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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進步 0264 神乎其技 文 / 大嘴鸚鵡

    卷二重手]0264神乎其技——

    0264神乎其技

    韋小固呵呵一笑,說道:「這個有什麼好糾結的,想要分手那就分嘛。這就像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擋不住的事情。」

    楚潤有些不理解,問道:「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門親嗎?婚介所一般不都是勸和不勸離?你看看他倆,相處也那麼多年,分開了也怪可惜的。」

    韋小固搖搖頭,說道:「相處時間長了,不見得就一定適合在一起,也有可能只是一個美麗的錯誤。早早的分開了,對誰都是一個解脫。」

    楚潤這邊大概是想得明白一點了,那一邊的女子卻是不幹了,氣鼓鼓的衝到韋小固的這邊,大聲問道:「你說什麼呢?你什麼意思?你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我們都要分手了,你還在這邊說風涼話,你安的什麼心啊你?」

    那男子跟了上來,勸那女子說道:「人家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人家幹什麼?」

    女子瞪著眼說:「他願意說誰我都不管,說我就是不行!你也是,人家說的什麼聽不見啊,你就沒一點脾氣?沒一點想法?你那心裡都琢磨什麼呢?身邊的事你一點都不管?」

    楚潤可也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給韋小固引開的一個話頭,居然引出這樣的爭吵來,有些目瞪口呆,趕忙道歉說:「這位大姐你別生氣,我們……」

    女子又不幹了,瞪著楚潤說:「你叫誰大姐啊?你多大了啊?你願意喊誰大姐就去喊,你別喊我!有沒有搞錯,動不動喊人大姐?」

    楚潤平時那都是謹小慎微的過活,何曾跟人發生過什麼爭吵,這一下被這女子擠兌的眼圈一紅,一時之間,居然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

    韋小固拍拍她的手掌,對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凡事不要這麼大火氣,何必呢?什麼事情不都是好好商量來的?」

    女子瞪著他說:「商量什麼?誰跟我商量?我跟你,還是你跟我?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分就分唄?你這人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韋小固苦笑著搖頭歎息,說道:「這位姑娘,不是我說,但是這事誰都不說都改變不了,你倆今天合不了,是分定了。」

    女子氣急,叉著腰,瞪著韋小固,伸出手招呼道:「大家快來看看這個小伙子,太不像話了,我跟男朋友在這裡吵架,他居然勸我們分手算了。大家快來看看啊!」

    許是車上很多人都已經聽出來這個女子的氣勢來了,任憑她在這裡招呼,硬是沒有一個人圍過來,讓女子感覺很是失落。

    韋小固又說:「你倆交往到現在到底多久?四五年不到吧,我想大概有三年半左右的時間就差不多了,但是在此之前呢,姑娘你談沒談過戀愛?」

    女子怒道:「我說四五年就是四五年!三年半跟思念有什麼區別?」

    「有很大的區別啊!」

    岳群插嘴說:「懷胎不過十月,半年的時間,孩子都成型了。」

    「你——」

    女子氣得直哆嗦,瞪著岳群說:「不關你事,你別插嘴!」

    岳群攤攤手,說:「你招呼別人來看,我可是一直在看,我不能只是看啊,不得有點自己的意見?」

    女子怒聲道:「你有什麼意見?你那意見對嗎?你自己沒數啊?」

    「人家有什麼樣的意見,那是人家的事,你能管好自己的事就不錯了,難不成你還想管人家有什麼意見的事?」

    韋小固笑呵呵的望著女子說道:「你別打岔,我看你面相,原來也談過兩三場戀愛吧?最長的是你的高中和大學大一的同學,連載一起談了將近四年,最後分手了;後來又在大學談了一個,大概有半年多的時間,又分手了;再接著就是畢業之後,工作的時候吧,談的時間最短,大概是不到三個月,直接分手。現在這位哥們算是你人生之中的第四個男朋友對不對?」

    女子雙眼爆睜,瞪著韋小固,似乎是想把眼珠子瞪出來。

    就連那男子這會兒也有點傻眼了,看著韋小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是談的時間長短,到了最後都是無一例外的分手,這位姑娘,你自己捫心自問,分手究竟都是為了什麼?」

    韋小固逼視著女子,說道:「什麼樣的事情打了你那裡,聽你的話,那就叫商量,不聽你的話,那就叫故意搗亂,找事吵架,你說這樣的脾氣,誰能受得了?相信你身邊這位哥們感觸最多。他為什麼騙你?為什麼明明是請假,卻要告訴你是出差?因為他不願意跟你過多的廢話,請假?幹什麼去?到哪裡去?找誰去?煩不煩?幹此就說是出差,多簡單的事情。偏生你還跟蹤人家,你這不是談戀愛,你這是要把人家完完整整的控制在你的手裡啊!」

    女子的眼圈一下紅了,說:「你……你胡說!我不是……不是那樣的人!」

    這個時候,乘務員推著一輛小車過來了,說道:「讓讓了!讓讓了!都聚在這裡幹什麼?散了吧,都散了吧。」

    那女子望著韋小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眼看乘務員已經到了身邊,只好是心有不甘的退到一邊去了。

    韋小固和岳群所在的桌上,白了好幾個啤酒瓶子,還有花生米的包裝袋,乘務員在這裡好一陣收拾,這才是離開。

    偏生剛才那女子好像還想等待在那邊,一會兒過來繼續找韋小固吵,這會兒卻是坐回到那邊的床上,不在說話了。

    楚潤還是心有餘悸,伸伸小舌頭,說:「固哥,言多必失,我可不敢多說話了。」

    韋小固呵呵一笑,說:「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言多必失的事,我們家小潤潤心地善良,看不得這樣的事情在眼前發生,這也正常。只是有些事情是攔不住的。強扭的瓜不甜。」

    岳群歎息說:「我們婚介所的轉是月老都這麼說的話,只怕是這事真是到頭了。」

    韋小固說:「的確就是這麼一回事啊,這人還得這趟一陣,一直到三十三歲的時候,才可能找到自己的歸宿,現在是別想了。」

    岳群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欲言又止。

    楚潤卻是很驚奇,問道:「固哥,你怎麼知道啊?」

    韋小固本來也不想在這種公眾場合把這些問題說出來,但是不忿於這女子的囂張跋扈,一時不查,把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楚潤問他怎麼知道,他要知道這個事情還真是簡單到了和吃上一粒花生米一樣。

    作為月老,只需要他查看一下這女子的銘牌,還有什麼不能知道的。

    然而,問題在於,他知道這些事情的渠道,是不能告訴楚潤的,呵呵笑著說:「不是說了嗎,這不都是看相看出來的嗎?」

    楚潤嘻嘻笑著說:「那你給我看看唄。」

    「你?」

    韋小固看看她,說:「我不給你看。」

    楚潤扁著嘴巴說:「為什麼呀?固哥,你給我看看唄?」

    「我不給你看,你沒啥可看的啊?」

    韋小固說:「你看看你,不就是小時候上幼兒園,喜歡鄰居家的大哥哥,從家裡偷糖給人家吃,結果人家嫌你是小屁孩?到了小學喜歡自己的同桌,可是同桌心有所屬了。到了初中高倒是老實了,可是有個男生喜歡你,你看著人家怪可怕的,就沒搭理人家。到了高中吧,好歹的你有喜歡的人了,結果課業沉重,沒喜歡成。最後這不就遇見我了。」

    楚潤大吃一驚,說:「固哥你真神了?偷糖的事你都能看出來啊!那個,那你看看,你看看最後我怎麼樣啊……」

    韋小固撓撓頭,說:「這個最後還真說不准啊!你想啊,你身邊都有我這樣一個玉樹臨風翩翩美少年了,還能怎麼樣?你還有別的心思啊?」

    楚潤撲哧一聲笑了,說:「還美少年,都快成小老頭了。」

    她趴在韋小固的肩膀上,說:「我就喜歡小老頭哈。」

    韋小固哈哈大笑,說:「我知道你喜歡我,去,找地方買兩瓶啤酒去。」

    「好唻!」

    楚潤美滋滋的走了。

    岳群訕訕一笑,說:「韋兄弟真是神乎其技啊!連那麼詳細的事情都能看出來,難怪能成為咱們月亮婚介所的大拿。」

    韋小固說:「都是糊弄人的,湊巧而已。」

    隔壁有人從床上探出頭來,說:「哥,你糊弄糊弄我唄,看看我什麼時候能找上對像?」

    韋小固抬頭看看他,說:「你別添亂了。大哥,你哈子都會打醬油了,還找對象呢?」

    那人驚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韋小固指指他床底下的那雙小孩子的鞋,說:「剛才你不還哄著孩子睡覺了嗎?」

    那人愣愣神,車廂裡已經是響起了一陣哄笑。

    從山陽市到省城,路程大概一千餘里,這車速度不算快,一路跑完,將近十個小時,韋小固、楚潤和岳群是一大早坐上的火車,等到火車停下來,已經是到了傍晚時分。

    三個人出了火車站,韋小固說:「看來今天晚上咱們需要先找個地方住下了。」

    岳群卻說:「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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