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失去了知覺 文 / 狐姝
第一百零四章失去了知覺
大長老眼底刀光閃過,整個人未動,已經抬手抵了東方不敗的長劍,不敢以硬碰硬,卻用手中暗器彈開了劍身。
手如鷹爪,掐上了東方不敗的咽喉。
東方不敗整個人一頓,白髮飄揚中躲過這致命一擊,縱身一個後躍再飛身攻上來,大長老的掌風便至。
這老東西的內力的確了得,如果不是東方不敗來得及時,西門飄雪今日怕要性命不保。
這樣以二敵一,東方不敗和西門飄雪仍然沒有佔上風、。
唐唐也十分生氣,看到大長老她的心情更不爽了。
而且這死老頭還攻擊自己,這仇更大了。
突然眼底光芒一閃,看到西門飄雪的扇面上有十幾根鋼針,毫不猶豫的抬手拔了下來,對掌中的三個人無暇顧及唐唐的舉動。
將銀針在唇邊吹了吹,唐唐奇醜無比的臉上擠出一抹鬼見愁的冷笑來,一手中捏了鋼針,一手攀了西門飄雪的脖子,讓自己的身體固定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猛的送出捏了鋼針的手指,目標——大長老的眼睛……
慘叫聲連同大力的內力暴起聲響在耳側,唐唐只感覺自己全身一痛便失去了知覺。
那種感覺就彷彿是突然煤氣爆炸一樣。
唐唐一支鋼針準確無誤的刺進大長老的左眼,正在專心對戰的大長老一痛之下,全身內力大暴,不但振飛了西門飄雪和唐唐,連同東方不敗也連連後退,嘴角鮮血不斷溢出。
而這樣全力對抗,也讓大長老內力耗盡,眼睛的痛讓他連連慘叫,如發了瘋一般。
變故太突然,葬花宮的人都愣在當地,忘記了圍攻君逸凡等人。
而發了瘋的大長老卻見人就打,剛剛閒下手下的君逸凡龍行和素靜雅就與大長老對上了手。
被內力震飛出去的西門飄雪滿身是血,一手握著玉骨扇,一手仍然抱著昏迷不醒的唐唐,氣息有些微弱,卻沒有昏迷過去,就那樣摟著唐唐,眼角微挑,深深的看著。
唐唐亦是全身是血,易過容的臉上,彷彿一直大哭,西門飄雪卻突然笑了:「真醜。」
可是他就是喜歡這個醜女人。
即使他一次次的欺騙自己,利用自己。
他就是無法不愛她。
東方不敗搖晃了幾下身體,向西門飄雪和唐唐看了一眼,又看向被三人合力攻得有些招不住的大長老,他搖了搖頭,逕直走向西門飄雪。
「小三,你終於落在我手裡了,這樣,和唐大小姐一起去東方山莊做客吧。」抬手,一邊扛了西門飄雪,一手抱了唐唐,飛身便走。
等到君逸凡等人要抽身去追時,卻被大長老纏上一時無法全身而退,就那樣眼睜睜看著三個人消失在空中。
大長老藉著瘋勁與三個人直纏打了兩個時辰之久,因為大長老見人就打,所有葬花宮的人都不敢上前,而且已經有人將消息通報回地宮。
君逸凡一劍刺進大長老的心口,大長老當場斃命。
素靜雅也發洩一樣在他的身上紮了幾劍,這女人,是虐待狂。
接到消息隨後趕來的月葬花就看到大長老慘死的一幕。
仙姿脫俗翩翩而來的月葬花突然不敢相信,只以為自己看錯了,握著黑玉簫的手指都是緊緊的,幾乎將黑玉簫捏碎在手中。
他多少年就想到看到這一幕,現在,就這樣呈現在眼前,竟然懵了。
素靜雅又抽了大長老的屍體幾刀,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抬眼看到月葬花,舉刀便砍了過去。
一身新娘裝的龍行臉色十分冰冷,因為唐唐丟了。
對於砍來的刀,月葬花下意識的躲開去,隨後以黑玉簫卸了攻上來的內力,反手一帶,將素靜雅帶進了懷裡:「靜雅姑娘,你聽我解釋。」
狠狠瞪了月葬花一眼,素靜雅用力掙扎,想從月葬花的懷裡掙脫出來,卻力量不夠。
「怎麼?現在你是不是要說,葬花宮本就有內敵,這些人不是你派來的。」
她素靜雅雖然不及皇宮裡的小公主貌美,卻也是傾國傾城之姿,不帶這麼耍人的。
「是的,正如你所說。」月葬花一臉溫柔,他就是喜歡素靜雅敢愛敢恨,敢做敢擔的性格。
「你……」素靜雅一時間就無話可說了。
「我們回去慢慢說,婚禮要繼續。」月葬花可不想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就這樣失去,然後當場派了五百人尋找唐唐和西門少莊主。
婚禮繼續。
唐唐醒過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疼,每動一下都感覺被人給了幾十刀,全身的骨頭就像被拆了再重組的一樣。
連眼皮都沉重的無法睜開。
「醒了?」
冰冰冷冷,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聲音響在耳側。
正在迷糊中的唐唐的猛的記起了送親,被劫,然後,對決,最後是自己送出去的鋼針……
猛的睜開眼睛,映入唐唐眼中的,便是東方不敗雪白的發,然後是冰冷的臉。
下意識的想動一下,卻痛得直抽冷氣,唐唐瞪東方不敗:「你對我做了什麼?真該死。」
「放心,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一定不會做什麼的。」東方不敗表情不變,說得很淡定。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唐咧嘴:「是我為什麼全身都痛。」
她算是知道了自己與這大神無法溝通。
「哦,這是你自作自受,你沒事用針去扎大長老的眼睛,被他的內力振碎了內臟。」東方不敗仍然不冷不熱的。
「嗄……那我是不是快死了?」唐唐的聲音都顫抖了,她最怕死了。
「哦,應該,死不了。」東方不敗又不鹹不淡的扔出一句:「不過,估計小三活不成了,我就說他腦袋被門夾過,不然,對於你這樣一個沒有良心的女人,他為什麼要拚死相救呢。」
說得滿不在乎,不過,唐唐卻心底一酸,竟然抽痛起來,強撐著雙手不顧全身的疼痛坐起來:「小三在哪裡?他真的……要死了嗎?」
眼底淚花閃閃,唐唐就那樣爬起來,扯上了東方不敗的衣領,甚至不懼怕他了,不管他是神還是鬼,這個消息她無法接受。
拍開唐唐的手,東方不敗半點都不溫柔,瞪唐唐:「男女授受不親。」
五官平靜依舊,眼底沒有半點波動,白色的發如霜如雪,讓人忍不住會多看幾眼,只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平靜,如一潭死水,又讓人望而怯步。
唐唐全身還在痛,卻是這樣爬起來,再被大神推開,仍然只是生生的疼,卻感覺胳膊腿都能痛,五臟六腑也沒有太難過的感覺。
好像自己應該是死不了的。
一時間覺得這東方不敗就不是什麼好鳥,唐唐曾經知道他有說謊話的毛病,所以,現在有些不敢相信。
看唐唐那怪異的眼神,東方不敗知道她不是信自己,扯了扯嘴角,將銀白色的發襲在身後:「信不信由你。」
然後,抬手指了指隔壁房間:「你可以自己去看他。」
然後,就甩身走了,走得乾淨利落。
握著拳頭,唐唐真想和他拚命,卻知道只有自己拚死的份的,只好做罷了,認命的理了理衣衫,呲牙咧嘴的忍著身上的痛,一步步向隔壁的房間走去。
寧可信其有,萬一小三真的瀕臨死亡,自己一定要替見他最後一面的,然後,再找大長老替他報仇去。
隔壁的房間很大,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大床和一張桌子,一旁擺了兩張椅子。
床幔半籠,可以看到裡面的青衫男子平躺著,臉色十分蒼白。
走得近了,唐唐才看得真切,西門飄雪臉上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撕掉,整個人看上去沒有半點生氣,雙眼緊閉,眼角緊抿,似乎十分痛苦,身上血跡斑斑……
「小三。」唐唐抬手捂了嘴角:「你怎麼這麼傻,你完全可以扔下我逃跑的,你不是說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嗎?你以後要是再吹牛,我一定會不理你了……」她希望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卻是說著說著,淚水就那樣滴落下來,忍不住嗚咽。
真的要死了嗎?唐唐趴在床頭,握了西門飄雪的手腕,他手中的玉骨扇也已經染了血跡,如紅梅立在雪中。
刺目的美。
唐唐只知道自己原來可以流那麼多的眼淚。
直到日落西山,屋子的地板上也染上了一層月色,月色如華,照在床邊,唐唐抽搐著肩膀,早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痛。
「喂,不要哭了,更醜了,還有鼻涕都擦到我身上了。」床上卻傳來淡淡的虛弱的聲音,聲音中都能聽出淡淡的笑意來。
下意識的握緊西門飄雪的手腕,唐唐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都幻聽了。
下一秒,卻有一隻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臉頰,很輕很柔:「太感動了是嗎?以身相許吧,過去的都一筆勾銷。」
雖然西門飄雪的聲音很虛弱,卻沒有斷斷續續。
這一次唐唐確定不是自己見鬼,也不是自己幻聽,而是這小受果真沒死,哦,是沒死透。
「迴光反照?」唐唐眼角的淚水滴在西門飄雪修長白晰的手指尖,晶瑩剔透。
手上微微用力,掐了唐唐光滑白晰的臉頰一下:「你就這麼盼著我死,好去和那個x無能遠走高飛是嗎?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良心不安啊……」一邊說一邊重重的咳了起來。
唐唐忙站起身,抬手拍西門飄雪的胸口,有些急:「小三,你不要嚇我,原來真的是迴光反照,可是……你不要死好不好?」
手忙腳亂的替他按著胸口,用袖子擦去他嘴角邊的血跡。
隨著西門飄雪的咳嗽,就會有血從嘴角邊流出,讓唐唐有些顫抖。
半晌。
「真該死。」西門飄雪終於停止了咳嗽,用力按了唐唐揉在自己胸口的手,就算不死也被她按得停止呼吸了。
不過,她沒有推開唐唐,而是藉著用上僅有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一邊又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