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92章 租個女友過年 文 / 吳眉嬋
第192章租個女友過年
兄弟二人面面相覷。
要知道,那時候,滿族的那支還人口稀少,影響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甚至連他們的酋長是誰,琅邪王都漠不關心,怎麼說,n多年之後,他們會出現什麼風流乾隆皇帝?而且還在歷史上的名氣極大極大???
七皇子極其詫異地看著甘甜:「王嫂究竟是何方人氏?」
琅邪王也朗聲笑起來:「七弟,你不要聽你王嫂開玩笑。她早前從一個茅山道士處學藝,很有點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時會冒出奇怪念頭……」
七皇子半信半疑。
甘甜也呵呵笑起來,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這一夜,兄弟二人談笑風生,七皇子對甘甜也異常的客氣和尊重。
直到夜深,兄弟二人才盡興散去。
為琅邪王夫妻準備的房子,是王府最寬大最氣派的寢宮。
甘甜進去的時候,但見那臥室,十分豪華,巨大,中間,一張寬大的黃花梨木的大床,四周是純金打造的床柱。
純手工打造的絲綢蚊帳,尚未懸掛下來,就透出無限的風情和旖旎。
裡面的被褥,一應俱全,全是一等一的昂貴奢侈品。
此外,還有房間裡的傢俱,梳妝台的古老,以及擺設的各種各樣的花瓶,字畫……整間屋子,昂貴得實在是太不像樣子了。
邊上,還有一個壁爐,設計得非常巧妙,上面裝飾著水晶的簾子。
人一走進來,就趕到一股春天般的溫暖。
甘甜本是穿著厚厚的大氅,這時候,把大氅脫了,隨意地放在一邊,半晌,才長長地歎息一聲:「七王爺,可真的太會享福了。」
琅邪王在椅子上坐下,笑道:「他若不是這樣,也逃不過恆文帝的毒手。恆文帝就是認為他貪財好色,沒有大志,所以才一直軟禁他,而沒有殺掉他。」
她好奇地問:「七皇子到底有多少財富?」
「他名下,倒是有五萬頃的土地。據說,每年收取租銀都能上百萬。不過,他這些年,奢華無度,估計都外表好看,無非是個空架子吧?」
甘甜咂咂舌頭。
這廝鳥,每年收租都上百萬。
大戶啊!
這才是大戶。
單看他蓄養的三千歌妓就知道了,不然,絕對負擔不起這麼龐大的開銷。
她再一次好奇地問:「這一次,他能給你籌集多少軍費?」
琅邪王失笑了。
這個女人,已經養成了習慣,每到一地,都要問能籌集到多少軍費。
他屈指,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甘甜,我緊急著要軍費是不假。但是,我不會在七皇子手上動腦筋……」
她嘟囔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真是的,裝什麼清高?
放著七皇子這樣的大戶不宰,去宰誰?
琅邪王一臉嚴肅:「我決不能在七弟這裡動什麼想法。現在,皇親國戚們都看著我。他們之所以反對恆文帝,就是因為他們怕被削藩,怕他們的財富得不到保障。如果我先就把七皇弟的財物用作軍費了,他們就不會支持我了……」
這倒是真的。
管他牛打死馬,馬打死你,只要不危急自己的產業,那些王孫公子們,當然就無動於衷了。
琅邪王這廝鳥,看來造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甘甜順手指指放在梳妝台旁邊的那只巨大的禮盒,「算了,把這個東西交給你充公,也許能變賣不少的銀子……」
「不,甘甜,這是你的東西!!」
她嚷起來:「什麼是我的??王爺,這是你的七弟送給我的。看在你的面子上給的,我當然不好意思私自給你吞了。如果你看不過眼,分一隻鐲子之類的給我,我還是可以意思意思的……」
本來,她是想說要那隻鳳凰的寶石項圈的,但看看,實在是太昂貴了,就不好意思了,換成比較便宜點的較好。
琅邪王順著她的目光,將那支項圈拿起來,只看了看,在手裡搖了搖。這麼大的一隻圈子,看著雖然美輪美奐,但真要戴起來,卻也沉甸甸的,有夠得你脖子受的。
「甘甜,我雖然也是王子,軍功顯赫,可是,老實說,我自己都不曾見過這麼好的珍寶……」
這是實話。
他一生南征北戰,有點珠寶也用於了軍費開支。王府裡,的確沒有這麼好的東西。
他長歎一聲,放在桌上:「甘甜,這些都是你的,你收好了。」
「不要!無功不受祿。我佔據了你王妃的身份,提一點成就可以了。」
甘甜主動地拿了一隻鐲子,祖母綠的,翠到了極點。她估摸著以前在首飾精品店看過的行情,這樣的一隻鐲子,若是在現代,也許能賣到兩三百萬上下。
差不多了。
第一次見面人家就給這麼大的禮物。
其他的,就不敢收了。
她笑笑,戴上鐲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就要這個,其他的,歸你了。」
「甘甜……」
她不以為然:「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你明明知道,我是冒用你王妃的身份,現在得了這鐲子,已經是額外的便宜了,我這個人,不那麼貪心的……」
她想起那些婚托——就是現代流行的「租個女友回家過年」之類的業務。曾經看過一個報道,一個男人的租了一個美女回家過年,當然,他的父母長輩親戚之類的,就會給美女一些紅包之類的。租賃合約結束之後,美女卻拒不歸還得到的紅包壓歲錢,還引得男方一怒之下,告上法庭,強迫女方歸還。
甘甜想得好笑,咯咯的笑起來,「琅邪王,以後我若是收到的禮物都不還你的話……那麼我就發了,哈哈哈,我還可以冒著這個名號,到處去暗暗地勒索,行賄受賄……到時,你哭都來不及了……」
她的腰忽然被摟住。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反抗,他已經飛速地低頭,狠狠地欺壓上了他渴望已久的紅唇——還是記憶裡甜蜜的滋味,就像是剛剛蒸熟的玫瑰的花瓣,清晰,透徹,又帶了一點兒濃濃的酒味道……甘甜拚命掙扎。
好一會兒,琅邪王才移開了嘴唇,依舊凝視著她的眼睛,因為這一番受驚,睫毛垂下來,眼裡水汪汪的,臉上薄薄的一層怒意,更顯得面如桃花。
琅邪王看著她憤怒的嘴唇要說什麼,就用一隻手,輕輕地按住,阻止了她即將出口的話……
這一刻,忽然顯得如此靜謐,如此溫存——對他來說,簡直遠遠勝過任何一場大戰的慶功宴。
琅邪王的雙手那麼有力,卻那麼溫柔,就如他的語調。
「甘甜……有時,我真覺得對不起你。自從嫁給我之後,就沒讓你過過什麼好日子,不是東奔西走,就是南征北戰……有時,我想想,這是覺得慚愧。也許,你跟著夏盟主,過的日子,會比這裡好得多,至少可以錦衣玉食,榮華富貴……而我,連這一點,都不曾給你保障過……」
甘甜渾身幾乎起雞皮疙瘩了。
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男主角,都這麼流行演苦情戲碼了麼??
她好死不死,居然在這時候,還能淡淡地回答:「既然如此,王爺何不瀟灑一點,把我還給夏盟主??」
他的大手忽然用力,把她的腰肢摟得很緊很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休想……」
「甘甜,你休想!!我絕不會把你還給任何人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了的……誰也搶不走……」
這不是玩笑了,這是非常非常認真的語調。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對著她的眼睛,一點也不閃爍,那麼慎重其事。也因此,他身上的味道,也淡淡的,輕輕的往她的鼻孔裡而去,渾身上下,慢慢地散發。每一次,他這樣摟住她的時候,她總是會有這種味道——久久的,在身上散發不去,直到她洗澡。
她要掙脫,可是,他抱得很緊很緊,一點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就如他壓抑已久的呼吸和喘息:「噓……別動……甘甜,別動……我就抱抱……讓我安安靜靜的抱一下……」
他發過誓的,她的拒絕也是堅決的……所以,他並未用強,在這樣的時候,也不曾強來,只是辛辛苦苦,壓抑著自己的**。
許久了,幾乎要瘋了。
但還是牢牢地遵守著自己的誓言——除非她愛上他!
心甘情願地愛上了,就不算違背誓約了。
甘甜忽然想起雪涵對陳玄虎的評價——臭男人。
真的是臭男人。
天天在軍營裡出沒,廝殺奔走的男人,味道真的不怎麼好。
縱然是琅邪王,也比不得那些白面書生,翩翩公子。
他的身上,經常有大汗淋漓的味道。
遠遠比不上當初住在京城的行宮裡,他偽裝出來的那樣,天天錦衣玉食,天天花天酒地,天天都泡在美女堆裡——那時候的琅邪王,是乾淨,英俊,富貴,高雅的……
可是,甘甜也不知怎地,是不是相處久了,鼻子就變得習慣了???
那種男人的味道,汗水的味道,常年留在身上的戰馬和青草的味道……竟然也變得這樣的熟悉。
一如他的擁抱。
「甘甜,等我們打下了天下,我把最好的珠寶,用來給你做一頂很漂亮的鳳冠霞帔,到時候,我還要風風光光,詔告天下,重新舉辦一場史無前例的盛大婚禮,讓你做一個最最漂亮,最最高貴的皇后……」
她呵呵大笑,猛烈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