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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章 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文 / 季小雅

    第二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七年過去了,我和娘親相依為命。在我們心裡漸漸忘卻還有那麼一個男人存在。我的爹,娘唯一的夫君——[鳳傲天]。

    這七年時間,讓我出落的亭亭玉立。十五歲剛及笄,爹的二姨娘就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府。而爹任由她胡來,不管不問。我和娘在她眼裡就是眼中刺、肉中釘。即使她現在得到爹的寵愛,也不過是妾室。我依舊是府裡的大小姐,娘依舊是正室夫人。

    這兩年時間裡,二姨娘一次一次失敗著。提親的人只要聽聞我是個啞巴,就紛紛逃走。二姨娘也想過讓我嫁給別人做妾,最終還是失望作罷。只因母親以死相逼爹,而爹說過,能要母親命的只能有他。

    那一次,二姨娘敗的淒慘。美麗的眼眸裡閃著一絲陰狠和不甘,聽說那天她被爹關進房內整整一天不許任何人送吃食。出來後收斂許多,帶著些許貴重的禮品看望著母親和我………

    我知道,這些都只是做給爹看的。果然,不出幾日。爹和二姨娘就和好如初,讓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心機陰沉的女人。光鮮的外表,表裡不如一的心。有時候會可憐著她,活的這麼卑微這麼累。

    終於,該來的還是要來。這一次,我再也逃不過了。

    聽說,對方是爹一直想巴結的耀王府。二姨娘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她一直引以為傲的,不學無術的兒子。

    即使二姨娘多麼不情願,也陪著笑。只因,這是我爹鳳傲天一口應允下來的婚事。

    娘親知道後,望著我美麗還帶著稚一絲稚氣的臉龐歎息著。

    我用手比劃著,安慰著她不要傷心。

    「雪兒,記住娘告訴你的話。讓自己好過,不要太委屈求全。」

    不明白娘親說這句話的意思,胡亂的點著頭。

    娘說完,把那對翡翠手鐲給了我。我推拒著不肯接受這麼貴重的物品,這可是娘親唯一的思念。

    我用筆在白紙上寫著「娘,雪兒不要,這是爹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只見娘淒然的一笑,隨即說:「雪兒,如今你就要出嫁了。做娘的沒什麼好送你的,這是你爹當日親手送給我的。曾給了我希望,也帶給我絕望。娘希望你能有位珍惜疼愛你的夫君,娘留著這對鐲子也沒用。想娘親的時候就看看這對鐲子吧,你要好好聽夫君的話。任何事都不要太委屈自己,知道嗎?娘這輩子,活的悲哀。愛上不信任自己的人,活的卑微。娘只希望我的小雪兒不要像……像娘這般認命。」

    看著娘淒慘的笑,我明白娘親一直都沒忘記過爹,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即使他背棄他們唯一的誓言,她仍深愛著他。娘說過,此生此世只愛爹一人。爹也只對娘說過,只愛娘一人。如今的一切海誓山盟,只有娘還傻傻的守著。爹卻背信棄義的折磨著娘,讓娘活在愛與恨的邊緣……

    心底總是有種不安,不知道從何說起。

    出嫁當日,父親只說了一句話:「出嫁從夫,不要給我丟臉。」

    我當然明白他說指的意思,微微低下頭點了下頭表示答應。

    看著父親要2姨娘置辦的嫁妝,是那麼豐厚。不禁微微一愣,轉而笑著面對。也許爹只是為了滿足他那驕傲的面子和虛榮的心罷了。

    臨走之時,娘給了我一封信。再三吩咐我新婚之後才能打開看。未知的遭遇,不管我願意不願意。爹跟娘還是把我推入那未知的花轎裡。在別人眼裡,他們倆仍然是人們眼裡羨慕的一對。只有我知道,其實這一切娘只是為了給我這個做足面子罷了。而爹也只是配合著,維持著他們仍然恩愛的假像。

    坐在花轎裡,我即使多麼的忐忑不安。也必須去適應,必須靠著自己。我未來的夫君會疼愛我麼?會討厭我麼?會因為我啞巴而遠離我麼?想到這,不禁雙手微微抱緊自己嬌弱的身軀。娘親,我想你,雪兒好怕,怕自己再也不能見娘親。不知道為何,心底隱隱有股不安。

    花轎漸漸遠離鳳府,趙美茹美麗的臉龐漸漸透入一絲堅決。

    [雪兒,我的雪兒,希望你不要像娘一樣。一定要幸福,記住娘對你所說過的話。這樣娘才能安心的離去………]望著遠去的花轎,趙美茹心底默念著。

    誰也沒注意趙美茹堅定的眼神,不過還是被鳳傲天注意到了。他突然感覺心底很不安,好像要失去什麼一樣。

    茹兒,你可知道。從遇見你到愛上你到恨你到無心傷害你,都是我深深的愛著你。你一直說雪兒是我們的女兒,我相信你所說的是真的。可是那些所謂的事實擺在眼前,誰能告訴我到底哪才是真相。

    我為了忘卻你,不停納妾,不停的在眾多女子中尋找和你相似的容貌。可是她們那麼像你卻與你不同,因為你是那麼的倔強。從來不肯低頭認錯,從來都不願求我。除了雪兒那一次,那次是我故意那樣做的。可是,這樣的我卻讓你更加失望對麼?所以你才會當掉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對麼?

    可是,你為什麼不解釋原因,至少我可以給自己一個理由相信你。可你面對我什麼話都不說,讓我感到憤怒。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深愛著你。每當夜晚的時候,我會靜靜走到你住的院落看著你熟睡的容顏。即使這樣看著就夠了,因為我是如此愛你。

    如今對雪兒安排的歸宿,算是我這個當爹的對她的補償。看著她和你相似的外貌,我才明白我錯的離譜。希望我現在的彌補還來的及,茹兒,為什麼現在我感覺不到你的心。是那麼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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