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316 聶副隊長的雙重保險 文 / 大嘴鸚鵡
. 0316聶副隊長的雙重保險
「政.策方面的東西，我覺得當真是沒必要再跟你囉嗦太多，你也是非常熟悉的，對吧？所以呢，我想你現在最最應該做的事情其實不是繼續頑抗，而是坦白從寬。」
這是在縣警察局的審訊室，早上的陽光照射不進這個房間，只能是通過審訊室的高窗看看窗外的藍天。
聶副隊長很是語重心長的對對面的韋小固說道：「何必呢？我們現在也是看你小伙子不容易，對不對，你年紀也不是很大，不想把你的後路全部堵死。你可能不知道吧，這個主動坦白和被指認的罪行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你現在主動交代了，那麼，這個事情是一回事，但你不交代，被我們指認了，那你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慘重的多。」
韋小固笑笑，將桌上的茶杯朝著聶副隊長的面前推了推，說道：「聶副隊長說了這麼多，口乾舌燥的，您多喝水。」
聶副隊長臉上貌似淳厚的微笑稍稍一僵，隨即就笑了，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說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跟你耗，真的。這也算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依然是不能夠主動坦白的話，我可就要下狠手了。」
韋小固的嘴角微微翹起，問道：「聶副隊長，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狠手是什麼？你一大早的就來勸我主動坦白，好像你的手裡真的握著什麼殺手鑭一樣，那麼，從嚇唬我的角度來說，你總要拿出一點真材實料來，次啊能把我嚇住。單單是這樣忽悠的話，書力度上還要差得多。」
聶副隊長皺皺眉頭，說道：「你一定要讓我把證據拿出來，你會後悔的。」
韋小固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真有證據的話，我想我會心服口服的。就怕……呵呵，聶副隊長還是先把證據亮出來吧。」
聶副隊長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問道：「到哪兒了？」
他的電話聲音外放的功能不錯，即便是沒把電話控在揚聲上，韋小固也能隱約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是小路，小路回答說：「在路上呢，馬上就能到咱局裡。」
聶副隊長點點頭，就把電話掛斷了。
「你要證據對嗎？這個我可以給你。」
聶副隊長望著韋小固說道：「社會發展了，科技發達了，所有的事情到了現在，我們有很多種方法去辨別和識別，這些都不是大問題。韋小固，你然為你殺了姜麗麗之後，能夠躲開法律的制裁？然後憑藉著有人說你沒殺，你就能脫罪？」
「不得不說，你這個想法太天真了，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聶副隊長說道：「你自己大概都沒想到吧，前天你殺死姜麗麗的時候，不是用了一個碎裂的玻璃碴子嗎？酒瓶子上的，這個非常湊巧的是，我們在酒瓶子上發現了一些秘密。」
「我也不瞞你，昨天給你做口供，其實就是為了摘取你的指紋，然後跟玻璃碴子上的指紋對比一下，結果呢？我還需要給你明說嗎？」
聶副隊長輕輕的敲著桌上的口供紙，說：「時間不多了，一會兒物證送過來，你這個殺人罪也就落實准了，你現在還有點小時間，只要你在這上面簽個字，你放心，口供我替你寫得漂亮點，盡可能的幫你脫罪。但是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這個事情我們只能是直接請局長簽逮捕證，然後把你交法院處理了。」
「好像我得好好的謝謝您。」
韋小固呵呵的笑道：「你看，咱倆非親非故的，然後你居然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這麼極力的幫助我姦情刑罰，知道的，明白是你聶副隊長的心裡可憐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你送了多少錢的禮呢。」
聶副隊長像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你明白就好了，所以你就不要等著了，抓緊的簽字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來得及，我先順順。」
韋小固很是無辜的坐在椅子上，抽了自己的一支煙，也沒讓聶副隊長，而是直接給自己點上了，說道：「我現在簽個字，在空白的口供紙上，然後你聶副隊長幫我想一個口供，填在上面，然後就當我是自己主動坦白的。到時候的話，法院判我的時候，就不會因為我的這點坦白的情節，給我酌情減刑？是這個意思嗎？」
聶副隊長微笑著說道：「你這不是很明白嗎？」
「聶副隊長的這個說法還是很不錯的。」
韋小固肆無忌憚的吐了一口煙，說道：「你看，你們的手裡有證據，然後還有我主動坦白的口供，這一切加到一起的話，那我這個殺人罪是跑不了了。弄不好，還能再讓你們給我加個搶劫罪？物證加犯罪嫌疑人的口供，這個案子簡直就是固若金湯了，什麼人來，也不可能輕易翻案，對不對？」
聶副隊長聽著他這個話之中口風不對，皺皺眉頭，說道：「韋小固，不要不知好歹啊！」
韋小固笑呵呵的說：「聶副隊長，我給你提個小小的建議啊。」
聶副隊長不答話，只是看著韋小固。
「你審訊的時候，實在不是一把好手，換了老關在這裡拍拍桌子啊什麼的，或許還能嚇住我，但是只有你自己的話，力度上差了一點。」
韋小固居然是在指摘聶副隊長的審訊方式：「據說自古以來，都得是紅臉白臉相搭配，才能夠真正的起作用，你單單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勸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那你就等著簽逮捕證吧！」
聶副隊長哪能不知道，韋小固打一開始就沒想著在口供紙上簽字，剛才說的這些其實都是在這裡消遣他，臉上掛了一早上的笑容終於也掛不住了。
韋小固也不生氣，繼續抽著自己的煙，搖頭歎息道：「算盤挺好的，就算是物證到時候出點什麼問題，然後由我的口供擺在這裡，也是萬無一失。法官也會想啊，你小子又沒有遭受到什麼刑訊逼供，完全是在警察們苦口婆心的勸說之下，主動坦白了殺人的事實的，怎麼可能還有錯，只可能是物證不給力罷了。」
「如果我真殺了人，聶副隊長今天早上的這番話，已經足夠我對你感激涕零，然後乖乖簽字認罪了。只可惜的是，我沒殺人。」
韋小固吐了一道長長的煙氣，直衝聶副隊長的面門，說道：「對不住了，本來很簡單的案子，你一定要朝著複雜的方向轉彎，我也只能是讓你難收一下，不可能讓你那麼順利的把我坑死。」
「糾正一下。」
韋小固伸出一根手指，在聶副隊長的面前輕輕的搖了搖，說道：「你也不可能把我給坑了。」
聶副隊長冷笑道：「韋小固，你就趁著最後的這點時間抓緊囂張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也沒辦法。殺人償命，這等事最是可惡，法律的制裁，就是針對你這種冥頑不化的人的！」
兩個人僵持在這裡，按照正常來說，該是聶副隊長找人把韋小固帶回拘留室去的時候了，但是聶副隊長明顯還有事等著韋小固，什麼也不說，就在這裡乾坐著。
韋小固也不說破，自顧自的抽著煙，嘴巴之中還哼著小曲，居然是十分愜意的樣子。
他這個做派，讓聶副隊長的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種非常不安的預感；要知道，自己雖然沒有怎麼嚇唬韋小固，但是把話說得已經是非常明白了，一般情況之下，涉案的當事人在這種時候往往都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籠罩在心頭，並且將這種不安多多少少的表現出來。
然而，韋小固這裡看不到任何的而不安，反倒是讓那個聶副隊長有一種他有恃無恐的錯覺。
難道韋小固真的是有恃無恐？
聶副隊長對此表示十分的懷疑。要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是他親自去辦的，以這兩個對韋小固的這個態度，不可能有任何的紕漏，肯定是會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準備好的。
既然如此，那麼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物證絕對沒有問題，矛頭必定是指向韋小固的。
聶副隊長在心裡告訴自己，不管韋小固現在什麼態度，韋小固的這個殺人罪背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韋小固在審訊室之中抽到第三支煙的時候，小路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
聶副隊長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一下站了起來，問道：「怎麼樣了？」
小路匯報說：「沒有問題，我把這個情況準備下的報告給局長送過去了，局長說稍待一下看完了，立刻簽發逮捕證。法院那邊洗好了，只要咱們這邊的逮捕證一簽發，材料一轉交，他們立刻就能提出公訴。」
聶副隊長稍稍鬆了口氣，意思笑容爬上了他的臉頰；他接過小路手中的那個裝著玻璃碴子的塑料袋，在韋小固的面前晃了晃，問道：「物證在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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