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四十一章 我的愛情與你無關(下) 文 / 巡撫威武
工作人員先是搬了張圓桌上台,又好整以暇的放上了果脯、牛肉乾等小吃。樸天秀招呼著白智英三女坐下了,笑道:「反正等會要被他們責難,還不如讓自己舒服一點呢。白姐姐,你身子重,可是萬萬不能久站的。寶貝和小傻子,等會你們就陪姐姐在這吃東西聊天,其他的事,我來處理。」
三女被樸天秀的話逗樂了,心裡柔情無限--自己的男人如此灑脫,倒也不枉費自己為了他和整個世界為敵。樸天秀拈起了一塊牛肉乾塞進嘴裡,走到麥克風面前道:「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嗎?沒問題的話,我就不耽誤各位回去寫稿了。」
樸天秀目光一掃,就發現李世石正高舉著右手,微笑的看著自己,就笑道:「世石哥既然在場,怎麼可能有別人問第一個問題的道理?!世石哥,請發問吧。」
李世石站了起來,笑道:「天秀,我建議你馬上解雇你的經紀人團隊。你們對於危機公關的處理實在是太差。你為什麼要選擇最壞的應對方式?」
「哦?我的處理方式是最壞的嗎?」樸天秀大笑道:「世石哥,也許你覺得我對之前所有的指控採取完全否認的態度才是正確的做法。但是,我入行兩年不到,就取得了現在的成就,成功是誰給我的?」樸天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穩定了下情緒繼續到,「我的成功首先緣於我的親人和朋友們的關愛,我的女朋友們的默默支持。最重要的是秀民們一直以來的力挺,讓我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了現在。讓我否認指控,就意味著讓我對大家說謊。樸天秀是個男人,我可以為了捍衛我的愛情而與整個世界為敵,但是我絕不會欺騙給了我一切的秀民們。事實就是如此簡單!」
李世石明顯是動了感情,他低聲道:「天秀,也許你的誠實讓事情變得更壞了。秀民已經開始流失……」
「我讓他們失望了,他們拋棄我這個花心的傢伙也是正常的。」樸天秀笑道:「就算是所有的秀民都離開我,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選擇。我的愛情觀你可以不認同,我們可以好合好散,但是天秀絕不用謊言來騙你們繼續留在我的身邊。這一點,我問心無愧。」
場外秀民的歌聲飄了進來,卻是那首樸天秀寫給秀民們的歌曲《朋友》。樸天秀笑道:「原來這首歌很適合合唱呢。我一定會為秀民們再寫一首歌曲,我保證,那會是一首傳世的經典!」
「會比甲殼蟲的《you『llneverwalkalone》還要經典嗎?」李世石笑問道。
原來甲殼蟲樂隊的幾名成員都來自於英格蘭的利物浦。不出意外的,他們都是利物浦足球隊的球迷。傳奇教頭香克利將《you『llneverwalkalone》定為利物浦的隊歌,於是半個多世紀以來,這首歌曲成為所有拜訪利物浦足球隊的主場安菲爾德球場的噩夢--想像一下幾萬個人在你的頭頂狂吼這首歌的情景吧。
深諳這個典故的樸天秀大笑著答道:「世石哥,你是想把我放在火上烤啊。不過既然你有這樣的要求,我一定盡力滿足。我要寫一首歌,讓人們一聽到它,就會想起飄揚的金色鬱金香軍團戰旗。」
「好,我等著你的這首歌。」李世石大笑道:「所有的秀民都會等著這首歌的。」
如果新聞發佈會到此結束,那將會是一件很和諧的事。當事人樸天秀很真誠的對之前的傳聞做出了回應;場外的死忠秀民們哭泣著為自己的偶像加油打氣;李世石的提問不乏溫情--這簡直就是一部經典的浪子的自我救贖的肥皂劇!
可惜,很多人不願意讓這種和諧的情況繼續。一個記者不待樸天秀首肯,就直接站了起來,大聲的問道:「樸天秀先生,你做為一個在青少年族群裡擁有極大影響力的偶像,做出了這樣道德敗壞的醜事,難道你不該向全體國民謝罪嗎?!」
「你是誰?」樸天秀微笑著問道:「我憑什麼要謝罪?」
「我是《星娛樂》的記者韓恩波。」那記者一臉正氣道:「你同時玩弄幾個女性的做法給青少年樹立了極壞的榜樣,你必須要謝罪!」
「哦,我覺得韓恩波先生該去精神科檢查一下大腦。」樸天秀一本正經的答道:「莫非你是有妄想症?我們幾個人的愛情與你何關,還說什麼我必須要謝罪的話,我都為你臉紅!」
「樸天秀!你算什麼完美偶像!你就是一個玩弄女性的惡魔,大韓民國的5000萬人民不會饒恕你的。」韓恩波大怒道。
「白癡。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是完美偶像了啊?」樸天秀一臉不屑道:「你以為你能代表全國人?」
「任何一個有公德心的人都會譴責你的惡行。」韓恩波怒道:「我當然能代表全國人民聲討你!」
「你犯了兩個錯誤。」樸天秀冷笑道:「第一,我是否玩弄女性,你該先向台上的三位女士求證了以後再下結論。第二,你是一個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誰也不需要別人來代表自己。你能代表的只有你自己!」
樸天秀的嘴角勾出了一絲詭異的弧度,「我就當你還能代表你所供職的《星娛樂》吧。現在我宣佈,天秀藝能公司將《星娛樂》列入媒體黑名單。天秀藝能的員工敢於和《星娛樂》接觸者,一經發現,馬上辭退!而你本人將是天秀藝能不歡迎的人,現在我代表天秀藝能公司清你的場。請放心,這事我能代表的。」
樸天秀話音一落,保全人員馬上將韓恩波架著扔出了劇場。樸天秀的做法讓記者們一片嘩然,在他們的設想裡,樸天秀應該像菩薩一樣的供著他們,乞求他們,不料這傢伙強硬至斯!樸天秀敲了敲麥克風,道:「還有哪位前輩是像剛才的道德楷模韓恩波先生一樣的想法的?請你自己離場,要不等會我叫人扔你出去,那就不好了。」
一些記者馬上站了起來,一臉憤然的離開了彩虹劇場。在他們離場前,樸天秀讓工作人員分別記下了他們供職的媒體,第一時間宣佈將那些媒體列入黑名單。這是一份讓人崩潰的媒體黑名單--三大報裡,除了李世石供職的《東亞日報》外,《朝鮮日報》和《中央日報》赫然在列,其他的媒體還有《韓國日報》、《國民日報》、《京鄉新聞》、《韓民族新聞》、《世界日報》、《文化日報》等等。可以說,較有影響力的平面媒體都選擇站在了樸天秀的對立面。唯一的利好消息是三大電視台和naver等網絡媒體的人仍沒有退場。
樸天秀對李世石微笑道:「世石哥,要不你也走吧。要是你為了我的破事而被社長罵,我會內疚的。」
「城主大人,漢城秀民軍團李世石向你報到。」李世石大笑道:「只要我還在《東亞日報》一天,你就會有一個地方發出你的聲音。」
28歲的李世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也許是因為場外那些比自己小得多的兄弟姐妹們的眼淚,也許是因為台上那個少年一直以來給自己的坦誠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涼感覺讓李世石非常的不爽。李世石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我的主編位置是因為天秀的關係得到的,現在他有麻煩了,我總不能不管的。我可是秀民啊……」找到了理由的李世石堅定的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突然之間,他就像回到了2年前,羞澀的少年樸天秀在咖啡館裡靦腆的對自己笑著。
樸天秀沉默了半響,大笑道:「世石哥,我欠你一頓酒!」對於這個有著自己「御用代言人」之稱的記者,因為李世石身上總有一種不夠理性的成分,樸天秀的心裡對他始終是有些輕視的。可就在剛才,這個讓自己有些看不起的小人物卻毫不猶豫的為自己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樸天秀不得不承認,雖然李世石的行為近乎愚蠢,但是卻讓自己的心裡感動莫名!
樸天秀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他對白智英三女點了點頭,接著說出了一段讓所有人震驚的話來,「雖然我一直認為愛情是私人的事,但我的行為違背了這個世界的普世價值觀,我向那些被我傷害了的善良人們道歉。至於那些憋著笑等著看我笑話的人們,我送你們一個字,賤!別人倒霉了,永遠不會增加你的幸福指數。為了捍衛我愛情自由的權利,樸天秀特作出如下決定:第一,我將停止手頭的工作,包括帶狀節目《絕對巨星秀》和我正在籌備的第二張個人專輯。第二,樸天秀無限期退出韓國娛樂圈,再不參加任何形式的頒獎典禮。第三,我的女人們都是無辜的,她們犯的唯一的錯誤就是選擇了我這個傢伙當她們的守護天使。請大家給予她們寬容,不要再去騷擾她們。誰要是做不到這點,你就等著面對樸天秀瘋狂的報復吧。」
樸天秀這傢伙的所謂決定,完全是以退為進。不管李秀滿等人還有什麼後招,在樸天秀的退出韓國娛樂圈的決定面前都將無法實施。這廝和王雨晨說的在看中國歷史倒也不是說假話,在中國的近現代史上,有一個叫蔣中正的牛人對下野退隱這招玩得溜熟,無數次用這招化險為夷。作為一個聰明的好孩子,樸天秀自然會把別人的好東西活學活用……
樸天秀由之前極為強硬的態度突然變為宣佈退出韓國娛樂圈讓所有人都無所適從,包括他的三個女人,但是她們都聰明的沒有當場詢問。場外的秀民們都失聲痛哭起來,激動之下他們把被趕出了會場的記者們當成了攻擊的目標。無數的媒體採訪車被推翻砸毀,第一個被趕出來的記者韓恩波更是被趙靈光領著幾個人一通暴打,要不是劉雅妍拚命阻攔,非得出人命不可。
局勢的急劇惡化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除了樸天秀。他在劇場的舞台上冷眼旁觀著秀民們的騷亂,對三女小聲道:「寶貝們,你們的男人永遠不會做那種唾面自乾的傻事,誰想整我們,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在大批的軍警到來前,樸天秀走出了劇場,他拿著個大喇叭大吼道:「停下手頭的事,秀民軍團集合!」
最為死忠的近萬名秀民們向所有人展現了他們驚人的紀律性,隨著樸天秀的話,他們很快就扔下了記者們,集結在自己的軍團戰旗下。趙靈光抹了一把眼淚,大聲道:「城主大人,我們江原道軍團還有大半的人在堵其他經濟公司的門,只要你下令,我們這1000多個人沒一個孬種!」
「我相信你說的,江原道本來就是盛產英雄豪傑的。」樸天秀遞給去一張紙巾,笑道:「靈光,我們是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該哭的。把眼淚擦了,好好說話。」
樸天秀安撫好趙靈光,又拿著那個大喇叭對所有的秀民道:「兄弟姐妹們,我一直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但是這個社會既然不能容忍我的愛情觀,那我也沒必要去哀求他們來認同我。韓國不是已經被我們征服了的嗎?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去征服整個世界,好嗎?」
樸天秀的話讓秀民們絕望的情緒得到了一些舒緩,可大批軍警的到來讓整個場面瞬間緊張起來,而隨著軍警到來的,還有幾十面的軍團戰旗,卻是秀民們為自己的兄弟姐妹們應援來了。繼年初的秀民大派對,黑金色海洋讓光華門廣場「心肌梗塞」後,幾十萬秀民們組成的黑金色洪流讓整個弘毅大學地區陷入癱瘓……
早就有學者為秀民們的軍事化管理而擔憂過,他認為秀民這個狂熱的組織會成為韓國社會的不安定因素。現在,這種近乎癡人說夢的設想,似乎正在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