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百九十二章 互訴愛意 文 / 顧盼瓊依
第二百九十二章互訴愛意
他這是什麼表情?一面有嬌滴滴的未婚妻,一面又有為他肝腸寸斷的女人,男人做到這份上一定春風得意。
言馨強忍住眼淚,氣惱地動手去推他,卻在看到他滿臉柔情之後,驟然觸動心裡最柔軟的地方,抽出手去捶打他,大聲抽泣起來,「嗚嗚嗚……是又怎麼樣?你要笑就笑,是,我是犯賤,愛上你了,你得意了吧,滿意了吧……」
說完反射性地扭開難堪的臉,謝承勳身體僵了僵,出其不意伸手擰了擰她的臉頰,「小東西。早這麼說不就完事了麼?知道你把我折磨的有多苦嗎?」
她既羞又惱,恨恨地瞪他一眼,真想甩手打掉他臉上的笑容,氣得又去掙扎,可哪裡是他的對手,根本是螳臂當車。
「言言。」他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腦袋轉過來,低聲再一次確認,「你已經承認愛上我了,不許抵賴!不許逃避!」
他的語氣霸道與強勢顯露無疑,黑瞳深處藏著的寒厲一併浮現出來,清清楚楚告訴她不允許再否認。
言馨看著他,沒來由地心底酥麻,說不出一句違心的話來。
他似乎並不滿足於她的默認,摟著她腰際的手臂不自覺緊了緊,將她壓進身後的沙發,目光停留在她櫻桃般的紅唇上,他的唇卻吻在她不停扇動的長睫上,微微下滑,又印落在她俏挺的鼻樑,再輕刷過她的鼻尖,卻遲遲不落在她的唇上,吐出的氣息溫柔得不像話,極耐心地柔哄著,「來,告訴我,你愛的是誰?我?還是夏宗源?」
火熱的唇片總是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唇瓣,一遍遍不停歇地誘哄著,她心頭翻出巨浪,一直徘徊的心無法抗拒,沙啞著喉嚨小聲說,「是你……」
這短短的兩個字無疑對他是莫大的鼓舞,積蓄已久的相思早從血液裡流淌出來,驟然以單手鉗住她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在她駭然的驚叫聲中密密地堵住她的唇,「我知道我和杜曉曉訂婚,我和你之間的性質就變了,可你要相信我,我愛你,我愛你,你聽到了嗎?言言……」
僅剩的一絲理智提醒她現在他們不對,然而濃濃的思想以及無法結合的痛苦很快把這絲理智埋葬,她只模糊地支吾一聲,整個人隨即往他胸口偎去。
不管了,什麼第三者也好,什麼道德底線也罷,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已經束縛得她太久太久,久到她快要瘋掉。如果真的要瘋,她情願在這之前好好和他溫存一番。
謝承勳深情地吻著身下的女人,這個吻,這個包含著彼此濃郁感情的吻是這麼甜,如蜜糖般讓他整個沉溺下去。
她突然在他懷裡輕推了他一下,他睜開陶醉的雙眸見她耳根大紅,一雙小手卻在解身上的襯衣,一顆鈕扣,兩顆鈕扣,三顆鈕扣……她的意圖明顯,這麼久以來在他體內壓抑的慾火如驚濤巨浪席捲而來。
他的眼睛把持不住盯著她漸漸露出來的酥胸,俯首迫不及待在她鎖骨上植下深狂的吻痕,再上移到她優美的下巴,最後仍貪戀在她如巧克力般鬆軟的唇上,唇間在呢喃,「言言,我的言言……」
謝承勳從來沒有如此細緻地吻過一個女人,也從來不知道光是一個吻足以教他著迷不已。何況這個兩情相悅的吻他期待了很久,很久,使他沉溺到不想停下來,哪怕世界在此刻毀滅,他也不想停下來。
因為這思念在心中積壓到已經無法負荷,無法承載,他寧願在這一刻幸福的死去,也不願在下一刻遭受煎熬之苦。
沒有強迫,沒有掠奪,也沒有**,只有簡單的熱吻,言馨侷促不安地睜開眼睛,不由地悵然地盯著天花板,過了很久才低聲哽咽,「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生過孩子,嫌棄我不是完壁的身子?」
「當然不是!」謝承勳把埋在她頸窩的俊臉抬起來,雙眸中儘是紅色血絲,用暗啞到喘息的聲音說,「言言,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想要你。可是不行,因為我愛你,不想佔有你之後,你再被道德與操守的準則壓抑到後悔和自責,這不是我想要的。言言,我要你快樂,不要你一個人受煎熬。」
言馨抬起手想捶他,笨蛋,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什麼也不顧,不顧暮澄妻子的身份,不顧他有未婚妻的事實,就這樣偷償禁果,他還推三阻四,到底把她置於何種地位。
可聽到他這些話她的拳頭變得無力,落在他剛好迎過來的掌心,於是被他拉住,在她耳邊哀求似的嘟嚷,「言言,我的言言,你抱抱我,求你抱抱我。只要你抱抱我,我就有力量把我們間的阻礙一一掃除,我就有力量去為我們的將來爭取,言言……」
言馨最聽不得別人的哀求,尤其是這個自己愛的男人,心腸早就軟到氾濫成災。
天哪,這是一個怎樣愛她至深的男人,常聽人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如今她主動獻身,他大可心不必忍耐,直接吃干抹淨。
反正是她主動,他不用負什麼責任,可是他偏偏忍了下來。
他忍得滿頭大汗,就這樣抱住言馨,埋頭在她的頸間,囈語般呢喃著情人間的甜言蜜語。
言馨望著這個城府高深,手段冷酷的男人,此刻抱她抱得好緊,快要透不過氣來,眼裡泛起水汽,咬住紅腫的唇瓣,反手緊緊抱住他精壯的腰身。
從小就噩運連連,她不怕死去,卻怕自己身邊的人會感染到她身上的噩運,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那種痛苦幾乎要逼瘋她,明明知道如果謝承勳再有什麼,她會承受不住,卻仍想要貪婪留戀,享受這種擁在一起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