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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61章 烈焰紅唇,不能自拔 文 / 吳眉嬋

    第161章烈焰紅唇,不能自拔

    是的。

    的確是這樣。

    當時的交通那麼落後,通訊那麼閉塞——一個在王府裡終年不出門一步的女人,誰知道她是真王妃還是嫁王妃?

    就算是周向海,秦舞陽等人,他們就算再熟悉甘甜,可是,他們畢竟是琅邪王的將領,家奴……在劉邦生前,大臣們當然第一先服從劉邦,其次才是呂後。

    他們不可能為了王妃是誰和王爺較近。

    而且,對一個帝王將相來說,換一個妻子,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張三李四,愛誰誰。

    這些,都不是問題。

    琅邪王想也不想,朗聲道:「不行!此路不通。先父王的遺願,小王決計不敢違背。」

    琅邪王似笑非笑:「怎麼,王爺連恆文帝都敢反了,難道還在意先帝的一番遺言?」

    縱然是琅邪王,也一陣面紅耳赤。

    當初先帝,如何的遺囑叮鈴,務必要兄弟團結,務必要他好好輔佐大哥,務必不能手足相殘,兄弟鬩牆……但是,他反了!

    他想當皇帝了!

    他把他的大哥,要幹掉了。

    每一步,都是在違反先父皇的遺願——

    不是麼?

    遮羞布被撕掉了。

    無論他琅邪王在公眾面前有多少的遮羞布和大道理,可是,夏原吉知道他的所有老底——就像他也知道夏原吉的所有老底一般。

    孔雀再是美艷開屏,他們彼此都見過彼此露出醜陋的紅生生的屁股的那一刻。

    一時,無比躊躇。

    夏原吉,似笑非笑。

    琅邪王,這等的看重一個女人?

    兩個男人的目光都變得很奇怪。

    彷彿彼此都在衡量和評估對方的用意。

    夏原吉哈哈哈大笑。

    琅邪王也笑起來。

    順著他的笑聲,一個少女怯生生的走過來。

    她穿一身嶄新的紅色絲綢的衣服,刺繡精緻,花紋淡雅,她整個人看起來如一團火,卻又清淡如一朵紅色的蓮花。

    她嫋嫋娜娜地走近,行禮,「參見王爺,參見夏盟主……」頓了頓,也對甘甜行禮,畢恭畢敬:「參見王妃……」

    甘甜哈哈大笑:「不對!!!這王妃已經是你了,其實,該我參見你才對。」

    她頓時面頰緋紅。

    她紅臉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深深的小酒窩,更顯得迷人而溫柔。

    甘甜縱然是女人,也看得怦然心動。

    就如這清晨樹葉上的一朵晶瑩剔透的露珠。

    就如夏原吉看著她時候充滿讚許的目光:「雪涵,你要好好服侍王爺。」

    「奴家遵命。」

    她的聲音柔柔的,低低的,充滿了一種逆來順受的楚楚可憐的溫存——她完全是一個無公害的綠色美女——讓甘甜想起跟隨韋小寶的那個雙兒。

    據說,金庸筆下的美女裡,被評為最適合做老婆的就是雙兒——她忠心耿耿,溫順婉轉,從不醋妒,哪怕丈夫在同一張大床上和六七個美女大被同眠,你也絕不用擔心她會吵吵鬧鬧,醋意橫飛……

    多好!!!

    此時,她就乖巧地站在狼邪王的身後。

    成功背後的男人,永遠有一大堆美貌如花的女人。

    夏原吉笑得非常的愜意:「王爺,雪涵可入得了你的法眼?」

    琅邪王十分溫和:「多謝夏盟主美意。雪涵,你先下去吧,這裡暫不需要你服侍。」

    「是,奴家告退。」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這一切,都成為了定局。

    夏原吉,笑得很得意,目光,在甘甜的臉上轉來轉去。

    反而是甘甜,毫不介意。

    沉默。

    她看著自己的手臂。

    那種隱隱的蠕動的黑色蚯蚓不見了——就連臉上的烏黑也不見了——左邊的叻骨那麼疼痛,也不見了。渾身的毒,竟然再也感覺不到了——那三天的生命期,就像一個玩笑,就像是一種噩夢,醒了,就過去了,人生,還是那麼快樂和完美。

    就像金三順的口頭禪:

    去愛吧,像不曾受過傷害一樣

    跳舞吧,像沒有人欣賞一樣

    唱歌吧,像沒有任何人聆聽一樣

    幹活吧,像不需要錢一樣

    生活吧,像今天是世界末日一樣

    那些毒,瞬間,忽然無影無蹤了。

    她神清氣爽——當你完全不管了,也就不在意了。

    就算是疼痛,也被凝固了。

    她靠在大石頭上,看朝陽升起了。

    然後站起來,逕直走過去,把自己的發動機拿起來,很牢固地別在腰上。

    兩個男人的目光,這才落在她的身上。

    她居然面不改色,甚至算得上是談笑風生。

    就像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如今,一覺已經醒來了。

    竟然是她,先主動打破了僵局。

    「夏盟主,王爺,今天你們不是要商議引黃河之水淹沒山東麼?怎麼不繼續了??」

    琅邪王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琅邪王,夏盟主……你二人可真是不怎麼的……嘖嘖嘖……」

    她肆無忌憚,童言無忌,目光就如一頭獵鷹,狠狠地打量著二人……

    「戰爭才剛剛開始,你們就不要忙於利益分配的問題了。至於是你琅邪王今後一統天下,徹徹底底剷除夏盟主也好;還是夏盟主野心勃勃,未雨綢繆,先幹掉琅邪王也罷……可是,這都是後事,對不對?」

    「我的存在,並非是你二人爭奪的焦點。無論是王爺你要我作為你先帝指婚的擋箭牌也罷,還是夏盟主對我的工作不滿意也罷,這些,都是小問題……」

    「當務之急,你們必須要解決的是你們內部的問題,而不是我的歸屬問題……哈哈哈,否則,豈不是顯得你二人昏庸無能??」

    她再一次瞟了一眼二人。

    笑起來。

    媚笑。

    她這樣笑的時候,跟雪涵就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雪涵是高山之巔的雪蓮花,晶瑩透徹,純潔無暇;那麼,她就是一朵午夜開放的紅玫瑰,熱烈奔放,烈焰紅唇——

    比一個最『淫』蕩的女人更加『淫』蕩。

    她甜甜嘴唇,濕潤的,甜蜜的,就像一顆成熟了許久的水蜜桃。

    「這樣的話,會讓我很自戀……會誤以為你二人,都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愛我愛得不能自拔呢……」

    琅邪王重重地咳嗽一聲。

    就連他,也被雷住了。

    他忽然想起那個新婚洞房花燭夜,她急不可耐地勾引自己——是的,是勾引——然後,再某一個浴火焚身的夜晚,逼迫得自己發下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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