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1、白嬌探訪 文 / 落雪飛飛
我呆滯住。救我的人是白凱!震驚不已。許子昊這麼一說,似乎和我腦海中車禍昏迷前的最後一眼銜接起來。
許子昊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向我解釋:「我回國的路程中接到你出車禍進入醫院的消息,下了飛機趕過來,知道你是被白凱送來的。」
我的眼神黯淡下來。
許子昊問:「你說的那個資料什麼是什麼意思?」
我將事情的發生經過和許子昊說了。他安靜的坐在旁邊臉色越發陰沉。
許子昊沉思著說:「現在就算你得到了證據怕也沒有多大用處。何雲峰的案件已經結束,哪怕你找到白嬌給你的東西,以她在a市四通八達的關係網,你也動不得她分毫。」
我沮散卻不甘心的說:「哪怕不行還要試試,這是可以絆倒她的機會。」不管可不可以我都要試一試,難道我要平白無故的放棄這個機會。就像那個狗仔司機說的,現在是全民網絡時代,我要是告不了她,我就在網絡上大肆宣傳,但要宣傳也得有證據才行,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白嬌交到我手上的東西。
這是,如果按許子昊說的,救我的人是白凱,他在現場定會看到那些飄落的紙張和光碟,定是被他給拿走。
許子昊看著我的表情歎了口氣說:「要想找回那些東西,等你回家之後再從長計議,當務之急得先把身體看好才有力氣對付白嬌。」
許子昊說的在理,就我現在這個小身板,沒等扳倒白嬌,估計就被她一巴掌拍死了。
我想提議早點回家修養,但還沒說出口,許子昊直接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安心的在醫院養病,全身多出骨折,雖然輕微,但還是得多注意。」他是怕我被白嬌的行為激怒,亂了自己的陣腳。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道理我也懂。可我現在多想回到許家大院看到白嬌那張鋪滿白粉面目可憎的臉。哪怕是讓我回到家裡休養,沒事的時候,偷偷溜到白凱的房間裡找資料,空手而歸我都會覺得自己沒閒著。我也知道許子昊讓我在醫院裡安心養病是為了我好,所以我沒有反抗,只是下意識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盡早的康復,回到家裡。
許子昊告訴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這話的時候,他漆黑如墨的眼睛亮了一下。我不知道許子昊,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其實他遭受的坎坷比我多的多,不單單被白嬌害死了親生父母,還被她壓迫多年,卻能沉住氣那麼久。想到如此,我原本狂躁的心態,平穩下來。
許子昊接了電話後離開病房,他在我病房門口安插了兩個保鏢看守,好在給了我個平板電腦打發時間。
他走之前和我說:「資料的事情,我會先派人去查。不過你也不要著急,白嬌在你手上有那麼大份把柄,不用你去找怕是她也會主動找那東西,我們只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即可。」
我安分的點點頭,在病房裡修養身心。
白嬌優從容的出現在我面前,我看到她的一秒,臉黑下來,蹙眉盯著她看說:「你怎麼進來了。」
白嬌嗤笑一聲:「難道以為門口那兩人,有本事攔著我嗎,好歹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兒媳婦。」
兒媳婦?從白嬌的口中說出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噁心,是萬分的噁心。
我好整以暇的打量白嬌說:「您老人家來看我,不會是為了看我死了沒的吧。」
白嬌自顧自的坐在了我身邊說:「口氣還真不好。你車禍住院,身為長輩的我怎麼說也得出面看望你一下。」
反胃。
我車禍成現在這副,腳被包紮,手上打著吊瓶。還不是拜她所賜。
我不耐煩的說:「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別搞的在演戲似得。」就算演戲,白嬌那演技爛的也太明顯。
白嬌輕聲笑了下說:「好,既然你這樣說,我也直說。我讓你去警察局自首的時候,給你的資料,是不是還在你的手上。」
白嬌開門見山,我愣住幾秒。
果然被許子昊說中,白嬌也著急那些讓我去警察局自首的時候,給我的資料,第二天大早便趕到我的病房裡『看望』我,心急的很啊。但,著實讓我奇怪好久。我還怕白凱在救了我之後,將現場的資料給他老媽。現在看來,他還沒有給白嬌,或者他沒有意識到東西是白嬌的,要不就是資料還不再白凱手中。但我真心覺得最後一個猜想不大可能,那麼明顯的東西,他怎麼會沒有發現……何況,我還覺得車禍沒幾分鐘他就出現,是跟蹤著我。
白嬌的話中,可見,她沒有拿到資料,還以為東西在我的手上。
我裝著樣子,好像東西在我手上似得說:「你想幹什麼。」
「沒幹什麼。只是那些東西你留著也沒用,應該還給我吧。」白嬌盯著我說。
我哼出了聲,她想的還真周道,事情結束後,還能想的那麼周全,不想留下一點痕跡,我可惜了一下說:「還給你?我為什麼要還給你。大媽是忘了嗎,那東西可是你留給我的。」你自己主動把東西交到我手上,豈有輕而易舉拿走的道理。何況,她還在我這裡帶走了我媽的生命,我定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白嬌沉不住氣說:「你說吧,想要什麼條件,才能把資料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給的起。」
我氣的撩起手,手裡的平板電腦被我懸到空中,差點一股腦的被我撒氣的扔到地上。我憋著氣,將手裡的電腦輕放回床邊,大吼:「你給的起?我要我媽的命,你給的起嗎。」
白嬌不要臉的說:「別怪我提醒你,你媽原本就是個植物人。」
我被白嬌氣得說話結結巴巴:「你……你……你……」
白嬌繼續不要臉的說:「其實,你也別怪我。那天你沒有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警察局,我也不知道你是出了車禍,要是知道,我定不會動你媽一分一毫。」
白嬌說的好像害死我媽是一場意外一樣,不足輕重。
我斜著眼睛白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媽死了都怪我?」
白嬌沒有說話,不承認也不否認,笑著盯的我發毛。
白嬌拖動了下凳子,靠近我,幫我壓了壓被子說:「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出個車禍,腳就受了傷。」
白嬌一直搗鼓著我腳邊的被子,弄的我非常不自在。我別過臉去,不想理她,想一個人靜靜。
白嬌沒來由的感歎一句:「要是以後都不能走路就糟了。」
她……她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