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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血戰台灣 第196章 浸豬籠 文 / 西門吐血

.    《》邱逢甲的辦事效率極快,在郁笑城離開滬尾港之後的五天裡,他便初步拿出了**貿易商行創立的陳條,裡面的章程完全按照首領有關股份制的要求編製,而在他後面附的股份表中,有意向參股人數居然達到了一百多人,共可籌資兩千多萬兩關平銀,幾乎涵蓋了台灣所有有家身的鄉紳大富,甚至連處於偏僻之地的台南也有十餘家大戶出資,更不要說像林維源這樣的台灣第一富紳,一口氣便拿出兩百萬兩白銀來參股,而邱逢甲自己也沒少出資,認購了八十萬兩。

    大家對**貿易商行投入如此熱情,其實主要還是看到了紅標軍在台灣的蓬勃發展,接連打下幾場大勝仗,將台灣北部戰略重鎮一一拿下,並控制其中,使大家都看到了希望,而且他們也發現郁笑城是一個十分開明的首領,許多新思維新想法都已經超出這個時代的人理解範圍,但是確實也給大家新的啟發與鼓勵,只覺得跟著首領干,麵包會有的,黃油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

    為了能伴上紅標軍這艘迎風破浪、一往無前的大船,台灣的鄉紳富豪們參股的積極性之高,甚至連邱逢甲自己都有些吃驚,在短短的幾天之內,他便一躍而成全台灣最富人氣之人,甚至蓋過了郁笑城。

    大家都知道只要通過他的驗證便可以參加進來分一杯羹,因此聽到消息主動找上門來的富紳們絡繹不絕,從早到晚門口都是車水馬龍,來往之人幾乎就把他家的門坎給踏破了,

    郁笑城看到這份股份表名單時,也不由暗暗吃驚,他實在沒想到小小的台灣居然有這等富裕,家財萬貫之人比比皆是,隨便拿出一兩百萬兩銀子之人,也絕不在少數,典型的官窮民富,這或許與台灣礦產資源豐富,海外商貿活動發達有關。

    聽邱逢甲介紹,這些參股的富紳之中,一大半都在海外有產業,觸手伸及東南亞、日本與美國,像林維源那樣的巨富並不是個例,否則小小的台灣,如何能容納得下那麼多的財富?如果能完全調動這些富紳的積極性,並且把商貿的觸手涵蓋整個東南亞,整合所有華人的財富,為紅標軍所用,把今後他便再也不用為軍餉的事情發愁苦惱,並且還可以騰出手來大力發展海軍,從而與列強進行大洋爭霸。

    一想到這,郁笑城就有些激動,雖然這還是極為遙遠的事情,但是確是代表了一種方向,一種可能,一種未來,只要進入了良性循環,紅標軍這座龐大的戰車,將在不斷湧入的金錢潤滑劑驅動之下,將越駛越快,也越駛越遠。

    不過郁笑城在離開滬尾港的時候,看到大街上有許多人舉著木棒亂哄哄地走過街道,便不由令人叫住那些人,詢問事情來由,很快副官便來報告說,他們抓了幾個女漢奸,正準備拿到淡水河邊浸豬籠淹死。

    郁笑城有些好奇,便親自上前察看,原來當時日軍攻佔了滬尾港之後,北百川能久便令人抓了當地較有姿色的女子來犒勞立功的軍官們,這幾個所謂女漢奸,便是曾經為日軍軍官提供性服務的人,當地人也不管她們是否志願,還是被迫,全部當成是罪人一律抓起來,放入豬籠之中,在武器處困以繩索,然後吊起來,放到河水裡浸沒,直至將其淹死,喻意著被浸的女子豬狗不如,猶如畜生一般,此行為亦等於咒罵其死後再世投胎,不得為人,算是舊時一種極為嚴厲的私刑。

    雖然他在影視劇中也看過浸豬籠的景象,但是現在這真實一幕就發生在自己面前,確也感到新鮮與刺激,便將領頭的里長叫了過來。

    「為什麼要將她們浸豬籠?她們不也是受害者嗎?」郁笑城在聽得里長的簡要介紹之後,不由眉頭大皺,忍不住問道,「她們可也是我們的姐妹同胞!」

    「首領,這幫賤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們的身體被東洋鬼糟蹋過,比通姦的女人還要骯髒,很可能她們已經懷上東洋鬼的孽種,那簡直就是我們鄉下人的恥辱!大家都一致認定,包括她們的親人也覺得,絕不能再讓她們活著,只有浸豬籠才是最好的懲罰!」

    郁笑城看了一下那幾個被困在豬籠裡,模樣十分清秀,但一副楚楚哀憐表情的女子,其實說女子還不太對,說女孩還差不多,估計也就十七、八歲模樣,仍然顯得十分水嫩年輕,他不由動了惻隱之心,怒道:「她們都是可憐之人,被倭寇抓去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你們去阻止,去救過她們嗎?等她們被糟蹋完,你們這才跳出來要浸人家豬籠,你們***心是怎麼長的,還有一點同情悲憫之心沒有?」

    這話說得極為的嚴厲,只罵得那個里長魂飛魄散,周圍的近衛軍看到首領發怒,也跟著「轟」地一聲便將這些人全圍住,槍口全抬了起來。

    那裡長不由嚇得「啪嗒」一聲便立刻跪了下來,大喊饒命,其他的鄉民見狀,也感到極為的恐慌,也學著里長的樣子,紛紛跪地求饒,扛豬籠的幾個小伙子也被近衛軍押到首領面前,與里長跪在一起,他們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

    「倭寇打來的時候,你們躲到山上,眼睜睜著看著自己的親人姐妹被***蹂躪,現在好了,倭寇被打跑了,你們沒有去撫慰她們,相反還要用這等私刑淹死她們,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是恥辱,我***看你們才是我們台灣人的恥辱!」郁笑城發起怒來,聲音便抬高了八度,就連一旁的邱逢甲都不敢正眼去看他,彷彿他眼裡噴出的火焰熾烈得能灼傷人,「不敢起來反抗,不敢與倭寇進行死拼,要浸豬籠的是你們這些人!我告訴你,我們紅標軍保護的絕不是像你們這種人!」

    幾個近衛軍已經上前解開豬籠,將那幾名女孩放了出來,女孩一放出來,便紛紛跪到郁笑城的面前,不敢吭聲申辯,但全都「哇「地一聲大哭起來,好像洪水決堤一般,把心中積得滿滿的苦水一下子傾瀉了出來,似乎只有這淚水才能洗去她們心中的委屈,洗去她們心中的酸楚。

    郁笑城看到她們這個樣子,也覺得五味雜陳,不是滋味,他可以下命令將里長及鄉民全都抓起來,甚至他也可以一一治這些人的罪,但是無論他怎麼做,卻還是無法解決這幾個女孩的困境。

    畢竟在封建禮教仍然十分強大的的舊社會裡,人們對女性貞操道德的觀念極為嚴苛,不要說是沒有父母之命與媒妁之言苟合要受到嚴厲懲罰,就像她們這樣慘遭倭寇蹂躪,今後也已經無法再做人,已經被眾人視為髒物賤人而避之不及。

    現在就別說這些鄉里鄉親不接納她們,就是她們的親人,估計也無法再將她們接納進家裡,而等待她們的命運,不是自殺,便是一生受到鄉人的唾棄與辱罵,從而走向悲慘的結局。

    郁笑城看到其他鄉人像避瘟神一樣遠遠地拉開了這幾個女孩的距離,再看到女孩們自憐自哀的樣子,心中不由有氣,大聲喝道:「好了,今天我替你們作主了,你們現在是自由之身,你們毫無罪過!誰再想用私刑懲罰你們,我就浸他豬籠,絕不寬恕!」

    「是是是!紅帥說的是,小的一定不敢再為難她們!」那裡長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地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旁邊的幾個扛豬籠的小伙子也急忙跟著他一起磕頭,「咚咚咚」直磕得石板上都是血跡。

    那幾個女孩一邊哭,一邊給郁笑城磕頭,但是低垂著頭不敢以面目示人,更別說是吭聲說些感激之類的話,旁邊的近衛軍隊長李忠義不由上前喝道:「你們還不謝過首領?」

    「不要為難她們!」郁笑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揮手制止了李忠義,他看到鄉人們驚慌與惶恐的樣子,再看看這幾個女孩孤憐傍仿的神情,心中便已然明瞭這是怎麼回事了。

    就算他現在大赫了這幾個女孩,並且讓里長保證不會再騷擾懲罰她們,但她們在村裡卻是絕無法再呆下去,對這幾個弱女子來說,天地之大,卻根本無處容納她們,他救了今天,卻是救不了明天,這就與他初衷背道而馳,一想到這裡就讓他只感到腦袋一圈圈地大起來。

    「首領,就收下她們吧!」近衛軍中,突然有一人站出身來,大聲說道,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驚詫地將目光投去,想看看究竟是誰那麼大膽,敢在首領面前說這樣的話。

    郁笑城也很好奇,側過頭去看,發現竟是近衛軍排長林世秀,看著她那忿忿不平,一副仗義相助的樣子,他便不由感到好笑,道:「阿秀,收下她們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得先問她們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紅標軍,而且收下之後,怎麼安頓她們,也是一個問題!」

    林世秀大概一早就與郁笑城認識,在首領面前也顯得十分的不拘,直接就走到那幾個跪在地上的女孩面前,道:「反正你們也回不去了,不如跟著我們一起幹,怎麼樣?」

    那幾個女孩沒有吭聲,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地撇著旁邊跪地求饒的里長,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這可把林世秀可氣壞了,一腳踢了那裡長翹得高高的屁股一下,道:「你們不要管他,首領已經說你們是自由之身,可以決定自己的事情!誰也不敢再阻攔你們,是吧,裡長大人?」

    里長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連連點頭道:「是是,阿麗、阿真、阿美,你們自己決定,你們自己決定。」

    聽到這話,跪在地上的那三個女孩這才抬起頭,雙目像兩個泉眼,眼淚嘩嘩地向外淌著,一下子就滿腮橫流,她們輕輕地點了點頭,低聲道:「只要諸位大人不嫌棄,我們願意給大人們做牛做馬,一生服侍大人們!」

    「什麼大人們,你們要謝的是我們首領,是他救了你們!」林世秀興高采烈地拍著手掌,將這三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從地上拉了起來,帶到郁笑城的面前,道,「首領,她們可都同意加入我們紅標軍,您就給她們安排一個去處吧!」

    郁笑城哈哈一笑,道:「阿秀,既然這事是由你辦的,她們就由你去安頓,如果安頓不好,我可要拿你是問!」

    林世秀呆了一呆,不過她很快明白首領話中之意,立刻立正敬禮,興奮道:「是,首領!阿秀一定將姐妹們好生安頓,絕不辜負首領期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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