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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四十八章 文 / 月影燈

    第一百四十八章

    她不確定的問:「你是說從今以後,我可以可以用這個身份來獨佔你嗎?」

    這是她從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她的小心翼翼讓他心疼,「難道你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你的丈夫?」他反問。

    她立即焦急的搖頭,她不要,不要。

    看著她眼裡的焦急,他總算笑了。

    「這就對了!以後你要時刻記住,你是我牧思遠的老婆,不能讓別人欺負你,也不能讓別的女人來騷.擾我,明白了嗎?」

    她點頭,她明白了。

    「好,既然你明白了,」

    他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那你現在就說一句--牧思遠是我的,我是牧思遠的老婆--!」

    說一句?!

    她張張嘴,還未出聲已經滿臉通紅。

    這樣的話在心裡想想就好了啦,為什麼要說出來!

    「思遠哥哥」

    她跟他商量:「我已經明白了,不要說了好不好?」

    「一定要說出來。」

    他卻非常堅持:「還要連說三遍。」

    這樣這個時而犯迷糊的小東西才能記住!

    她吐了吐舌頭,在他堅持的目光下,看來她是逃不掉了!

    只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思遠哥哥是我的」

    好奇怪,說了後面這三個字,她的心跳居然瞬間加速,之後的話就更加結巴了:「我是他的老婆!」

    無奈,接下來的就只能偷工減料了。

    他皺眉:「不行,太小聲了,大聲點!」

    什麼呀!

    她抗議,卻被他的眼神駁回。

    她只好再說:「思遠哥哥是我的,我是他的老婆!」

    這一次順口多了。

    牧思遠的唇角撇出一絲笑意:「再說一遍,直到不結巴為止!」

    看她滿臉的不情願,他又說:「除非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除非你不愛你,你就不要說。」

    什麼嘛!

    威脅人家!

    她豁出去了,深吸一口氣:「思遠哥哥是我的,我是他的老婆!」

    這個聲音夠大吧!

    寂靜的星空下,花園裡被她的這個聲音塞得滿滿的,估計別墅裡的傭人都聽到了。

    他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這還差不多。以後知道怎麼做了嗎?」

    她點點頭,搖晃著通紅的小臉。

    他寵溺的笑著:「以後再有人欺負你,你就在心裡默念這句話,然後一定要回擊過去,不能忍氣吞聲,明白了嗎?」

    明白了!

    可這不是鼓勵她當潑婦嗎?

    還有這樣的男人啊!

    可是,為什麼她卻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思遠哥哥!」

    他要說的話說完了,該輪到她說了。

    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抬眼看著他:「我們今天就那麼回來了,牧叔叔一定很傷心。」

    他從鼻子裡悶哼了一聲:「老頭讓我回去見那個女人,自然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這樣也好,以後他不會讓我再回去,我也不會再碰到那個女人!」

    不再回去嗎?

    她想了想,還是說:「可是牧叔叔說,那是牧家的祖宅,還是需要你去繼承啊!」

    想想也有道理,祖宅就必須由子孫一代代傳下去,不能讓它無緣無故的空著啊!

    牧思遠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一時間沒再說什麼,而是扭過頭看著身後的別墅發呆。

    「思遠哥哥,你怎麼了?」

    她擔心的問。

    他搖頭,轉睛看著她:「寶寶,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住在這個別墅裡嗎?」

    這個別墅有二十多年了,遠遠不及現在那些別墅的設計,時尚又方便。

    但他還是堅持住在這裡,還讓她和孩子們都住過來。

    因為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

    他說。

    她有些吃驚:「伯母?」

    他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憂傷的笑意:「媽媽那時候料到老頭會再娶,她怕我被後媽欺負,就用自己的私房錢給我買下了這個房子。她怕自己的兒子受委屈,有了這房子的話,至少不至於居無定所!」

    「而且房子是升值的,如果我長大了需要用錢的話,也可以把它折現。」

    顧寶寶點點頭,「伯母想得真周到。」

    頓了頓,她又說:「可是思遠哥哥,牧叔叔沒有讓你受委屈對嗎?」

    不但沒有讓他受委屈,還將牧氏集團的大權交給了他。

    牧思遠神情複雜的一笑,反問:「我知道是媽媽在一直保佑著我,她讓那個女人生下了女兒,如果她生下的是兒子,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誰又知道?」

    這話聽得顧寶寶心驚肉跳。

    古信揚那其實只是件小事,真正豪門兄弟爭權的事情她也只在電視裡看到過。

    想一想那些可怕的事情居然有可能發生在他身上,她的一顆心就懸了起來。

    「思遠哥哥,你別這麼說了,事情已成定局,你的地位誰也撼動不了啊!」

    她認真的說:「而且,說起當年的事,牧叔叔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他對歡歡樂樂那麼好,也許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補償你。」

    「補償?」

    他重複著這兩個字,不禁問:「留下的傷口,補償了之後,傷口就可以痊癒嗎?」

    她一呆。

    他的語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她。

    「思遠哥哥。」

    她想了想,「有些傷口是不能痊癒的,但是我們可以選擇忘記它。」

    他的眼裡漾起憂傷且愧疚的笑意。

    雙臂摟住她,他看著她的雙眼問:「那我給你的那些傷口呢?你可以忘記嗎?」

    淚水就這樣被溫暖的春天吹落,帶著幸福的溫度。

    她撫著自己的心口,鄭重的告訴他:「它們不是被忘記的傷口,它們是可以痊癒的傷口,而且正慢慢的在癒合。」

    「寶寶!」

    他心口一熱,將她緊緊的抱進了懷中。

    她聽到他說:「謝謝你!」

    她搖搖頭:「思遠哥哥,你試試看,你也可以的。」

    他也可以?!

    聞言,他苦笑著搖頭,又點頭:「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但為了你,我願意嘗試一下。」

    「真的?」

    她從他懷裡揚起小臉,高興的看著他。

    「真的!」

    他保證。

    然後俯頭,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他的誓言。

    夜深了,牧家別墅內,三樓的主人房卻依舊亮著燈。

    在牧思遠怒氣沖沖的離開後,牧風銘也隨之離開了別墅。

    偌大的城堡裡,只剩下一干傭人和牧初寒母女倆。

    此刻,牧初寒還在媽媽面前發脾氣:「媽,你就任由哥哥娶那個混沌女進來嗎?」

    初寒媽被她吵得頭疼,「你別說了!」

    她擺擺手,示意女兒快點回房去。

    「媽!」

    牧初寒哪能輕易罷休,只道:「你想想辦法呀!」

    「我能想什麼辦法?」

    初寒媽扶著腦袋,無奈的說著:「你爸昨天就警告我,不要再去找那個餛飩女的麻煩,我敢違背你爸的意思嗎?」

    頓了頓,她又說:「我不想讓那餛飩女進門,是因為我壓根兒就瞧不起她。我就不明白你了,你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怎麼就這麼討厭她?」

    「因為她招人厭!」

    牧初寒恨恨的說:「你看吧,本來哥跟心悠姐那麼好的一對,就是她進來胡攪蠻纏給拆散了!」

    「心悠?」

    初寒媽搖頭,「我倒從來沒看出她跟你哥有什麼可能!好了,好了,你快去睡覺吧,別吵我了!」

    她知道她自己,說是瞧不起顧寶寶,心裡更多的是嫉妒。

    嫉妒她可以得到祖傳的項鏈,又嫉妒她居然生下了兩個兒子罷了。

    至於女兒心裡想什麼,她隱約也能猜到幾分,不過她才沒有興趣跟孩子一起幼稚。

    「媽,我就知道你一點都不疼我!哼!」

    牧初寒煩怒的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媽媽不幫她,她自然有辦法!

    她拿出電話,撥下了鄭心悠的號碼。

    一個小時後,一輛敞篷跑車無比囂張的開至露西酒吧門口。

    可能是來的時間太晚,滿大街都沒有了停車位,只有這個位置還有一點點空檔。

    說是空擋,也不過是一輛轎車與摩托車之間的空隙罷了,根本不能再停車。

    不過牧初寒眼裡可從來沒有不行。

    一腳油門踩下,她將那輛藍色的女式摩托撞飛了幾米,然後將車勉強停好了!

    站在門口的一個保安看到這一切,不禁吐舌,趕緊跑了進去。

    他跑過長長的走廊,終於在一間空包廂裡找到了要找的人。

    只見她還趴在地毯上四處搜尋,不知在找些什麼!

    「歲歲!」

    他叫著:「你還不去看看你的摩托車,都被人撞飛了!」

    「什麼?」

    隨著一聲清脆,被稱做歲歲的女孩抬起頭來。

    她大概十八歲的年紀,卻有著令所有人讚歎的美麗臉龐。

    此刻雖然非常俗氣的濃妝艷抹,也絲毫無法掩蓋她原本的光彩。

    「什麼人?!」

    她瞪大雙眼,怒問道,一邊跟著保安往外走。

    走到走廊盡頭,正好看到牧初寒往二樓走去。

    「是她,就是她!」

    保安趕緊說道。

    看著她走進15號包廂,歲歲冷冷的瞇起了雙眼。

    牧初寒走進包廂,只見鄭心悠已經來了。

    不但來了,而且已經兩瓶酒下肚,面色泛紅。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她在鄭心悠身邊坐下,一邊問道。

    鄭心悠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昨天她剛回家,便聽媽媽說公司撐不下去了,可能要進入破產程序。

    她還來不及感到驚訝,爸爸卻忽然從書房走出來,沖媽媽呵斥了一句:「你亂說什麼,別胡言亂語!」

    媽媽為難的看看她,又看看爸爸,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轉身走入了房間。

    她不相信媽媽是胡言亂語,所以晚上趁爸爸出去了,她便一直追問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媽才告訴她,舅舅的事情現在還沒有暴露,所以爸爸想死撐下去,不想申請破產。

    但如果舅舅的事情一旦暴露,公司便要被迫進入破產程序,保證公司債權人的利益。

    原來事情都到了這麼危險的地步!

    想想顧寶寶的幸福,想想她自己的境況,她的心情能好起來嗎?

    牧初寒哪裡知道這麼多,只道:「心悠,我來陪你喝。你別想顧寶寶那個該死的女人了,她真是卑鄙無恥,還沒進我家門呢,就惹得我家雞飛狗跳了!」

    說著,她非常憤怒的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牧思遠居然連晚飯都沒吃就帶著顧寶寶和孩子走了,鄭心悠握著酒杯的手不禁一顫。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對顧寶寶都那麼好?

    都見不得她受委屈?

    --你想做什麼我不管,如果你敢傷害寶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文皓的話再次浮現耳邊,她痛苦又嫉妒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叩叩…」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暴露,姿色一流的女人端著托盤走進來。

    兩人不禁奇怪的對視了一眼,這好像是酒吧的舞.女,怎麼跑到她們這兒來了?!

    但聽這女人道:「這是二位點的咖啡!」

    原來是服務員。

    牧初寒挑唇譏笑:「怎麼,現在連服務員都打扮成這樣想賺外快了嗎?」

    鄭心悠沒說話,跟她無關的事情,她素來不多嘴。

    那服務員也沒說什麼,放下東西就走了。

    誰也沒有看見,她轉身時唇邊抹出的那一絲絕美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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