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天降寶寶:迷糊媽咪酷爹地

第1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 文 / 月影燈

    第一百五十八章

    說完,他便將電話掛斷了。

    牧思遠一怔。

    他想起在警局把時候辦好後,他在走廊遇到了一個相熟的警官。

    那個警官跟他說:「牧總,有什麼事你打電話來不就可以了?幹嘛還親自來?」

    他當時著急趕回來,並沒有在意。

    現在想想,這件事好像真的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因為是兩個在一起,所以不怕記者亂寫,他們從正門坐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說了些許無關緊要的話。

    他一直在等著她發問的,可是她一直沒有問什麼。

    回到家,她先去洗了澡,然後去兒童房待了一會兒。

    歡歡睡覺比較警醒,媽咪走進來,他立即就醒過來。

    「媽咪!」

    他甜聲叫著,沖顧寶寶伸出了小手。

    顧寶寶抱住他,柔聲道:「對不起,媽咪吵醒你了。」

    他搖搖頭,眨著聰明的大眼睛說:「我正做夢夢到媽咪,媽咪就從夢裡走出來了。」

    說著,他伸出小手抱著她的腰,「媽咪,你不要走,陪著歡歡好不好?」

    得到媽咪的應允,他高興極了,孩子氣的說:「以前心悠阿姨也抱著我,可是那感覺一點也不像媽咪。原來媽咪是有專屬氣味的!」

    顧寶寶一怔。

    鄭心悠!

    她該恨還是該感激?

    歡歡說完童言童語,漸漸的又睡著了。

    她將他放回被子,深吸一口氣,走出了兒童房。

    逃避有什麼用?

    她知道他有話要說,那麼她就去聽聽他會說什麼吧!

    走進臥室,他已經坐在床上了。

    還很正經的換上了睡衣。

    像是在告訴她,今天的夜晚不會因為他們訂婚而顯得不同。

    她沒說什麼,坐上床在他身邊躺下。

    「寶寶!」

    他也躺下來,將她摟入懷中,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該怎麼說呢?

    說實話還是客套話?

    「我知道你生氣了。」

    不用了,他已代替她回答。

    顧寶寶擠出一絲笑意:「很晚了,我們不說這些,睡覺了好不好?」

    他放開她,翻身平躺在床上,「寶寶,你讓我對她不聞不問,我真的…做不到!但是…」

    「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我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說完,他便伸手將燈關了。

    臥室裡頓時陷入黑暗與沉靜。

    顧寶寶想著他這兩句話,是解釋還是承諾?

    都顯得這麼簡單。

    他為什麼不多說一點兒?

    那樣她的心裡至少會好受一些。

    還是他覺得,根本沒有對她多說的必要?

    他們今天才訂婚而已,難道這樣就算他們這一輩子生活的開端?

    --就算今天回來了又怎麼樣?只要鄭心悠還在,他就有再次離開的時候!--

    歲歲的話陡然浮現腦海。

    她只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抓住了,不能呼吸,悶得生疼。

    淚水在不知不覺中就浸濕了枕巾。

    「寶寶?寶寶?」

    她太安靜了,讓他有些惶然。

    他以為自己解釋得夠好,但大掌觸到她的臉,卻是一片濡濕。

    「寶寶!」

    他的心陣陣發疼,伸臂摟住她,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她推開他,她不要他的對不起。

    「思遠…」

    她抬手抹去了眼淚,藉著花園裡透進來的光望住他:「思遠哥哥,你是我求來的沒錯,但就算是求來的,我也不要跟人分享…」

    她哽咽著,艱難的開口:「如果你…你要我也要她的話,我…走好了!」

    「你說什麼!」

    他死命的抱住她,「你閉嘴,不准再說這樣的話!聽到沒有,聽到沒有?」

    她只是流淚不回答。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還會這樣說出來。

    明明她都勸過自己、說服過自己,用他剛才說的那個理由,好像也把自己給說服了。

    可能她只是………

    太傷心了。

    太傷心的人,往往就會胡思亂想不是嗎?

    「寶寶,你說話呀!」

    他放開她,抓著她的肩頭:「你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嗯?不准再說這樣的話!」

    她含淚看著他。

    他這是在著急嗎?

    著急她會離開嗎?

    心底劃過一絲暖意,倔強的小性子忽然湧了上來。

    她翻了個身,故意不搭理他。

    「寶寶!」

    他從後擁著她,「好了,好了,你不喜歡的話,我再也不去見她了。」

    跟她說甜言蜜語嗎?

    她反問:「你說過的,你不可能對她不聞不問。」

    牧思遠無奈,「以後如果有事,」

    他強調,「就算是天大的事,我也只讓助手出面,這樣好不好?」

    顧寶寶不語。

    聽著他的話,雖然心裡順暢了,但她卻是不敢相信的。

    他能這樣哄著她,她或許不應該再要求太多了。

    「到底好不好?你說話呀?」

    他著急的問。

    她拿開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你做到了,那就好。如果你做不到,答應了我不是也空頭支票嗎?」

    聞言,牧思遠被噎了一下。

    她太久沒這樣對他說話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精明能幹的顧寶寶!

    他不禁一笑,心裡放鬆下來,被拿開的手又去撫摸她的髮絲:「老婆,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你就給我一個下馬威嗎?」

    他也知道這是訂婚的日子!

    她的心裡有些涼涼的,問:「那我這個下馬威有用嗎?」

    「有!」

    說著,他又搖頭:「又沒有!如果還給我一樣東西才夠!」

    她一愣:「什麼?」

    他卻翻身上來,不由分說將她壓在了身下。

    欲.望的熱氣噴在她的臉,「老婆,我可以開始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了嗎?」

    「不行!」

    她趕緊說,「今天是訂婚,不是結…」

    剩餘的話被他統統吞入了唇中。

    他熟悉她所有的弱點,輕而易舉的便攻佔了她的所有。

    夜更深了。

    她在他令人窒息的氣息中睜開迷濛的雙眼,往外看去,初夏的星空閃爍著明朗的光澤。

    每一顆星星,似乎都在衝她微笑。

    微笑?

    她真的有值得高興的什麼事情嗎?

    她聽到他趴在她的耳邊,呢喃著:「寶寶,不准離開我!」

    淚水從眼角滑落,卻不知是喜是憂………

    「別哭了!」

    他低頭啜去她的淚。

    緊緊的將她擁住,他柔聲道:「以前我是很想娶心悠。以前我一直認為,她是一個做妻子的好人選。我關心她,愛護她,都是因為這個理由。」

    那時候,他並不認為他的婚姻需要愛情。

    他需要的,不過是一個達到標準的女人,跟他結婚生子,共同生活。

    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這些,顧寶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不知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還是這世界上的事情太複雜。我沒想到她的心裡,其實早已經有了別的男人。」

    說起來,那個申文皓好像對他的老婆也有點曖.昧。

    別以為他沒看到,每次申文皓見到寶寶的時候,目光就像染了澆水,粘著寶寶就不放了!

    這讓他心裡非常不爽!

    不過,現在不是說申文皓的時候,還是讓他先把鄭心悠解釋清楚吧!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她也沒跟我說。」

    「或許也是我太主觀了,我跟她說了那麼多次結婚的話題,她不是笑著撇開了,就是明白的拒絕,我居然都看不出她的心思!」

    「現在想想,我根本也沒真正用心在她身上,否則怎麼可能連這都看不出來?」

    「所以,當她告訴我她想嫁的另有其人時,我的感覺不是傷心,也不是痛苦。我只是覺得有些錯愕和遺憾而已。」

    說道這裡,他稍稍頓住。

    他以為她應該會說些什麼,問些什麼的,可是她卻不發一言。

    他心裡又著急起來,不禁猜測自己是否說的不得要領,否則她怎麼可能一個字都不想說?

    「寶寶,」他捧住她的小臉,「你說話呀,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看著他的眼睛:「你需要我說嗎?」

    只見他著急的點頭,示意他很需要,很需要。

    他很需要她的在乎與回應。

    她微微一笑,也伸手捧住他的臉:「那我問你,現在你對她,心裡是什麼感覺?」

    他皺眉,可能是在思索。

    她又說:「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把她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可以讓你在她需要依靠的時候,那樣匆忙的不顧一切的就趕過去?」

    「我沒有不顧一切!」

    他申辯著,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律師明明說只要我露面就行,沒想到到了那兒又說必須要心悠的證詞,我讓助手去接她,才耽誤了這麼久!」

    說著,說著,他就像個小孩開始耍賴,「我有打電話給你,你都不接!我在那兒也很著急的。」

    他之後說了什麼,顧寶寶沒有太在意。

    她的心思都停在了到了那兒又說必須要心悠的證詞,我讓助手去接她,才耽誤了這麼久!--這一句話上。

    想起之前幾次見面,鄭心悠對她表現出來的敵意,她心裡隱約明白了什麼。

    「寶寶!」

    她又走神!

    他捏捏她的臉頰,讓她回過神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在聽。」

    她點頭,「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在等著你回答呢!」

    他也點頭,「畢竟我跟她認識了那麼多年,她也幫過我很多,我跟她雖然沒有愛情,但還是有兄妹情分在的。」

    「如果你要問我把她放在什麼位置的話,我告訴你,我把她當親人!」

    親人!

    顧寶寶心中一歎。

    試問自己,如果阿燁真的有什麼事,她是否又能做到袖手旁觀,冷眼相待?

    阿燁對她來說,也是親人!

    雖然她不確定鄭心悠是否真的故意這樣做。

    但他若只是求個心安,她為什麼要刻意去破壞?

    他剛才說過的,他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

    他把她放在妻子的位置,她是不是就應該相信他?

    這麼多年,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分合,終於走到了一起。

    婚姻對他們來說,又是一個新的開端,她怎麼可以對他沒有信心呢?

    「寶寶!」

    怎麼又走神?

    他張嘴在她脖子上又啃又咬,惹得她咯咯發笑。

    「好了,別鬧了,思遠哥哥…」

    他一把抱住她,高興的說:「叫我思遠哥哥了,就是代表不生氣了!」

    「好了,不生你氣了!」

    她無奈的捏著他的臉,「很晚了,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謹遵老婆大人命!」

    他調皮的說著,翻身下來,手腳並用的將她圈在了懷裡。

    她叫著:「我快不能呼吸了!」

    他的手才稍稍鬆開。

    片刻,估計她吸夠了氧氣,他又將她圈緊了。

    她好笑又好氣:「幹嘛這樣?怕我跑的話,就把門給鎖上,這樣你不嫌累啊?」

    「門鎖上了還有窗戶!」

    他卻認真的回答:「只有這樣我才最放心!」

    說著,他俯頭輕吻了她的臉頰。

    「寶寶,」他柔聲道:「以後不准說要離開我的話,想也不能想,開玩笑也不准!」

    剛才真的把他給急壞了!

    顧寶寶一笑,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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