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嬌寵:貓妖寵妃 第82章 文 / 佳炎
第82章
望了一眼牆上的窟窿,小桃驚駭道:「王爺,您自己逃吧!別管奴才們了,您是萬金之軀,奴才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即便萬死也難報王爺的恩典!」
「逃?誰讓你逃?我是讓你去救援,你難道聽不懂嗎?」紫陌憤憤而語,一把將她推進了那窟窿裡,「記得將那龍血竭讓太子服下,若是出了事兒,我定饒不了你!」話才說完,那窟窿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那牆上從未出現過破洞。
紫陌嘴角一揚,猛然提劍衝入敵陣之中。她是真的怒了,見黑衣便殺,劍到之處毫不留情。一聲龍吟之後,四面八方無數貓兒蜂擁而至,瞬間人與人之間的戰爭,變成了人與貓之間的格鬥。
與此同時,中和殿中,小殿下還在拚命的抄寫著那該死的《禮記.大學》,並不知道一場災難正在悄悄靠近。
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隊人馬在王的親自帶領下忽然衝入了殿中,頃刻間便控制了殿中的一切。
小殿下驚駭不已,手中的筆頓時掉落地上,「父皇(南詔叛唐後,已不再屬於諸侯國),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呀?」他不明白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今日是怎麼了,為何來勢如此洶洶。
王面似鐵青,眼中滿是失望。瞪著自己平時最為疼愛的兒子,心中也不相信他會幹出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兒來。但證據面前他又必須如此,如若不然便無法給予眾昶(臣)一個交代。
「異兒,把金印交出來吧!只要交出金印,保證今後不再犯此錯,那此事就此作罷,元就當無事發生。」
「什麼金印?孩兒不知呀!父皇,您是不是弄錯了,孩子從未動過父皇的印璽。」小殿下心中一緊,只覺一種不祥的感覺在漸漸蔓延。
「異兒!你為何還是如此執迷?你如今已身為太子,整個南詔遲早都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還是快交出來吧!免得咱們父子傷了感情。」王越是語重心長,小殿下便越是感覺不安。想起那金印,自己的確沒有動過,早晨離開御書房時,金印還好好的放在案几上,為何到了晚間,便不易而飛了呢?
「父皇,孩兒真的沒有動過什麼金印呀!早晨孩兒的確是去過御書房,但那也不能證明就是孩拿了金印吧!此事事關重大,還望父皇能夠明查!」
「真的不是你拿的嗎?」
「不是!孩兒絕對沒有拿過金印,父皇若是不信,可以對孩兒搜查!」小殿下說的很懇切,沒有拿過,就是沒有拿。一切無愧於心,又何必畏懼別人的誣陷。
「元也相信你沒有拿。」王心疼極了,眉頭緊鎖,目光灼灼,「但你能肯定不是你殿內其他人拿的嗎?」
「這——」小殿下一怔,不知王意指何人。
「來人哪!將內侍楊寶帶上來!」
隨著王一聲令下,兩名的名拖著被打得不成人樣的小楊走了進來,將其如麻袋般扔在了地上。望著只剩下半條命的內侍,小殿下屈辱難耐,走到王的面前,緩緩跪倒王的身旁,「父皇,您不能只憑外人的一面之詞,就治孩兒的罪吧!孩兒對父皇可從未有過二心呀!」
王強忍著淚水,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緩緩言道:「孩子,他已招認金印的確是拿的,並且是受了你的主使,還是快些交出金印,元自會免你一死!」
聽聞此言,小殿下崩潰地跌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望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小楊,怎麼都想不明白,他為何要誣陷自己。
紫陌醒來,已是十日之後的事兒了。那夜的惡戰,令她至今無法忘懷。送走小桃之後,也不知她生死如何,是否進得皇宮見得太子殿下。聽聞外界傳言,太子盜走金印意圖謀反,現已被皇上軟禁於殿內,也不知此刻情形如何,而自己則更是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太子的同黨。
段氏一門還算幸運,雖然暫時交出了兵權,但卻並未因此而獲罪,或許這一切都該歸功於皇后怡冰的功勞。
這日黃昏,斜陽西照,紫陌剛剛甦醒,全身依然無力,耳邊卻傳來了門外小郡主珠瑪與婢女的低聲交談。
「郡主,您這樣做不好吧!雖然咱們藏人不講究那麼多規矩,但此事若傳到王爺耳中,還是不大好吧!」
「嘻嘻!怕什麼呢?只要我喜歡,誰又能拿我怎麼樣?」珠瑪郡主顯然心情不錯,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喜悅。
「郡主!可她表面上畢竟是位王爺,您夜夜與她同室,此事若傳出去,那您將來怎麼嫁人呀!」
婢女顯然很擔憂,焦慮的情緒顯而易見地表示了出來。
「什麼嘛!我不過是為了保護她而已。倘若我不這樣做,她早就讓南詔皇帝給捉去了。你看她身體那麼虛弱,人又長得那麼俊,若是被捉去扔進了大牢,那可讓她怎麼活喲!」
她們的談話,紫陌聽得一清二楚。心中對她的感激,完全不知該如何去表態。回想那夜,一切依然歷歷在目,劍光過處,血液橫流。眼看著幾名貼身侍衛一個個倒在了自己面前,紫陌怒不可恕,已至此,她已不再顧忌什麼了。
赫然對天長吟,以萬貓之王的身份向著整個南詔所有貓兒發出了命令:噬盡狂徒熱血,撕碎罪惡靈魂。洶湧如潮的貓兒授命而來,瘋狂的撕咬著膽敢對神不敬的人們。當貓兒離去之後,人們驀然發現方才血戰的街道上,只有一人持劍未倒,滿身血污染紅了原本潔白的錦袍。
五華樓上,小郡主珠瑪還在收拾著起啟的行裝。面對他們的齷齪,她只能選擇憤然的離開。
然而忽然有一婢女飛奔著來報,說前方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突然出現了眾多的貓兒,正在拚命撕咬著一群來歷不明的男子,而他們好像圍攻的正是葉榆小王爺的轎隊。
乍聽是他,她心中驟然一緊。握起軟鞭卻異常的躊躇。去還是不去,想到早晨他對自己的那般絕情,心中的傷口依然還有鮮血正在流了。但若不去,他若有個什麼閃失,或許今後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
思索片刻之後,她終於作出了決定,帶著數名吐蕃侍衛,一同趕到了那條戰街的戰口。此時的貓兒已然散去,他則手持利劍站於街中。輕風撫過,亦然不動,整個人僵立著,彷彿一塊僵硬的石雕。
大著膽子,她走在滿是屍體的街道上,來到他的身旁,抬手查探著他的鼻息。忽然他整個人的倒了下來,渾身癱軟的靠在了她的懷裡。「他」身體似乎有些異樣,悄然將手伸入了「他」的衣襟,卻著實讓她驚駭不已。回想早晨她所說過的話,原本一切並非是她的搪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