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240章 屬於聞氏叫法 文 / 懶玫瑰
第240章屬於聞氏叫法
「不想逃,那你就乖乖的俯首就擒,跟著我回去見皇上吧!?」在端木風的眼裡,其實這些事情很簡單,只要輸了,那就只有投降的份了。
可是,在王爺的心裡,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選擇。
「見了皇上,結局都不一樣嗎?」他冷笑著,像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他相當的鎮靜。
「……,」王爺的感歎,端木風沒有回答了。
因為結局,他也知道是什麼了。
「呵呵,回答不了,是嗎?」端木風的沉默,讓他笑了。「其實,早該結束了的!」
「是你一直在外躲藏,怎麼結束?」一聽到他說的那麼無所謂,端木風的脾氣就上來了。「我爹為了追捕你,花費了多少的心力,可你卻死死的藏在角落裡,不動聲色的看著,就是想著捲土重來——現在天下已經定了,你想捲土重來,有可能會成功嗎?」
「是啊,不可能成功的!」他點點頭,歎息了一聲說:「是不可能成功的,可是我會是個最大的贏家。」
「什麼贏家?」端木風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因為……,」王爺在說的時候,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開了抱著漾兒的黑耀凜,一把抓住了還沒反應回來的樣子,以手扣住她的下巴,獰笑著說:「因為她,只要她死了,我就賺了,是吧!?」
「漾兒?」被推開的黑耀凜一看到這樣的情況,簡直是膽戰心寒了。
「咳咳……別過來!」漾兒的喉嚨被抵的難受了,就忍不住的咳了起來。
「呵呵,別過來,說的好,你們說要是過來的話,我就擰斷她的脖子,你們誰也救不了她!」王爺扣住了她,得意的笑著說。
端木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就上前怒道:「你根本就沒有機會逃脫的,這樣做沒有什麼意思,你快把人給放了。」
「放了?」他狐疑的眨眨眼,像是疑惑了似的,不解的問:「我為什麼要放了?拉著她陪我去找白冶,不是很好嗎?你別忘記了,白冶是被她害死的,所以她必須要一起去陪著白冶……。」
「白冶是被你害死的,」漾兒忍著喉嚨的不適,反駁道:「如果不是你安排了這些陰謀,白冶又怎麼會被捲進來?如果不是你安排人想殺我的話,白冶又怎麼會為了救我而被箭射死?」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錯,他竟然還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救你,呵呵,他是想死,想死在你的面前,所以才會擋下那些箭的……,」像是被漾兒的話給點醒了,又像是明白了什麼,王爺的思緒有些混亂了,但是說的話卻讓漾兒明白了一件事——白冶根本就不想活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漾兒顫抖著問。
「為什麼?哈哈……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人,竟然比不上你這個小丫頭——他愛上了你,所以才會違背我的命令。既然不聽我的話了,那我留著他也沒有用了——他必須得死!」狠毒的話語,從王爺的口中說出,讓人聽的覺得冰冷異常。
「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難道你對他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漾兒被他冷漠的話語給刺激到了,根本不管自己的死活,覺得白冶死的太不值得了。
不管什麼,只有活著,才能好好的解決。
可是他,卻選擇了最極端的,連自己想說原諒的話都來不及了。
「感情?感情算什麼?白冶為了你死了,你回報他的感情,就得陪著一起,是不是?」
「王爺,你要在不放開她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端木風看著他,冷聲的道,
「不客氣?哈哈……我連命都不要了,你還想怎麼對我不客氣了?」得意的仰頭大笑著,他嗤笑著端木風的威脅。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的,你有什麼怨恨就衝著我來好了,千萬別傷了她!」黑耀凜看到漾兒難受的皺起了眉頭,就心疼的上前看著王爺說。
「衝著你來有什麼用?殺了她,你們所有的人都會傷心。殺了你,只有她會為你哭,不合算啊!」他要白冶不孤單,就要殺了這個女人。
漾兒仰著頭,難受的看著滿臉焦急的黑耀凜,心中也是異常的難受,這個傢伙綁了自己,根本就不想活命,所以連基本的談判機會也沒有了。
「那好,你殺了我,讓我去陪著白冶,好讓我跟他告狀!」突然的,漾兒說了一些讓人疑惑的話語。
「告狀?你告什麼狀?」王爺疑惑的看著她問。
「白冶臨死的時候把我交給了黑耀凜,要他好好的照顧我——你現在殺了我,不是讓他死不瞑目嗎?我死了以後,我就會告訴他,是你殺了我,讓他死不瞑目的!」漾兒開始了胡言亂語。
她想起剛才王爺的話語也是有些不正常,想他可能被今天一連串的時候給弄的有些不正常了,所以乾脆也以不正常的手法來對付他。
他現在最在意,最虧欠的人大概就是白冶了。
所以搬出白冶來對付他,那是完全可以的。
「不會的,他不會死不瞑目的,」漾兒的話,讓王爺完全的亂了。「冶兒,你不會怪爹的,是不是?」毫無意識的呢喃,讓漾兒跟所有人都驚呆了。
「爹?」漾兒不敢相信的問道:「白冶是你的兒子?」怎麼會這樣?
「是,他是我的兒子!」王爺像是清醒了,可是一下子又變的猙獰了起來。「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為他報仇,報仇……,」他一邊大喊著,一邊就伸手掐住漾兒的脖子,讓漾兒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黑耀凜一看到這樣的情況,那裡還管自己是不是受傷了,衝上前就想纏住王爺……。
那王爺的武功,深不可測,就連白冶都特別的提醒過的。現在,黑耀凜又受傷了,怎麼可能會打的過他呢?
「不……,」漾兒看到黑耀凜的樣子,心疼的想要他停手,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看到,只是不停的靠著自己頑強的意志來支撐著,一次次的想要從王爺的手中把自己給救回來。
卓衍想上前幫忙,但是被端木風給阻止了。
「你看,」端木風指著王爺的手說:「漾兒被他給制服住了,他要是不鬆手,根本就沒有機會救下來。你要是去了,他一怒,就立刻擰斷漾兒的脖子的。」現在的他,只是陪著黑耀凜玩玩的。
「那要怎麼辦?」卓衍也看出來了,可是這樣一直僵持著,根本就沒有辦法救下聞漾兒啊!
「你也想死,我就送你一程!」被黑耀凜不斷的進攻給弄的不耐煩了,王爺暴戾一起,就揮手準備一招要了黑耀凜的命,但是……。
「噗!」冷箭的聲音刺穿了人的身體,誰也不知道箭是從哪裡射出來的,只知道那支箭已經完完全全的射進了王爺的身體內,已經穿過去了。
「噗!」王爺打出的那一掌,雖然被利箭打斷了一半的掌力,但是依舊打在了黑耀凜的身上,使得他這一次噴出了鮮血,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黑耀凜……,」漾兒一看到他不省人事了,立刻推開了已經沒有了力氣的網頁,直接往黑耀凜那邊奔去……。
卓衍看到黑耀凜吐血暈過去後,直接上前就往他的嘴裡塞了藥丸,然後搭著他的脈搏說:「連續傷了兩次,已經傷到內臟了……,」
「那要怎麼辦?卓衍,你要救他,不然……不然……,」她已經不知道不然會怎麼樣了?
現在的她,覺得自己已經三魂七魄都飛走了,找不到一絲的魂魄了。
「……,」卓衍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樣子,沒有回答,因為他不敢保證。
黑耀凜飛快的被人給抬了下去,當然還有木年放跟已經死了的白冶了。
至於那個王爺,他躺在那邊苟延殘喘著,已經離死不遠了。
「我的箭術還可以吧!?」納蘭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有些得意的問。
「你早幹嘛去了?」端木風見他那麼得意,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怒氣沖沖的說:「你早一點射出來,黑耀凜也就不會出事了。」
被罵的有些莫名其妙的納蘭若有些怔愣的看著他,然後不平的說:「我那裡想都這些啊,好不容易能記起用箭能殺他的話,已經夠不錯了。」你們個個都慌了,我還能記住並射出來,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好了,你們別吵了!」木風行看到他們這樣,就趕緊的勸著,然後看著躺在地上的王爺問:「他要怎麼辦?」就差一口氣了,唉!
「他是死不甘心,」端木風看著他,搖搖頭說:「要不是他傷了漾兒,我也就想著直接送他到皇上的面前,讓他伏法就是了。現在……算了,讓他走的安靜一點好了。」他也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
就這樣,原本還有救的王爺在端木風的漠視下,死不瞑目的找白冶去了。他可能到死的時候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死法會跟白冶的一模一樣。只是,白冶是一箭命中心臟,無藥可救。而他,射中的是要害,可是還有的救卻無人願意救他。
「怎麼樣了?」黑耀凜一直昏迷不醒,漾兒一直伴著他不眠不休的,讓人看著格外的擔心。
搖搖頭,漾兒看著一直昏迷著的黑耀凜,咬著唇說:「還沒有醒……,」
「卓衍是怎麼說的?」端木風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關心的問。
「卓衍不敢保證他會在什麼時候醒,只說現在命是保住了,可是……可是醒不醒的來還是一個未知數!」醒不過來,就跟植物人一樣,不死不活的。
只是,在現代,植物人還能靠著點滴維持生命。可是在這裡,能有什麼維持著他的生命呢?
要是他還不醒來,恐怕……拿仙丹給他吃都沒有用了。
「怎麼會這樣的?」端木風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耀凜,惋惜的呢喃了一句,然後看著漾兒問:「你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漾兒的心思都在黑耀凜的身上,那裡還有別的思緒去想那麼多,所以根本就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這一次,王爺已經喪命了,我必須要回答把事情說個明白,也要讓爹知道你在這裡……所以,你要見他嗎?」對於這個爹,她也許根本就不想見。可是,親人畢竟是親人,不管怎麼都改變不了的。
漾兒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下後說:「現在我只想等著黑耀凜醒來,別的什麼事情我都不想去想,所以……你給我點時間,好嗎?」不能全面的拒絕了,畢竟那個是齊緋兒的爹。
她沒有權利去阻止親人相聚,但是也可以選擇現在自己最在意的。
「那好,我現在先帶著王爺的屍體回去,你先留在這裡等黑耀凜醒來,我到時候會派人來接你,好嗎?」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強求她離開。
「嗯!」點點頭,漾兒答應了。
「這個給你,」端木風從身上拿出了一塊玉珮,笑著說:「當時爹給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寄望能找到你——要知道,端木家不知道派出了多少人找你,可是最後都無影無蹤了。」
默默的看著他手上的玉珮,漾兒想起了齊家老爺的來信,不禁笑了。
「原來你才是拿玉珮的人!」這個人,是值得自己信賴的。
「好好的收著,那裡有爹太多的無奈跟故事,到你見到他的時候,他會親自跟你說的……,」那段關於悲情的往事,各有各的無奈,卻早就了無法挽回的一生。
「嗯!」這些往事,最該聽的應該是齊緋兒的娘。可是現在,她們誰也聽不到了。
就這樣,在跟漾兒說好了以後,端木風帶著自己帶來的人馬,帶著王爺的屍體,回京覆命了。而木家在經過那慘烈的一站後,傷亡慘重,但好在木家基本都安好……。
這些天,所有的人都在忙碌著,就只有漾兒一個人默默的在房間裡照顧著黑耀凜。
卓衍是大夫,木家受傷的人太多了,所以最忙的就是他了。雖然木家有請了很多的大夫,但是傷的很重的人基本還是需要靠他才可以。
「忙的差不多了吧!?」木風行看到他擦著額頭上的汗,疲憊的走了出來,就上前問道。
「嗯!」他點點頭,轉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疲憊的說:「是好多,已經過去了三四天,基本上刀傷箭傷的情況都穩定了。」
「那我大哥的傷……,」木風行已經回到了木家,所以也恢復了身份。而黑耀凜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恢復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木風行已經完全的改口了。
「還不一定,」卓衍知道他是來問這個的,就搖搖頭說:「他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可是一直昏迷著,我也束手無策了。」
「那要怎麼辦,漾兒每天這樣守護著他,自己吃的少,睡的也不夠,整個人都瘦的不能看了。」整個木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承認了她的身份,也在為她擔心著,可是她無動於衷,依舊固執的要親自照顧著。
「我說服不了,」卓衍無聲的歎息了一聲,然後看著他說:「你知道她真正的來歷嗎?」
「真正的來歷?」木風行一愣,不解的問:「她不是端木風的妹妹嗎?」
「那只是表面的,」他把漾兒告訴自己的話語都說了出來,然後無奈的說:「她的性格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改變的了的,所以給她時間,她會想清楚的。」
木風行聽了卓衍的話後,一直僵持著看著他,連雙眼都沒有眨一下。
「卓衍,你跟我開玩笑呢?」這樣詭異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呢?
「我有那個閒心嗎?」他忙得連沐浴的時間都沒有了,那裡還那個功夫在這裡陪他開玩笑。「你要不信的話,就好好的想想——從她到黑家的異樣開始,到現在的一切,你覺得這裡那個女人能做到嗎?」
他聽了以後就信了,因為她真的獨一無二。
「這……,」木風行啞口無言了。
「卓大夫,少夫人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搖晃著大少爺不放,嘴裡喊著什麼,還不許我們進去,大家都嚇壞了。」突然的,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來了。
卓衍跟木風行兩個對視了一眼,立刻飛閃而去,根本不顧那個還在氣喘吁吁的丫鬟。
「黑耀凜,你醒醒啊!睡了那麼多天,已經夠了,」漾兒搖晃著他,覺得自己已經撐到極限了。「你在不起來吃東西,你會死的,你知道不知道?」心裡一直被這樣的念頭給折磨著,她突然膽怯了。
「你答應我的,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怎麼可以食言呢?」她抱著他,有氣無力的抱怨道:「你連一年都沒有好好的照顧過我,怎麼說一世呢?黑耀凜,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的,是不是?」
一句句的質問,一聲聲的淒厲,黑耀凜就跟活死人似的,沒有感覺,沒有反應,只有漾兒一個人在自話自說。
「漾兒,」一進來就看到她焦躁的樣子,卓衍上前想要阻止她,卻被她給攔住了。
「你告訴我,他是不是不會醒了?」每天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她就想知道是不是有奇跡出現了。可是每一次都失望了,奇跡沒有了,他還是一直昏迷著。
「漾兒,他很好,你要相信我!」卓衍為了安撫她,只有說假話了。
「不,他不好,他已經昏迷了那麼多天了,要是在這樣下去,他會餓死的。」她就是擔心這個,才會一直一直的害怕。
「不會的,我跟你保證!」看到她憔悴的不像樣了,卓衍就趁機的誘哄著說:「漾兒,你相信我,他一定會醒來的。他一醒來,一定希望你沒事,是不是?你看看你現在,頭髮亂成了一團也不梳洗一下,你還是去好好的睡一覺,讓丫鬟幫你換身衣服,好不好?」
「不,不好!」漾兒拒絕著,她絕對不離開他的。
「哥,」瑤兒也聽說了這件事,所以急急的趕了過來。當她看到漾兒那恍惚的樣子後,眼睛一酸,不禁想哭了。
「別哭,」木風行看到她咬著唇的樣子,就拍拍她的肩膀說:「她比我們想的都堅強,會沒事的。」
換成了別人,早就哭天搶地的嚎啕起來了,可是只有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一心一意的照顧著他。
「可是……,」瑤兒還想說什麼,但是被漾兒給打斷了。
「我沒事了,你們現在出去,我想跟他說幾句話!」她不想房間裡太吵了,她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要跟黑耀凜說呢?
卓衍見她如此的固執,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服她,只好示意大家都出去。
房間裡,安靜了。
漾兒也恢復了鎮定,她看著躺在床上的黑耀凜,就伸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輕聲的說:「你說我們相隔千里才相遇,可你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你身邊的?我們相隔了千年才在一起,你知道我這一路過來有多少的累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的就想起了這些事情,就想跟他說說。
「看到你躺在這裡,我也好想睡,可是我怕自己一睡過去後,就在也見不到你了。」從沒有說過那麼多的話,可是在這一刻,她就是有很多的話想說。
「你知道嗎?要是我受了這樣的傷,我想我可能會跟來的時候一樣,回到了真正屬於我的地方——換成以前的話,我一定希望結局是那樣的。可是現在,我不想回去了——爸媽還有大哥照顧著,可我只有你一個……黑耀凜,你醒醒吧,別睡了……,」漾兒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又說了多少,反正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疲憊的扛不住了,就暈倒在了床邊……。
昏迷了好幾天的黑耀凜,一直沒有一點的反應跟思維,可是當漾兒說完那些話後,他的眼角奇跡般的有了淚水,而他的手也慢慢的開始動起來了……。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有淺淺的呼吸聲,伴著所有的美好開始。
半年後
黑耀凜在受了那次重傷後,經過了半年多的調養,身體已經恢復到了比以前更好了。
「漾兒,你今天就別去了?」黑耀凜看著一蹦一跳沒個安份的漾兒,就皺著眉頭說:「卓衍讓你安靜的休息,你怎麼就不聽呢?」
「黑耀凜,我只是懷孕而已,你別弄的那麼大驚小怪,好嗎?」漾兒被他的話嘮叨的都快瘋了。
別人懷孕是一件喜事,可是對於她來說,那就是一個災難的開始——如果知道懷孕後會是那樣,她已經相當後悔了。
一個月前,因為有孕而不知道她一時太累了,結果暈了——被卓衍查出來說是有了身孕後,木家所有的人都慌了,個個拿她當易碎的寶貝,弄的她是頻臨在爆炸的邊緣了。
「可是今天上山,你還是不要去了吧!」他還是擔心她的身體。卓衍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著說不能讓她太累了,可是好動的她那裡能安靜的下來呢?
「不行的,我一定要去!」漾兒搖搖頭說:「放心了,我一定會很小心的,好好的照顧自己,好不好?」
黑耀凜沒有說話,一直堅持自己的決定。
摸著肚子,這一次漾兒沒有大聲的抗議跟爭吵,而是溫柔的說:「我想親自告訴他,我有了孩子,也想告訴他,孩子的名字已經想好了。」
山上,白冶的墓前。
這一塊墓地,是木風行選的。他說白冶生前加入了太多的紛爭了,只有這裡才能還他一片的清寧。
對於他的身世,誰也沒有去調查,也沒有去詢問——也許就如他說的,很多的事情都不需要太清楚,有秘密也是一件好事,能讓人擁有太多美好的遐想。
「謝謝你救了我,白冶,我現在很好很幸福……,」拿著摘來的小花,漾兒放在他的墓前輕聲問溫柔的說:「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黑耀凜也已經同意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的名字都叫木念白……,」
站在漾兒的身邊,黑耀凜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知道,白冶不需要自己多說什麼——他唯一的希望,自己一定會做到的。
下山的時候,微風徐徐的吹著,讓漾兒有種想睡覺的**了。
「黑耀凜,你說卓衍跟瑤兒的親事,什麼時候會辦啊!?」半年前,當黑耀凜受傷昏迷後,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什麼都沒有發現。
當後來黑耀凜轉醒了,身體慢慢的好了,她才驚愕的發現,瑤兒對卓衍用情很深——而卓衍,好像也有那個意思。
「這個你就要去問他們了,」他對這件事沒什麼反對的意思,主要還是看著眼自己了。
「唉,我就想不明白了,卓衍這個傢伙到底在遲疑什麼?為什麼還不把親事給辦了呢?」雖然瑤兒有點小,但是這裡的人成親都很早,所以她覺得那樣也很不錯了。
至少家裡有個大夫,那感覺安全一點——哈,要是被卓衍知道自己心裡想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氣的要揍自己了。
「慢慢來,大家不急,你急什麼呢?」黑耀凜扶住她,沒好氣的說。
「……,」這個她是不好急,只是有一件事情,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問清楚的。「爹是不是把娘的事情都說出來了……,」這件事,她心裡一直存著好奇心,可是後來一大堆的事情攪和在一起,她壓根兒就忘了。
幾十年的恩怨,能化解了,那真的太好了。
「嗯!」黑耀凜點點頭,然後訴說起了爹娘的故事……。
黑耀凜的娘叫黑梅兒,是個大氣智慧的女人,她跟木年放相知相愛,可是卻守不住木風行一顆風流的心。
在她死之前的喊叫,其實不是為了藏寶圖,而是對木年放不守承諾的質問……只是,黑耀凜不明白而已。
「你會娶別的女人嗎?」漾兒聽完了整個故事,略帶擔憂的問——她是不是得了准媽媽綜合症了。
「怎麼會呢?」黑耀凜瞄了她一眼,有些寵溺的說:「有你一個我都應付不過來了,再多一個,還不要我的命嗎?」
「黑耀凜……,」漾兒柔柔的叫著,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遵守承諾的。
「漾兒,為什麼你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你不覺得這個不像是一個當妻子的叫自己丈夫的嗎?」黑耀凜的疑問,在經過半年的沉澱後,終於問出來了。
「那我要叫你什麼?」漾兒甜甜的笑著,然後膩死人的喊著:「凜哥哥……嘔,我受不了了。」一想到有很多的人這樣叫她,她就無法接受了。
不是單單因為南宮流影,因為瑤兒跟木家幾個小傢伙都是這樣叫他的,所以她率先拒絕了跟別人一樣的稱呼。
以後,他的名字就改回木耀凜了,那麼這個黑耀凜,只有她一個人能叫了。
只屬於她一個的名字。
「我也受不了,」黑耀凜無奈的說:「那你還是這樣叫吧!」說讓自己娶了這樣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呢?
「呵呵,你不同意也沒有用,那個是獨一無二的聞氏叫法!」漾兒皺皺鼻子,俏皮的說。
「呵呵……,」黑耀凜發出了渾厚的笑聲……在山中迴響起來,發出了很響很響的回聲……。
他相信,這個獨一無二的聞氏叫法,就伴隨著他一生,就讓他這樣幸福的一路走下去。
故事,其實遠遠還沒有結束,只是沒有真正結局的故事,或許能引發更多美麗的猜測,包括那個黑梅兒跟木年放的故事,卓衍跟木瑤兒的開始,還有齊緋兒母親跟端木風父親的故事——其實這樣的故事寫下去,可能會是一本沒完沒了的流水賬,所以留一個很多懸念的結局,或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