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 五色之力 第二十一章 默默關注 文 / 夜行月
第二十一章默默關注
就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江明然再次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兩隻眼睛直直的盯在了老人的臉上，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地球，多麼熟悉的一個詞語啊，可是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了，久到自己似乎都已經忘了有著這麼一個地方！
老人忽然輕輕的咳嗽了一下，頓時又讓江明然回過神來！
「你，你是誰？」
儘管江明然的心裡有無數個問題，但是最終他還是挑了這麼一個在他認為是最主要的問題問了出來。
老人呵呵一笑：「你是問我的名字還是問我的身份？」
「名字，身份，如果您願意說的話，我都想知道。」江明然一字一頓的道。
「呵呵，我知道你的問題不少，不過，我們的時間不多，所以盡量挑關鍵的問題問。」老人微笑著道。
又是時間不多，對於這句話，江明然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種害怕，在這個神秘的老人面前，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嬰兒一樣，而且還是赤裸裸的站在那裡，任憑老人將自己看的是清清楚楚！
老人又是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江明然這才發現老人的咳嗽聲聽起來微不足道，但是卻是直接傳入了自己的心裡，絕對比小怪招來的天雷還要響亮。
「好了，我先回答你這個問題，我的名字告訴了你也沒用，你要想稱呼我，就喊我皇昊老人吧，呵呵，聽了我這個稱呼，再聯想一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皇昊老人！」江明然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猛然抬起頭來：「您，您是守界人，人界的守界人！」
「呵呵，不錯，小伙子反應還是蠻快的，我就是人界的守界人！」皇昊老人似乎略帶得意的點了點頭。
江明然在這個時候明白了一些問題，為什麼這個老人會有如此大的能力，可以造出這麼大的一個空間，甚至可以造人，如果剛才那一幕不是什麼障眼法的話！也只有來自於七界之外那個空間的人才能有這麼大的通天徹底的本事了！
「第一個問題回答完了，還有什麼問題？」皇昊老人兩道清澈無比的眼神盯在了江明然的臉上。
「我，我……」一肚子的疑問在得知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江明然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想了想道：「您是怎麼知道我是來自地球的，您，去過嗎？」
皇昊老人不疾不徐的道：「忘川應該告訴過你一些事吧，我既然是守界人，那麼在人界中發生的任何事情，只要我想知道，就肯定會知道，說實話，當你來到山海世界中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你了，而且那個時候我還悄悄的幫了你一把，不然的話，你也不可能走到現在這麼遠！」
江明然並沒有注在意到皇昊老人沒有回答他提出的有沒有去過地球的問題，反而被皇昊老人的這番話帶著開始回憶起自己初來山海世界之時，在什麼地方曾經被人幫助過，但是翻來覆去的想了幾遍，除了師父和東方聖的聲音外，就再也沒有聽到過任何人的聲音了啊！所以江明然迷茫的搖了搖頭。
「嗯，時間太久，你可能已經忘了，我提示你一下吧，血為命之本，以生求死，以血求生，這句話你有印象嗎？」皇昊老人笑呵呵的道。
這句話讓江明然如夢初醒，他想起來了，那是在得到六欲天輪之時，自己在死欲那關快要堅持不住了，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當時他還納悶，那麼一個小小的山洞裡到底藏了多少個神秘人，原來那句話竟然是面前的這個皇昊老人告訴自己的，一時間，江明然百感交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皇昊老人知道江明然已經想起來了，繼續笑著道：「剛進入山海世界的你也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我看你的反應很有趣，所以忍不住稍稍的幫了你一把，讓你渡過那關，不然的話，你收伏不了那個輪子，也不可能拜你師父為師，更不可能走上修真這條路，你唯一的後果就是出來之後做個普通的平民，過完你這一生！」
說到這裡，皇昊老人突然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當初幫了你那一下，是對還是錯！但是從那之後，我就一直在關注著你了，只要你在山海世界中，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於你到了冥界和妖界，我依然能夠知道你都做過些什麼事！」
冥界的事，江明然能夠理解，皇昊老人和忘川老人來自於同一個地方，也許他們因為是守界人的關係，所以不能自由離開自己守的那一界，但是互相通個消息應該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可是妖界呢，妖界雖然按理說也有守界人，不過自己並沒有碰到啊！再往深處一想，江明然也就釋然了，守界人的法力幾乎通天了，自己遇沒遇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江明然點了點頭，而且此刻他的內心也漸漸的平靜下來，繼續提出問題道：「為什麼您要這麼關注我？僅僅是因為我有趣？」
「當然不是，我還沒有閒到那種程度，一是因為你有趣，二是你的經歷也讓我很是驚訝，而且總是能夠給我很多的意外驚喜，所以我就一直的關注著你了，不過你放心，我從頭至尾就幫助過了你那一次，接下來的你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天罰，包括你在幽冥路中，我都沒有再插手，其實就那一次我也很不安了，以至於後來，我只敢以旁觀者的身份來關注你了。」
「為什麼會不安？」江明然再次不解，同時心裡也有了一種彆扭的感覺，有個人時時刻刻的在看著你，你卻不知道，恐怕換成誰都不願意吧。
「因為每個生命都有自己的機遇和成長過程，我身為守界人，是絕對不應該去干涉任何生命的命運，可惜我干涉了你的，而且這一次我忍不住又干涉了，所以也注定了我要在這裡再幹上一陣子了。」皇昊老人又歎了口氣。
江明然越聽越奇怪，忍不住問道：「什麼叫又干涉了？怎麼守界人這個工作就這麼無聊嗎？我看您和忘川前輩都不願意幹，拚命的想要離開啊！」
「因為我讓你來鏡海山了，所以說我又干涉了你的命運，不過沒辦法，誰讓我一直關注著你呢！忘川，哼，他當然比我更想離開冥界了，他只不過是我們當中等級最低的一個。」
頓了頓，皇昊老人再次開口：「我們之所以會來擔任守界人，完全是自願的，只有忘川不是，因為他犯過錯，他是受罰來的，所以他也是最想離開的，但是他的等級卻也是最低的。神界守界人為最高，其次是佛界，再是仙界，然後就是我，我下面就是魔界和妖界，冥界只能是墊底的！」
聽到這裡，江明然又不解了：「既然您是自願的，為什麼又想離開了，剛才聽您的語氣，對於在這裡再幹上一陣子似乎很厭煩啊！」
「哈哈，小子，你還挺會抓人話裡的漏洞呢，雖然當時我是自願的，但是無論是誰，對一個工作做上太久的話，恐怕都會厭煩的！」皇昊老人和忘川老人的性格明顯不同，他的性格爽朗的多，不像忘川，總是一副鬱鬱不得志的樣子。
慢慢的消化著皇昊老人的話，江明然似乎若有所悟，想了半天之後突然抬起頭來問道：「對了，前輩，鏡海山所在的這個空間是不是芥子空間？」
「且，芥子空間，那麼低級的法術，我還真不大會呢，因為山海世界裡面沒有適合我居住的地方，所以我就自己創建了一個空間出來，而且我又跟忘川不同，我是自願的，所以我很自由的，像忘川他就不敢開這麼一個空間出來。」
江明然對於誰敢不敢這個問題絲毫不在意，他關心的是另外的問題：「那您知道穿越空間的方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