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京師 文 / 潛水潛行
第一百七十八章京師
第一百七十八章京師
沈子清被這些勢利眼親戚煩得要命，少不得背後埋怨沈父沈母：「當初你們給我賣房賣地治病時，他們怎麼不登門，要是當初他們哪怕幫上一點點，也不至於你們賣了房和地，背景離鄉到順城來。你們有和他們廢話那功夫，不如去西關村看看那些鄉親們。」
沈子清想起昔日的那些苦楚，翻起了小腸。沈父沈母也是不待見這些勢利眼的親戚的，無奈對方硬靠了上來，沈父沈母索只好躲了起來，連那些勢利眼親戚的面都不著了。
同沈父沈母說到西關村那些鄉親時，沈子清倒是想起了西關村和華語合資在建的魔園，由此想到了與齊簡的華語的下一步合作，按照當初的承諾，齊簡在西關村魔園項目上讓利給了西關村的村民，沈子清要在其他項目上有所補償的。除了魔園，沈子清還想同齊簡成漢商量一下如何拍《森林之皇》的第二部，這也是為了還齊簡幫自己的人情。
………………
齊簡這些日子煩躁得要命，自那日與沈子清通過電話，齊簡便憋了一肚子氣，而京師關於自己地下情人的傳聞讓齊簡咬牙切齒，風聲已經傳到家中，自己還要不停地解釋，現在齊簡有苦說不出。
電話鈴響，齊簡懶洋洋就按了免提，於小歌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小姨，沈子清回順城了。」
「早知道了，回來了又怎麼樣，不過是順城多了塊茅坑石頭。」
「就怕你犯渾，跟他掐上了，所以特地打電話提醒你，沈子清這個人，你要想在他那裡獲得利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欠你的，欠得越多，你會獲利越大，相反，你要跟他算計，他會比你算得更精。」
「你倒是瞭解他啊？」
「我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最後吃了虧，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兒。」於小歌說著就掛了電話。
齊簡對著掛掉的電話一翹鼻子：「你好心提醒我，還不是為了那塊茅坑石頭。」
……
沈子清為了不讓齊簡太過針對自己，把約齊簡的事交給了花雨，花雨自那日與齊簡一起在魔寵學園馴養基地玩了一天後，兩人頗為投契，齊簡以後也約了花雨幾次，一來二去，兩人性子相近，就成了要好的朋友，齊簡為了沈子清在京師奔走，也確是為了花雨想幫一下沈子清。
齊簡見到沈子清時，有花雨在身邊，不好太給沈子清臉子看。而沈子清則對齊簡倒是直接：「齊小姐，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是和你談生意的。」
花雨上前拉住齊簡：「你要是不待見這個人，我們就去玩吧，省得看著他心煩。」
齊簡有鄙視地看著花雨：「我要是和你一起把他曬在這，你心裡不知道會怎麼編排我。」
花雨卻笑了：「既然怕我編排，那我們就坐下來談一談。」
……
三人找了個茶樓，安然靜坐，沈子清看著那些精美的茶具，倒也賞心悅目，隨口問道：「你們兩個誰懂茶道。」
「不懂。」齊簡和花雨幾乎是異口同聲。
沈子清笑道：「既然都不懂，那我就放心了。」說著懶懶地撐了一下身子，隨手便為自己倒了一杯，牛飲而盡。齊簡和花雨瞧著笑了，也不去管沈子清，各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啜慢飲。
沈子清牛飲之後，覺得解了渴，便向齊簡問起了西關村魔園之事：「齊小姐，西關村的魔園明年可以完工了吧。」
「明年只會完工《森林之皇》要求的內景部分，其他的工程還要再拖一年。怎麼，沈董心急了，還是要有其他動作。」
「和齊小姐說話就是省力氣，我這兩種心態都讓你猜準了，我的確是想要魔園盡快完工，也確是有新動作，這個新動作我想邀請華語和我一起做，不知道齊小姐有沒有興趣。」
「那就說來聽聽吧。」
「我想把魔園開到京師去，這次譚氏和顧氏都有參股，齊小姐覺得怎麼樣？」
「沈董這次拉上華語，是想兌現當初的承諾吧，不過現在西關村的村民大部分退了股，這些股權最後又重歸了華語，沈董的這個承諾可以不去在意。」
「西關村的村民退股，和這次我想同華語合作無關，我是覺得齊小姐是可交之人，所以拿齊小姐當朋友的。」
沈子清這句「朋友」一說出口，倒讓齊簡有些意外，沈子清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不會輕易說出同人親近的話，齊簡本身的性子也是如此，所以清楚「朋友」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花雨適時發話道：「看你們說話都打著機鋒，我累得慌，總覺得彆扭，你們說話可不可以換一下稱謂，不要總是沈董或齊小姐的，又不是國民大會發言。」
齊簡本身不是拿捏的人，聽了花雨所言，對沈子清道：「沈董可以稱我小簡。」
「齊小姐可以直接喊我沈子清。」
三人都笑了，氣氛卻變得融洽起來。花雨給三人分別斟了一杯茶，然後對齊簡道：「小簡，京師魔園項目風險不小，你先不要急著做決定。我和子清這次來除了魔園還想和你說一下《森林之皇》的事，子清上次說不參與拍攝是為了籌劃建立小人魚文化傳媒，現在小人魚文化傳媒已然成立，我們想以小人魚的名義，投資參拍。小人魚只是掛個名，算是打廣告了，子清仍然擔任整個影片的馴導顧問。」
齊簡忍不住道：「你們還真拿我當朋友，給了我這麼多好外，我突然有些受寵若驚了。」
沈子清卻道：「受寵若驚就不必了，你以後不要背後罵我就行。」
齊簡被沈子清說得臉一紅，她背地沒人時沒少罵沈子清，這時被沈子清揭破，難免臉上掛不住：「我不只罵你了，我還想扎個紙人，天天拿筆扎幾下的。」
「我最近總覺得不舒報，原來是背後有人陰我。」
齊簡終於沒忍住，掩嘴笑了起來，這一笑燦然生花，讓沈子清覺得眼前一亮。
笑過之後齊簡道：「我可沒那麼陰險，也不會那麼自私，這次的《森林之皇》第二部我打算把它交給小人魚文化傳媒，不過這個放棄是有條件的，我要求加大我在京師魔園的股份，同時保留這部電影周邊產品開發要。」
「沒問題。」沈子清答應得爽快。
齊簡卻道：「你也不要太得意，我最近得到了消息，荊躍也成立了一個叫「奔馬」的文化傳媒公司，馬上要引進迪絲謎的正在投拍新電影，據說也是大製作，顯然是衝著《森林之皇》來的，估計會與《森林之皇》同時上映。」
「這荊躍取悅你不成，把氣撒到了我頭上，還真是陰魂不散。」
「你亂說什麼，我和他有什麼關係。」齊簡有些惱了。
沈子清笑了笑，不過這笑有些曖昧。齊簡就有些做不住了，拉著花雨道：「我記得你剛才和我說，我要是不待見他，你就扔下他跟我一起玩去，現在我不想到看見他。」
花雨笑著對沈子清道：「我說話得算數。」
沈子清聳聳肩：「不用管我，這茶還沒喝完，不能浪費了，你們走吧，不過要把賬結了，我身上可沒帶錢。」
齊簡一邊起身收拾東西，一邊對沈子清道：「成導那邊剛剛和我說，京城那邊有個宣傳活動，問你能不能帶著假虎過去。」
「又是京師。」沈子清喃喃了一句：「看來我不去都不行了，也好，老子就去看看他們。」
……
京師之行的準備頗費時日，沈了清除了要在京師見一些重要的人，還要籌備魔園，所以頗費了一番功夫。
對於魔園項目的啟動，顧氏這次派了顧恩銘的接班人親自出面，沈子清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顧氏未來的領航者，只是沈子清沒有想到對方是如此年輕靚麗的一個女子。甫一見面，對方便大大方方地主動伸出手和沈子清握了一下，然後自報家門：「顧冰冰。」
「歡迎顧總。」沈子清細觀察了一番顧冰冰，初一看，只是覺得這人女人美麗，風姿卓然，很有熟女韻味，但接觸下來，便能感覺這個女人的機敏銳利更勝其外貌。能成為顧氏的接班人，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次沈子清為京師魔園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沈子清自任組長，然後按照參股比例確定各人在小組中的職位。除沈子清外，顧氏參股比例最多，所以副組長便由顧冰冰擔任了，其次是譚氏，和齊簡的華語。譚青青和齊簡在這個小組中分別負責行政和企劃。待到項目確定之後，再向小組內補充人員。
除了魔園，小人魚公司也要在京開展一些宣傳，吳小蕾也在隨行之列。
幾日之後，布依依從西川趕到了順城，這次的京師之行，布依依除了保護沈子清安全之外，還要幫沈子清搭建一個情報系統，西川之事全部交給了布嫣嫣。這些事，沈子清本是想要交給吳峰的，但終究不放心順城安全問題，吳峰只好留守了。
一切就緒，沈子清終於率隊啟程。
……
京師，國務副相馮知春家中。
沈子清自從跟著馮良玉踏進馮知春家中，三天中只見了馮知春一面，這位國務副相早出晚歸，沈子清看出來了，馮知春明顯有避開自己的意思。
沈子清這日吃過了早飯，同馮良玉在家中閒座：「大哥，你為我也耽擱了不少日子，現在伯父事情多，我那邊的事也多，見伯父的事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馮良玉歎了口氣，不過卻也一點辦法沒有，只好道：「我倒是沒什麼事，我家老爺子我實在是說不上話，沒有人能左右得了他。」
「大哥，你能把我領進你家家門，已經很好了，馮相至少沒有趕我走，這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我走之前，有一些東西麻煩你交給伯父吧。」沈子清說著拿出一個紙袋交給馮良玉。
「好，我在家裡這些天一呆得也是憋屈，東西我給他後，我就去找你，你第一次來京城，我陪你去逛逛。」
見馮知春之事無果而終，沈子清早有預期，卻也不以為意，離了馮家之後，沈子清立即把魔園籌備小組的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
「我要各位選的地塊不知道選址怎麼樣了？」沈子清入京之始，便把選址的任務交給了顧冰冰、齊簡、譚青青三人去辦，吳小蕾則派去了和成漢接洽宣傳事宜，一些場合沈子清是不願意出席的，索性把露臉的事都交給了吳小蕾。
顧冰冰道：「按你的意思，我們這幾日粗略考察了一下，最符合的京北峽谷和西山一帶。京北峽谷雖然景色極佳，但是地塊太遠，我個人認為最適合的就是西山，西山有兩處森林公園可供選擇，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拿下這兩個地塊會不會有問題。」
齊簡道：「我想應該阻力不大，京師遊樂場所和名勝古跡景點極多，所以往這方面投資的人反而極少，我們只要做好生態環境的保護，地方政府會樂得我們投資開發。」
沈子清想了想：「那就先談西山吧，齊簡對京師比較熟，拿下這個地塊的事就交給你了，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大家一起商討解決。另外，籌備小組現在可以增加人手了。」
顧冰冰將一些財務預算表格遞到沈子清面前：「沈董，我們初期的投入拿下這個地塊後，資金就會佔去一多半，後期的資金會明顯不足，沈董對這方面有什麼規劃嗎。」
沈子清翻看了一下就放在了一邊，對顧冰冰道：「我想顧總是想問我，我們這點錢只有30億，只是迪絲謎投入的十分之一，憑什麼要和人家叫板吧？」
「沈董這麼直接，倒顯得我小家子氣，我爺爺這次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錢，又將我打發到了魔園項目中讓我反省，人家直到現在也不能理解。」顧冰冰說話時聲音媚媚的，讓沈子清再次領教了這位御姐的手段，明明是一句質問的話，也說出來全無煙火氣。
沈子清心中原本對顧氏參與魔園建設的方式的猜測終於有了答案，看來這位顧氏接班人是不同意參與魔園的，顧氏的這次投資應該是顧恩銘和沈子清說起過的私房錢了。
「冰姐你這樣一說，我倒心懷愧疚，顧氏將冰姐發配到這裡參與魔園有些大材小用了，要不我向顧氏申請，換個人過來吧。」沈子清是不想魔園尚未開始建設，這邊先有了不同聲音，現在已經不是討論魔園應不應該開始的問題，方向已經確定，不往前走的人，沈子清要一腳踢開的。
「呦，嘴中叫著冰姐，就要攆人了嗎。」顧冰冰依然笑著：「不過是說了一下我們的預算，沈董反應那麼大幹嘛。」顧冰冰名字上帶著冰字，實際人卻恰好相反，說話始終媚媚柔柔的。
「我的計劃裡，這些錢夠多了，如果顧老頭不掏這個私房錢，我自己的錢就夠了。」沈子清卻有些不吃顧冰冰這一套，他相信顧冰冰不是那麼容易改變想法的，柔媚只是顧冰冰的表面，所以言語間就有將顧冰冰一下拍死的殺威，就算沒有顧氏，30億現在的沈子清是拿得出來的，現在銀行是天天上門求著魔寵學園和聯合畜牧貸款的。之所以要拉上顧氏，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畢竟「歸巢」計劃的實施北烏是關鍵，想要在北烏做文章，就離不開顧恩迅。雖然沈子清對顧氏有恩，但沈子清始終覺得，利益的捆綁理牢靠一些。
顧冰冰依然笑著，不過笑得卻有些勉強了，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在這件事上唱反調，沈子清會將她一腳踢出去的決心。沈子清直接稱呼她的爺爺為顧老頭，無疑是在提醒她，這件事決定權不在她，這讓顧冰冰無比的心裡鬱悶。不過她終究是能屈能伸，心理素質非常人可比，馬上就調整好了心態：「沈董，我既然接手了這件事，總歸不能讓別人小瞧了去，只有事情的對錯與否，而沒有我顧冰冰能不能做得來。」氣怒之下顧冰冰開始同沈子清叫板了。
「冰姐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事情的對與錯我來負責，你只要證明你能做得來就可以了。」
沈子清當眾折損了顧冰冰的面子，譚青青笑而不語，齊簡卻暗暗咋舌，想到自己那天沒頭沒腦地朝沈子清發了邪火，沈子清居然沒和自己針鋒相對，齊簡心下就有些慶幸，暗想於小歌說得果然正確，這茅坑石頭還真不能逆著來，只能順毛捋。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沈子清如此做，未嘗沒有立威的意思，包括顧冰冰自己。
……
顧冰冰等人忙於魔寵學園選址，布依依忙著佈置情報網絡，吳小蕾忙著配合成漢進行各種宣傳，沈子清卻忙著和馮良玉四處閒逛。
馮良玉本身在京師呆得時間不長，他父親馮知春原來也在地方上任職，所以馮良玉對於京城並不太熟悉，領著沈子清去的地方也是那些知名的名勝古跡之類，沈子清開始還覺得新鮮，後來再去各個地方就走馬觀花了。
這天馮良玉又跑來找沈子清要去逛景點，沈子清就苦笑：「大哥，我以前沒有發覺你這麼沒意思，你說兩個大老爺們天天各個景點瞎溜躂什麼，我是不去了，我寧可電影學院裡邊看美女去。」
「我又不是那幫花花公子，烏七八糟的地方也沒有去過，要不，我陪你去電影學院看美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