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雙神 0021 不信不信!我不信!【一更求票】 文 / 大嘴鸚鵡
「大……大師,我不是那樣的人……」
「我又沒問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只是要你脫衣服。」
「大師,我很正常……」
「誰說你不正常了?」
「不是,大師,我這麼大年紀了,你……」
「一句話,你脫不脫?」
「……脫,只要大師您開言,我豁上了……」
劉一卜像是被逼無奈楚楚可憐的小可愛一般,首先把自己的上衣脫了,看看韋小固,嘴巴撇了撇,又把自己的鞋子和襪子蹬下來了,再看看韋小固,眼神裡面閃爍著哀求的光,無奈韋小固眼神水波不驚,他只好又把褲子脫了。
他正準備把內褲也脫下來,韋小固這下嚇了一跳,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問他:「你要幹什麼?」
劉一卜哭喪著臉,說:「你不是讓我脫衣服麼?」
韋小固翻翻白眼說:「哥不搞.基,又沒讓你脫光。」
他知道劉一卜這丫是腦袋搭錯了筋,胡亂琢磨了,但他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
在劉一卜脫衣服的同時,韋小固一直瞪著大眼看劉一卜的胸膛,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能像昨天晚上看穿劉一卜的皮肉,直接看到肋骨,結果,他發現即便是把眼睛瞪得再大也無濟於事。
然而,他在心中默念「勘破」兩個字的時候,劉一卜的肋骨、脊椎骨、頭骨什麼的,卻是很直接的呈現出來了。
皮肉的外輪廓保留著,裡面一根根的骨頭清晰刺眼,把他嚇了一跳,這才是回過神來,注意到劉一卜正準備脫內褲。
他明白了,就和想要看對方的緣偶和姻緣紅線一樣,只需要在心中默念相應的詞彙,就能實現需要的目的啊!
眼前的劉一卜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韋小固看著就可樂,心中閃過一點惡趣味,在床上找了一塊髒兮兮的破枕巾,扔給劉一卜,說:「捂在胸口上我看看。」
劉一卜眼珠子瞪得都要竄出眼眶來了:「什麼?」
韋小固橫他一眼,說:「不知道女人的胸罩怎麼戴的?你捂在胸口上,做個樣子我看看。」
劉一卜都快哭了:「大師,我真的很正常,我……我也不搞.基……」
「那我走了,沒啥意思。」韋小固直接把自己的鞋蹬上了。
「大師別慌,我這就捂!」
劉一卜聽不得韋小固這個話,趕忙照做,兩隻手扯著枕巾的兩邊,攏到了背後,前面正好蓋在胸口上。
韋小固心裡好笑,默唸一聲「勘破」,再看劉一卜,果然就如昨晚看謝蕾一般,枕巾蓋住的地方看到的是劉一卜的胸膛,看不到肋骨,而看到肋骨的地方則是在枕巾覆蓋的範圍之外。
他心裡對這個神術勘破有了一個粗略的概念,有些氣惱的想著:雞肋啊,都神術了,還居然只能看穿一層……
這個時候,卻聽門口傳來一聲驚呼,有人愕然問道:「你倆……你倆這是幹什麼呢?」
正是謝蕾!
原來,謝蕾也剛剛睡醒,出門去洗刷,結果走到了劉一卜的門口,注意到劉一卜的房門是虛掩著的,隨便瞅了一眼,正好看見劉一卜現在這幅好笑的模樣。
劉一卜恨不能找個螞蟻洞鑽進去:「謝家妹子,我要說這是大師在傳授我一門功夫你信不信?」
謝蕾滿臉上寫滿了「不信」,擺擺手,繼續忙活自己的去了……
……
……
熱氣騰騰的一碗胡辣湯捧在手裡,喝下去一小半,韋小固的額頭上見了汗,全身上下都舒泰。
已經穿好了衣服的劉一卜坐在韋小固旁邊的馬扎上,鬼使神差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大師,你剛剛是不是真的在修煉什麼功夫?透視?」
韋小固看他一眼,想問:「你怎麼知道?」臨了改了口,說:「別瞎猜。」
他雖然沒有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劉一卜順著自己的思路陶醉開了,搖頭晃腦的說:「本來以為大師在陰陽八卦周易五行上有研究,沒想到大師還精通透視的能力,真是了不得!話說我要是跟著大師學會這一些本事,那絕對是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我教不了你。」
韋小固見他這兩日,來來回回,嘴裡念念不忘要拜自己為師的事,嘴上刺撓他,心裡卻不免還是為著他的執著有點小小的感動,半真半假的說道:「真的,有些東西,我不會教,也教不了。」
劉一卜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表決心說:「大師,弟子雖然資質愚笨,但是好歹有那麼一點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勁頭。您可以放心的是,只要您教了我,哪怕我當時不懂,也一定會鑽研懂了,再出去做事,絕對不丟您老的人。」
「真的教不了。」
韋小固苦笑著,說:「如果真是什麼知識類型的東西,我教你也無所謂,問題是,這不是知識,這是天賦。」
他總不能把自己是現任月老的事情告訴劉一卜,把一切歸根於天賦,似乎是最最完美的理由了。
劉一卜一下瞪圓了眼珠子,一張臉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漲紅了,嘴唇哆嗦著,哆嗦了半晌,才吶吶的說:「大師,您不願教我也無所謂,咱好歹也算是朋友不是?何必拿這種理由搪塞我呢?」
「不是搪塞你,是真的,這是天賦。」
韋小固一口咬定,說:「不管是誰,只要我搭眼一看,就能看穿這個人的姻緣,前因後果,一目瞭然。」
即便是聽說老母雞下了一隻鵝蛋,劉一卜也沒有現在這樣吃驚,關鍵的一點在於,韋小固所說的著實是太過匪夷所思了;聽說過練琴的天賦、寫字的天賦、繪畫的天賦、過目不忘的天賦,還真是沒有這種看穿別人姻緣的天賦。
劉一卜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半天,最後說:「大師,我不信。」
「您說什麼我都信,但是這個事怎麼說,我都不信!」
劉一卜一隻手習慣性的在空中那麼一劃拉,說:「我劉一卜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點世面的人了,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事?哪能有這樣的事?不信,絕對不信!」
韋小固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喝胡辣湯,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這事就是這個樣,我又沒辦法證明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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