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十三章 收買誘惑 文 / 蔚藍雨
第八十三章收買誘惑
「鳳王爺……」語調驚恐著,李嬤嬤看著這個平日即使在朝政之上,也只是冷峻如塵的男人,他沉默寡言,一雙銳利的黑瞳裡有著震懾人的力量,可是第一次,李嬤嬤清楚的在眼前這張總是冷靜自若的臉龐之上看見了一股陰冷狠厲之色。
「她是本王的女人,你以為本王會善罷甘休嗎?」冰冷的嗓音暗沉的沒有一絲的感情,鳳御塵知道他根本無需親自出手,可是那是她的女人,所以她的仇由他親手來報。
「可是,老奴……老奴也只是按照太后的命令……」語調結巴的顫抖著,看到鳳御塵的瞬間,李嬤嬤已經知道事情敗露了,顫抖的手慢慢的伸向了枕頭之下,握住一包藥粉。
剎那,那毒粉向著鳳御塵灑了過去,沒有任何的躲閃動作,在毒粉侵襲的瞬間,鳳御塵黑色的身影如同疾風一般飛掠而去,黑暗裡,銀光閃過,鮮血噴湧而出的染在床上,李嬤嬤瞪大一雙眼,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終於沒有發出一句聲音,轟隆一聲的倒在了床上。
沒有任何的猶豫,鳳御塵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飛身離開的瞬間,指尖一揮,剎那,屋子裡一個花瓶被擊碎,嘩啦一聲清脆的聲音之下,暗中戒備的侍衛快速的現身。
片刻之後,肖太后震驚的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李嬤嬤,一雙手憤怒的攥緊,敢在她的慈寧宮行兇殺人,甚至還敢在離開之後故意引出侍衛,這根本是挑釁。
「傳本宮的命令,宣侍衛統領張海進殿、。」鳳御塵,敢和本宮撕破臉了嗎?肖太后陰毒冷笑著,向著大殿走了去,片刻之後,在侍衛統領張海的部署之下,慈寧宮的角落裡都部署了肖太后的親兵,佔據著最有利的地形,屋簷之上,一排一排的侍衛更是手握弓箭,將慈寧宮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用箭矢給封死,居高臨下的等待闖入者。
「太后,所有侍衛都部署好,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張海不安的看了一眼上位之上的肖太后,一次暴露了所有宮裡他們的力量,如果發生任何意外的話,就是全軍覆沒的危險。
「哼,張海,你只需要記住,所有敢入侵慈寧宮的人殺無赦!」肖太后厲聲的開口,狹長的目光裡冰冷凝聚,快速的將一封信箋遞到張海面前,「立刻派人送到蘇丞相府,其餘的事情蘇丞相自然會接手處理。」
「是,屬下立刻去做。」張海快速的將信箋貼身收好,隨即恭敬的退出了大殿,大殿之中,肖太后陰冷的笑著,關押宛小蘭的地方只有自己和李嬤嬤知道,既然鳳御塵敢輕舉妄動,這個謀反叛逆的罪名他背定了。
蘇羽那個賤人就因為勾結離國的奸細,先是在南大街刺殺皇上,之後又下毒謀害了浩楠,如今鳳御塵敢糾結兵力擅闖慈寧宮,這樣的罪名之下,他鳳御塵的王位也算是做到頭了。
尤大夫忙碌了一夜,終於坐上馬車向著妙春堂行了去,王妃的手也已經無礙了,他也該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這些天因為三皇爺龍浩楠的毒,到如今鳳王妃的毒,尤大夫已經是筋疲力盡,疲憊的靠在馬車內壁上,幸好馬車還算是平穩。
「吁!」小廝突然快速的勒停了駿馬,而馬車裡的尤大夫跌撞的差一點摔出了馬車,掀開簾子,看向馬車外,
黑暗的夜裡,卻見駿馬之上,一道白色的身影在陰暗之下顯得格外的瀟灑出塵,那俊美如斯的臉龐,隨意束起的黑髮散落在白色的錦袍之下,月光皎潔之下,淡淡的光芒落在那張鳳眸陰柔的俊彥之上,唇角染笑,邪魅俊美姿態展露無疑。
「尤大夫甚至疲憊啊?」夜色之下,司空絕朗朗的嗓音溫潤如玉,慵懶的勾著一雙桃花眼看向馬車裡的尤四海,「尤大夫一身的藥味,是不是剛剛替鳳王妃診治過。」
「司空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呢。」尤四海下了馬車,對著司空絕躬身行了一個禮,打起精神的應付著眼前這個詭異難測的男人。
薄唇微微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司空絕淡淡的笑了起來,俊美的眉宇之間染上一絲無奈,「本殿對鳳王妃甚至關切,如今她身陷囹圄,皇上下令不准探視,所以本殿自然想向尤大夫打探一下。」
「殿下有心了,鳳王妃一切無礙。」尤四海再次應付的開口,看了一眼司空絕,實在想不透為什麼他會突然關心起鳳王妃的傷勢,不過也對,天牢外把守森嚴,太后如果不是因為她尊貴的太后之位,根本也無法進入天牢一步,如今看來,司空殿下最多也只是打探到自己進入了天牢,卻無法詳細的知道天牢裡發生的一切。
「本殿前些日子偶然尋得一本藥書,《藥草精解》相傳是鬼醫親手批注的藥書,不知道尤大夫有沒有興趣?」玩味一笑,隨著司空絕的話,一旁的小廝快速的將一本藥書遞到了尤四海面前。
那熟悉的字體,尤大夫不會認錯,龍飛鳳舞之中卻有著一絲女子的飄逸,那正是鬼醫的筆跡,剎那,一股驚喜從眼眸裡迸發而出,尤大夫雙手顫抖著,藥草精解雖然精貴,可是夜只是收錄了很多藥草,可是有了鬼醫的批注,那就是無價之寶了。
尤其是今日,三皇爺身上的毒,還是之前更早一些樓家嫣然小姐的毒,甚至之前在鳳王府,那下在鳳王妃藥裡的毒,尤四海卻都全無辦法,如果有了這一本《藥草精解》說不定醫術可以更加的精湛。
「尤大夫不用客氣,只需要將鳳王妃的一切詳細的告訴給本殿即可。」明白尤四海那熾熱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司空絕朗然一笑的開口,邪魅的臉上有著肯定,此刻只需要安靜的等待尤四海的回答。
猶豫了片刻,終於鳳王妃的傷也不是什麼機密,更何況有了這本鬼醫親自批注的藥書,說不定就可以解除樓家嫣然小姐身上的毒,鳳王爺也不會怪他的。
終於,尤四海歎息一聲,小心翼翼的將藥書給收了起來,這才繼續道:「鳳王妃十指都被扎入了銀針,不過老夫已經將銀針給拔出了,右手手掌有個半寸長的傷口,深可見骨,嚴重的是傷口處塗抹了鳳凰果的藥膏,所以清理傷口,讓鳳王妃受了不少罪。」
難怪肖太后讓張海在慈寧宮戒備起來,她竟然敢在天牢實施酷刑,鳳王爺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看來,兩虎相爭的時候已經到了。
司空絕笑容不變,握緊手裡的韁繩,看了一眼尤四海,朗然道:「多謝尤大夫,這藥書就送給尤大夫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司空絕卻已經策馬向著質子府的方向飛奔而去,終於成功的挑唆了肖太后和鳳王爺之間的矛盾,到時候,蘇丞相定然站在肖太后一邊,龍王朝勢必動亂,而他也需要利用這樣一個戰果輝煌的回到琅邪王朝。
可是突兀的,狂奔之下,那原本滿是笑容的俊彥突然的僵硬了一下,剜肉刮骨四個字尤大夫說的輕鬆,可是司空絕知道那將是怎麼樣的痛苦,那一張總是笑容璀璨的面容,會承受的了嗎?
該死!他為什麼還要在乎蘇羽的一切!不過是一個同樣的名字而已!司空絕猛的揚起了韁繩,狠狠的抽在了馬背之上,駿馬嘶鳴的狂奔起來,讓那一閃而過的擔憂被丟諸在腦後。
第二日,清晨,卻已經是暴雨狂風,烏雲堆積的起來,壓低了天與地的距離,狂風怒吼著,大雨磅礡,宛如蒼穹裂了一個口子一般,大雨狂瀉而出。
轟隆隆的雷聲響在天空之中,一聲一聲的炸雷之下,即使是幽暗的天牢裡,卻也可以感覺到那狂暴而惡劣的天氣。
龍夜天依舊雙手握著龍羽羽的手腕,防止依舊在昏睡裡她會因為亂動而碰傷了手,一道炸雷在天邊響起,巨大的響聲宛如要將大地給打出一個坑來一般。
突然的雷聲裡,龍羽羽卻依舊沉睡在黑暗的夢想裡,只是在雷聲轟鳴裡驚恐的瑟縮著身體,黑暗陰影如同一道看不見的鬼魅般糾纏著睡夢裡的龍羽羽,而雷聲,雨聲,不停的響徹在耳邊,一聲一聲,讓龍羽羽更加的不安。
頭好痛,滾熱之下,連呼吸似乎都是灼熱的,龍羽羽動彈著,可惜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按住了她的身體,不讓她移動分毫。
「不要……放開我……」閉著眼,因為高熱而通紅的臉上滿是不安的害怕,龍羽羽掙扎的扭動著,可是無論她怎麼動,卻都無法掙脫那抓住她的大手。
「醒醒,只是噩夢。」龍夜天用力的按住龍羽羽的雙手,防止她又傷了自己,清泉般的嗓音柔聲的安撫著睡夢裡不安害怕的龍羽羽。
這樣的雷電交加的季節,讓龍夜天不由的想起記憶裡那小小的身影,也是這樣的不安,這樣的害怕,再每個打雷下雨的夜晚,也都是他甩開龍騎士,悄悄的陪伴在小皇妹身邊。
「放開我……」黑暗裡,那一聲聲驚恐的雷聲讓龍羽羽更加的不安,兒時的記憶因為身體的高熱而浮現在了腦海裡,直到那一聲熟悉的溫暖嗓音傳入耳中,龍羽羽終於放棄了掙扎,閉著眼,喃喃的喊著,「太子哥哥。」
剎那,龍夜天徹底的愣住,呆呆的站在床邊,十年了,整整十年,這一聲太子哥哥宛如一道驚雷一般,讓龍夜天總是平靜睿智的俊朗面容此刻卻呈現出呆滯的震驚,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少了束縛,雙手得到自由的瞬間不由的一動,顫抖,雙手指尖那股尖銳的刺痛猛的席間而來,龍羽羽吃痛的呻吟出聲,也猛的從黑暗的睡夢裡醒了過來,這是哪裡?頭好痛,好熱。
「羽兒?」總是淡漠如同冷泉般的嗓音第一次有了顫抖,龍夜天緩緩的開口,目光緊緊的鎖住眼前那張清瘦的臉龐,這不是小皇妹的臉,可是為什麼那麼的真切,那一聲太子哥哥是他盼了十年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