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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三章 謝宴 文 / 潛水潛行

    第二百二十三章謝宴

    第二百二十三章謝宴

    「吳姨,小東,小苗……」沈子清剛一見天三人,立即熱情的招呼,然後接過三人包裹:「早上6點村裡那趟車吧,那輛車擠得要命,你們都累了吧。」村裡交通不便,沈子清還是深有體會的。

    「是清子啊,不累不累。」吳姨見沈子清如此熱情有些受寵若驚,忙對沈子清道:「清子啊,你別拿包,讓東子拿著,看把你衣服弄髒了。」

    「吳姨,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走,咱們上車,我爸我媽早在賓館等你們了。」說著接過包在前面領路,把三人領到了自己的車內。

    「清子啊,你現在都大老闆了,還親自來接我們,你還真給吳姨面子。咱們還去什麼賓館啊,直接去你家,快打電話讓你爸媽回來,我這個老姐姐也是,弄這麼大排場幹嘛。」

    「吳姨,你這話可不對了,我哪算是什麼大老闆啊,你是我長輩,我接你還不是應該的嗎?再說去賓館可不是單單只為了你,呵呵,吳姨你到了就知道了。」沈子清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跟吳姨嘮起了家常。而吳姨聽沈子清話裡有話,也不清楚沈子清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沈子清親自開車來接這一家人自然是沈母的授意,沈母的意思是:人富不能忘本,你吳姨在鍵時候幫了你,又是你的長輩,你要親自去接。沈子清聽從母親的話,反正自己這幾天都是清閒的,而且過年這幾天沈子清也不想裝什麼沈董,他現在的角色是完完全全的一個家庭一員,沈子清也十分享受這種家庭的鎖事帶給他的快樂,這要比在商場上戰勝對手賺真金白銀讓他更舒暢。所以他就親自開車來接了。

    韓小東和韓小苗現在只是覺得這個昔日的清子哥沒什麼架子,沒有那種小人得志之後的得意忘形,也沒有故意拿捏。他們當然不清楚沈子清親自接站得要多大面子,以沈子清現牛叉的身份和沈子清的性格,即便是江陰省長和省委書來他也未必就會親自接站,如果是國家總首,他不上去踹一腳就不錯了,當然,只是針對萬正海而言。

    沈子清一邊和吳姨閒聊,一邊時不時插嘴問一句韓小苗和韓小東兩人的現狀,韓小苗活潑可愛,說話快倒像蟲蟲一般。而韓小東性格覺穩又不失靈活,答什麼話也恰到好處,沈子清看得暗暗讚許,吳姨家的這兩個孩子還不錯,值得自己好好安排一下,如果是一般的平庸之人,沈子清直接給他們安排個穩定汗澇保收的工作也就算盡到心思了。

    沈子清開車緩緩向前行駛,韓小苗看著周邊的場景越來越熟,忍不住就忐忑起來:「清子哥,我們不會是要去西關賓館吧。」

    沈子清笑道:「小苗聰明,一猜就對。」

    「啊!」韓小苗瞪大了眼睛,「清子哥,不行,我不去,我剛從那裡跑出來,那裡那個色經理看到我的話一定會把我送到警察局的。」

    沈子清詫異了:「為什麼把你送到警察局,你在那裡打過工是不假,但你現在不幹了,你也不欠他們什麼啊。」沈子清聽聞沈母說過韓小苗的事兒,沈子清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只是知道這個小丫頭在西關賓館受了委屈,差點被經理色了,沈子清故意把他們的接風宴安排在這裡,當然是想為韓小苗出口氣。但一聽韓小苗現在的口氣,好像裡邊還有其他事兒。

    「清子哥,你不知道,那個經理,那個經理,哎呀,總之我不想去。」

    韓小苗正說著,車正好在西關賓館的門前停了下來,沈子清見韓小苗害怕的樣子,對韓小苗笑笑道:「放心,小苗,現在下車,一切有我吶,沒人能把你怎麼樣。」

    吳姨和韓小東都奇怪地盯著韓小苗,不明白韓小苗到底在西關賓館做了什麼,不過看韓小苗的樣子又有些擔心,該不是韓小苗被……但是看韓小苗的樣子又不像,只好把疑問暫時裝在心裡。

    韓小苗看著沈子清篤定的樣子,心裡莫名湧起一種安全感,情不自禁對著沈子清點了一下頭:「清子哥,我聽你的。」

    沈子清用了一個鼓勵的眼神看了一眼韓小苗,正在此時,早有侍者迎了出來,為三人打開車門。

    當韓小苗從車門中走出來的時候,那個侍者就是一愣,她顯然認識韓小苗,不只是這個侍者認識韓小苗,當韓小苗和沈子清一行人往地走的時候,不斷有人驚奇地看著韓小苗,畢竟韓小苗在這裡工作了一段時間,韓小苗笑著跟那些人打招呼,彷彿她才是此行的主人一般。

    韓小苗臉上掛笑,但心裡卻七上八下,不停打鼓,她想現在那個混蛋色經理一定知道自己來到了西關賓館,忍不住就心虛起來,所以就不時地瞄向沈子清。沈子清顯得十分平靜,韓小苗見沈子清鎮定的樣子,心中就安定不少,忍不住緊走兩步跟在了沈子清後邊。

    就在沈子清領著三人進入包間之後,一個服務員悄悄轉過身來,小跑著向一樓的總經理室跑了過去,那個侍者敲了一下門,然後進了總經理室。

    西關賓館的總經理閻洪山正在網上裝成一個高富帥四處招搖,見了這個侍者眼珠都沒抬,這個服務員是他當初為了掌握韓小苗的情況安插的眼線,現在韓小苗不在了西關賓館,這個眼線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不過他看這個小子還算機靈,就把監視新來的那個接替韓小苗原來領班工作的小美女的任務又交給了這個服務員。

    「怎麼了,什麼事。」閻洪山頭都沒有抬。

    「經理,韓小苗來了。」

    閻洪山猛然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服務員,那個服務員忙道:「我看見韓小苗跟著一個人進了包房,好像是來吃飯的。」

    「你去看看,進的哪個包房,和韓小苗吃飯的是什麼人。」

    那個服務員應了一聲,立即出門打探去了,閻洪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撥了一個電話:「李局嗎,呵呵,是我啊,洪山啊,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啊,我這裡的一個小服務員偷了東西,你得派個人來給我處理一下,好,一會人來了讓他直接來找我。」

    閻洪山放下了電話之後,臉色陰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啪地一聲就拍到了桌子上。只聽劃拉一聲,桌子上的東西被閻洪山淋了一地。

    ……

    沈子清領著三人進了包間之後,韓母原以為只會是沈子清一家在這裡待她一起吃頓飯,卻沒有想到迎接他的除了老姐姐和姐夫,還有一對老夫妻,一個漂亮的淡雅的女孩子,和一個看上去極有氣度的官樣的人,還有一個長相極為精靈古怪的小女孩。

    這些人卻是花雨一家。

    韓母還沒有醒過神來,花父已然站了起來:「弟妹,還認得我不?」

    韓母立即愣住了,有些迷惑地看著花父,花父和花母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我是花靖和啊?」

    韓母一拍大腿:「靖和啊,還真是你,這……」韓母看看自己的老姐姐和姐夫,又瞧瞧花父,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就湊到了一起。

    沈母過來拉著他坐到一邊:「過來,先坐下,咱們慢慢說。」

    花父同韓小東兄妹的父親原本就是至交,沈子清念不忘的小班花花露當年就是寄養在韓家上學的,沈子清想到花父和花母應該也同韓家人多年未見,遂一起都請了過來,正好過年也熱鬧一下。

    花家自從花露死後,老兩口萬念俱灰,同外界很少聯繫,同韓家也慢慢疏遠了,就連韓小東和韓小苗的父親去世也是事後聽說的。要不是這次沈父沈母請韓家的人過來,花父花母早已把昔日的友人忘了,這倒不是花家人涼薄,有一些關係哪怕是至親如果長時間沒有往來也會如路人。

    沈母拉著韓母坐下,然後道:「妹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們兩家是親家,這個是花大哥家的閨女花雨,現在是我的兒媳婦了。」沈母人前人後一直把花雨這個兒媳婦的稱謂掛在嘴邊的。

    沈母為她的這個老妹子一一介紹了花遠和蟲蟲,席間難免涉及花露,但眾人都有意迴避了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轉而話起了家常。

    三家人湊到一起,一時之間熱鬧起來,酒足飲飽之後,幾個人在客房的休息椅上喝茶,幾個老人摟著蟲蟲一起聊往事,沈子清,花遠、花雨領著韓家兄妹一起閒聊。

    沈子清笑著對韓家兄妹道:「東子、小苗,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一個是我媳婦,一個是我大舅哥,你們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你們要是考慮好了,我直接就讓這兩個人領人了,這兩個人一個是政府大員,一個是魔寵學園的財務總監,可都是實權人物。」

    對沈子清的玩笑花遠無奈地搖搖頭,他心中清楚自己這個政府要員在沈子清這裡還真不算什麼,自己這個妹夫可是手眼通天的。花雨亦嗔了沈子清一眼,要說實權人物,沈子清才是隱藏著的大鱷。

    韓小苗嘴快,紅著臉道:「我想和雨姐去魔寵學園。」

    韓小東臉也微微漲紅:「我想走仕途。」

    沈子清對這個結果有些錯愕,這和他想的正好相反,不過他卻也沒多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沈子清能做的就是給這兩兄妹一個機會,至少能讓他們有機會和比他們先天條件好的人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花遠看了韓小東一眼,故意道:「你可知道,走仕途沒有一個強有力靠山注定要平庸一世的。」花遠想看看韓小東的心性,他想知道妹夫交給自己的人是圖個穩定工作想到政府機關裡混日子還是真的有自己的抱負。

    韓小東道:「我想一個仕途能成功的人有靠山只是一個因素,許多人誇大了這個因素,如果只是靠山就可以成功,成功未免簡單了一些,我想看看,我通過自己努力是不是也一樣可以得到和別人一樣的東西。」

    「那你想得到什麼?」花遠饒有興致地問韓小東。

    韓小東卻苦笑道:「我現在只想得到一份工作,賺點錢,讓我的母親生活條件好一些。」人在窮的時候只能獨善其身。

    花遠有點欣賞韓小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有點世故,但同樣沉穩,有點小滑頭,但不浮誇,如果用好了,當是個可靠之材。花遠遂道:「過了年有一個公務員招考考試,你好好準備一下吧,筆試我幫不了你了,要靠你自己,面試的時候我或許可以幫你一下。如果考試你沒通過,我再給你想其他辦法。」

    花遠沒有向韓小東打什麼保票,這同樣是對韓小東的一次測試,如果韓小東順利通過,花遠打算把他調到自己身邊當秘書,如果韓小東沒能順利通過他的考試,那麼花遠只能動用關係把韓小東安排進一個系統裡讓他自我發展了,沈子清的面子他得給。

    韓小東現在還不清楚花遠的能量,對官場尚不熟悉的韓小東自然不知道這位江陰最年輕的實權副市有多牛。不過韓小東卻有些興奮:「這樣一個機會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謝謝花大哥。」

    花遠笑著點點頭,正要說幾句勉勵的話,沒想到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個人擁入包間內劈頭就問:「誰是韓小苗?」

    花遠眉頭一皺,眼角瞥見沈子清極為不快的樣子,花遠就意識到沈子清不高興了,妹夫不高興,後果很嚴重。事實上,花遠亦不高興,大過年的吃頓飯卻被人踢了門,花遠氣不順了,別說是過年,就算是平時見到花遠的人也是點頭哈腰,還沒有誰敢在他吃飯的時候來踢門。

    沈子清沒動,韓小苗剛要站起來,去被沈子清示意不要動,韓小苗就安靜地坐了下來。花遠見狀立即起身迎了上去:「你們找韓小苗有事嗎?」

    那兩個人拿出自己的證件亮了一下:「我們是這兒的民警,剛剛接到舉報,說韓小苗偷竊賓館物品,所以我們來查一下。」那兩個民警著的是便衣,看來並非是在執勤,沒準是家裡正打麻將就被叫來了,大過年,他們還沒有上班吧。

    這兩個人見花遠一付官樣,就有些小心,說話也不敢多橫。

    「沒想到警察局的人很勤快啊,這麼早就上班了,西關分局的局長是李大三吧。」花遠現在分管政法,對自己這攤事兒自然了熟於心。

    兩個民警見花遠對李大三直呼其名,心中就暗叫要糟,今天怕是要踢到鐵板上了,李大三自上次順城警察系統內局長謝春雨貪腐案之後,乘勢而起,這人極有眼色,也善於鑽營,就弄了一個西關分局的局長。但李大三知道自己的名不好聽,最恨別人直接叫自己的名字。眼前這人明顯是官場的人,兩個警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但既是官場的人就應該知道李大三這個忌諱,這個根本不理李大三什麼忌諱,要麼就是李大三的領導,要麼就是至交,要麼是敵人。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兩個民警可以能摻合的。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硬著頭皮答道:「我們是接到了李局的電話所以才過來的。」

    兩人直接就抬出來李大三,如果這個名字能罩住最好,罩不住這個名字也正好頂缸,反正沒自己兩個跑腿的人什麼事兒,大過年的,這兩人也不想觸了霉頭。

    花遠也不理會這兩人,直接拿出手機找到了李大三的號就撥了過去:「李局長,你的人這麼早就上班了嗎?」

    沒有人知道,花遠一句話就讓電話一端的李大三尿了褲子,他本來看到來電顯示,接起電話時就誠惶誠恐的,被花遠這不冷不熱的一句尊稱李局長,李大三立即意識到,自己一定是哪個地方出事了,李大三一邊摸著褲襠,一邊冒著冷汗小心翼翼地對花遠道:「花副市長,我們初五正式上班,如果領導需要,我們隨時可以提前上班。」

    「你們警察系統的同志們很敬業,現在已經提前在在西關賓館上班抓小偷了。」花遠直接掛了電話。

    李大三立即明白了了,剛剛他派去西關賓館查的人居然背後站著花遠。李大三一邊換褲子一邊打電話給那兩個警察,心中把閻洪山的祖宗都罵出來了。這個閻洪山有背景,他得罪不起,但花遠他也得罪不起,現在只好先把人叫回來再說,至於閻洪山那裡可以慢慢解釋,但對於花遠這個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弄不好是要立即被免的。

    兩個警察接了電話之後冷汗直冒,道了一聲歉立即便灰溜溜地走了,沈子清看得眉頭緊皺,忍不住嘲諷花遠:「大哥,這就是你手下的兵嗎?要是有點骨氣,至少要做個筆錄,公事公辦做一下樣子吧,不明不白地來了,又因為一個電話就逃跑一般走了,他們是警察還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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