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318 相信我，清者自清 文 / 大嘴鸚鵡
0318相信我，清者自清
審訊室的門被小路在外面打開，一個士兵的身影首先闖進了聶副隊長的眼睛，不等真副隊長發飆，士兵已經是對著站在門口的年輕人說了一句：「將軍，請！」
剎那之間，聶副隊長跟著外面的人一併石化了。
將軍，這不是外面的警察局局長之類的角色能夠輕易碰觸的存在，更加不是聶副隊長這樣的小隊長能夠輕易觸摸的存在。
年輕的將軍大踏步的走進了審訊室，看到韋小固的時候，眼神之中隨即露出喜色，等到確認，韋小固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傷害的時候，他的臉上終於露出釋然的神色。
「好嘛！」
年輕的將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說：「我就知道你小子在這裡吃不了虧。」
韋小固臉上帶著玩味的神色，說：「其實我在這裡還是吃了虧了。」
聶副隊長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他已經注意到外面的士兵全都是荷槍實彈了，這個年輕的將軍明顯跟韋小固的關係非同一般，進了審訊室了都不問韋小固犯了什麼罪，直接關心的是韋小固的安全問題；偏偏韋小固還來句這個，這不是明擺著要給聶副隊長的臉上添巴掌嗎？
年輕的將軍果然神色一凜，問道：「你哪裡不舒服，說出來，哥哥給你出氣！」
韋小固嘿嘿一笑，說：「坐的時間太長，屁股疼。」
年輕的將軍愣愣神，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特麼的，連哥哥你也消遣。滾起來，請哥哥吃飯。」
韋小固無奈的抬起雙手，把手銬亮給他看，說：「這幅銀鐲子太耀眼，萬一出門晃瞎了某些人本來就不大好的眼神，那我就罪過大了。」
年輕的將軍眼一橫，對門口的士兵說：「打開！」
「是！」
士兵兩三步竄過來，從背後的小兜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出一把來，卡嚓一下，就給韋小固卸了手銬。
「謝了兄弟。」
韋小固晃晃手腕，看看聶副隊長手中的那個裝著玻璃碴子的塑料袋，說道：「聶副隊長，你跟我們一起來。」
他說完這話，和年輕的將軍一併向外走去，聶副隊長心裡那叫一個惱火，心說你這傢伙真以為身邊有個將軍就牛叉了？還敢命令我？
但是這已經由不得聶副隊長了，那名幫著年輕的將軍開門，給韋小固開手銬的士兵在那裡站著，一雙眼睛和槍口一樣盯著他呢。
……
……
門外，局長看看韋小固，上前小聲說道：「將軍，這個似乎……」
年輕的將軍說：「別扯淡，韋小固只會打擊犯罪，不可能主動犯罪！你們哪只眼看到他做壞事的？」
他有些納悶的看了看韋小固，問：「你到底這回犯了什麼事？」
在場的警察全都有些微微的眩暈，這個韋小固跟這將軍什麼關係，怎麼練韋小固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敢帶兵來搶人。
韋小固聳聳肩膀，說：「縣警察局的聶副隊長、一個姓關的警察和一個叫小路的警察認為我殺了一個人。」
他指指背後聶副隊長手裡的塑料袋，說：「看到沒，他說那個凶器上有我的指紋。你來之前我跟他要檢驗報告呢。」
年輕的將軍歎息一聲，說道：「你是殺了一個人，不過那個人是我那可憐妹子。」
韋小固一愣：「怎麼呢？」
年輕的將軍朝著縣警察局辦公大樓樓下通往這邊的過道努努嘴，說：「新欣昨天上午知道你出了事，直接從山陽市開車殺到省城，揪著我來救你了。」
韋小固一看，果然就看見楊新欣和楚潤並肩站在那裡，眼神一下熱了。
這年輕的將軍，自然就是楊新悅。
……
……
地點是在縣警察局的值班室，韋小固、楚潤、楊新欣和楊新悅都匯聚在了這裡，局長和韋小固點了名的聶副隊長、老關和小路也都在這裡老老實實的站著。
「……事情就是這樣的。」
聶副隊長說話再沒有原來的和藹以及瀟灑，反倒是有一種磕磕巴巴的感覺，說道：「我們也是按照流程辦事，畢竟有人報案，說韋小固殺了人，我們不能不控制一下。」
楊新欣冷笑一聲，說道：「按照流程辦事好啊！你們的調查呢？口供都在是吧，我怎麼看著這些口供自相矛盾的地方那麼多？而且除了喬四剛的口供之外，其餘的口供全都沒有任何一個字是說韋小固殺人的？這樣你們就敢抓人？」
韋小固告狀說：「何止啊，他們還要簽逮捕證的。另外，那個誰，唐略怎麼還沒放出來？」
「在呢！不讓我進啊！」
原來韋小固還沒到值班室這邊就給警察局要唐略了，到了這個份上，警察局自然也不敢硬扛著，抓緊把人給放了出來，只是門口守著的士兵因為暫時的不確定唐略是幹什麼的，就沒讓他進。
他這一喊，士兵立刻就放行了。
楊新悅很滿意自己手下的兵這份眼力見，拍拍唐略的肩膀，說：「小伙子受苦了。」
比之韋小固的神采飛揚，唐略自然是有些憔悴的，一聽楊新悅這個話，眼圈不由得一熱。
韋小固過來也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支煙。
楚潤這會兒對聶副隊長說道：「你們這個流程我不懂，但是你們說的這個事純屬是歪曲的。就因為固哥抽的煙檔次高，然後就能給他安上殺人搶劫的罪名？請問一下，被殺的那個人身價多少？我可以直接告訴你的是，固哥這兩天還剛買了三棟房子，而且每一棟都是按照50萬的標準進行裝修的。」
「這樣的人也需要搶劫？搶一個在咖啡廳玩仙人跳騙錢的女人？」
楊新欣直接給楚潤幫腔，然後又有些詫異的問：「韋小固，你哪來這麼多錢？」
楊新悅看熱鬧不嫌事大，嘿嘿笑道：「賢弟啊，你這叫巨額資產來源不明。」
「你一邊站著去！」
楊新欣才不跟他客氣，斥責道：「哪有你這等落井下石的？」
楊新悅歎息一聲，對唐略說：「看出來了麼？這就叫女大不中留。使喚完了我了，我就成了可以隨便欺負的角色了。」
值班室裡的警察那臉這會兒都是忍不住抽動起來，如果不是外面的士兵的確是假不了的，而且楊新悅的證件也假不了，這些警察都忍不住懷疑這麼二的一個人怎麼就能是將軍。
局長表態說：「這件事情看來是有很大的問題，我們一定在這個事情上汲取教訓，加強內部學習和訓練，避免類似事件的發生。」
韋小固說：「你先把這一次的事情捯飭明白了再說吧。」
他問聶副隊長：「你不是說有這個物證的檢驗報告嗎？拿來吧。」
聶副隊長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說：「報……報告沒在我這裡。」
韋小固冷笑說：「報告沒在你這裡，你就敢定我的罪？我是不是需要懷疑，你其實根本就是要定我的罪，至於為了什麼，你根本就不需要去多想？」
聶副隊長連忙說：「你不要誤會，我是警察，怎麼可能……」
局長對他說：「那你怎麼讓小路給我呈報的報告上說能夠證實上面有指紋是韋小固的？」
聶副隊長沒辦法，只好說：「這個，這個是省局一位法醫說的……」
局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說：「我們縣局自己的案子到現在還沒搞明白，省局的人怎麼知道的？」
聶副隊長說：「那位法醫就在咱們縣……」
局長臉色稍稍和緩，他猜測著可能聶副隊長跟這個法醫認識，然後無意中給法醫透露過這個案子，然後才有了韋小固的指紋在物證上的說法。
「物證有我的指紋很正常，因為這些玻璃碴子的確是我摔出來的，這個我可以承認，唐略也能證明，那天我的確摔了很多酒瓶子。但是——」
韋小固玩味的望著聶副隊長，說：「你最好還是實地檢查一下，有我的指紋，那自然是我的嫌疑還存在，但是如果根本沒我的指紋呢？」
「這個不會的。」
對這一點聶副隊長還是有信心的，一聽韋小固居然主動要求檢查，趕忙對局長說：「局長，您看我們是不是檢查一下。」
楊新欣卻是擔心真把韋小固的嫌疑檢查出來，說道：「檢查什麼呀，這分明就是誣告！我看先把那個喬四剛抓來問問情況再說。」
楊新悅當仁不讓，立刻問聶副隊長說：「那人來做筆錄，自然有電話什麼的，你們通知他來一趟！或者問明白在什麼地方，我去把他帶來！」
這個事倒還無所謂，反正聶副隊長有信心喬四剛就算來了，對事情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就朝著小路點點頭，說：「把喬四剛找來吧。」
韋小固卻是又說：「這個物證最好還是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沒有我的指紋。」
楊新欣急了，說：「你傻啊！這個還檢查什麼？」
韋小固說：「一定要檢查一下的，畢竟是死了人，我可不想帶著殺人嫌疑走出去。」
楊新欣急道：「萬一真有你指紋呢？」
韋小固望著她，微微一笑，說：「相信我，清者自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