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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酷王爺嬌寵:貓妖寵妃 第19章 文 / 佳炎

    第19章()

    「那您想想辦法把她給我弄出來啊?要不然我這面子往哪兒擱呀!」

    鄧聞此言剛一出口,已然使得父親滿臉怒意,「你說弄就弄啊!她進宮又不是去做宮女,她現在已經是王妃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至於別的事情,她竟然讓老夫如此丟臉,那老夫也不會輕易認輸的!」說話間,臉上漸漸浮出一絲邪意,雙目中閃爍著點點凶光。

    鄧聞一怔,半天沒能反應過來父親的意思,只是怔怔地望著他扔下了手中的書簡,換上了當朝清平官(丞相)地朝服,拖著這不成氣的兒子,駕起馬車向著王宮方向行去。

    與此同時,段府門外卻是車水馬龍、喜炮聲聲,好一副喜慶景象。依照著民、族的傳統,新郎是要先喝過「合親酒」後,然後才能夠進屋去將新娘接出來。若是一般人家,想要喝到這「合親酒」那是難上加難的事兒。先不說這酒中會被新娘的好姐妹們放上許多「調味品」,且新郎得一口喝光外,就連想要進這大門,都得經過娘家人的層層考驗。

    可如今這裡卻是大門敞開,段老爺更是帶領著全府上下,早早便站於門外,昂首期盼著皇家的迎親隊伍到來。心中的甜蜜,那是怎樣都無法言語的,只能不時緊張的整理著衣冠,生怕會有失禮的地方。

    此時隊伍已然停在了府前,段府上下已然跪倒一地,甚至連「合親酒」都已被人端上,傳統禮數已是茫然無存。

    作為新郎的王子閣邏鳳卻是心頭一怔,眉頭微鎖,心中暗自嘀咕起來:這段儉魏定是先君臣而後家長,雖然也說得過去,但卻有悖於倫禮。若是自己裝作糊塗,自然是省事兒不少,但卻怕如此一來,會影響將來的平靜。

    「這——」他惆悵了,韁繩在手,久久不能下馬,「家翁這可真是為小王出了道難題啊!」拱手對著段老爺抱了抱拳,雖然依舊滿臉笑意,卻是調轉了馬頭,以至於整個隊伍也跟著轉過隊首,欲將離去的意味,已然明顯。

    「殿下!不可如此呀!」段老爺原來就是武將出身,此時見這迎親隊伍欲將離去,心中甚是焦急,趕緊從地上一躍而起,衝上前去,便要去拉那韁繩。閣邏鳳一見他已起身,迅速得如同一道閃電般從那馬上躍下,對其深深一俯首,念起了禮辭:「小婿見過家翁!望家翁不棄,能將小姐交於我手,至此與她恩愛白頭!」

    段儉魏心知自己上當,一時間哭笑不得,趕緊回言道:「段家能夠得此佳婿,已數祖宗庇佑,又怎會嫌棄於殿下呢?倒是還請殿下不要嫌棄小女才是啊!」

    說罷,趕緊讓人端上了「合親酒」,雙手托舉於眉間(暗喻:舉案齊眉,為南詔接待客人的最高禮節。),朗聲說道:「喝過合親酒,萬事不再愁!小女已在閨房等待許久,殿下飲過此酒,便可將她帶走!」

    閣邏鳳見此情形,看來也是無計可施了。於是爽朗一笑,對著段老爺抱了抱拳,接過酒碗一口飲乾,邁開大步,逕直向著後院走去,其間沒有半分阻攔。

    紫陌站在牆頭,將一切盡收眼底,心中雖也喜悅,但談不上為她高興。望著她幸福地靠在王子那強健的臂彎中,紫陌撇了撇嘴,躍下牆頭,追在隊伍之後一路向著王宮奔去。她知道等待著他們將會是怎樣的波瀾壯闊,只願她能夠平安。

    樂皇之禍果然不出紫陌所料,這才行至宮門,禍事便已接蹱而至了。

    此時的王宮門前,宮門赫然緊閉,城樓之上重兵把守。虛弱的王竟然也由侍者攙扶著,出現在了城樓之上,俯視著城下的迎親隊伍,身旁陪著他的,正是那左清平(丞相)鄧炳龍,和其子鄧聞。

    王子見此情形,心中甚是疑惑,昂首望著城樓上的王,即擔憂又心痛。指揮隊伍停止前進之後,便拋開韁繩抱拳問候:「不知父王親臨迎接,兒臣真是感動萬分!但如今父王龍體抱恙,還望父王多多保重才是啊!」

    城樓之上,王蒼老的面容沒有半分血色,甚至還有些憔悴,臉上寫滿了怒意與恐懼,直視著城下的花轎,目光冰冷得如果臘月的寒風。

    「保重?」王冷哼一聲,雙目中迸著憤怒的火焰,「來人啊!將那謀反之人給孤王拿下!」

    王子大驚,不解地望著自己的父親,大聲回應:「父王千萬不要聽信了小人的讒言!兒臣於父王的忠心天地可鑒……」然而他怔住了,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那群將士早已繞過了他的馬前,直逼新娘花轎而去,顯然目標是那轎中之人。

    紫陌剛追上隊伍,便見眼前的情形,心中同樣大驚,飛奔至轎前,弓著背的大聲叫喚,恐嚇著不許任何人靠近花轎。然而又有誰會將一隻小貓的恐嚇放在眼裡呢?將士們依舊在靠近,毫不理會這只突然出現的護主靈貓。

    王子急忙回防,立馬擋在了轎前,不知從何處取出了長劍,寒光閃閃滿面怒顏,大喝一聲:「誰敢再上前一步,我便斬了他!」

    此言一出,四周本來就緊張的氣氛,瞬間涼到了冰點。只聽得城樓上如同潮水般「嘩啦」一陣響,無數弓箭手已然將弦上的箭指向了他身後的花轎頂。

    王子不明白了,早先的時候,父親不是還好好的,甚至還派人傳話,讓他早些將新王妃接進宮來。可這才一轉眼,事情怎的就成了這樣呢?難道父親是病糊塗了嗎?還是受了小人的蒙蔽?他不禁舉目仔細端詳著城樓上的父親,目光卻驀然間看到了王身旁的那對父子。頓時他明白了,憤怒得真想將他們一劍劈了。

    王此時也看著城下發生的一切,心中同樣的憤慨,掙扎著站起身來,在眾人的攙扶下,對著下邊王子厲聲喝道:「鳳兒!你瘋了嗎?竟敢為了個女人與孤王作對是不是?還不快快下馬投降?免得被那奸邪小人利用!」

    王子急了,正要反駁,卻聽身後傳來一陣輕響。回首望去,只見怡冰已然踏出了轎門,猛然摘下鳳冠與蓋頭,佇立風中,如同傲雪的寒梅。怒視著城上的王,大聲罵道:「王!我本以為您是位明君,是位值得南詔萬民敬仰的英雄,沒想到您竟是如此忠奸不分!既然您要怡冰的命,拿去了好了!何必再扣上那麼個大逆不道的罪名來!」

    說罷,她堅毅而不捨地望了望王子,冰冷一笑,淚水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忽然叩拜,口中柔聲說道:「先生,對不起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請恕怡冰先走一步,以後不能再為先生撫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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