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戰台灣 第164章 奪取北大門 文 / 西門吐血
台北北大門城樓。↘|com|eng.c☉m更新最快♀
李家財是第一個衝上城樓的人,當他三步並作兩步從階台奔上樓台時,發現城樓上已經東倒西歪撲倒一地的日軍,許多人被炸得渾身傷痕纍纍,奄奄一息,不過看到紅標軍登上城樓,還是有不少人掙扎從地上爬起來,舉著村田步槍刺刀向李家財殺來。
「啪」地一聲,李家財直接就舉槍朝一個衝來的日軍小隊長面門開了一槍,那小隊長才衝到一半,便大叫一聲,捧著被子彈擊穿的腦袋,大叫得往後倒去,那一槍正好擊中他的眼睛,由於距離過近,子彈從後腦穿出,帶出一長串的白色腦漿,他倒在地上手腳僅僅掙扎一下便沒了聲息。
「支那人,西涅(去死吧)!」又有一個日軍歪歪扭扭地衝了過來,他的腿上被手榴彈的彈片擊中,炸得一片模糊,完全是憑著最後的力氣衝上來,但是因為過於勉強,還沒有衝到李家財的跟前,便「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等他再想爬起來的時候,李家財已經一腳踩在他的頭上,舉起刺刀朝他的天靈蓋刺去,只一刀就穿透整個腦袋,從口腔中捅出,刺刀「叮」地一聲便扎到城樓的石板上。
「殺啊!」更多的紅標軍從李家財後面衝了出來,殺向城樓上的幸活著的日軍,用刺刀,用步槍將負隅頑抗的敵人一一殺死。
一個日軍掙扎著爬到格林炮的射手位上,反轉過格林炮槍口,對準衝來的兩名紅標軍,拚命地搖動手柄,「噠噠噠」一串火舌立刻噴射而出,正好打在那兩名紅標軍的胸口,一下子便打得血液飛濺,身體亂顫,他們一左一右朝兩邊摔去,鮮血像泉水一般汩汩地湧出,在地上積出一灘極為濃厚的血水。
隨著格林炮火舌的延伸,子彈呈散射狀打向正在殊死拚殺的人群,短短幾秒鐘便將正在扭打翻滾成一團的雙方一起射成馬蜂窩,慘叫聲連續不斷地發出,敵我雙方一時之間殺紅了眼,就算是沐浴在己方的槍彈之下,也要將對方殺死。
一個紅標軍舉槍朝那格林炮射手開了一槍,但卻沒打中,他剛想換彈,斜側裡衝出一個日軍,用刺刀狠狠地刺向他的胸脯,只一下便刺穿了身體,然後一腳便將屍體從城樓上踢了下來,「啪嗒」一聲摔得地下一片血腥污漬。
不過那日軍很快便被衝上來的兩名紅標軍用刺刀捅死,其中一個紅標軍直接用刺刀將他手臂整個挑穿,另一個紅標軍則一刀準確地刺中他的心臟,當他倒在地上時,已經沒了氣息。
「我草你媽個雞掰!」一個紅標軍見不斷有同伴被那格林炮射翻在地上,不由大怒,將手中剩下的最後一枚手榴彈扔擲了出去。
那冒著硝煙的手榴彈劃出一個簡短的弧線,在半空中翻滾著落到格林炮邊上,那日軍射手見狀,急忙撲上來撿起還在燃火的手榴彈,反手向那紅標軍扔了過來,不過因為過於緊張,手腕上的力量使大了,那紅標軍將身體一矮,手榴彈便從他的頭皮上飛了過去,從城樓上落了下去,直接在下面地面爆炸開來,倒把兩個正準備踏上台階衝上城樓的紅標軍炸翻在地上,其中一個被炸得血肉模糊,渾身焦黑,另一個則被炸斷了一條腿,撲在地上捧著斷腿發著痛苦的哭嚎聲。
「干林娘個狗雞掰!」那紅標軍見手榴彈不僅沒有炸死日軍格林炮射手,反倒還將城樓下面的同伴炸得一死一傷,不由氣得渾身發抖,端起毛瑟步槍刺刀直接衝了過去,而那日軍格林炮射手連滾帶爬地撲回射手位上,將槍口對準那衝來的日軍。
「噠噠噠」一串火舌再次噴吐而出,全都打在了那紅標軍的身上,只一瞬間便將他打得渾身手腳亂顫,跌跌撞撞倒退幾步,便仰倒在地上,圓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去死吧!」李家財目睹此情此景,咬著牙舉起槍朝那日軍射手開槍,「啪」地一槍,便準確地擊中那日軍的額頭,那日軍本來還想將槍口轉向李家財,但瞬間便被打倒在地,頭上冒著大股大股的血液,瞪著眼睛不再動彈。
「清國奴,庫魯死!」一記刀光突然從旁側閃了過來,向李家財的手臂砍來,在這電火石光之際,李家財果斷地棄槍,鬆開手,身體側到一旁,那一刀幾乎是貼著他的手臂砍下,將他衣服劈出一個大裂口,鋒利的刀刃劃到皮膚,頓時鮮血淋漓,留下一道長長的刀痕。
砍出這一刀的正是第一大隊第一中隊長水野永,周圍的日軍基本上都被紅標軍殺得所剩無幾,而他也被手榴彈炸瞎一隻眼睛,腦袋還在嗡嗡作響,臉上塗滿了血液,看不清四周的景象,憑著直覺他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朝李家財殺過來,雖然這一刀落空,但是卻也驚得李家財一身冷汗,如果換成是以前民團,他恐怕已經嚇得落荒而逃,再無鬥志可言,但如今他換上這身嶄新筆挺的西式軍服,彷彿體內被附予了新的生命與膽魄,面對如此凶殘頑強的敵人,他腦中僅有一個念頭——殺死這幫狗日的東洋鬼!
「塞林娘,汝個雞掰狗東西,今天一定要干死林!」李家財的剽狠勁頭也被對方給激發出來,他捂了一下身體左側被水野永砍出的大傷口,滿手掌都是濃濃的血液,直痛得他呲牙咧嘴,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端起毛瑟步槍刺刀便朝水野永胸口刺去,罵道,「東洋鬼,我干林全家!」
刺刀被水野永的指揮刀擋開,雖然他瞎了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也被滿臉的血液迷住,但他卻反應極快,感覺到李家財的刺刀要殺過來,急忙穩住身形,重心略向後傾,舉刀格開刺刀,然後猛地一用勁,反轉刀刃,狠狠地削向李家財的脖子,這要是被斬實了,李家財的腦袋恐怕就要被砍飛了起來。
李家財畢竟也是台北副團練長,身手也是十分了得,他見水野永刀術極為厲害,也不敢大意,指揮刀在削向自己的時候,他立刻反手抬起步槍的槍托,閃電般地豎在身前。
「喀嚓」一聲,水野永這一刀便深深地斬在毛瑟步槍的槍托上,一時間竟拔不出來,水野永不由大急,抬起腳便朝李家財的下體踢來。
李家財急忙抬起腳將水野永的撩陰腳踢開,然後拔出背後的工兵鏟,準備趁機劈開對方的臉,但沒想到這個日軍中隊長同時也拔出手槍對準李家財的面門就是一槍。
「啪」地一聲,子彈打在李家財的工兵鏟上,立刻便被彈射到一邊去,將一旁翻滾成一團的日軍的屁股打得一片血肉模糊,真痛得那日軍捂著屁股哇哇大叫。
李家財沒想到這工兵鏟居然在這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命,要不是他及時拔出工兵鏟,水野永這一槍他根本就沒時間躲開,不過這一槍沒擊中,便給他反擊的機會,他掄起工兵鏟便朝對方手上的槍劈去。
「啪」地一聲,工兵鏟不僅將水野永的手槍劈掉,順帶還將他半個手掌也跟著劈斷,手指頭像折斷的粉筆一般紛紛落到地上,水野永不由發出一聲慘叫,捧著斷手退了一步,但李家財哪裡肯放過他,再次揮舞工兵鏟向水野永劈來。
這一次水野永沒能避開,脖子被鋒利的工兵鏟削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嘩地便從撕裂開來的口子中淌了出來,喉間的血管連同氣管一起被切斷。
他跌跌撞撞地倒退幾步,最後退到城樓邊上,一個翻身竟從樓台上摔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下面的地上,脖子完全被摔斷,屍體形成可怕的弓狀,不自然地扭曲起來,臨死前圓瞪著眼睛看著城樓上面探頭出來察看動靜的李家財,可惜他再也無法從地上爬起來與李家財殊死搏殺。
「殺光狗日的烏龜孫子,不要俘虜,不許投降,全部殺光,全部刺死!」李家財站在城樓上,惡狠狠地朝摔得血肉模糊的水野永的屍體吐了一下口水,然後轉身對潮水一般湧上樓台的紅標軍士兵大聲吼道,「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讓這幫狗東西全部下地獄吧!」
「殺啊!」紅標軍見頭領如此神勇,獨自一人便斬殺日軍中隊長,不由精神大振,更是狂熱地殺向節節敗退的日軍,一時之間整個城樓上都是日軍驚恐萬狀的呼叫聲以及慘嚎聲,不斷有被刺得奄奄一息的日軍被紅標軍從城樓上拋了下來,直接摔成肉泥,還有日軍被殺紅了眼的紅標軍用砍刀砍掉腦袋之後,無首的屍體被一腳踹下樓台,斷頭則當皮球踢得城牆上不斷翻滾。
北大門的戰鬥隨著水野永的身亡迅速到了尾聲,日軍再無任何的鬥志與頑抗精神,他們有的跪下來舉槍投降,有的乾脆從牆頭上跳下去,即便摔斷腿也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是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活著離開北大門,因為李家財已經下了死命令,要將這些日軍全部殺光,以慰死去的戰友英靈,而這些雜牌軍也殺紅了眼,殺出了狠勁,不僅將日軍殺光,而且還以暴虐地方式殘殺他們。
一個紅標軍一腳將舉槍投降的日軍踢倒在地,拔出工兵鏟就朝對方臉上削去,只一刀就將那日軍的半張臉給活生生地削了下來,眼睛、鼻子和嘴唇像碎葉一般落在地上,那日軍臉上一片血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但聲音才剛剛響起便結束,因為另一個紅標軍已經挺起刺刀,一刀就穿透那日軍的面門,貫腦而出。
當鄭逸率軍衝到北大門的城樓時,李家財已經將城樓上的所有日軍全部殘殺一盡,僅有一個日軍跳下牆頭,一瘸一拐地朝城外逃去,他連開兩槍都沒有擊中,只氣得他火冒三丈,狠狠地用工兵鏟將地上一名日軍屍體的腦袋削下一大片皮肉來,好發洩心中憤怒。
「報告營長,李家財奉命率部攻下北大門,現在它已經是我們紅標軍的!」李家財見鄭逸率著眾位軍官奔上樓台,立刻迎上前去,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軍禮,昂聲道,「全部立正,敬禮!請營長檢閱!」
樓台上所有的紅標軍都紛紛挺直胸脯,雖然他們身上的血液和傷痛都不斷地侵蝕著神經,但那一刻,所有人的內心卻是充滿著驕傲與榮耀,畢竟這是他們雜牌軍第一次靠著自己的力量啃下這根硬骨頭,所有人都感到體內激盪的強大力量,正是這股力量將帶領他們走上新的征程,新的戰場,這股力量也將帶給他們更多的驕傲與榮耀!
「幹得漂亮,我的兄弟們!」鄭逸激動地用拳頭重重地捶在李家財的肩窩上,眼眶裡翻滾著炙熱的淚水,這才是他要看到的獨立營,這才是他需要的嫡系部隊,他一字一字道,「你們的功勞,無論活著還是死去的,所有人的功勞,都將永遠寫在紅標軍的歷史上,誰也不會忘記你們在這一刻留下的鮮血與犧牲!你們全是好樣的,我的生死弟兄!」
那一刻,所有人都禁不住熱淚盈眶,渾身顫抖,所有的傷痛與恐懼都煙消雲散,大家忍不住揮臂高吼道:「萬歲,萬歲!」@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