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第1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文 / 月影燈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寶寶...」

    她眼裡漸露的決絕讓他感到心慌,「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想伸手去拉住她,想感受一下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寶寶。

    但他的手卻被她揮開了,目光平靜的看了他一眼,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扶起了牧初寒。

    「初寒,我們走!」

    牧初寒早已被她剛才表現出來的態度給震住了,這會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乖乖的起身跟她朝外走去。

    她們走了好遠,還能感受到會場裡是一片安靜的。

    或許大家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但一切她都不想再管了。

    她遲遲邁不出的這一步,既然邁出了,就沒有想過再回頭。

    「寶寶姐!」

    這時,熟悉的聲音來到她身邊,扭頭一看,她的雙眼露出一絲驚喜:「歲歲,你怎麼也在這裡?」

    上次歲歲從醫院離開時,既沒有留下電話號碼,之後也不跟她聯絡,她真的很擔心呢!

    聞言,歲歲調皮一笑,「壞女人結婚,我當然要來看看,沒想到...嘖嘖,寶寶姐有進步哦!」

    進步?

    只有她這個鬼靈精才會用這樣奇怪的形容詞。

    顧寶寶苦澀一笑,不知該說什麼。

    「好啦,別多說了。」

    歲歲立即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我們快走吧,等會牧思遠那個討厭鬼追上來,又要多費半天的唇舌!」

    三人上了車,司機問道:「去哪裡?」

    牧初寒酒勁陣陣上湧,昏昏沉沉的靠著顧寶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樣子也不好送她回家啊,顧寶寶想了想,「去海濱大酒店吧。」

    只好去那兒開個房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而且,她也不想回別墅。

    兩人在酒店服務員的幫助下,總算將牧初寒弄到了床上。

    不知她喝了多少,又在婚禮上這麼一鬧,現在沉沉睡去,只怕天塌下來都吵不醒。

    顧寶寶擦了擦額頭的汗,坐下來跟歲歲說話。

    「歲歲,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這麼久不聯絡,我以為你回美國去了。」

    「我還不能回美國啊!」

    歲歲眨著漂亮的大眼睛,「我答應了公孫燁要看到你幸福,任務才算完成哦。」

    顧寶寶一笑.

    忽然,又皺起了眉頭:「歲歲,我求你了。」

    她緊張的抓過歲歲的手:「今天的事情千萬別告訴阿燁!」

    「為什麼?」

    歲歲搖頭,「公孫燁交待的,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得告訴他!」

    「不要啊,歲歲!」

    顧寶寶焦急的說:「如果阿燁知道了,他一定會為我擔心的。我怎麼能那麼自私,讓他的生活再因為我而發生變化呢?」

    歲歲大歎一聲,「寶寶姐,別怪我說你。你怎麼從來都不為自己打算一下?你是個女人,就是要男人疼的呀,你為什麼還要留在牧思遠那個混蛋身邊?」

    聞言,顧寶寶沒有說話。

    她起身走到窗前,對著窗外茫茫大海看了半晌,才道:「歲歲,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但是,無論我怎麼選擇,我都不會再讓阿燁為我操心。我已經走出了他的生活,就不能再去打擾他!」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歲歲:「你能明白嗎?」

    歲歲點頭,她會試著去明白。

    但是,「寶寶姐,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回別墅去。」

    她深吸一口氣,心中打定了主意:「我應該對面對。歡歡樂樂是我的孩子,我要去努力爭取。」

    顧寶寶在梳妝台前坐下。

    打開首飾盒,她將那顆鑽石拿在手中。

    她還記得,這顆鑽石的拍賣價是三千一百萬--!

    如果她把它賣掉…

    「寶寶姐,你不想讓公孫燁知道,那你以後怎麼養活歡歡樂樂啊?」

    歲歲的話浮現在心頭,「你一個人怎麼給他們提供良好的教育和優越的生活?你捨得他們跟著你吃苦嗎?」

    她搖搖頭,不,如果她把這顆鑽石賣掉,歡歡和樂樂怎麼會跟著她吃苦呢?

    正思量間,只聽門被推開,她知道一定是他,便將首飾盒放好了。

    「寶寶!」

    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牧思遠匆急的走上前,「你去哪兒了?」

    這二天一夜,他一直在找!

    可是打她的電話和初寒的電話,都是關機。

    顧寶寶深吸一口氣,才起身轉頭,看著他:「婚禮舉行完了嗎?」

    牧思遠一愣,奇怪她為什麼這麼問。

    明明婚禮昨天就舉行完畢,這會兒申文皓和心悠應該已經在蜜月游輪上了。

    然而,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似非常需要一個答案,他便點頭道:「舉行完了。」

    聞言,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奇怪的笑意,「那麼,你應該總算有時間了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他搖頭,「不,寶寶,你先聽我說。」

    他也有話要說嗎?這讓她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誰先說又有什麼關係?

    她緩緩坐下來,示意他先說。

    「寶寶,」他走上前,在她身邊蹲下來,仰頭看著她:「昨天在婚禮上,你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她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昨天我說的很多話,你指的是哪一句?」

    「寶寶!」

    他焦急又惶恐的握住她的手,「無論是哪一句,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那樣想,那樣說。什麼叫做那個人到底在我心裡佔據了多少位置?」

    他緊皺眉頭:「你不會以為,以為…我心裡的人是心悠吧?」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懊悔又惱恨的說著:「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不是把心裡的想法都告訴過你了嗎?為什麼你還會這麼認為?」

    聞言,她又垂目看了他一眼。

    用力,她將手從他的大掌中抽了出來,然後起身目光冷然的與他相對:「我這樣認為?還是你讓我這樣認為?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只是我不知道,原來你是心口不一的人!」

    「心口不一?」

    「難道不是嗎?」

    她問著,忽然又撇唇一笑,「還說這些做什麼?」

    她似自嘲的搖搖頭,「我想跟你說的可不是這個。你的話說完了嗎?是不是輪到我說了?」

    「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他打斷她的話,繼續道:「寶寶,你的心裡有什麼疑問,有什麼不明白,你都可以說出來,我可以…解釋!」

    解釋?!

    多麼好聽的兩個字。

    只可惜,這世界上的事並不是都可以解釋的。

    解釋得再好,也有可能成為自我欺騙的完美借口。

    「我沒有任何問題!」

    她的目光落入他的眼眸,沒有了笑意,亦沒有了依戀,「我只想對你說,我想回家去住一段時間,帶著歡歡和樂樂…」

    聽到這句話,不但牧思遠微微怔住,門外兩個小身影也立即目瞪口呆的對視了一眼。

    歡歡首先反應過來,趕緊拉著樂樂輕輕的跑開了。

    「怎麼辦?怎麼辦?」

    兩人跑進了自己的房間,歡歡才敢焦急出聲:「媽咪要走!」

    樂樂癟著小嘴兒不說話。

    他早就猜到媽咪要走啦,那天晚上媽咪的意思就是要回美國去!

    他聽了好擔心呀,早上起來之後就告訴了歡歡。

    歡歡還不相信,說要觀察幾天才能下結論!

    現在好了吧,媽咪是真的要走了!

    如果媽咪帶他走,他就看不到哥哥和爹地了!

    如果媽咪不帶他走,他又看不到媽咪了!

    這叫他怎麼辦呀!

    「樂樂別著急!」歡歡安慰他,大眼睛一轉,有了主意。

    「來,樂樂,我們去給爺爺打電話。」

    這個主意好!樂樂趕緊點頭。

    兩人又輕輕往樓下走去。

    「寶寶,」牧思遠從怔忪間回過神來,只覺喉間泛起一陣苦澀,「為什麼又回去住?這裡…不好?」

    他心裡知道的--她真實的想法。

    然而,他發現自己居然如此懼怕把它說出來。

    也許那真的是一個咒語,說出來就會生效!

    他只能錯開話題,無論說什麼也好,只要不再繼續這個。

    「寶寶,你知道嗎?」

    他的聲音疲憊而暗啞,「鄭叔叔去世的時候,讓我一定照顧心悠,我…鄭家現在這樣…我…」

    「你可以照顧任何你想照顧的人,」顧寶寶淒冷一笑,「也包括我。但是…我可不可以不再…?」

    「寶寶,你別這樣…」

    他打斷她的話,不能讓她說出來,「我做錯了什麼,你說吧,你都說出來,我們不要…不要說那兩個字…」

    她迷惘的看著他眼底的痛苦,好像他真的很難過,好像他真的很傷心。

    可是她為什麼就是不敢再相信?!

    撇開眼,不再看他,「我跟你說過了,等會我就帶歡歡樂樂去餛飩店!」

    「不行,不能去。」

    他依舊是強硬的拒絕。

    但是看她,一臉無謂的表情,根本不把他這句話放在眼裡。

    他生氣了,憤怒了,不由地吼道:「你前幾天才去過了,為什麼還要去?難道你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嗎?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說著,他忽然衝上前。

    未及顧寶寶反應過來,他已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鋪天蓋地的吻落在她的臉,一個一個,都是冰冷。

    「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心底好悶,像是要把昨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原來他的吻並不都是甜蜜的,至少此刻,她感到窒息!

    「寶寶,為什麼,你這是為什麼?」

    他不解,發紅的雙眼瞪著她,一定要求一個答案。

    「為什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亦雙眼通紅的看著他,「不如你先問問你自己,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算什麼?」

    她怎麼問出這樣的問題?

    難道她不明白,這樣的問題猶如一把尖刀劃過他的心。

    會痛。

    「那我也問你,我在你心裡又算什麼?」

    他摀住發疼的心,「為什麼你會這麼輕易的就要這樣?」

    為什麼輕易的就會有離開的想法?

    「輕易的?」

    她搖搖頭,心裡的感覺應該用什麼來形容?

    失望?絕望?

    心如死灰?

    本來她什麼也不想再說,但此刻,問出來要比沉默來得簡單。

    「你總是問為什麼,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她退了幾步,離他遠遠的,才道:「訂婚那天,你為了她離開,然後你告訴我,你的心裡沒有她,我相信你;但是,你的心裡真的沒有她了嗎?還是你一直在關心她,只是沒有讓我知道而已?」

    「在香港,為了她,你一個人中途趕回來,卻連一句實話也沒有告訴我;好,後來我知道了,這都是因為鄭先生到了生死關頭,我應該諒解你。只是我不明白,瞞著我跟你處理鄭先生的事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

    「寶…」他似想辯解,她擺擺手,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不由地淒冷一笑,「你去做著鄭家人才應該做的事情,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你知道我像什麼嗎?」

    「媽媽讓初寒打電話來說,讓我去,哪怕就只站在你身邊什麼事也不做,只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未婚妻身份!我沒有去,我以為你會叫我去的,不過你大概已經把我給忘記了吧。」

    話到此處,她看了看他,「還需要說嗎?」

    他不語,她便繼續說下去:「你在婚禮上,去警告文皓是什麼意思?你看著初寒那樣,為什麼不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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