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進步 0247 合理性拐彎 文 / 大嘴鸚鵡

    0247合理性拐彎

    王建和孫立國對桌坐在城東派出所的值班室裡，翻動著這兩天的值班記錄，說著閒話。

    「王哥，你發現沒有，這兩天投訴扒竊和入室盜竊的少多了。」

    孫立國說：「我記著前段時間的時候，咱們一天少了也能接到三四起報案的，你看看現在，兩三天、三四天的，能出一起這樣的案件，都算是很稀奇的事了。」

    王建呵呵笑道：「咱們這裡清閒了，說明百姓日子舒坦，也挺好。」

    孫立國歎息說：「唯一遺憾的是，這樣下去，咱們就快閒死了。還是來點事吧。」

    王建扔給他一支煙，說：「你小子是閒的淡疼，來點事你要收拾不了，看你咋整。」

    兩個人正說著話，值班室的門被敲響了。

    「警察先生，你們好，我回來了。」

    穿著樸素甚至顯得有些狼狽的沈百行出現在了派出所值班室的門口，帶著一臉古怪的表情，望著值班室裡的王建和孫立國。

    當時抓捕他和他手底下那伙小偷的時候，王建和孫立國都參與行動了，所以現在三個人相見，都算不上陌生人。

    孫立國站起身來，笑道：「喲呵，這不是以前的小偷頭子沈先生嗎？剛才還說呢，你們那一夥人進去之後，我們這裡快要清閒死了，整天都要跟一點屁事沒有一樣了。」

    沈百行尷尬的笑笑：「我這不就來給警察先生們送點事幹嗎？」

    王建和孫立國一聽這個話就有點懵了，孫立國愕然問道：「我說沈先生，您老該不是剛放出來，就不消停，又重操舊業了吧？」

    「瞧您說的，我要真重操舊業了，哪還能跑到這裡來，給你們說啊？我不得躲得遠遠的？」

    沈百行嘿嘿笑著，摸了王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說：「我倒是想重操舊業來著。你們看我現在混得那叫一個慘，這麼大年紀了，幹點別的也沒人要啊！這不就想著幹點活兒，結果……」

    他小心翼翼的瞅著王建和孫立國的臉色，看著兩個人臉上都帶著狐疑，輕咳一聲，問道：「兩位警官，那個……楊警官不在啊？」

    王建很慎重的說：「楊警官有別的任務，暫時不在所裡。老沈，你有什麼事，給我們說也一個樣。」

    沈百行搖搖頭，說：「兩位警官，我得找到楊警官才能說。」

    孫立國不大理解：「怎麼呢？」

    沈百行有點不好意思，說：「這事不是信不過二位，只是……這麼說吧，我本來是想找韋小固的，但是想想他見了我說不得得揍我，不大敢啊，印象中好像他和楊警官關係不錯，所以我想還是找楊警官說說比較保險。」

    孫立國一下就樂了，說：「我們跟韋小固關係也不錯啊，這小子原來可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三天兩頭的就得逮進來。」

    「那不一樣啊。」

    沈百行那兩個拳頭在眼前邊湊一塊，兩根大拇指對著屈了屈，叼著煙嘿嘿笑道：「你們懂的。」

    孫立國差點沒笑噴，說：「你這個消息很靈通啊！這樣吧，我在這裡把電話給楊警官撥通了，你給她說吧。」

    「那敢情好，正好我窮的也沒手機。」

    沈百行越笑越尷尬，又說：「咱能不能商量一下，請您二位迴避迴避？」

    孫立國瞪眼說：「我們？迴避？我說老沈，你該不會是盯上我們派出所值班室了吧？這裡也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瞧您說的？我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嗎？」

    沈百行訕笑道：「再說了，你這屋也就這幾張桌子值點錢，搬不出去啊。」

    王建是老警察了，聽著沈百行和孫立國在這裡扯了半天，要求的就是和楊新欣單獨通話，心裡大致的想想，覺得沈百行可能真是有什麼情況要反應，就同意了，說：「行啊，不過你快點，萬一有人來報案什麼的，我們可就要回來了。」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孫立國是給楊新欣把電話撥出去，才和王建一起離開值班室的，沈百行等著他倆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值班室，準備給電話那頭的楊新欣說話的時候，楊新欣已經是有點不耐煩了：「誰啊？王哥？孫哥？有事就說啊，怎麼……」

    「楊警官，是我，沈百行，前段時間剛逮起來又放出來的那個小偷。」

    沈百行陪著笑，說：「就是上一次工地上盜挖古董的時候，不是抓一批小偷嗎？我是那個年紀最大的，後來因為有戴罪立功表現，被放出來了，想起來了嗎？」

    楊新欣這會兒好歹把他的人跟自己的印象對上好了，說：「是你啊，你怎麼在我們值班室啊？你有事？」

    沈百行說：「是啊，土地……不是，韋小固有點事，讓我單獨給你匯報一下，但是必須得走走下面派出所的流程，我這才來了你們派出所值班室。」

    楊新欣有些好奇，問道：「他有事找我，讓你給我匯報？」

    沈百行說：「是的啊，這個事情是這樣，他本來是想單獨跟你說說的，但是想想這個事情這樣轉到你手裡，會比較合理一點，就安排了這一出。」

    「是嗎？」

    楊新欣沉默了一小會兒，說：「明白了，這不兩點多了嗎？楚潤該下班了……」

    沈百行可不明白楊新欣說的這話什麼意思，試探著問：「楊警官，您現在方便的話，我給您說說？」

    楊新欣的語氣有點沉悶：「你說吧。」

    「楊警官，您是在市局吧？韋小固他說了，讓你聽我說話的時候沉住氣，千萬別衝動，就當接了一個很普通的電話一樣。」

    沈百行說：「他發現了一個叫倪向陽的人家裡的某些情況，關於一個黑本子的，現在知道這個黑本子的確切位置了。」

    「什麼？」

    楊新欣果然在那邊叫了一聲；她很快的壓低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

    沈百行說：「千真萬確，臉這個小本子裡面什麼內容，我現在都能大致的給你說說。不過這個事情由他說出口來，似乎是顯得太過突兀，所以他希望我站出來給頂頂缸。」

    楊新欣小聲問他：「具體他什麼意思，你說我聽聽。」

    沈百行說：「韋小固說，讓咱倆通好氣，前幾天我放出來之後，曾經找過你，希望能幫著找份工作什麼的，結果暫時沒發現合適的，然後我窮困潦倒，沒辦法，就準備再重操舊業，然後挑中了一戶人家，準備下手，結果就發現了這個情況。我沒敢下手，趕快的把這個消息給你匯報了。」

    楊新欣想了想，說：「這個說法倒也能說得過去。不過還是有個小漏洞，你剛放出來的時候，怎麼會找我呢？還讓我給你找工作？」

    沈百行說：「這個漏洞韋小固也想到了，他說讓我這樣解釋：楊警官你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看我這麼大年紀還幹這一行，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把我抓了之後，跟我接觸多些，比較熟悉。」

    楊新欣撲哧一聲笑了，嘀咕道：「這個壞蛋，當面不誇我漂亮，背後給人亂說……」

    沈百行沒聽清，問道：「楊警官，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那個……」

    楊新欣說：「這樣吧，我現在走不開，你來山陽市警察局吧，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你。現在正好是要處理倪向陽的事，你這個消息很關鍵，打車過來，我給你報銷！」

    沈百行嘿嘿笑道：「楊警官，韋小固說了，讓我去市局的時候就說自己沒手機沒錢，走出走投無路的樣子來，這樣才比較可信，所以啊，我大概半個小時到，麻煩你半個小時之後直接出來接我，替我付車費。他還特意交代我，像是楊警官這樣外貌青春靚麗，內心……內心怎麼說來著？哦……內心純淨富有愛心的女孩子，最有愛了。」

    楊新欣樂了，說：「行，到時候我出去等著你。」

    她美滋滋的把電話掛了，正和她在一個會議室的方建新好奇的問她：「小楊，誰的電話啊，這麼開心？韋兄弟給你打的？」

    「他才不給我打呢。」

    楊新欣微微嘟著嘴巴，帶著一點小小的甜蜜說：「他就是個大笨豬，什麼話都不知道當面說。」

    鄭所長和方建新對視一眼，兩個人即刻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鄭所長說：「小楊啊，男人嘛，那就要穩重、矜持，哪能整日價卿卿我我的，你說是不是？」

    ……

    ……

    韋小固很不穩重的喘著粗氣，輕拍著楚潤的屁股，一點矜持的樣子都沒有。半仰在床上的他，一隻手在楚潤的雙腿之間進進出出的摩挲著，說：「以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小潤潤的臀部翹起來，很漂亮啊！」

    楚潤輕輕呻吟著，粉紅色的小舌頭在韋小固的大腿根上遊走著，將臀部翹到了韋小固上半身方向的她很是羞澀，膩聲說：「羞死人了，屁股有什麼漂亮的啊……」

    「男人和女人的角度不一樣，看待問題的看法自然也不一樣。」

    韋小固瞇著眼睛，目光在楚潤的身上轉動著，說道：「這個臀部嘛，自然也就有了漂亮和不怎麼漂亮的區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