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0427 八百年前 文 / 大嘴鸚鵡
知道成神的意義和過程並不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儘管韋小固不曾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柳梢畢竟是過來人，在過去的著兩個月的時間之內，韋小固沒少聽柳梢給他講這個過程，所以韋小固對這一切基本也算是熟悉-
所以，韋小固也已經基本確定，這個老神仙至少是曾經去感應過天庭門庭的人。
但是，這個老神仙居然說出了關於神仙在這個世間的隱秘，卻是韋小固萬萬沒有想到的。要知道，即便是韋小固，也是因為走過了一些地方之後，才最終確定這個事情的，而這個老神仙居然也能知道這個事情！
這樣的一個事實，讓韋小固忍不住的猜測，這個老神仙的真實身份。
在他的直覺之中，這個老神仙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有些隱秘，非但不是普通人能夠知道的，就算是想，普通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去想。
「我？」
老神仙的臉滿是苦澀，沉聲說道：「月老神君，您既然看得明白，其實我是被囚禁在這個石匣之中的，自然也就應該明白，其實我也是神仙……」
……
……
「我是神仙，不管我是被囚禁的，還是怎麼的，哪怕是我只剩下一縷殘魂，我也是神仙。那也是神仙的殘魂。」
老神仙慢慢說道：「哪怕我的神力被限制住了，我也是神仙！」
他歎息一聲，接著說道：「想想剛剛反應過來我被囚禁的時候，那時候全身下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最多只是能夠保持不死，當真是求死的心都有了，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那，都是將近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韋小固有些好奇，說道：「那你現在的實力是如何恢復的？」
他必須要承認的是。這個老神仙現在怎麼看都還算是一把好手，不然他也不會將這個老神仙視為自己成為神仙之後遇到的第一高手。
想像一下這個老神仙最初被囚禁的情形，韋小固不覺有些心酸。
「還能怎麼恢復？」
老神仙苦笑道：「天地靈氣稀薄。如果是讓我依靠自己的修行，只怕是再過一萬年，我也不一定能夠恢復到現在的水準，所以我只能是另闢蹊徑。」
「月老神君。您和我算得是天地之間僅有的神仙了，我也不瞞你，在最初被囚禁的一百五十年之間，我是完全依靠自我修行，想要恢復一些實力的。只是進境十分緩慢，只是能夠讓我恢復對外界的一些感覺。」
「但是那個時候是華夏大地的亂世，滿天下都在殺人，尤其是蒙古兵所過之處，屠城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所以，在整個華夏大地，堆積的死氣十分充裕。」
「我本來不想跟這樣的氣息接觸。但是耐不住這樣的氣息一直籠罩在這片大地。所以，也算是有一半是沒辦法，我最終還是跟這些死氣親密接觸起來，並且任由這些死氣侵襲了我的身體。」
「對於普通人來說，死氣是不祥的氣息，接觸過多。對身體有損，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死氣其實也是一種修煉的渠道，而且因為死氣的唾手可得。往往修煉死氣的壺，更加容易取得一些成就。」
「尤其是大元朝統治華夏的時候，天地之間的死氣最其濃郁，所以在那段時間，我接住死氣，強行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了現在的五成還要強一些，後來朱氏打天下，廝殺不斷，死氣更甚，由此我又提成了一成修為。」
「不過，修煉死氣的壞處也在於，長時間的浸淫於死氣之中，就算是神仙的身體也會有些殘敗，所以在恢復了足夠多的實力之後，我開始繼續按照正統道宗的修煉方式繼續修煉。當然，為了能夠在這樣的修煉之中盡可能的多多獲得一些提升，我使用的乃是一種我根據道宗功法和死氣修煉功法糅合而成的功法。準確的說，就是吸收別人的力量。」
老神仙不動聲色的看了韋小固一眼，似乎是注意到了韋小固再一次皺起來的眉頭，解釋說道：「您也應該知道，很多修行者最終修行成神的時候，都會有隕落的危險，而我提早吸收掉一些他們的力量的話，延緩了他們成神的時間，對他們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韋小固輕哼一聲，說道：「這終究是掠奪別人成果的法子，不是正途。」
他一聽老神仙說這個功法，立刻想到的就是武俠小說之中的吸星**。就像是李連傑版的《笑傲江湖》之中的一樣，任我行施展吸星**，居然是能夠將別人的力量吸收殆盡的同時，還是吸收掉別人身體的精華，將對方變成一具人干。
這個老神仙在這裡說的輕巧，又是好事，又是幫助修行者的，天知道這傢伙是不是也曾經像是那總吸星**一樣，將別的修行者直接吸收致死？
當然，到了現在了，韋小固也不是第一天做神仙了，韋小固其實也知道，站在神仙的角度看這個世界，一切非神仙的存在，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想來這個老神仙吸收別人的力量的時候，只怕也不會有什麼悲天憫人之心，不過是把對方看成是自己前進路的一個墊腳石罷了。
有時候，韋小固自己也有這一類的類似的情緒，作為一個神仙，他也有時候感覺自己現在管的一些事情有諸多的不值，對待一些事情則是很難提起精神來。
這當然也跟韋小固現在心智的成長有關，就像是一次紅線姻緣製造出來的危機一樣，在整個月老婚介的人都處於一種茫然的情緒之中的時候，韋小固只需要稍稍的瞭解一下情況，隨即就能有一個非常可行的阻擊方案出來。
一應在別人看來困難無比的事情，到了韋小固的手裡，卻是那麼的輕車熟路，甚至是舉重若輕，韋小固如何能夠對普通的事情提起神來。
……
……
「我也知道那不是正途，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啊……」
老神仙可憐兮兮的說道：「月老神君，過去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重新感應到天庭的所在，一邊早日的拖出囚籠，但是……要想做到這樣的事情，首先就是足夠強大的實力，如果我是按照正常的路子修行的話，天知道需要等到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的做到那一點？囚禁於這個石匣之中，又有誰願意？」
「當然，我真的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這一點，還請月老神君務必相信。」
老神仙很著急的撇清自己的心態，給韋小固解釋說：「修煉死氣，雖然有不少壞處，但是勝在進境神速，如果我真的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我何苦重新修煉道宗功法？如果淡出的希望自己足夠強大，我完全可以繼續修煉死氣啊！」
這話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按照這個話的意思去理解，貌似老神仙的這個做法也能說得過去。
然而，韋小固現在終究今非昔比，不是以前那個隨隨便便一個說法就能忽悠住的人了。
「你剛剛還說，這個時間只有咱們兩個神仙，所以有些問題不需要對我隱瞞。」
韋小固輕笑道：「既然如此的話，你又何必拿那種完全不切實際的說法來忽悠我？」
「剛剛的時候，是你自己說的，修煉死氣對身體不好，哪怕是神仙的身體也不例外？你是不是因為再繼續修煉死氣，對你的身體的損害也會過於強大了，所以只好是不在繼續修煉下去？」
韋小固瞄了他一眼，說：「要對我說謊，那就提前把這個謊圓好了，真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
老神仙的臉不禁一紅，心知自己想要在韋小固的面前糾正一下印象，不能再玩這一類的小巴笑了，只好是垂頭喪氣的說道：「神仙畢竟也有自己在意的東西，而我又只是被囚禁，終究也該有出去的一天，我又能如何忍受自己的身體受到慘不忍睹的損害呢？還請您不要見怪……」
韋小固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這是真的，絕無虛妄……」
老神仙可憐兮兮的解釋說：「後來我開始修煉道宗的功法，花費了數百年的時間，才終於有了脫土而出的機會。此前的我可一直都是被埋在地的啊！那種抬頭不見天日的日子，實在是太難受了……」
韋小固撇撇嘴，說：「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你這個做法著實讓人不敢恭維。這樣一想的話，或許你最初被囚禁，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說不得真是你犯了某種不可原諒的過錯。」
老神仙臉的肌肉微微一抖，沉聲說道：「這是我現在最最不明白的事情了，將近一千年的時間啊，我一直在思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我一直都不曾抓到真正的問題核心……」
韋小固說：「反正你都被囚禁在這裡那麼久了，早也該習慣了，那你還多想這些幹什麼？無聊！」
他又問：「說了這麼久了，你到底叫什麼？難不成你想我喊你『老神仙』？」
「不敢！千萬不敢！月老神君折煞小神了。」
老神仙說：「我俗家的名字叫陳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