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好色(2) 文 / 雨眠
女孩兒們很容易的接受了他的解釋，他的家在哪兒並不重要，關鍵有他在就行了，短暫的埋怨過後，很快也就安定下來！
中國人口眾多，國土遼闊，遠程交通運輸以鐵路為主，這都是多年的事情了，雖然說後來人們有錢了，生活節奏也變快了，但是由於鐵路多次提速，也很快捷，再加上經濟危機的影響，所以乘火車的人還是比較多，當然遠遠比不上前幾年的情況。康世林並沒有預定臥鋪車廂，他習慣大眾車廂，這樣和普通人接觸更多一些，四個人分成兩排面對面坐著，倒也愜意。三個女孩兒早就被拜見「公公婆婆」的誘人前景吸引住了，即使是孫雅軒和雷玲玲也沒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雖然不時有人打量著她們，不是有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由於距離春節還比較遠，所以車廂裡並不顯得擁擠，偶爾有一兩個人沒有座位，操著天南地北的口音，站在走道上和人聊天。[.]
「仙女這次可大發了，聽說在印度的投資非常成功。」乘客甲說道。
「是啊，聽說印度政府給了高度讚揚呢，還給了老總李夢澤國民榮譽勳章呢，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待遇，真了不起！」乘客乙羨慕的說道。
「那是，印度政府不給也說不過去，要不是仙女，他們現在是什麼樣子還說不定呢，聽說仙女投資了一萬多億元呢！」乘客丙接過話題。
「有那麼多錢投資到國內，現在肯定會好多了！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乘客丁好像並不太認同仙女的國際投資。
「也不能這麼說，仙女在國內的投資也不少，光救濟金就發了3000多億呢！」乘客乙接回了話。
「其實仙女也應該走出去了，這麼大的產業，在國外沒一分，也說不過去！」另一名乘客也似乎認同仙女的投資戰略。
……
「哼，就知道說仙女的好話！」正在留心傾聽的康世林被自己懷中的女人嚇了一跳。王安琪明顯沒有乘坐火車長途旅行的經驗，很快就失去了興致，熬不下去，躺在他的懷裡「放鬆身體」，但是她似乎更對乘客們對仙女的恭維「感興趣」，不顧旅途勞累，發起牢騷來，讓聽得正起勁兒的某人有點兒不好意思，神情甚是尷尬。
「也不能這麼說，仙女確實不錯，又有錢，也算有責任心，對不對，阿軒？」康世林不好意思的反駁女朋友的觀點，在他的意識裡，仙女公司可是最好的公司，又有錢，又有勢，人家可是國際級大財團啊！
「仙女是挺不錯，只是太霸道了一點兒，不過，這都是商場上的事情！」孫雅軒比較為難，一邊是男朋友，另一邊是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想要不偏不倚實在是有些為難。說實在話，她對仙女公司並沒有什麼好感，仙女是有錢，這次也發放了不少救濟款，可是別的公司要是這麼有錢的話，應該會發放更多的，這家公司以前從來不做慈善活動，而且現在的風頭太勁了，讓人忍不住的產生反感；何況她知道仙女在商場上從來不給對手機會，出手狠辣無情，所以即使不是因為家裡的因素，她也不喜歡她。當然，她更清楚安琪為什麼這麼反感，自己還只是有點兒不喜歡，還可以對仙女的這種情況表示理解，而她則是強烈的反對了。
「玲玲，你說呢？」康世林轉向還沒有表態的雷玲玲，自從登上火車，她就不怎麼說話，不知是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不安，還是另有想法，總之臉色不是很自然。
「我……仙女有錢是人家的事情，不過，像這樣有錢的公司也確實少有！」雷玲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後抱歉的看了看兩個女伴。
「你呢，別說你崇拜仙女！」安琪擰了一下男朋友的腰部，她無法對玲玲的見解表示意見，何況人家也沒有表示什麼，但是對他的不附和非常不滿，這動作的後果馬上就引起了兩個姐妹的笑意。
「當然崇拜了，開公司就要像仙女這樣，有氣派，能賺錢，又能未雨綢繆，搞的轟轟烈烈的，就是失敗了也舒坦！」雖然明知道會招致「報復」，而且似乎每個女人都對仙女有點兒感冒，康世林還是堅持表達了自己的見解，因為在他的心目中，仙女一直以來就是最好的公司。
「就知道你崇拜仙女，男人就是狠心，又沒良心！」安琪又狠狠的擰了一下，疼的某人直咧嘴，可是又不能把她從身上推開。
「安琪兒，商場如戰場，不能心慈手軟的，我知道仙女食品公司近來跟你爸爸——我的老岳父斗的不亦樂乎，可即使是岳父他老人家也不會像你這麼怪仙女吧！你們女人就是心軟，容易被別人的小恩小惠給騙了，其實仙女也不是沒有責任心。」康世林小心的對懷裡的女人解釋，一邊對著另外兩個女人察言觀色。
「我們好騙！仙女不是在沽名釣譽麼，以前也沒見她發過善心，這次卻名利一起收！」安琪坐起了身子，看起來似乎來了精神勁兒，也好像是仙女公司讓她產生了某種能力，可是又被男朋友按了回去，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就接著躺下去。
「你們也這麼看麼？我也不認為仙女在發什麼善心！」對面的兩個女人對他的話明顯有些反應，懷裡的女人更是興趣盎然，大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都清楚他必有下文，「仙女既沒有什麼善心，連沽名釣譽都不去做，她只是做應該做的事情而已。以前遇到什麼災害，大家搶著去捐助，政府也有錢賑濟，仙女何必去出那個風頭呢，難道她稀罕這點兒名聲，她的狠辣可是非常出名的！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大家都沒錢了，沒人去捐助了，連政府都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沒有人做了，可是這總得有人去做，於是仙女就出手了。她只是做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所以，連沽名釣譽都算不上！」
「聽你的口氣，倒像是仙女的什麼人似的，對仙女這麼瞭解！你爸媽到底是誰，是仙女的什麼人，淨說仙女的好話！」安琪的話讓其他兩個女孩兒一愣，更是讓康世林大吃一驚，這下可說露了嘴，沒想到這個傻乎乎的女人這麼敏感！
「我可沒用仙女的一分錢，能有什麼關係！不過，說不定我還姓李呢，可別說仙女的壞話了，得罪你未來的公公婆婆，看你怎麼辦！」康世林微笑著說道，用右手食指指著安琪兒的鼻子，戲虐懷中的女人，一邊用眼角打量另外兩個女孩兒，話說得不真不虛，讓人辨不請他的真實意思。
「不像，你又不姓李！聽說李家的人可囂張了，到處惹是生非，咱們學校不是就有兩個麼，把麥樂泉打得滿地滾，聽說交大也有一個，你可不像！」安琪首先為男朋友推脫嫌疑，李家這麼有錢，又這麼有勢力，幾年前就在復旦橫著走了，如今在上海，在大街上可是都能橫著走了，在她的想像中，男朋友不應該是李家出來的，怎麼看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強橫霸道的樣子來，何況他又不姓李，也不是那幾個姓中的一個，所以首先為他排除了嫌疑！
但是，安琪和其他兩個女孩兒確實錯了，她們的男朋友確實是李氏子弟，他並不叫做康世林，應該叫做李世康，確切地說，現在應該叫做林世康；但是他和他的雙胞胎哥哥用的不是同一個姓氏，不是叫做林世康，而是反過來念做康世林。這是他自己取得名字，據說是要更隱蔽一些，但是在某些人看來這只不過是耍了小聰明而已，只是為了掩蓋他的某種意圖而已。而三個女孩兒也很快就要知道男朋友的身份了！
「你家就住在這裡？」女孩兒們一個接一個的下了火車，經過十來個小時的長途顛簸，都有點兒累了，終於下了火車，自然認為就要到家了。
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城市，車站的規模並不大，似乎有些陳舊，這和許多地方都是一樣的，經濟危機改變了一切，甚至陽光的顏色；這個城市本來不是很繁華，更何況在經濟危機期間，更顯得蕭條沒有生機。只是大家以前並沒有來過這裡，而且也沒有聽他說起過家鄉的情形，所以略微顯得有些好奇。
「你們先聽我說。」康世林輕車熟路的把女孩兒們帶出車站，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並沒有回答女朋友們的問題，而是臉色轉為嚴肅。現在已經到了要把事情解釋清楚的時候了，「我老家在這裡，不過我要說的是我是誰的問題。小時候，我姓李，後來應該姓林，我自己改做姓康，大學畢業後就能恢復李姓了，我叫李世康！」在女人們的驚詫的目光下，康世林揭開了最後的一層面紗！
「你姓李！！！」三個女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男朋友的有些囉嗦的話，越來越讓她們吃驚，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在他身上發生了。女孩兒們都不笨，這麼遮遮掩掩的，又姓林，又姓李的，又讓人這麼嚴肅的，除了那一家，還能有誰，兩個忍不住就要尖叫出來的女孩兒趕緊摀住嘴巴，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吐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對，我姓李，在家裡排行十八，是最小的一個！」康世林肯定的說道，接著解釋道，「我娘親是林詠琪，也只有我們家才會規定為準允許，不能和女朋友同居。」末了，他又嘟囔出了這麼一句話，而這正是他急著帶女朋友回家的最重要原因。
「那你現在對我們說是什麼意思？」孫雅軒首先鎮定下來，神情同樣有些嚴肅。
「首先，我應該向你們說清楚我是誰，再隱瞞下去沒有必要，也隱瞞不了。先前我沒有告訴你們，是因為我們家的情況比較特殊，只要能夠隱瞞的，兄弟們都要盡量隱瞞下去，我也不能例外。其次，我愛你們，所以必須得給你們說實話，我們家並不禁止一夫多妻，但是不允許重婚，既然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就不能和任何一個結婚。第三，雖然我愛你們，但是你們有權利拒絕，因為做李家的兒媳婦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第四，我們家不允許欺負女人，每個人的理念不同，我們認為很正常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也能認同，你們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康世林小心的解釋自己的問題，闡述自己的理由，說白了，就是要告訴三個女孩兒，即人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還願不願意生活在一起，就看她們自己的了，雖然他相信她們會有肯定的答覆，但是過場還是一定要走的。
「那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呢？」雷玲玲開口問道，這也是其他兩個女孩兒想要知道的問題，畢竟感情的問題並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當初決定和他在一起，她們已經做好了某種準備。
「當然，只要你們不嫌棄李家。雖然我一直叫做康世林，可是從來不把自己當作李世康過。他們也會非常喜歡你們的！」康世林微笑著保證道，這是他最想聽到的話了，「放心，我爸爸其實一點兒也不凶，媽媽們也都和藹可親，現在已經有十一個嫂嫂了，她們都很好，家裡人都催我帶你們回去看看呢！」
「世林，我們還是叫你世林吧，一時也改不了口。那你來這兒做什麼，你們家應該在北京啊！」康世林終於徵得了三個女孩兒的認同，大家吃經過後，也就接受了這個現實，雖然從來沒有打算過做李家的兒媳婦，但是也未嘗不可，而且這似乎也不應該是他們之間的障礙。但是幾個人不明白，男朋友什麼不直接回北京，而是來到這鄉下來。幾個人從西星公司的辦事處那裡借來汽車，然後駕車直奔鄉下，這些事情都是由康世林來做，在她們幾個看來，很有輕車熟路的感覺，那麼他應該來這裡已經不止一次了，但是這裡並不是他的家呀！
「沒事兒，叫什麼都行！這裡是老家，奶奶還在這裡呢。每年放假，我們都要先回老家看看奶奶，然後才回北京。爺爺已經過世了，姑姑和姑父在家裡陪著奶奶。」康世林解釋道，他們兄弟姐妹們先前在外地上學，假期裡回家時，總要先回老家一趟，看過爺爺奶奶後，才回到父母身邊，現在也一樣，不過今年可能只有他一個人了，哥哥永康和伯康參軍了，而子康已經畢業，更是呆在北京，可能都回不了老家了。
孫雅軒和王安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祭拜先人的，連雷玲玲都感到新奇。康世林先把帶來的一些祭品放在爺爺墳頭正前方的供桌上，然後在供桌前面點燃了一沓紙錢，口中唸唸有詞，什麼「爺爺起來拿錢了，孫兒來看你了」，還有「爸爸也想來看你，媽媽們也很記掛你」等等；等紙錢燃燒了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取出帶來的一卦鞭炮，點燃後，繞著墳墓走，走的不快不慢，等走了一圈了，鞭炮也快要燃完了，時間拿捏得非常好；放完了鞭炮，又沿著墳墓來回走動，這裡眺望一下，那裡低頭察看一下，似乎在察看什麼，又像在思索什麼；然後等紙錢燃燒了將近一多半了，恭恭敬敬的在墳前拜了兩拜，磕了三個頭，雙手扶地，站起來後，又拜了兩拜，口中還念道「爺爺，孫兒給您磕頭來了」。三個女孩兒也見樣學樣，拜了兩拜，磕了幾個頭，王安琪還多磕了一個，最後等紙錢塊燒完了，幾個人才在冷澀的冬風中返回家。一路上惹來鄉親們的指指點點，有些人還認得他是李家的ど子，可是他卻不知到對方是誰，只好糊里糊塗的應付過去，惹的女孩兒們好奇不已。康世林也沒有辦法，他在老家生活的時間不長，又一直忙於學習，村裡許多人他都不認得，即使是以前認識的，也逐漸忘得一乾二淨，偏偏他們在老家的輩分還比較高，弄得他狼狽不堪。他自然不能忘記他在老家的幾個主要親人，每次放假他都要回來看完他們，年過8旬的奶奶，和比他父親還要年長的姑姑……在她們面前，他溫順乖巧，而幾個老人也對他們的奇怪組合不感到吃驚，用他姑姑的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才這麼一個，已經是難得的了」，讓康世林哭笑不得，像他們的爸爸一樣，有多遠就躲多遠！
「女人啊，真是奇怪，對風流少年頻送秋波，卻對忠貞青年毫不眷顧！」
這是某人年輕時的心得體會，也是如今他常常掛在嘴邊上的話。這句話說得多了，連他的女人們都生氣起來，這不是沒事找事麼，哪有他這樣年齡的人了，還這麼口無遮攔的。可是女人們確實也都有這樣的感覺。
李夢澤和他的女人們都已經不再年輕了，都是已經做了爺爺奶奶的人了，大孫子都已經六歲了，應該說到了「知樂享樂」的年紀和時候了。要說，他們老一輩已經感到滿足了，李夢澤由於重任在肩，特地向某位老岳父打去電話，解釋不能立即退下來的原因，可是沒想到老人家不給面子，說什麼「這麼年輕，退下來幹什麼，再干幾年再說吧」，說的他一愣一愣的，只是老岳父年紀大了，而且很快就要過八十壽誕了，他也不好意思跟他較勁，可是他真的年輕麼，都已經快六十歲的人了！雖然現在醫學發達，養生之道也起了作用，像他操勞這麼少的人，看起來也不太老，可是他和女人們確實已經老了。雖然孩子們一個勁兒的說他們還「年輕」著，但是他們又不糊塗，像古代的帝王將相們一樣夢想著長生不老。對於他來說，已經感到滿意了，這幾十年沒有白活，特別是這30多年來，整個後半生都沒有白活。
這一生最讓他滿意的是有傾心的女人相伴，而她們現在還個個「貌美如花」，還都「年青健康」，還有他的子女們，這都是他和女人們「一手拉扯大」的，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其次，就是他和朋友們一起創立起來的這份家業，如今也是蒸蒸日上，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比較滿意了！當然，這幾年也有不順心的事情，經濟危機是一樁，這種事情他管不著，可是他的一些親人們接二連三的去世，對他們打擊不小！當幾年前王照雲的母親去世，他就知道他和他的女人們的親人們將會不斷的經受這種不幸了，果然，很快的，父親離開了他們，幾個岳父也相繼離開人世，還有一個岳母也離開了他們，這些事情對他們幾個老一輩的打擊可不小，尤其是王照雲的兩對老人已經去世了一對半（只剩下他的丈母娘還在）。可是話再說回來，人老了總是要走的，死亡並不可怕，連他們也會在哪一天臥床不起；這一點兒，大家都清楚得很，殘存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所以大家都很珍惜，九個女人互相照顧，自然少不了他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