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306 按程序走 文 / 大嘴鸚鵡
. 0306按程序走
韋小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望著瘦警察說道：「你雖然是警察，但也不能信口胡說！我什麼時候殺的姜麗麗？」
瘦警察一聽這話，倒是放鬆下來了，半邊身子慢慢的靠在旁邊的辦公桌上，慢慢悠悠的說道：「韋小固，你跟我們繞圈子有意思嗎？你聽聽你喊姜麗麗這個名字喊的有多順？就跟掛在你嘴邊上一樣是吧？政策方面的東西我就不給你說了，你不是經常進派出所嗎？你應該也懂，現在最好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一下你跟姜麗麗到底怎麼回事？你倆是往日有仇，還是近日有怨？為什麼要殺她？」
韋小固臉色鐵青，望著眼前的這個瘦警察冷笑道：「沒想到啊，文字遊戲玩得還挺好。不過，你玩得再好，我也不陪你玩了。」
「你們說的是掌握瞭解一下情況，但是好像你們兩位現在不是瞭解情況的問題，是給我頭上扣帽子的問題。」
韋小固說：「如果我有閒心，可能還會跟你們說道說道，不過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咱們回見吧！順便，謝謝你們把我和潤潤捎到縣城來。」
他轉身要走，但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的方臉警察這會兒卻是開口了：「韋小固啊，我是看出來了，你也不是個好脾氣。不過這個事，你真得是跟我們好好的溝通一下。」
韋小固皺皺眉頭，說道：「實話說，既然你們提到姜麗麗了，如果你們想瞭解一下，昨天我去紅玫瑰咖啡廳之後的事情，我可以跟你們談談。但是如果你們硬要說我殺死了姜麗麗，很抱歉，我只能告訴你，我走的時候，姜麗麗還是好好的，至於後來她是怎麼死的，我就不清楚了。」
方臉警察呵呵笑著，站起身來，拿紙杯接了一杯水，放到韋小固的面前，說：「坐坐，我們老關嫉惡如仇，這是又涉及到命案，難免心急了一些。你別往心裡去。」
韋小固自然知道，這個方臉警察在對自己的問題上扮演的是個紅臉的角色，不過方臉警察說的這個話多多少少的還能聽，也就不好在這裡發脾氣，慢慢坐回去，看看瘦警察老關，說：「這位警察先生，根據我的經驗吧，警察辦案的時候最好還是別把自己的個人情緒帶進案子裡面去。不然的話你就會很容易的被自己的情緒帶歪了路。」
老關瞪他一眼，哼了一聲，偏轉身子起來，找茶杯給自己倒水去了。
方臉警察笑呵呵的把筆錄本鋪好，拿起筆來，說：「韋小固，來，給我說說昨天的事。」
「……」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韋小固也沒好隱瞞的，就把昨天的至少別人都看在眼裡的事全都說了一遍，才能夠接到劉吉倫電話開始，到走出紅玫瑰咖啡廳的大門結束，其中唯一沒有提的自然是他喝那些小拉菲的時候動用了神力的事。
至於其他的，他是全部都說了，因為這些事反正都是在別人的注視之下的，隱瞞這個也沒必要。
「你很能喝啊！那麼多小拉菲全都喝掉了。」
老關端著茶杯，斜眼看著韋小固，說：「這一點還真是看不出來。」
方臉警察把手裡的筆一放，笑瞇瞇的望著韋小固，說：「你說的這個情況，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但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就是你離開的時間問題。」
韋小固說：「這個我還真記不住具體幾點……對了……」
他摸出手機來，看了看昨天的通話記錄，說：「時間應該是在12點前後，左右不會偏差幾分鐘。」
方臉警察皺皺眉頭，問：「你確定？」
韋小固說：「這個完全可以確定，因為我離開之後，跟劉吉倫、唐略上了出租車，打電話問潤潤在哪裡吃飯，這裡是有通話時間的，正好是在中午12點零幾分上。」
方臉警察點點頭，又在筆錄上添了一行字，才又抬起頭來，說：「你說的這個情況，屬於你的大致的說法啊，不過我這裡還有另外的一個說法。」
韋小固問：「什麼說法？」
方臉警察說：「紅玫瑰咖啡廳的喬四剛也有個說法，他的說法前半截跟你說的差不多哦，也是劉吉倫受騙了，然後喊你過去結賬，隨後你就發現這個騙局是姜麗麗一手構織的，然後——然後就不一樣了，喬四剛說，你在櫃檯上要了十瓶小拉菲，然後你要姜麗麗付錢，可是姜麗麗不同意，你們兩個人就廝打起來，你還給姜麗麗灌下去好幾瓶小拉菲；期間，你把紅玫瑰咖啡廳所有的酒全部摔碎在了姜麗麗的身邊，還對姜麗麗拳打腳踢，最後導致了姜麗麗的死亡。然後你一看情況不妙，從姜麗麗隨身攜帶的包裡掏了一筆錢離開了。」
「胡扯！」
韋小固說：「警察先生，你看我是一個正常人還是一個瘋子？一個正常人在大中午頭的時候，而且還是在公眾場合，就敢把人直接打死？」
方臉警察微笑著說：「這個只是喬四剛的一個說法，我只是給你說說這個事，你先不要著急上火。」
韋小固臉色稍稍緩和，問：「誰是喬四剛？」
方臉警察給他看了一張一寸的小照片，說：「紅玫瑰咖啡廳的經理，喬四剛。」
韋小固搭眼一看，居然就是昨天那個鷹鉤鼻，不由得哼了一聲，說：「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方臉警察微笑著說：「韋小固啊，我們警察辦案不是講看誰是好人還是壞人，而是講證據的。仙子阿之所以找你呢，主要也是因為喬四剛有這樣一個說法，我們不能不找你談談。」
韋小固倒是理解這一點，點點頭，說：「我能說的情況就是這個情況，至於我走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在這個事上，我是清白的，我就一定是清白的呃，警察先生儘管調查。」
「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
法理解成把筆錄遞過來，說：「你看看，我記錄的有沒有錯，如果沒錯的話，還需要你簽個字。」
韋小固仔仔細細的把方臉警察做的這個筆錄看了一遍，發現這個方臉警察的筆錄十分仔細和翔實，就連自己有時候遺漏了，隨後又補充上去的內容，也相應的做了準備的說明，說是「補充說明」等等。
別的不說，單單是這樣的一個工作態度，就讓韋小固感覺，這個方臉警察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沒什麼問題。」
韋小固看完了之後，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方臉警察就把一直簽字筆遞了過來。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年輕的警察推門進來了，向著方臉警察打了一個敬禮，說道：「聶副隊長，拘留證下來了。」
方臉警察就是那個聶副隊長，他接過年輕警察遞過來的一張紙，隨後對韋小固說道：「本來想你做完筆錄，就請你先回去，隨時等候通知的，看來你還真不能走了。」
他把手中的拘留證攤開放在韋小固的面前，說道：「這個上麻煩你也簽個字。」
韋小固有些愕然，問道：「這是什麼個意思？」
老關陰陽怪氣的說：「什麼意思？你小子在這裡說的信誓旦旦的，說姜麗麗的死跟你沒關係，但是喬四剛的說法也很翔實。目前看，就你跟姜麗麗的案子有直接聯繫，你說什麼意思？」
「韋小固，這個希望你理解，我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
聶副隊長笑呵呵的說道：「不過，你的供詞也是一個很明確的說法，我們縣警察局刑警大隊勢必會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很詳細認真的調查。如果你的確是跟姜麗麗案件沒什麼關係，相信我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清白。不過現在你最好別讓我們為難，你說好嗎？」
這個聶副隊長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笑面虎，說出來的這個話，滴水不漏，讓誰也不好反駁。
韋小固點點頭，說：「你這麼說，我就不說別的了。不過，我得先打兩個電話。」
老關眼一橫，說：「不行！你以為你這是在家啊？想打電話就打電話？」
他對年輕警察說道：「收了他手機，等他事完了再還給他！」
年輕警察二話沒說，到了韋小固的面前，一伸手，說：「韋小固，手機交出來！」
韋小固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連看都沒看年輕警察，掏出手機來，就準備撥號。
「說了不讓你打電話！」
年輕警察伸手就想奪手機。
但韋小固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傻小子，而是跟著楊新悅學習過不少格鬥術的人了；他身子一閃，躲開了年輕警察的這一抓，等著這個年輕警察還想伸手的時候，他忽然出手，抓住了年輕警察的手腕。
他的手，負載著百里之力，即便是沒有全部的使出來，抓住年輕警察的手的時候，只是稍稍發力，也是讓年輕警察承受不住，當即臉色大變。
韋小固看了聶副隊長一眼，說：「我說，我需要打電話。」
老關一拍桌子，怒喝道：「韋小固你想幹什麼？放開小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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