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4章 這個女人是奸細?! 文 / 吳眉嬋
第24章這個女人是奸細?!
很顯然,琅邪王已經取得了綠盟的支持。
琅邪王把令牌拿在手裡,翻看了一下,那股寒氣令**後退了兩步,滿臉都是驚惶:「好冷的東西……你別拿……別拿……丟了……拿去丟了……」
琅邪王眉頭一挑:「丟了?」
「丟了……好冷……」
「丟不得!以後,我就完全指望它了。」
這是琅邪王最大的秘密,也是太子千方百計想要刺探的情報。他不知道太子已經掌握了多少,但太子也不知道他和綠盟的合作到了什麼地步。
若是證據查實,琅邪王縱然一百個頭,也會被砍掉。
無人知道,琅邪王為何要在此時把這個如此重要的東西拿出來。
**也不知道。
那股寒氣實在逼人,縱然健壯如琅邪王也不敢久握,他隨手把令牌丟進箱子裡,鎖好,旋動燭台,一切回復了原樣。
回頭時,但見**又蹲在地上玩起了那個玩偶,她對這個令牌,很快一點興趣也沒有了。
行邸裡車水馬龍,一百多隻大鐵箱裝得滿滿當當,裡面全是真金白銀,綾羅綢緞。出動的馬匹,多達一千。
可是,琅邪王只有五百甲兵。每人幾乎可以擁有兩匹快馬換乘。
按照太子的說法,這已經是特別的恩典了——別的王爺每人只許有兩百甲兵。
五百人,無論多麼精銳,也無濟於事。
從統兵十萬到侍衛五百,他抽出腰間的佩劍,頓有一種英雄末路之感。他還年輕,未來還有大把大把的歲月,可是,風雲卻沒了,難道就要注定在北疆封地,終老此生?
秦舞陽等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跑過來要王爺指示是否還有其他疏漏,「王爺,一切就緒,何時啟程?」
他漫不經意地:「明日就可啟程。對了,你們看見**沒有?」
「小姐不見了?屬下一大早都在忙著清點物品,不曾留心。」
「算了,我自己去找找看。這個**,她跑到哪裡去了?」
琅邪王一揮手,皺著眉頭,環顧四周,都無人影。負責伺候她的侍女們也驚惶起來,明明之前還在,怎麼一眨眼就沒人影了?
屋子裡沒有點燈,暗黑得沒有絲毫的人氣。
他心裡一緊,「**!**?」
依舊無人回答。
「出來,**,我們要上路了。」
還是無人吱聲。
他大步走進密室裡,屋裡沒有絲毫人影。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壁暗室之上,伸手旋轉,燭台裡空空如也。
心忽然掉進了窟窿裡一般。
他飛身掠出去。
耳邊呼呼都是風聲,他的心底一陣一陣的顫慄,並非擔心**逃跑,因為他早已設下了天羅地網。可心底卻不知為何如此難受,就如貓爪子撓過心間,鮮血淋漓。
暮色中,看到擦著牆壁的一抹身影掠過,削瘦,靈活,如一隻壁虎一般。她蹲在牆壁,顫顫巍巍地踩在一塊大石頭上,手裡拿著的正是密室裡那只匣子。
這是行邸最隱蔽的一個地方,一個白癡,決計沒法找到這裡。
自己果然看走了眼。
琅邪王這一生從未受過如此之大的欺騙,這麼多的日子,自己竟然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上。
對皇太子的滿腔的仇恨,對自己前途的茫茫不安,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他血紅了眼睛,大喝:「**,你幹什麼?」
**正踮起腳尖,忽聽得這聲怒吼,身子一抖,差點從大石頭上摔下來。
這時,侍衛們已經聞聲趕來。**忽然見到這麼多手執凶器之人,滿臉露出驚惶之色,捧著盒子的手不停顫抖:「冷……好冷……」
琅邪王縱聲大笑:「好你個**!你到了這時還敢給我裝瘋賣傻?」
**但見他目露凶光,手裡的長劍明晃晃地向自己刺來,尖叫一聲,從大石上跳下來就跑。
他怒喝一聲:「殺!」
四壁的網已經兜頭罩下,無聲無息。
琅邪王跳過去,一伸手,如網住了一尾魚。網裡的女子拚命掙扎,可是,這漁網卻是奇異金絲做成,越掙扎越收緊,很快就細細密密地把她緊緊纏繞。
周向海衝在最前面,刀尖抵在**的脖子上:「這個女人果然是奸細。王爺,殺了她……快殺了她,再也留不得了……」
琅邪王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王爺,你千萬別猶豫了……這個女人留不得……」
秦舞陽拚命向他使眼色,他卻當沒看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王爺,不可再有婦人之仁。」
琅邪王的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也不答,只喝一聲退下,提了收縮的漁網就走。
密室的門一關上,他一揮手,漁網重重地跌在地上。**的頭碰在堅硬的花崗岩上的聲音觸目驚心。她悶哼一聲,聲音十分微弱:「放我……放我出來……放我……」
因為掙扎,手臂陷在金絲的網裡勒出血痕,觸目驚心。
琅邪王當然不會再動半點憐香惜玉之心,他的目光往下,看到和她一起被網住的那只匣子。一鬆漁網,飛速地一把抓了匣子扔在一邊。
**身上一鬆,剛要跳出來,但琅邪王速度何等之快?根本不容她有任何的機會,一伸手,本是要把漁網拉上,但一轉念,鬆了手。
漁網的口袋張開,**手腳並用,拚命掙扎著爬出來,可是那一摔實在是太重了,她癱軟在地,用盡全身力氣也爬不起來。
琅邪王哈哈大笑,但聲音裡卻殊無半點笑意,他一伸手,將她亂七八糟的頭髮提起來,她不得不仰著頭,被迫和他臉對臉。
頭髮被拉緊,扯得很疼,她的眼裡很快泛起了淚水。
「騙子!!你可裝得真像!連本王都差點被你騙了!」
她的臉上也被勒出一條一條的血痕,滿頭滿腦鮮血淋漓,聲音含含糊糊的:「那怪東西好冷……扔了……我想把它扔了……好冷……」
「你這個該死的騙子,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
「好冷……把它扔了……扔了……」
「**,戲已經演完了,別再裝模作樣了。」
這樣的一個女人!真虧她想得出來,扮作一個傻瓜!
他眼裡露出一抹猙獰,既然是刺客無疑,那就用不著對她客氣了,手往下,狠狠地掐在她的脖子上:「除了偷取這塊令牌,你還有什麼任務?」
她喉頭咯咯地,發不出聲,隨著他手腕的力道,她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