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不怕嗎1 文 / 狐姝
第一百四十六章你不怕嗎1
一看白少紫的臉色,唐唐縮了縮脖子,唉,自己來的真是時候啊,竟然就趕上勺子要喝血了。
唉。
白少紫一邊說一邊輕輕哼了一聲。
君逸凡和龍行根本不在意白少紫的冷哼,他們也知道,這是在讓他們離開,可是,現在他們不敢相信唐唐。
這又是在白墨紫的地盤上,當然不能放放鬆警惕。
「喂,你們兩個有看別人辦私事的習慣嗎?」唐唐直接將手指截到了君逸凡面前,對付這兩個人,她只要耍點無賴,耍點流氓就行了。
不過,君逸凡和龍行一聽這話,還真就恨恨瞪著唐唐,不甘的離開了。
這樣沒品的女人,他們惹不起。
「唐唐,我想知道,你和墨紫之間的一切。」白少紫就那樣坐著,沒有起身,也沒有看唐唐,大腦已經有些暈。
的確該喝血了。
唐唐立在一旁,絞了絞衣衫,將手腕遞到白少紫眼前。
白少紫卻沒有動,只是淡淡倚在那裡。
等唐唐的回答。
撓了撓頭,唐唐覺得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至少,現在還沒有套牢白墨紫。
「你在用的你的身體做武器對嗎?」白少紫終於抬眸,眸中冷芒多過柔情。
「我……沒有。」唐唐低頭,她也是別無選擇啊。
心底哀歎。
這勺子,還是太冷情。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淚流滿面熱情盈眶嗎?
「那,說說看。」白少紫挑著眼角,幾絲魅惑。
臉色已經十分蒼白。
「勺子,先喝血好不好,我一定會告訴你,一字不差的告訴你。」唐唐急了,她做了那麼多,都是因為白少紫,現在不想看到他無力的樣子。
將白晰纖瘦的手腕遞到了白少紫的唇邊。
「好。」白少紫終於輕輕歎息,他似乎也只能用自己當武器威脅唐唐了。
唐唐手腕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白少紫其實不忍,卻是挺不過去了。
血的味道他並不喜歡,可是,他要活著,卻只能喝血。
這讓他感覺到悲涼和無助。
可是他是皇上,一朝天子,一國之君,他永遠沒有無助的權利,只有在唐唐面前,才能表現出來。
牙齒咬破肌膚的聲音很輕,但是白少紫聽到了,他之所以不想和月葬花鬧僵,是因為裴文湛有消息說,他體內的毒,或許葬花宮能解。
臉色漸漸紅暈,白少紫擦了唇邊的血,輕輕握著唐唐的手,再輕手輕腳的替她包紮,他心疼,是真的心疼。
「皇上駕到。」行館的侍衛通報聲傳來。
白墨紫一臉陰沉的走進來,上前便扯了唐唐的手臂,動作很大,根本不顧他自己還有傷在身:「唐唐,不乖哦,你忘了,這是朕的地盤。」
赤裸裸的威脅。
「白墨紫。」白少紫也猛的站起身,他沒來得及將唐唐攬在懷裡。
白墨紫不看他,只是微微低頭,因為太過用力抱唐唐在懷裡,牽扯了心口處的傷口,輕輕皺眉,看著唐唐,聲音輕軟:「你忘記你說過,愛我了嗎?你在他身邊,不過是一場遊戲,現在遊戲結束了。」
不高不低,卻蕩在大殿裡。
「不,磨子,你忘記了,我不是你的唐唐。」
唐唐發現這個人傷好就忘記了疼。
「不,你永遠是我的唐唐。」白墨紫不為所動:「我能讓他死在這裡,你信嗎?」
唐唐信。
她其實很想責怪白少紫就這樣帶著君逸凡和龍行闖進這裡來。
雖然有月影門,可是月影門對上青蓮門,也是勝負難分。
咬了咬唇,唐唐抬眸看著臉色如常,卻眼眸冰冷的白少紫,一時間又是心愁惆悵。
難以抉擇。
「來人,將貴妃娘娘帶回養心殿。」白墨紫大聲命令著,根本無視白少紫。
「誰敢?」白少紫低低沉沉的聲音讓所有人一滯。
那種威嚴讓所有人都望而怯步,王者之氣盡顯,讓人不自覺的跪拜。
「動手。」白墨紫也不相讓,凜然而立,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白少紫和白墨紫一個冷情一個絕情。
都不輸彼此,五官亦有七分像,讓唐唐愣在當地,這樣的局面怕是白少紫要吃虧了。
轉了轉脖子,低眸:「勺子,我累了,先行回宮。」
說罷轉身便走。
不敢去看兩個人的表情,不敢去看兩個人的對決。
白墨紫,雖然絕情,卻又多情,唐唐也不忍心傷害了,能讓小四救他一命,算是償還一切情債,可是她也知道,情,永遠也還不起。
就像西門飄雪一樣。
她雖然表面沒心沒肺的樣子,可是她心底都懂,誰對自己最好。
「唐唐。」白少紫多麼想撂下狠話,告訴她,若是不回頭,就永遠不回頭,卻說不出口。
垂玉珠簾隔開了兩個人,隔開了兩個世界。
不是唐唐不想回頭,而是不想勺子受傷害,也不想白墨紫受傷害。
她會與勺子離開,但不是現在。
其實練就沒心沒肺的功力真的很難,唐唐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卻發現即使沒心,整個人也會痛。
珠簾裡。
白墨紫臉色已經鐵青,傷口疼痛。
「皇兄,她先愛上的是我。」
卻倔強的宣佈著唐唐是他的。
曾經孤單,曾經迷惘,所以白墨紫無所求的時候想要天下,現在得了天下,他還是孤單,無助,甚至會有淒涼的感覺。
所以,他突然發現,或許,有了唐唐,沒有什麼都可以。
至少,這個丫頭可以輕易的挑起自己的情緒,而不是這二十幾年的無情無慾無波無緒。
「她現在愛的也是我。」白墨紫又補了一句:「我們每夜纏綿悱惻……」
「自欺其人。」白少紫相對更冷靜一些。
「你可以問她,她剛剛有你說那些過去了嗎?她對二哥說的話,你都聽得一清二楚了,自欺其人的是你自己吧。」白墨紫步步緊逼:「在她沒有認識你之前,她就爬上我的床。」
「你不怕……纏綿到深處的時候,她的口中逸出的是勺子嗎?」白少紫的臉也是青的,唐唐剛剛的確沒有說。
即使是自己以命相逼。
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隱約猜測唐唐是被逼無奈,卻無法幫她。
反而一次次讓她陷入困境。
「你……」白墨紫狠狠瞪他。
「我累了,如果你當我是客,便出去吧。」白少紫突然感覺心力交瘁,仰身倚在太師椅上。
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白墨紫也忍了。
而且他現在,要的,不是天下,是唐唐,他已經退步到只要唐唐與自己在一起就拱手下天。
出了行館,白墨紫站在殿前,望著忙碌的下人,眼底卻沒有焦距。
隨著侍衛剛回到養心殿還沒有坐穩,就被人請走了。
月落和顧青蓮正抱頭痛哭,兩個人終於想到其實是同一師門的,吵了這麼多年,那個人卻已經長眠地底了。
所以,兩人決定不計前嫌,重歸舊好……
白墨紫走進來時,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顧青蓮時只是深深的寒意,讓顧青蓮忍不住顫抖。
她就知道會有今天。
然後,唐唐進來的時候,就有些莫名其妙。
隨後病著的蘭心也被抬了進來。
「什麼情況?」唐唐看白墨紫,有些懵。
白墨紫看唐唐時臉色緩和幾分,聳了聳肩膀,表示不知道。
「她怎麼來了?」月落看蘭心。
「她是你女兒。」顧青蓮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月落猛的站起身:「墨紫才是我的孩子。」
唐唐的臉抽了,蘭心暈了,白墨紫凌亂了。
顧青蓮輕輕歎息,不敢去看白墨紫,也不也看蘭心,更不敢看月落。
「當年,你將兩個孩子交換時,我都看到了。」
一句話,發晴天霹靂,霹得月落外焦裡嫩,整個人發懵。
「好你個月蓮,真是個小賤人。」月落又火了,咬牙切齒:「你的兒子,你就送到他身邊,告訴他是他的兒子,我的女兒你就扔出去,還假裝再撿回來,收為徒弟,還送去唐家當下人。」
氣得不輕,握劍的手在抖。
她真想大開殺戒。
唐唐看了看兩個鬥雞一樣的女人,打了個哈欠,這又是舊情債,唉,自古帝王無情,卻也多情,總能惹出那麼多的情債來。
「那個,各位,好像這其中沒我什麼事,你們繼續,我回去睡覺,晚上還要參加除夕宴了。」唐唐起身就要走。
「也是,這事與無關,也不知道哪個沒腦子的,將你請來這裡了。」月落看唐唐不爽,只因為唐唐昨天夜裡罵她是老女人。
不等唐唐走到門邊,顧青蓮才喊了一聲:「你娘叫什麼名字?」
唐唐回頭,扯了扯嘴角:「忘記了。」
這是事實。
所有人都抽了。
「真是不屑的女兒。」
「真應該天打雷霹。」
「真應該浸豬籠……」
「真應該……」
唐唐不能忍了:「我娘叫啥?」這兩個老女人啊。
「月唐。」顧青蓮狠狠瞪著唐唐,好像唐唐是十惡不赦的千古罪人。
月唐,好名字,池唐月色的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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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你娘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活著做什麼?」月落又開始數落唐唐了,她就是看她不順眼,沒辦法。
不過唐唐也反映過來,似乎唐大小姐的娘親也和面前的兩個女人有點關係,都姓月……
本來白墨紫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此時卻緊緊皺眉,聽到唐唐的娘親也姓月,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