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嬌寵:貓妖寵妃 第10章 文 / 佳炎
第10章()
紫陌倒收一口涼氣,若是她真的死了,那歷史將會如何?或許自己也會跟著一同消失吧!想到這個層面,紫陌更加著急了。心知此時的她已是哀莫大於心死,但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她就這麼去了,
如若不然,自己可就要跟著玩完了。
然而此時的她,已然將一木凳放在了房梁之下,一條六尺白綾赫然懸於凌空。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玉手輕繞,正打著死結。
紫陌縱身躍起,咽中發出一聲悲鳴,跳上凳面輕輕撓著她的腳踝,有意打亂她的心緒,企圖讓她明白活著比死了更好。
見此奇影,怡冰顯然怔住了,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貓兒竟如此聰明。不僅懂得主人的心思,甚至還會勸說並安慰自己。她苦笑,一滴冰淚劃過臉頰落在了她的頭頂,紫陌渾身一顫,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淚水的寒氣,竟能直襲自己的心房。
「啊啾!好冷!」紫陌終於開口,這才感覺像是自己。一時得意,竟揚起了鬍鬚,咧開嘴角向著她得意的笑。
怡冰更為驚訝,甚至可說是驚恐。雖說貓狗通靈,但從未聽過能夠說人話,此一剎那間,她真以為是自己聽錯,卻見她咧開嘴的笑,完全不像是一隻正常的貓崽。
「你的淚太冷了!」她再次得意的吼了一聲,揮起爪來抖了抖頭頂上的淚珠,「我都快被你給冷病了!」
「撲通」一聲,怡冰嚇得摔下了木凳,面色蒼白,渾身琵琶發抖。
「你到底是何方妖物?」驚恐中,怡冰不停的向後退去,卻感覺四肢發麻,血氣上湧,甚至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嘻嘻,你怕我嗎?你連死都不怕,你竟然還會怕我?我是你的小石頭,我是你最喜歡的貓呀!」紫陌得意的立起了尾巴歪著頭,臉上泛著自己招牌似的壞笑。怡冰實在沒能弄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東西,驚恐地蜷縮在了牆角,昏暗的燈,映著她驚恐的面容,終於不如方纔那般冷漠了。見她已有表情,紫陌也才放下心來,兀自踱著貓步來到她的身旁,很有禮貌的揮起了小爪:」嗨!段姐姐好,我的真名叫作蒙紫陌,來自千年後的2010年,年方三百歲,是洱海龍王蒙絢的小女兒。路過此地承蒙姐姐多方照顧,如若不然我早掛了!」怡冰驚魂還定,卻突然聽她如此介紹自己,心中疑惑,卻又不敢得罪於她。「你——你到底是何物?怎麼會出現在了的家裡?」「嗚呼!我也不想哦!我是被奸人所害,所以淪落他鄉啊!」紫陌一臉無辜的樣子,著實讓怡冰也覺心動,她卻一半假意一半真的開始了自己的訴說:「我本為堂堂洱海龍族十公主殿下,要什麼父王都會給我什麼,我也不想做這破貓,若是能夠回去,我一定要早些回家!」忽然她話題一轉,開始責備起她,「哪像你哦,吃好的穿好的,還能夠時時與家人相見,我可就慘了,離家的不是空間而是時間,現在的洱海之中,都沒有我的一席這地!嗚嗚……」怡冰見她哭泣,本來就心軟的她,心中頓覺尷尬,伏在地上仔細打量著這只被自己一直視為寵物的「貓」來。「這麼說來,你是龍了?」「我當然是龍了!」紫陌驟然抬起頭來,兩眼淚水汪汪,一摸頭上黃色的冠毛,「你難道見過有我這麼酷的貓嗎?」「……」怡冰無語,雖然不明白她言中所指,但卻感覺她極為逗趣。對於她的害怕也漸漸褪去,大著膽子伸手輕輕撫慰著她那淺黃的冠毛,卻見她調皮的對著自己吐了吐舌頭:「一哭二鬧三上吊,連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急著去死,你還真是夠笨哦!若他是個帥哥,你不是虧了?難道你沒聽過,男人三十一支花嗎?三十歲以上的男人更懂得怎麼去疼你,你難道想嫁個喜歡欺負你的人嗎?」
「呃……」怡冰完全對她無語了,沒想到一隻小小的貓崽,竟能說出這番話來。「你這是在教訓我嗎?如果換做是你,你願意嫁給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嗎?」「呃!不願意!」紫陌瞇起了眼睛,壞壞地笑著:「但我至少會去看看、去打聽一下,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才可以有下一步的計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怡冰笑了,似乎籠罩著自己的黑雲就此散去,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將一個吻印在了她的頭頂。然而她卻歪著頭,一臉奇怪的笑容:「嘿嘿!初吻嗎?我賺了!」癡情王子俏王妃離開都尉府(此時的段儉魏官居太和都尉)後,紫陌欲向皇宮而去。心中暗自揣測,若是她聽從自己之言,那她十有八、九便是去了那兒。然而才走沒多遠,卻被一翩翩公子攔住。紫陌大驚,全身一顫緩緩抬起頭來,卻是嚇出了一冷汗。只見那人白衣飄飄,面容嬌柔,身上淡淡地熟悉香氣,驚得紫陌差點兒叫出聲來。
她卻微微一笑俯下身來,隨手習慣似的將她提了起來,閃身藏到了山牆後,「小石頭!你這機靈鬼兒又想去哪兒啊?」紫陌瞅著她,一頭暴汗,偷偷望了望四周,小聲的問道:「你沒事兒吧,段姐姐!全府的人可都在找你啊!你上哪兒去了?真是讓人擔心啊!」怡冰神秘地揚起了唇角,如同迎風而開的臘梅,讓人為之傾倒。「石頭,我雖然也懷疑過你的身份,但你的話細細想來,卻又不無道理,所以我也只好求佛祖保佑了!」「呃——你既然不相信我,那你為何還要抱著我呢?」紫陌有些鬱悶,卻又覺她的行為無可厚非,只好撇著鬍鬚,搖著貓尾,占起口舌便宜起來:「你這樣子,穿了男裝也不像男人,完全就是掩耳盜鈴嘛!還不快進府換身衣服,你老爹快要急死了!」
此言休罷,卻見她臉色再度變蒼白,愁緒滿心,兀自咬起了嘴唇,「你——真的認為我應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