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七章 惡毒刑罰 文 / 蔚藍雨
第七十七章惡毒刑罰
「太后,深夜來牢房來看望我嗎?」坐起身來,抱著被子,龍羽羽懶洋洋的看了一眼肖太后,鳳御塵既然敢讓她住天牢,自然不會讓她出事。
「看來鳳王爺是篤定本宮不敢拿你這個賤人怎麼樣了?」看著龍羽羽沒有半點害怕之色,肖太后面容一獰,冷冷的開口,笑容裡落滿陰冷的毒辣,「可是今日本宮偏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旁扶著肖太后的老嬤嬤快速的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肖太后陰陰一笑的走了進來,整個人帶著一股子的詭異和凶殘,緩緩的將一個白色的錦帕丟在了龍羽羽的面前。
那帶血的帕子掉在地上展開的瞬間,一截血淋淋的小拇指就出現在了龍羽羽的視線裡,沾染著鮮血,讓龍羽羽驚恐的一愣。
「哼,你知道這是誰的手指頭嗎?」肖太后看著龍羽羽那一瞬間蒼白的臉色,不由毒辣的笑了起來,語氣裡滿是得意之色,這個賤人,害死了浩楠,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
「青青?」那是女子的手指頭,龍羽羽猛的抬起目光,眼中帶著一股冷厲看向肖太后,唯一讓她在意的人只有青青那個迷糊丫鬟。
「一個丫頭,本宮還不看在眼裡,讓本宮告訴這是誰的手指頭!」肖太后嘴角勾著毒辣的笑容,緩緩的走到了床邊,在龍羽羽耳邊低聲的開口,「這是你娘宛小蘭那個賤人的手指頭!你害了浩楠,本宮就讓你和你娘那個賤人來陪葬!」
蘇羽的娘!龍羽羽猛的怔住,腦海裡不由回想當日在蘇丞相府裡,蘇敬那扭曲的臉龐,他說蘇羽的娘和野男人私奔了,如今看來,蘇羽的娘卻在肖太后手中。
突然的,胸口猛的痛了起來,似乎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拉扯著,讓龍羽羽不由痛的摀住胸口,那痛,那傷,那感覺,不是她對宛小蘭的感覺,是蘇羽,她的靈魂也還在這具身體裡?
「賤人,知道害怕了嗎?放心,本宮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了你的,後宮是什麼地方,是殺人不眨眼的黑暗深淵,本宮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記得,不要告訴鳳御塵或者皇上,否則本宮定然在他們找到宛小蘭之前,丟給你一具屍體!」
肖太后得意的冷笑著,看著神色越來越蒼白的龍羽羽,眼中有著報復的得意,厲聲尖銳道:「李嬤嬤,還不動手!」
「是,太后。」一旁的李嬤嬤向著龍羽羽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那蒼老的面皮如同枯樹皮一般皺著,只有那一雙眼卻帶著宮裡老嬤嬤的毒辣和陰狠,「王妃,為了你娘的安全,王妃最好記住太后的話。」
「在皇宮裡面,鞭打,烙鐵,都是最低級的刑罰,尋常宮女太監欺負人也最多是掐擰,狠一點的向著肚子,小腹,這些地方打,軟的,打的再重也看不見傷痕,不易讓人察覺。」
李嬤嬤一面用那麻木木的聲音說著,一面將手中的布包在床上展開,龍羽羽臉色蒼白的駭人,心怦怦的跳動著,那股灼熱的痛楚從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一股聲音似乎在無形的說著,救我娘,救我娘!
「王妃,嬤嬤我得罪了。」李嬤嬤冷冷一笑的開口,突然拿出布包裡一把鋒利的匕首,倏地在龍羽羽的掌心裡狠狠的紮了下去,一個拇指大的傷口立刻浮現,可是李嬤嬤卻又在同時收了祈了匕首,小心翼翼的用紗布將滲透出來的血跡擦乾淨。
再將匕首上沾染的血跡擦拭乾淨,這才從布包之上抽出一根兩寸多長的銀針,那不是龍羽羽用來救人的銀針,針是經過特別打造的,針頭的末端是宛如魚鉤一般乃是兩個粘合在一起的彎鉤,中間才是那筆直的尖端,乍一看宛如帶著兩片彎葉的花朵。
胸口依舊是那股撕裂靈魂的痛苦,龍羽羽似乎能感覺到蘇羽那不安的靈魂,拚命的要從她的身體裡擠出來一般,娘,一個多麼陌生而遙遠的概念,記憶裡,只有太子哥哥畫的畫像,為了生下她,而死掉的娘,難怪蘇羽的靈魂會如此的不安。
倏地一下,李嬤嬤突然的抓緊長針,銳利的針尖猛的從龍羽羽掌心裡的傷口狠狠的紮了進去,尖銳的刺痛傳來,可這僅僅只是開始,隨著拔針的動作,那兩個彎鉤如同釣魚一般,撕扯啃咬住傷口處的嫩肉,然後一點一點的拉扯,撕裂,帶來那股磨人的劇痛。
臉色痛的慘白,掌心那慢慢的撕扯之痛,讓龍羽羽緊咬住雙唇,硬是不曾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聲,而身體裡蘇羽那原本不安的靈魂也漸漸的停息下來,似乎知道她此刻的劇痛。
「鳳王妃,果真好忍耐力。」李嬤嬤那麻木的嗓音再次不帶感情的響了起來,抬眼,掃了一眼忍耐的龍羽羽,將長針之上的碎肉在帕子上擦了擦,抹去鉤子上的碎肉,「不知道王妃能承受到什麼時候才會求饒呢?」
隨著李嬤嬤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再次的太后狠狠的將長針向著龍羽羽掌心裡的傷口紮了下去,一旁,肖太后惡毒冷笑著,鳳御塵以為在天牢她就拿蘇羽這個賤人沒有辦法了嗎?宛小蘭這個賤人在她的手裡,蘇羽除了認命還能怎麼樣?
痛,似乎身體都要顫抖起來,隨著李嬤嬤那嫻淑、而慢悠悠的動作,龍羽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傷口裡的嫩肉被一左一右的兩個彎鉤給拉的撕裂,她的動作極其的緩慢,似乎要刻意如此,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股一點一點皮肉撕裂開的痛。
可是當目光看見一旁那帶血的小拇指時,龍羽羽清楚的明白那就是宛小蘭的手指頭,或許是母女天性,這麼久以來,蘇羽的靈魂第一次如此躁動著,帶著深沉的悲哀,如同此刻,龍羽羽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裡那哭泣的悲傷魂魄。
「鳳王妃果真不是普通人,當初宮裡所有受罰過的太監和宮女,在十次之後就痛的慘叫起來。」李嬤嬤有條不紊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只是此刻,那原本擱在床上的帕子已經被鮮血染紅濕透,一片怵目驚心的血跡裡,那被鉤子鉤出的碎肉此刻已經堆積起來。
右手本能的顫抖起來,那是劇痛之後造成的,原本被匕首扎出來的傷口,此刻已經清晰的可以看見血肉之中的森森白骨,痛到極致,龍羽羽的臉色反而平靜下來,雖然依舊蒼白,甚至隱隱的滲透著冷汗,可是除了那不停顫抖的右手讓李嬤嬤和肖太后清楚的知道她能感覺到痛,可是卻依舊可以忍受下來。
終於察覺都這樣的酷刑對龍羽羽而言是無用的,李嬤嬤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著冷笑,一臉報復之後的滿是得意之色的肖太后,「太后,鳳王妃的忍耐力比起普通人果真強很多。」
一面說,一面將那帶血的長針緩緩的擦乾淨放到了布包裡收了起來,然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瓷瓶,拔開了塞子,淡淡的藥味飄散開來。
「鳳王妃,知道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藥嗎?」李嬤嬤語氣異常的輕微,那帶著笑的蒼老臉龐看起來宛若慈祥的老人,可是她那一雙眼卻洩露出了她天性的陰毒和狠辣。
「至少不會是金瘡藥!」龍羽羽譏諷的開口,肖太后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了自己,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只是如何才能將蘇羽的娘給救出來。
「鳳王妃好膽量,不過王妃也不用太擔心,這是默默我配置的藥粉,無毒,不會傷及人的性命,只是灑到了傷口上,傷口無法再癒合,當然了,日後即使用了藥物也無法進入肌膚骨骼治癒傷口。」
李嬤嬤慢慢的解釋著,嘴角帶著詭異的冷笑,慢慢的將藥粉倒入了龍羽羽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之上,這可是特製的藥,等同於封閉傷口,在傷口上覆蓋了一層膜一般,讓之後的藥物都發揮不了藥效,日日夜夜要承受傷口的疼痛,時間長久之後,甚至只能看著傷口腐爛。
藥粉倒到了傷口的瞬間,剎那,那股無法言喻的痛讓龍羽羽手痛的顫抖著,藥粉有著強烈的刺激性,迅速的腐蝕了掌心裡的傷口,這該死的老嬤嬤,日後想要治癒,只能將傷口重新隔開,將血肉削去,將手骨上的藥粉給剮掉。
「鳳王妃竟然沒有半點害怕和擔心嗎?嬤嬤我給其他人說上藥時,他們都是驚嚇的連臉色都白了,沒有人相信嬤嬤這藥粉針的沒有毒。」李嬤嬤微微楞了一下,掃了一眼渾然不知道害怕的龍羽羽,將空藥瓶給收了起來,收拾好一切,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的站回了肖太后的身後。
「蘇羽,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了,否則等待你娘宛小蘭的將是比這個更加嚴厲的酷刑折磨。」腳步上前,肖太后一把掐住龍羽羽纖細的下頜,放聲狂笑起來,扭曲的臉上滿是猙獰的毒辣,這才在得意的笑聲裡和李嬤嬤一起向著牢房外走了去。
卡嚓一聲,牢房的鎖被鎖了起來,兩個身影緩緩的向著台階上走了去,漸漸的天牢裡,安靜的只有龍羽羽的呼吸聲。
「啊,痛,痛,痛!」這才放聲慘叫起來,捧著受傷的右手,龍羽羽那剛剛的清冷和堅強表情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掃了一眼自己慘不忍睹的右手掌心,快速的將視線別了過去,小臉之上痛苦浮現,哪裡還有剛剛那股大無畏的精神。
「王爺,你的天牢半點不安全!」掌心的傷口依舊是那一抽一抽的劇痛,龍羽羽扭著一張痛苦的小臉,快速的封住了右手胳膊上的幾處穴道,那痛楚這才舒緩了幾分。
倒回了簡陋的木床上,龍羽羽蜷縮著身體,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這才閉上眼休息著,可是剛合上眼,台階之上有著腳步聲傳來,「王妃,剛剛太后有沒有難為王妃?」站在天牢門口的正是皇家侍衛副統領西門鶴。
龍羽羽還不曾開口,身體裡那股躁動又開始了,那是蘇羽不安的靈魂,龍羽羽歎息一聲,握緊掌心,也隱藏了掌心裡的傷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