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文 / 落雪飛飛
sharon的眼神中露出膽怯,我得意的抓著手機。周家俊站在我身邊,已經阻止不了我的行動。
讓我傷心的不是孟言一拋棄我,不是sharon陷害我,而是他在拋棄我之後,對我的不斷傷害,他的不信任,他的懷疑,讓我徹徹底底清醒,我頻繁出現在他的面前,想一高姿態的樣子博得他的留戀,無非是我放不下被人拋棄的現實,我對這段感情還抱有希冀。我想以高姿態的離開,卻不斷的低姿態出現,我到底是發了什麼瘋,難道被傷害的還不夠?
我換了個角度想想,也許這樣最好。我和他撕破臉皮,不再有一丁點的可能,也斷了我如此不要臉的出現他面前的想法!但我不能讓他那麼痛快,我得讓他懷著對我的愧疚和歉意慢慢懺悔去吧。
黑色觸屏手機,我顫抖的手按了半天,屏幕沒有亮起來。
我兩隻手往手機上猛按,它巋然不動,毫無反應,最後掰了半天,我把手機後蓋掀開,發現,它進水了。不是唐霖琳和我相撞的紅酒,而是孟言一潑我的那杯水,整個手機濕了,我沒注意到,現在又是開機又是關機的按,黑屏沒反應還算好,就怕直接報廢。
最關鍵的時刻手機當機,我真想罵一聲kao!我手忙腳亂的動作,慌張寫在臉上,沒有之前氣焰囂張的駕駛,一下子又變回消失了魔法的灰姑娘,
我越是著急越是緩慢的搗騰手機,倒讓sharon露出陣陣譏笑。
「呦,是誰說要有東西給我們看的啊!現在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到底是誰在說謊,跑到訂婚宴上大鬧一場,還振振有詞說是我們對不起她,扮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聽到自己混亂的心跳,噗通噗通,聲音越來越大,慌了神,怎麼會那麼巧手機死機黑屏,打也打不開。
sharon趾高氣揚得挑起大家的議論,周家俊的拉長的嘴角翹了起來驕傲不已。
sharon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走到我面前,一把拍掉我手上的手機,手機掉在地上變成零散的碎片。
我驚叫的:「啊」了一聲,心疼我的手機,也心疼裡面的錄音,能夠證明我清白的錄音。
sharon斜著眼睛的打量著我的一身說:「你這是一身高級定制的sq私人品牌的禮服吧,沒有幾十萬也有十幾萬,利用你和孟言一的過去,找我敲詐了一張支票後,日子過的風生水起嘛。」
幾十萬也有十幾萬!我低頭凝視著已經被我毀於一旦的衣服,擔心,許子昊那個資本家居然那麼豪邁的私人定製衣服給我?不想是吸血鬼的本色啊!他不是應該拿隨隨便便的借一套衣服給我嗎?我甩甩頭,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sharon看到我氣急敗壞的臉色哈哈大笑起來:「土雞就是土雞,換了身嫁衣還是當不了鳳凰。」
我抿著嘴巴沒有說話,抬頭委屈的看向孟言一。
孟言一的眉頭深深皺起,看向我的表情……顯露出……
怎麼說呢,像是看到討厭的東西般,對,是厭惡!
他看向我的眼中,明明白白的厭惡。
讀懂眼神後,我後退一大步,哽咽著,辯白的話說不出口。
她給我的支票錢,我的確是兌換了幾千萬,可卻是幾千萬的一元鋼崩,我已經準備好在他們結婚的時候,直接送到他們的結婚現場,狠狠的將這載滿我厚厚的祝福砸死他們兩呢。
就連我曾經用支票裡的錢豪邁的打扮自己的費用,也如數還了回去,從孟言一還給我——在他出國,我三年不斷打給他的錢當中。我最終做不到用我恨的人的錢來粉飾自己。現在她卻抓住這個把柄來嘲笑我的虛偽,我只有沉默的份。
周圍的人全數倒戈,站在佔上風的sharon身邊,議論不已。
他們的鄙視聲,睥睨的眼神,以及張張合合的嘴巴在我的眼中,耳邊不斷放大。
「好不要臉的人哦,害我剛剛有點惻隱之心覺得她可憐。」
「裝模作樣。」
他們的眼神,他們的注視,他們的搖頭,變成一碗碗苦水,苦得我喉嚨失聲。
的確,他們不認識我,他們是周家俊請來的客人,他們沒有理由相信我這個橫空出來穿著高檔禮服的學生……但是心裡的痛猶如掏心般的空蕩蕩,風一吹還有回聲,在孟言一誤解的眼中土崩瓦解。我的自尊,我的高傲此刻被踐踏的一覽無遺。
聞訊而來的保安聚攏在我的身邊,將我給圍隔起來說:「小姐麻煩你出去。」
我木訥的眼神空洞,沒有任何反應。保安伸手過來拉我,被我一把彈開,在他失望、討厭的眼神中,我落敗的從孟言一的訂婚宴上跌跌撞撞的落跑。
由於我的鞋子一腳的跟已脫落,跑起來幾乎快摔倒,還好有人拉了我一把。我抬頭看到許子昊憐憫的眼神,咬了咬牙,大腦空白蒼白無力的說了聲『謝謝』,甩開他的手我跑了出去。
我不想再連累許子昊了,是他帶我來餐廳的,他想讓我高傲、勝利、不屑一顧的姿態出現,沒料到,結局被我毀得如此一乾二淨。
我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勇氣,如果我再不跑,我非常怕我再過一個兩三分鐘,就是被保安架出宴客廳,以一副喪家犬的模樣。
等我在路人紛紛側目中跑出酒店,瑟瑟發抖的站在寒風中,我才緩過神來,我丫幹什麼不把許子昊一塊拉走,居然還甩開他的手自個衝出來,現在沒錢、沒手機的我怎麼走回去,難道11路赤腳大仙的回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黑色小轎車出現在我面前,車門正巧就停在我面前。
會不會停車啊,我站在這拐角點你也停,不明白的人以為這車是來接我的呢,不過許子昊是銀白色小車,不至於一眨眼就換一輛吧。
懷揣著許子昊也許在車裡的僥倖心理,我彎腰試看了下車裡的人影。一張和許子昊長的有那麼點像,又非常不像的人,以一張欠扁的笑容從車窗裡面冒出。
車裡的人是第四次撞見我又糗,又不堪的樣子。也許是第五次,剛剛的宴客廳中的情景他也看到了吧。
他是來諷刺嘲笑我的嗎,一個晚上,他能撞見我那麼多次的狼狽!
我挺直腰板不屑一顧的說:「問路的話,我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丫故意把車停在我面前,不是為了冷嘲熱諷我一般就是看我笑話的吧。無緣無故,肯定不安好心。
我戒備的看著他,他笑出了聲。
我低頭瞄了下自己的樣子,的確是挺好笑的。
可他笑的越來越大聲是什麼意思。
我尷尬的瞪了他兩眼,沒說什麼,往前走。
他伸出頭來來說:「要我送你回去嗎,你這個樣子……應該走不了路吧。」
我猶豫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想看我反應?
在我懷疑的眼神中,他再說了一句:「不收錢。」
我已經坐到副駕駛上。
我又不是白癡,如此寒風凜凜,我穿的如此單薄,腰間還破了洞,高跟鞋一破一拐,這幅樣子走回宿舍也去了半條命,在路人指指點點的視線和浮想聯翩的猜想中喪命。當然我也不會無端端的就坐上陌生人的車,a大離這裡雖然有點遠,但好歹途徑的都是些熱鬧街,丫的敢圖謀不軌,我定讓他和我一塊車毀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