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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血跡斑斑 文 / 顧盼瓊依

    第二百八十五章血跡斑斑

    她真的怕了,怕分離,怕宿命,怕自己的不幸再帶給別人,有時候在噩夢中驚醒,便睡不著,她無數次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是不是自己把噩運帶給身邊的人,帶給暮澄。

    分離的痛只嘗一次足夠痛上一生,她不想再來一次。

    暮澄走後,在生活與感情上,謝承勳處處給她以照顧,他也曾這樣向自己表白,可她知道,這一段感情發展後,兩個人面臨的也是不可忽視的考驗,甚至,比前兩段更加慘烈。它考驗你對世俗眼光的承受能力,謝承勳不是夏宗源,也不是暮澄,他不光有身份有地位,往大了說他背後還有一個國家給予的神聖光環,和人民對於他的厚望。

    他對她的愛是那麼熱切、奔放,絲毫不加以掩飾,他的抗壓力又有多少,連宗源都頂不住,最後離她而去,曾經那麼高高在上的謝承另又能夠真的放棄一切,跟她走這條遭人唾罵的不歸路嗎?

    她承認自己是只鴕鳥,看不清這段感情的最後歸屬,只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往前走。

    言馨還是微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謝承勳卻瞧著眼前的人兒,滿心滿身全是痛,抑制不住的痛,席英彥說得對,他首要該面對的不是思想封建的長輩,而是言言,只要她和自己站在一起,共同面對,才有可能真正在一起。否則,他孤掌難鳴,不僅弄到眾叛親離,而且永遠也得不到她。

    該怎麼樣讓言言毫無顧忌,心甘情願和他在一起?該怎麼樣讓她愛上自己?這是最近一直令他倍受煎熬與困擾的難題。

    言馨舔舔唇,找了另一個自己想問的問題,「北睿抓到了嗎?我媽今天回n市,她說她要去警察局認屍,把甜兒領回來。」

    謝承勳搖頭,默不作聲,言馨覺得蹊蹺,想再問,又怕他更加閉口不提,她心倏然沉下去,一張小臉煞白。

    他看她這樣,又不忍心,只得透露一些內部消息,「經過這段時間的布控,我們已經基本掌控n市地下黑勢力交易的行蹤及路線,從他們手中購買軍火以及毒品的買家名單,還有政府裡的內鬼,前天的行動可以說一網打盡。可惜我們把所有地方都徹查一遍,沒找到北睿的落腳點,我們懷疑他極有可能潛逃出國。」

    「逃了?」言馨恨恨地攥緊拳頭,「怎麼會讓他逃了呢?他殺了甜兒,他身上背了幾條人命,對了,薛紫妍呢?」

    他勾了勾唇,「上次你告訴我北睿要殺她之後,我把這個消息透露過去,薛紫妍雇了十個保鏢,每天24小時跟著。」

    薛紫妍這麼誇張,一口氣雇十個保鏢。言馨沒空多想,此刻滿腦子全是甜兒的死和媽媽在風中飄舞的滿頭白髮,怎麼會讓北睿逃了,而且還逃出國,這樣以後要抓他,豈不是難上加難,可憐的甜兒滿心以為釣到了金龜婿,結果卻把自己的命送掉。

    誰知謝承勳話還沒說完,「不過,昨晚我接到消息,薛紫妍半夜泡吧時遭十幾個人襲擊,身上被捅十刀,送往醫院搶救,幾處刀傷在腦部,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下半輩子在病床上度過。」

    轉變太大,言馨倒抽了一口涼氣,「她不是有十個保鏢的嗎?還有,北睿不是逃了嗎?又怎麼會折回來殺人?」

    他面無表情地搖頭,「那些個保鏢也都受了傷,自身難保。至於殺她的那幫人警方已經陸續抓到,說是受人指示,接了對方一百萬的酬勞。」

    不用說,一定是北睿,那天在電話說要殺了薛紫妍,果然做到了,太可怕了,全身頓時一片冰冷,對了,北睿還說要殺他,言馨急忙拽住謝承勳的胳膊,「你要小心,他說要殺了薛紫妍和你,現在薛紫妍成了植物人,你可能是下一個目標。他買兇殺人,那些人只認錢不認人……」

    才剛說了一半,突然聽到他唇間隱隱發出的抽氣聲,她一驚,把目光移到自己抓著他的手臂上,「你的手怎麼了?」隨即意識到什麼,抖著聲音問,「是不是受傷了?」

    他把手臂抽出來,淡淡一笑,「沒什麼,一點小傷,休息幾天就好。」

    哪叫一點小傷,言馨看他臉色白得嚇人,含淚嗚咽起來,「對不起,是我不好,你明明有傷,我還用力碰你的傷口。」

    「不關你的事。」他輕輕搖頭,「言言,別把過錯攬到自己頭上,這點傷我養幾天就能康復。」

    「一定是北睿不死心,派人襲擊你,他說過要殺你的。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當初在北戴河惹上他,他也不會連殺這麼多人,最後他還要殺你。」言馨簡直不能忍受,北睿實在是太殘忍了。

    「沒事,言言,別哭,你看我只是受了點輕傷,沒大礙。」謝承勳勉強露出正常的臉色勸著她,「乖,別胡思亂想,我去樓上休息,記得不要把我受傷的事告訴長輩,我不想他們擔心。」

    言馨豁出去了,「我扶你。」

    「你身子也弱,比我更需要好好靜養。」他推開她的小手,「我聽醫生說生產後的女人傷口要兩到三個月才能養好,一月內大部分要臥床養傷。暮延還小,他需要你,聽話,你先回房間。」

    他都這樣兒了,還這麼關心她。言馨拗不過,緊緊咬起唇,眼中噙著淚,低頭回到臥室。

    確定言馨回到房間後,謝承勳才一步一步緩慢地移進自己在四樓的房間,剛剛言馨的一碰,全身因為疼痛開始冒汗。他忍痛翻出醫藥箱,替自己換藥。剪掉羊絨衫的袖子,裡面的層層紗布已經是血跡斑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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