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362 老和尚老道士遭遇新人 文 / 大嘴鸚鵡
0362老和尚老道士遭遇新人
韋小固一直認為修道者的年齡是不能依靠外貌來判斷的,別的不說,就說原來的岳下,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天知道他多少歲了——這是比較古老的神話傳說之中的人物。
而針對神話傳說去研究這個年齡的話就會發現,越是一些身在低位的神仙,年紀看上去越大,偏偏像是玉皇大帝啊,托塔李天王啊之類的大拿,看上去卻像是更加年輕一些,比如那位五柳長鬚的玉皇大帝,比如那位面如朗月的二郎神楊戩。
這個道理,多少帶著臆想的成分,對這些神仙形象的瞭解,也基本上來自以前韋小固看過的一些電視劇,而真實的這些神仙,韋小固目前為止一個也沒見過。
但這並不影響他根據這個原理去看待他同樣也並不如何熟悉的修道者。
所以,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看著那兩個從奧迪轎車之中鑽出來的老人的時候,韋小固唯一的想法是,這兩個人看著實在是太老了……
……
……
這是一個和尚,和一個道士。
和尚的腦門上留著一層很短的花白頭髮,下巴上飄著的山羊鬍卻是純白色的,皮膚還算不錯,有點油光發亮的跡象,身上一件舊僧衣,多少也能給他增添一點室外高人的范兒。
道士隨意的在頭頂上完了一個髮髻,五柳長鬚掛在下巴上,只是數量極其稀疏,和他臉上溝壑一般的皺紋相比較,弱了好幾分,只是他一雙眸子是亮的,亮得讓人幾乎誤以為那是智慧。
陳總和吳有道對他們的到來是十分慎重的,可能是提前得到了他們即將到來的消息,兩個人早早的等在了房子的前面,等到兩個人的腳步剛剛從奧迪轎車之中踏出來落在地上的時候,陳總和吳有道很熱情的迎了上去。
「西漸大師,觸通道長,歡迎你們!」
陳總的口中說著現代化的問候語,奉上的卻還是古老的抱拳的致意手勢,說道:「兩位仗義援手,六組之福。」
吳有道執弟子禮,向他們微微躬身行禮。
「陳組長客氣了。」
和尚西漸大師微笑合十,說道:「邪魔外道,危害人間,我等修煉之人,定當持慈悲心,發獅子吼,以證世道。」
道士觸通道長打了一個稽首,說道:「妖之一物,危害不淺,上天有好生之德,斷斷不容她在世間胡作非為。」
陳總笑呵呵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琴頭引路,帶著他們兩個向著房子的門口走去。
韋小固就是站在門口的,陳總就給他們兩個介紹說:「這一位是我們六組的新朋友,韋小固韋老弟。」
西漸大師和觸通道長的眼神一亮,一個合十,一個打了一個稽首,紛紛向著韋小固微微躬身行禮。
這算是見面打個招呼的意思了,韋小固不是很懂他們玩的這個,心裡念頭一轉,向著他們兩個微微躬身,算是回禮。
他一來不喜歡這種略帶著較為正式氣息的寒暄,二來也不知道該跟這些人說些什麼,乾脆就把話省了。
觸通道長卻是望著韋小問說道:「這位小友天庭飽滿,氣度不凡,只是不知道仙鄉何處,又是哪位真人門下?」
這個話韋小固大致明白,心下一笑,回話說:「我是野路子。」
觸通道長和西漸大師對視一眼,沒再多說,跟著陳總一併進門去了。
陳總走在最前,不知道什麼表情,倒是吳有道的臉色有些小小的尷尬;他其實明白陳總煞有介事的介紹韋小固,其實也是希望讓韋小固在這些老牌的修道者面前混個臉熟,但是很顯然的是,韋小固的第一句話,就讓觸通道長和西漸大師認定了韋小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道者,神祇還有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異能者,所以十分的不重視,連跟韋小固多說半句話的**都沒有了。
吳有道小聲對韋小固說:「這些前輩高人的脾氣有些時候是很奇怪的。」
韋小固笑笑,倒還真沒什麼心思跟這些和尚道士一般見識。
他現在主要關心的還是楊新悅的問題。
楊新悅在在場所有人之中,無疑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如果說陳總在韋小固的心中多少也有一些份量的話,陳總畢竟是六組的分組長,手底下有些非比尋常的手段,一旦真是有什麼大事,自保問題不大,但是楊新悅不同,楊新悅是楊新欣的哥哥,雖說深具高位,但是手段畢竟還都是世間的尋常手段,論及拳腳功夫或者是熱兵器的對拼,韋小固對他有信心,但是對上一個妖怪的話,韋小固真不敢保證楊新悅能有多少勝算。
從見到楊新悅的時候,韋小固就琢磨過今天晚上的事情,自己到了時候,可以在楊新悅的身邊多徘徊一段時間,以保證楊新悅的安全,但是這畢竟不是只有他們兩個,真是亂起來的話,很難說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如何能夠徹底的保護住楊新悅的安全?
韋小固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麼真正穩妥的辦法,只是看到觸通道長的拂塵的時候,心中忽然有所觸動,就把前些日子凝練出來的第三支神器朱批玉筆取了出來,遞給一直跟他在一起的楊新悅,說:「這個東西你帶在身上。」
朱批玉筆是神器不假,但是看上去不過是一支依稀尋常的毛筆,根本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楊新悅好奇的接過去,看了又看,忍不住問韋小固:「拿這個幹什麼?」
韋小固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還能坑你?」
楊新悅想想也是,就把朱批玉筆插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之中。
他的上衣口袋並不深,筆桿剛剛能夠容進去,而筆頭確實露在外面的,讓他的整個人看著有點小滑稽。
趁著楊新悅不怎麼注意的時候,韋小固身上一道極其微弱的神力附著在了這一支朱批玉筆之上,但見朱批玉筆通體微微一亮,即便是隔著口袋也能看到裡面的亮光一閃而過。
這又是一重保護措施,因為朱批玉筆上附帶了韋小固的神力的緣故,一旦是楊新悅遭受到威脅的話,韋小固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
時間漸晚,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到了晚飯的時間,按照楊新悅的部署,所有特戰部隊的士兵全都隨身攜帶著壓縮餅乾和足夠的清水,原地待命的時候就能夠字形解決飲食的問題,至於果園這邊的人,則有指定的人去外面採購了菜品回來。
絕大部分的工作人員食用的都是盒飯,而陳總因為韋小固、西漸大師和觸通道長在這裡的緣故,特意點了一些菜品,在茶几上擺開,算作一頓簡單的工作便餐。
「今天執行任務,條件艱苦一些,咱們就這樣湊合湊合,等到這一次的任務結束之後,咱們再好好的慶功。」
陳總許下諾言,抄起筷子,招呼在座的人吃飯。
真正有資格在這個茶几邊吃飯的人不多,只有陳總、韋小固和西漸大師、觸通道長四個人,就連吳有道和楊新悅都沒有資格上桌,這樣固然是陳總的一個重視的意思的外顯,但是同時也把韋小固的不同尋常處凸顯了出來。
西漸大師一邊撿著他面前的一盤素菜慢慢進食,一邊說動:「韋施主年紀輕輕,就能夠得到陳組長的賞識,當真是年輕有為,還希望韋施主能夠竭盡全力,為民造福啊!」
他目不斜視,說的是韋小固的事,但是卻連看都沒看韋小固一眼,口氣之中帶出來的都是教導後輩的意思。
韋小固淡淡的一笑,很沒形象的將一些盤子之中菜夾到自己的碗裡,說道:「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我跟陳總是哥們,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用的是一個大海碗,大海碗裡裝著一平碗的米飯,再加上他現在堆在碗上的一大片的菜,讓他的那個碗看上去十分的壯觀。
觸通道長並不禁肉食,但是看著韋小固碗口上堆著的大塊大塊的紅燒肉,還是感覺到有一點點的不妥,也告訴韋小固說:「這位小友,修道之人講究惜福,這吃飯是七分飽為宜,吃多了傷身。我看這位小友口服不淺,在這方面還是要稍稍注意一下。」
這就管得有點寬了,人家吃飯還需要你來管,韋小固的眉頭不經意的微微一皺。
陳總打圓場說:「我這個兄弟肚腸寬大,食量大一些也屬正常。今天請她過來幫忙,總是要管飽飯的嘛,不吃飽,怎麼能出力呢?你說是不是韋老弟?」
韋小固就笑了,說:「把你那個四喜丸子給我,我就承認你說的對。」
陳總大笑,就將離著自己最近的一隻四喜丸子夾起來,放進了韋小固的碗裡。
西漸大師和觸通道長對視一眼,忍不住都是微微搖頭。
這個時候,楊新悅從外面走了進來,來到韋小固的身邊,小聲說:「剛才新欣打你電話沒打通,他知道我今天有任務,猜著你可能跟我一起,就給我打了。我說你不方便,就沒讓你接。」
韋小固說:「這有什麼不方便的,沒事,我吃完飯給她回過去。可能我手機沒電了。」
這個時候,觸通道長的口中忽然發出一聲:「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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