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章 君子?惡人? 文 / 辣蘭
第一百七十章君子?惡人?
身後的離烙大口的喘著粗氣,過了片刻,才轉身一把抱起了我,「唰」的一聲,我身上僅剩的一件衣物應聲而碎,接著,是我的內衣和內褲,冰涼的風刮在我赤裸的身體上,帶來一陣舒適的涼意,我有種如釋重負的快感,再度飢渴的撲到了離烙身上。
「不要亂動。」離烙暴吼著,伸手一點,我頓時全身無力,動彈不得。
「我好難受幫我」身子不能動,反而令血液裡奔騰的渴望更加強烈了,卻偏偏連扭動一下身軀都不能,這種噬心般難受的感覺折磨著我,淚水早已不受控制的流下。
「忍一忍,我用內力幫你把藥勁催發出來。」許是見我難受,他的聲音放柔了一些,抬手將我的手放入他手心開始屏息運功。
我只覺手心一股沁涼的氣體不斷湧入,沿著血脈奔走,流向全身,與身體裡那股邪火交融在一起,整個人頓時像要炸開一樣難受,一會兒冰冷一會兒沸騰的感覺讓我痛苦得皺緊了眉,似是有什麼東西從全身毛孔拚命的想往外擠,而那股冰冷還在不斷的加強,源源不絕的湧入,突然,我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燒灼感從身體每個部位傳來,接著,又是無法抑制的冰寒,受這一冷一熱的催動,我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了,意識突然陷入一片黑沉。
不知過去了多久,我在瑟瑟風中漸漸恢復了知覺。好冷,我下意識的想要拉緊衣服,一抬手,身上的衣物滑落,一股涼風趁虛而入,我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身上竟只蓋了一件薄薄的長衫,長衫下未著寸縷的身子在冷風中顫抖著。
記憶在這一瞬間回到了我的腦海,昨晚,我中了春藥,還對紫菜頭天啊,我都做了些什麼?想到昨晚自己放蕩的行為,我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都是那該死地藏龍寨,居然敢給我下春藥。我真恨不得
慢著,藏龍寨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嗎?那龍君燁怎麼辦?他和我一樣喝了酒,那豈不是也中了春藥的毒?神質不清的他,和一堆死屍天啊,可憐的小皇帝,但願他沒事。
「沒事的話就把衣服先穿上吧,天馬上就要亮了,你想光著身子趕路嗎?」離烙冰冷的聲音乍然在我身後響起。
該死。我怎麼忘了還有紫菜頭這號人物?剛才他一直在我身邊?那我豈不是被他看光光了?我忙撿起衣服掩住自己的身體,突然憶起昨晚自己早已在他面前
沒事沒事,那純屬意外,再說,黑燈瞎火地。他什麼也沒看見。我拍著胸脯強自安慰著那顆狂跳不已的心,轉而怒瞪著他,「喂,你走遠一點。
你在這裡我怎麼穿衣服?」
朦朧的晨光中,離烙鐵青著臉背過身去,「給你半刻鐘時間。」
我知道這傢伙脾氣臭得很,說半刻鐘便絕不會多等一秒,再說,他若要欺負我,昨晚也就不會那麼君子的用內力替我逼毒,自己若再叫囂什麼。反是有些矯情了。
想到這裡,我撐起身子,手忙腳亂的開始找尋我的衣物,內衣內褲全散落在一邊,早被撕得七零八落,我將破碎的地方打了個結,勉強穿上,雪衫破成了兩半。
實在無法再穿。不過,對於生在現代的我來說。有一件僧袍敝體便足夠了。
整理好自己,起身地時候,我才發現我躺過的地方墊著一件衣服,正是離烙昨晚身上穿的那件白色外衣,上面染上了我的斑斑汗跡。
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拿來給我墊?我有些不敢相信,他到底是個怎樣地人?有時,我感覺他有些窮凶極惡,可是,有時,他的形為又不像是個壞人,就拿昨晚的事來說,如果不是他趕來把我帶走,我和龍君燁又都中了春藥,還和朱九呆在一個屋子裡,不知會要亂成什麼樣子,光是想想都令我心寒。
還有,昨晚那種情況,他明明可以趁機佔我便宜,可是,他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或許,他內心的本性並不壞吧。
突然,林中一陣輕響,兩個黑衣人猛地竄了出來,看也沒看我一眼,直接奔到離烙跟前,「主上,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蹤,正朝這邊追來。」
離烙眸色微沉,略一思量,道:「你們留下斷後。」說完,朝我走了過來。
我潛意識的退了一步,將那件髒兮兮的白衫舉在身前,「你的衣服。」他看也沒看,便抓過衣服甩到一邊,突然長臂一伸,一把將我擄了過去,直接丟上了馬背,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他已跟著躍了上來,雙腿一夾,馬兒就狂奔起來。
天開始慢慢放亮,沿途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清晰,我只知道他一直在朝著東邊走,卻不知道他最終要將我帶去哪裡。
也許是經過昨夜的尷尬,此刻,再與他共騎,總讓我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貼著我背的他地身體,他的體溫,總是提醒著我昨夜的荒唐,臉上忍不住火辣辣的,連心跳也亂了頻率,他卻從始至終一臉若無其事,喜怒全掩飾在他的傲然冰霜之下,讓人完全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好像昨晚的事他壓根早就忘記了似的,不過這倒也好,省得我在他面前無地自容。
不過,心裡還是覺得有一絲彆扭,對這副身體,我原本是很滿意,很有自信的,可昨晚那種情況之下,他竟然對我無動於衷,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對江家人地仇恨嗎?還是他壓根就不屑於碰我?回想起他當時冷冷看我地眼神,我的自尊心再一次被刺傷,該死地紫菜頭,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尊嚴掃地。
傍晚的時候,馬終於在一個小鎮的客棧前停了下來。
一天沒有說話的離烙一把將我拎下馬,惡狠狠的道:「你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洗澡,洗完以後,繼續趕路,記住,不要玩花招,否則,我會讓你這一路都動彈不得。」
「喂,天都黑了,你沒看到嗎?我是人,總得睡覺吧?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急什麼急?」隱忍了一天,我的火氣也不小。
離烙眉心微皺,「你現在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我會雇好馬車,半個時辰之後,如果發現你還沒有洗好,在未來的兩天裡,你這髒兮兮的身子將一滴水都沾不到。」說完,不容我再反抗,一把將我拖進客棧,推進一間客房,並隨手鎖上了房門。
該死的男人,虧我先前還覺得他不算壞人呢,他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我可是女人耶,竟被他這樣當成東西一樣拎來拎去,太可惡了!
房間裡早已備好了熱水,水桶旁邊的板凳上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想到昨夜光著身子在山野裡睡了一夜,還和紫菜頭那樣了,就覺得自己好髒,我毫不猶豫的脫下衣服,泡進浴湧裡細心的清洗起來。
換上乾淨的衣裳後,我整個人頓時清爽了許多,離烙又命人送來了一份飯菜,吃完之後,我便再次被他連拖帶拽的弄上了一輛馬車。
我不知道他這樣披星戴月的是要把我帶到哪裡去,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反正,我本來也是無處可去,不如邊走邊做打算吧。
手輕輕的握住胸前的石墜,我的心變得平靜起來,至少,不管身在何處,他一直在我心裡,陪伴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