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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王爺嬌寵:貓妖寵妃 第177章 德化碑文 文 / 佳炎

    第177章德化碑文

    大祭司面色凝重,深歎了口氣,捻著鬍鬚沉重地搖了搖頭,「唉!天意如此,劫數難逃啊!」

    阿旺登時面若鐵青,眉宇之間出現了一道深深地皺紋,咬了咬牙,努力平靜著雜亂的心情,小聲地問道:「那——可有解救之法?」

    大祭司面色更加凝重了,默默地捻著鬍鬚,許久不曾開口。急得阿旺,彷彿熱鍋上的螞蟻,只差向他跪下了,「祭司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吧!這兒都什麼時候了,您就救救咱們僰人山寨吧!至於阿昌,我也知道他是凶多吉少,能夠救得回來更好,回不來也只能就罷了!早就告訴過他,如今的南詔已今非昔比,他就是不聽!真是……唉!」

    見阿旺焦急得很,大祭司終於握著枯槁如柴的手,捂在嘴前輕咳一聲,目光掃過了阿旺身後的隨從,示意著他擯退了左右。

    阿旺一向最為遵從大祭司,此刻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擯退了左右,隨著大祭司走入了神殿內堂。

    「其實阿昌並不會死,不過今後他卻比死更為難受。」一進內堂,不等阿旺發問,大祭司已款款而言:「方纔老朽已問過神冥,神說他作孽太多,要讓他活著受苦。」

    「活著受苦?」阿旺驚駭不已,一想到那壯碩的漢子將要生不如死的掙扎,心中更加的難過,「將是怎樣的苦法?是否還有希望?」

    大祭司聽聞此言,佈滿皺紋的臉上泛起一絲怪異的笑:「鬼王,這世間的苦法包羅萬象,神冥又不肯言明。老朽已經盡力,想是這場浩劫已無法避免的了!」

    「啊!」阿旺驚叫一聲,嚇出了一身冷汗。久久凝視著大祭司那枯槁的臉頰,咽喉不住的抽動著,似有話想說,卻又哽咽於喉。

    再說此刻的阿昌,已然驚駭地倒在了紫陌的龍牙劍下,長劍貫穿於肩,胸口因劇毒而異常的疼痛。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這絕美的女子,竟能如此冷酷,與迦異太子口中那溫柔似水的她,完全有著天壤之別。雙手緊握著劍鋒,驚恐萬狀地望著自己肩頭湧出的鮮血,真怕她會一努之下斬下自己的整條胳膊。

    紫陌緊握著劍柄,同樣滿目驚駭,已有多年封劍的她,今日才剛抵昆川,卻以血來開道。這並非她的本意,卻是不爭的事實。早已說過不再濫殺無辜,今日卻又如此的衝動,好在最後一刻能夠聽到他及時的提醒,如若不然又要再增殺孽了。

    冷汗不住地從她額頭滲出,直至他那溫暖的大手,輕輕地攬住她的肩頭,「沒事兒吧?你的臉色不大好看哦!」

    她微微搖了搖頭,目光掃過阿昌因中毒而變色的胸口,赫然收去長劍,劃破了指尖,將鮮血滴在了他的胸口。

    阿昌不解,舉目凝視著她,不知這妖女到底又要施怎樣的妖法。掙扎著驚呼道:「妖……妖女……」

    「住口!」迦異太子一聲清脆的呵斥,怒目睜園地瞪著他:「阿昌呀啊昌,枉費我鳳迦異當你是兄弟,你卻覬覦著我南詔大軍築城的百萬糧餉,今日我家娘子寬厚,用這龍血救你性命,你卻口口聲聲稱她是妖女!真是讓人聞者傷心呀!」

    紫陌回眸,對著太子嫣然一笑,輕輕靠進他的耳邊,笑道:「其實我沒有龍珠在身,的確是妖啊!」

    他卻眉頭一鎖,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給我回車上去,等我處置了他,再來與你算賬!」

    「啊?」紫陌杏目圓睜,不解地望著他,突然發現猜不透他的心了,「和我算賬?我、我得罪你了嗎?」

    「嗯!」他點了點頭,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狡黠的深意,從懷中取出汗巾,包住了她手上的傷口,嘴角揚起一抹陽光的微笑,「你未經我的許可,就弄傷自己,你可別忘記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哦!」她笑著垂下頭去,心中卻比吃了蜜還甜些。誰讓他長得那麼帥,又是自己親愛的無賴小子,別說只是遵從,就算他要自己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交給他。

    阿昌看著他們,感覺著胸口的劇痛正在漸漸地退去,難道傳聞是真的?她的確是龍族的公主?他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龍。

    拓東城的建設,在那之後不久便開始了。一切出乎意料的順利,太子對於那次伏擊之事並未太過追究,似乎是想要以寬容之心,來感化那些世代居住在滇池附近的僰人。遙想當年諸葛亮七擒孟獲,也是經歷了七擒七縱才得以收復,如今效仿古人,只盼也能收到同樣的效果。

    對此,紫陌不聞不問,只是默默地守護著他,靜靜地陪著他度過每一日。因為至此,史書上對於他的歷史記載彷彿就此擱淺,再也沒有了任何痕跡讓她去追溯。這突然而來的未知,讓她感覺特別的不安,生怕哪天醒來之後,發現他會忽然離開自己。

    這是她所知的他最終的結果,卻也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每日總會跟在他的身後,彷彿又回到了當年作為他寵物的日子。

    見她如此怪異,他不禁深感好奇,多次詢問於她,卻最終毫無結果。她總是不說,只是嫣然一笑,問得急了,便如同貓兒撒嬌似的在他身上亂蹭,美其名曰:留下氣息,讓他永世都無法忘記她的存在。

    每當此時,他總會朗聲大笑,用厚實的大手寵溺地撫慰著她的青絲。她不會老,她有萬年的壽命,她能夠陪伴自己不只一世,雖然她說過要為自己殉葬。但他又如何捨不得?想到終有一日,滿頭霜雪的自己冰冷地躺在柴堆之上,而依然如花兒綻放般的她,卻要身披殤服與自己相擁而焚,他又於心何忍?

    固此,他笑中其實也噙著淚水。每次擁她入懷,總是暗自歎息:為何無法與相約至白首,為何自己只是普通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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