醫術是他教授的,所以她無法看著司空絕受傷。」點了點頭,鳳御塵似乎有些明白過來,為什麼她會夾在司空絕和皇上之間了,因為兩個人都是她重要的人。

    「朕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那一聲太子哥哥清晰的迴盪在了腦海裡,龍夜天終於明白過來。

    為什麼那一夜,他在鳳王府私自會見千兒的時候,她會一直在假山上監視著,看到他身上有血,竟然是那麼的驚恐害怕,因為她才是小皇妹,所以她是擔心酷似梅妃面容的千兒會行刺與他,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對小皇妹防備的。

    「皇上,不管是不是,羽兒是我的女人。」對上龍夜天那驚喜而激動的面容,鳳御塵冷冷的開口,雖然說是君臣,即使羽兒是皇上找了十年的人,可是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即使這個情敵是皇上。

    「塵,這可要公平競爭。」朗聲一笑,龍夜天快速的躍上馬背,第一次,這個年輕的帝王臉上有著真切的笑容,瀟灑而高雅,「羽兒是在鳳王府嗎?朕先行一步了。」

    「皇上,你這是逼著我謀反嗎?」一想到龍夜天十年來的癡情,關於三千殿,關於後位,鳳御塵峻冷的面容糾結著,他突然後悔點出羽兒的身份了,聽著龍夜天那馬蹄聲,後悔也遲了,鳳御塵也快速的上馬,追趕而去。

    鳳王府,繁蕪院只有青青的哭泣聲,莫玄依舊沒有回來,追趕著司徒絕的一行,當龍夜天和鳳御塵快馬加鞭趕了回來,龍夜天激動著,步伐甚至有些的不穩,他知道為什麼小皇妹不敢相認,她還在擔心著當年巫師的預言,擔心連累自己,連累了龍王朝。

    「王爺,小姐,小姐走了?」抽噎著,已經哭成了淚人,青青哭紅著一雙眼看著進門的鳳御塵和龍夜天,悲傷之下甚至連行禮都忘記了。

    「你說什麼?」語調一冷,鳳御塵目光倏地看向床鋪之上,那原本離開時,睡的安穩的人卻已經不見了,走了?跟著司空絕走了?鳳御塵臉色陰冷的駭人,雙眸死死的盯著床鋪,心頭是排山倒海般的情緒席捲而來。

    「嗯,王爺前腳離開,小姐就起來了,然後和奴婢一起去了質子府,交給奴婢一封信,然後小姐點了奴婢的穴道。」快速的抹去怎麼也擦不乾淨的淚水,青青扁著唇這才想起桌子上的信箋,快速的將信遞到了鳳御塵面前。

    熟悉的字跡,是她特有的,不似普通女子的娟秀,她的字是狂野的草書,鳳御塵緩緩的展開信箋,一字一字卻是愧疚,卻是道別,在早晨那麼的甜蜜之後,她竟然就這麼狠心的追隨著司空絕離開。

    心有著噬空的痛,鳳御塵握著信箋的手顫抖著,那手背之上青筋爆凸而起,極力的壓制那股來自骨血之中的憤怒和痛苦。

    「讓朕看看。」看著鳳御塵冰冷駭人的臉色,龍夜天快速的接過信箋,「這字有些酷似司空絕的字體。」再次驗證了蘇羽的真實身份,龍夜天看了一眼面容陰沉的鳳御塵,「塵,你還好吧。」

    「無妨,他們在一起十年,我又算什麼?」冷冷一笑,鳳御塵側目看向窗戶外,袖袍之下雙手再次攥緊,過大的力氣,甚至震裂了虎口,那痛被壓抑下來,讓原本就冷峻的人看起來更加的森冷,陰鬱之中,有著冷漠的疏遠和清寒。

    「莫陽,傳朕的命令,沿途關卡,將司空絕的隊伍給朕攔下來,一個人都不要放行!」龍夜天冷聲的下著命令,安撫的拍了拍鳳御塵的肩膀,最終,小皇妹還是選擇跟著司空絕離開,放棄了和塵的感情。

    「王爺,你能將小姐給追回來嗎?不管小姐去哪裡,青青都要跟著。」不安的看著神色陰冷的鳳御塵,青青怯怯的開口,哭的通紅的雙眼裡有著受傷。

    「皇上,我親自過去。」沉默片刻,鳳御塵突然丟下話,轉身向著臥房外疾步走了過去,陰寒的臉色帶著狂勃的冷意,駿馬嘶鳴聲裡,再次的向著城郊外飛馳而去。

    呼嘯的風中,黑色的錦袍在狂風裡獵舞著,一路狂奔急馳著,黑夜裡,城門口,突然飛馳的駿馬嘶鳴的昂起馬頭,前蹄高高的揚起,噴著鼻息停了下來。

    馬背之上,鳳御塵卻放棄了追趕的動作,一雙厲眸裡,視線悠遠的看著夜色之下,握著韁繩的手愈加的用力收緊。

    「塵追上了又如何?」隨後趕來的龍夜天靜靜的看著停下動作的鳳御塵,小皇妹在信裡已經說的清楚,要和司空絕離開,一千多人的禁軍隊伍,要隱藏一個人太簡單,最重要的是小皇妹是自願離開的。

    「皇上,羽兒絕對不會是自己離開的。」沉聲的開口,追上又如何,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在禁軍隊伍裡,鳳御塵冷冷的開口,峻寒的臉上寫滿了懊悔,他大意了,不該讓她再去見司空絕!可是他已經清楚的告訴她,不會難為司空絕,她為什麼還是去見他了!

    「你說那信箋不是羽兒寫的?」明白鳳御塵話裡的意思,龍夜天疑惑的詢問,如果信箋是假的,那麼羽兒只怕是被司空絕給強行擄走了。

    「不,那是她的字跡,精準無誤,可是這絕對不是她留下的。」早晨,他們才有了那麼親密的關係,鳳御塵一手緩緩撫上手指上的指環,她若要走,定然不會和他發生關係,或許連羽兒自己都沒有知道,她有多麼的依賴自己,一道亮光宛如閃電般竄過腦海,青青有問題!

    猛的調轉了馬頭,駿馬再次的向著鳳王府的方向飛馳而去,青青有問題,羽兒會防備司空絕,但是絕對不會防備青青。

    嫣然的死?幾乎在同時,鳳御塵目光冰冷的銳利起來,難怪那時羽兒一直不懂,明明從煎藥到送藥,都是她一人,這麼的謹慎,為什麼還是讓司空絕得手了,該死!一定是青青。

    繁蕪院,淚水緩緩的擦去,青青冰冷的雙眸裡有著陰冷的酷寒,鳳御塵定然會失望,小姐還是走了,而當小姐醒來時,這一生,再也無法回到龍王朝了。

    安靜裡,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青青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本能之下,快速的側身躲避,而那長劍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竟然快速的封住了她的退路,冰冷的劍鋒架上了她的脖子,而那持劍的卻是原本該追著司空絕隊伍離開的鳳御塵。

    「怎麼?看到本王很震驚嗎?」冰冷的嗓音陰沉的駭人,此刻的鳳御塵宛若地獄而來的使者,陰霾的厲眸,酷寒的嗓音,整個人都散發著迫人的黑暗氣息,似乎在瞬間就要將眼前的人給撕裂,吞噬。

    「王爺是如何發現的?那信箋可是從小姐的字上拓印下來的?」看到鳳御塵,青青立刻明白自己的一切隱瞞不了了,那不安迷糊的模樣消失了,此刻卻是一副冰冷冷的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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