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抉擇 文 / 雨眠
李夢澤有點兒哭笑不得了，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住到了3月份就離開了；女人們第二次回老家，過完了3月份才回京，而這次他們一家人全部回老家，大部分人很早就離開了，但是剩餘的女人，包括兩個孩子直到過完了4月份才回來，比上一次住的時間還要久，而且是一次比一次聲勢浩大，他能怎麼著！把六個女人和兩個小兒子盼回家，是李夢澤期盼已久的事情，雖然說女人們都不在家，他可以和另兩個女人好好的享受魚水之歡，每天晚上三個人同床共枕，把她們侍候的服服帖帖；但是習慣了與大傢伙在一起的他，還是有點兒不習慣。他已經習慣了和多個女人聊天、嬉鬧，就是每天看她們一眼，心裡也痛快，而今見不著她們，心裡頭總是有點兒失落，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所以，總是想讓她們早點兒回來，說實在話，他並不覺得老家有什麼好，雖然空氣清新，人們也不錯，可是沒有什麼好景色，更何況那些快嘴的嫂子們七嘴八舌的，讓他沒看見就躲，誰想到自己在老家住不下去，卻讓女人們樂不思蜀，這真是讓他感到有些鬱悶。還好，女人們也還記得他，終於想起了回家。
姐妹們回到家裡，感覺最不自然的就是楊華，雖然她也很高興大家的回家，但是似乎有種欲言又止的味道。姐妹們幾個月沒有見面，互訴相思之情，這是見面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說實在話，李家大院的女人們的關係確實很好，長期以來的共同生活，早已把大家連結在一起，彼此照應，互相鼓勵，幾乎沒有出現什麼摩擦，這使得某人為自己的「教妻有方」而高興不已。多年來大家之所以能夠平安相處，互敬互愛，是和大家的平等地位分不開的，各人的年齡有大有小，相貌也各有差別，但是都沒有正庶之分，誰都一樣，男人只有一個，誰都不能霸佔，一旦有人試圖打破這個平衡，那她就是第一個被懲罰的人，因為她們的男人並沒有偏袒任何一個人的意識，雖然他對某些人更嬌慣一些，但就是那樣，也沒有超過大家容忍的限度，彼此的共同利益使得大家團結在一起，不分彼此。這正是楊華比較矛盾的地方，按理說男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可能與家族有關聯的事情，都應該讓姐妹們知道，但是一旦說出來，怎麼發展就不是她能掌握得了的，何況她並沒有什麼肯定的意思；而一旦隱瞞不報，其後果也不是她能承擔得了的，誰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呢？她在暗中比較著，如果別的姐妹處在自己的位置，該會如何解決，她在反覆的比較著，拿不定主意。
八妹佳怡可能會拿她自己做比較，卻也不能下結論；七妹韻丫頭可能會去試試，她向來是喜歡這一行的；六妹麗麗也差不多，本人也有這樣的經歷，何況本身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五妹曉青肯定不忍心，即使本人不願意，也會以別人為重的，她向來是考慮別人多於自己的人。四妹司馬曉玉肯定會追根究底，身為律師的她對什麼人都懷疑，懷疑人家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先來個審判，估計也得幾個月的觀察，看看是不是對某人死心塌地，真不知道她當初怎麼就那麼容易被迷住了；三妹倩雲也是會言詞激烈，估計會問人家是不是看上了李家大院的錢財，想去幫助娘家人，沒辦法，她是會計師，工作久了，多少帶點職業病，而且也瞭解許多公司的資金狀況，何況現在實行聯姻的家族確實很多。但是這些意見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大姐景雯的意見，在眾姐妹中，她作為大姐不僅僅是因為年齡大，相貌最端莊魅力，性格和善，最重要的是處理問題的能力，雖然大多數時間很不會提出反對意見，一旦她拿定了主意，往往能得到姐妹們的贊同。可是，她也不知道大姐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至於她本人，更是矛盾重重，既不願意，又有點兒不忍心，除此之外，還有點兒擔心。如今的楊華，早已過了感情用事的年齡，許多情況下，考慮更多的是整個家族的利益，確切的說，是整個家族的未來利益，因此這讓她很為難！
八個女人又坐在了一起，七個人認真的傾聽楊華的說辭。對於這件事情，楊華最終選擇了和大家共同商議的處理辦法，就在眾姐妹回到家的第二天晚上，終於忍不住的楊華把她所瞭解到的告訴了眾姐妹，同時還有自己的分析、判斷以及困惑，然後就等著大家討論。八個女人年紀都不小了，景雯都已經38歲了，最小的梁佳怡也有31了，而大家的韻丫頭也已經33歲了，都不再是言語衝動、不計後果的人了，多年的生活磨練，讓大家多了幾許沉穩，更多了一份責任。女人們都不再感情用事，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家庭才是她們考慮的重點，其它的，都放在了次席。聽完楊華敘述，大家都沒有搶著說話，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問題，不管什麼發言，都是對集體的利益負責，但是任何提議都是既有利又有弊的，這使得大家更加慎重起來。
女人們現在是又好笑又好氣，這個男人可真的不一般，竟然會有人如此的追求他。說他不好色吧，有如此多的女人，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還是好色的，雖然作為一個好色男人的女人畢竟聲譽不佳；可是他好色吧，卻從來沒有主動勾引別的女人，這是大家一致認同的，大多數姐妹的經歷都差不多，但是他怎麼就這麼有女人緣呢？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他，這也不盡然，仙女公司就有不少漂亮未嫁的女孩，也沒見哪個人對他癡迷，即使進公司時還沒有男朋友的，現在也已經成雙成對的出入，結婚的更不少，但是為什麼還有女孩喜歡他，而且都是出色的女人呢？大家都不由得看著梁佳怡，這個被他吸引的女人，現在又來了一個！梁佳怡也感到有點好笑，早先她在搶別人的男人，現在又有人來搶自己的男人了，這可是一報還一報，時候還來得早；她真是沒了主意，按她的意思，不讓進家門就得了，大家不接納她，不就行了嗎！可她也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如果當初姐姐們也這麼想，那她現在怎麼樣，還真說不定呢，至少沒有現在這麼輕鬆快活，她又怎麼能阻止別人呢。自私的話是不好說口的，但是同意的話也不能輕易說，這和大家的利益都有關，而且很可能牽扯到家族利益。如果有人提議兩家聯姻倒是很好解決，李家是不會和任何人聯姻的，直接拒絕就行了，可是如今還牽扯到微妙的家族企業的發展問題，這就使得她們不好做決定。但是有一點兒，大家都很認同，就是他們不能結婚，哪怕是簡單的舉辦酒席都是不允許的，這個問題是絕對不容商量的。
她們一家人在一廂情願的商量著怎麼解決，有人還要求接收林家的財產，彷彿這林家已經是她們的刀下肉，任其宰割，最後大家一致決定，林詠琪可以入住李家大院，至於房間不夠，另外想辦法，但是不能有任何公開性的慶祝活動，當然更不能進行法律意義上的結婚。這還不算完，林詠琪生育的孩子必須和其他孩子一樣，擁有相同的權利；對於林家的財產，可以交付她的堂兄，也可以併入仙女或者西星公司，但是不能傳給林詠琪，也就是說，如果林詠琪想成為某人的女人，那麼林家除了可以得到一個便宜女婿之外，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而且有可能使其龐大財產完全喪失，成為仙女或者西星的一部人，當然，管理人員誰都可以做。也不管當事人尤其是林詠琪如何反應，更不顧她們的男人願意不願意接受第九個女人，一份建議就傳到了某人的手中，由於是絕密文件，某人當時就銷毀了，總共只有一個外人看到了。
不小心接到神秘電話，不小心接到奇怪電子郵件的林明堂，情緒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好。收到郵件，不，應該說是看到電子郵件，他當即就給某人打去了電話，面對嚴厲的質詢，某人是摸不著頭腦，辨不清是非，完全不知道這個老頭子在搞什麼，沒辦法，某人只好再次去了武漢。面對林明堂的怒氣沖沖的質詢，李夢澤雙眼無神，滿臉無辜，確實他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搞不清楚，這幾天他還沒睡個安穩覺呢，不知道又怎麼惹著了這個老頭子，真拿他沒辦法。見這個傢伙百般抵賴，死活不承認，也知道擊敗對手的最好辦法莫過於拿出真憑實據，於是林明堂就拿出了打印出來的一封電子郵件，毫不客氣的把一張帶著黑子的白紙扔到了某人的腳下，一看見紙上的內容，李夢澤頭都大了，卻是人走不了。他真想去安慰這個老人，別把它當成一回事兒，何況他也是一個受害人，可是女人是他的，這責任能推得了麼？既然話已經挑開了，看來家裡的女人們也有了定論，那他何必強裝無知呢！
「對不起，林老，這封郵件不是我做的，不過，雖然我事先不知道，但也和我脫不了干係。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麼你認為如何呢？」李夢澤也豁出去了，既然躲不開，又何必耗下去。
「不是你做的？這話你也說得出口？」林明堂相當生氣，既然做了，還不敢承認，這還是男人麼？
「即使是我喜歡詠琪，也不能放棄家裡女人的利益，她代替不了任何人。對於這樣的感情，我是不會主動處理的，女人們有替我找女人的習慣，許多情況下，我都是被動接受的，而我的每一個女人，都必須得到其他女人的承認，不然，家裡早就亂了。」李夢澤乾笑著說道，這些事情並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你不喜歡詠琪？」林明堂對他的話表示懷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感情。
「喜歡是喜歡，但是能不能要她，並不是我說了算的。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成了我的女人，我就會愛她，而任何一個女人，還不是我的女人的時候，我至多會關心她，對於女人我是早已不強求了！」李夢澤解釋自己奇怪的感情觀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不能浪費自己的感情。
「你還想吃掉東林，拿琪琪來威脅我？」林明堂認為他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
「我的女人家裡都沒錢，沒有龐大的財產，而我們的孩子也很無辜，他們應該享有同等的權力。東林集團不小，資產相當不少，但是我還沒有這個野心，如果詠琪嫁給我，您為了保住東林，可以把他交給您侄兒，交給誰都可以，只要不傳給詠琪就行，當然，也不能傳給詠琪生育的孩子。交給我的話也行，但是東林就不會是一個整體了！」李夢澤淡淡的說道，他真的不在意東林集團。
「噢，你胃口到不孝，你能把他給拆了！」林明堂冷笑，這個傢伙真是癡人說夢話，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旦進入我手裡，房地產公司肯定要歸到西星旗下，仙女沒有房地產這一塊兒，當然東林可以作為西星公司的一個下屬分公司，東林的其它公司可以進入仙女的相應公司裡，不排除被拍賣的可能。」李夢澤繼續刺激對方。
「你想得太美了，我會把公司交給你，我會把琪琪送給你？」林明堂冷笑著說道，自從收到那份郵件，心情就沒有痛快過。
「或許我也很喜歡詠琪，但是自家事自家知道，所以也不強求，大家皆大歡喜是我的本意，你不用把她們的話當回事兒，不就好了麼。」李夢澤勸慰道，在他看來，實在沒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不就是一封建議信麼。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誰也不看誰。林明堂有些悲哀，因為這個人實在不是他想惹的，「你把琪琪放回來吧！別在折磨我了，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我把她辭了，然後再把電子公司給賣了！「李夢澤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似乎是真的應承對方，又似乎他也累了，不想再玩了。
「那倒不必，又不是她一個人能管理電子公司，比她有能耐的人多了，完全沒有必要。」林明堂一聽這樣的話，倒有點兒慌了，如果仙女電子公司給賣了，那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擔得起的，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翻臉不認人。
「我以前不知道怎麼辦，因為我這個人有點兒笨，仙女電子一直沒有負責人，直到我看到了她，直到我發覺她可以信任，所以就把電子公司全部交給她，交給她我放心，1000多億不用我擔心，可是我還能找到一個讓我放心的人麼？把她辭了，電子公司誰來管理，既然找不到人來管理，何不把她賣了得了，省得操心。」自始至終，李夢澤的語氣都很淡然，似乎這並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
「完全沒必要，這麼大的公司可不能賣了，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人來管理的。」林明堂還是那句話，他都有些懵了，擔心真的走到那一步。
「倒沒什麼，我不像你老人家那麼執著，該來的就來，能散的就散，只要心裡過得去就行。」李夢澤笑著說，似乎在調侃對方。
「只要你把琪琪放回來，想賣就賣吧，公司是你的，想幹什麼都行。」林明堂也上了氣，既然人家都不放在心上，他又瞎操個什麼心，又不是他理虧，大不了以後躲著這傢伙，他還能怎麼著！
李夢澤突然笑起來了，笑的非常不合時宜，可是從他的笑聲裡，聽不出絲毫的喜氣，「賣不了了，可能有點兒遲了。」
「什麼意思？」林明堂更加摸不著頭腦了，簡直認為這傢伙在戲弄自己。
「說了你別生氣。我也是剛剛想起來的，大院裡的女人們精明的很，我前腳離開b京，她們就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你把詠琪一起叫回來，還來得及阻止，現在麼，如果她願意，估計她們已經姐妹相稱了，我也是失算了。」李夢澤為猶在鼓中的老頭子解釋，他也是突然才想起來的。
林明堂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身體都有點兒搖晃起來，這讓李夢澤嚇了一跳，趕忙安慰道，「詠琪可能不會答應，你別著急，再說，她們可能沒去找她呢？」
「會麼，她們會麼？」林明堂喃喃的說道，他現在總算感受到了李夢澤的真誠，這事情或許真的不是他們阻止得了的。
「你別生氣，別讓詠琪後悔一輩子，我只是猜測，做不得準的，詠琪能不顧及你的感受麼，父女連心，您對她那麼好，她總得詢問你吧！」李夢澤亂七八糟的安慰道，這些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先給詠琪打個電話……別打了，打了也沒用。」林明堂有些語無倫次，一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都亂了。
李夢澤當然沒有離開，於情於理他都不能不管這個失敗的老人，或許，是他給他帶來了如此多的痛苦，如果沒有自己，東林集團還是完整無缺，林氏父女還能和諧相處，更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拋下這個老人不管，更何況，也許真的是自己的另一個岳父呢，只是來得太便宜，或許根本就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夢澤確實低估了大院女人們的精明，雖然沒有告訴她們自己此行的目的地，兩個保鏢也根本就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們把此行的目的地告訴了有關人員，這是他們的職責，而探得消息的女人們，馬上就採取了相應的動作。面對李家大院的幾個女人，林詠琪有點兒措手不及，不明白對方的意圖，好像做錯了事的小學生，或者是偷摘了桃子的小孩子，有點兒惴惴不安。她有點兒不願意面對這些女人們，尤其是在私下裡的情況下，有點兒擔心，還有些畏懼。但是她馬上就變成了驚愕，不解，歡喜，可笑，什麼滋味都有。看到女人們認真，沒有絲毫調笑的樣子，又讓她放心、欣喜、羞澀，卻最終滿臉通紅，好似正在做壞事的小學生被老師給抓的正著。這一切變化得太快，太讓人激動，來不及思索後果，來不及想像父親疲憊的臉色，稀里糊塗的，林詠琪就被預定為李潤鈞的第九個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