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式對決 第一百六十二章 護國寺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護國寺
而同一時間,御林軍在京郊附近做大規模的搜查,並在京郊建立了一座寺廟,取名護國寺,法海和尚遠遊歸來,出任護國寺的住持,這京城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而在御書房內,每夜燈火必定亮至天明,陳落青在子時已經出了宮,他讓蕭遠添了些茶,便打發他去就寢,蕭遠不忍丟下他一個人,便在這內堂的椅子上假寐一下。
天氣寒冷,滲入心肺的風無孔不入,縱然這屋內生著炭爐,卻還是難驅寒意,這個冬天似乎特別冷!
門外傳來低低的聲音:「影子求見!」楊紹倫聞言,連忙危坐正襟,「進來!」
門咿呀地被推開,一個黑影倏地進來,並用強大的掌風把門關上,「參見皇上!」
「免禮!」楊紹倫定定地看著他,心中起伏不定!
「謝皇上!」那黑影面無表情地說:「林大夫已經到了戎國皇宮,一切安好!」
安好?只怕不會安好!楊紹倫揮揮手,示意暗衛退下,神情忽然變得遙遠。
案上的文卷,一下子變得輕浮起來,一個字也入不了他的眼睛,燭光搖曳,飄渺中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漸行漸近,盈盈與他相望。心中頓時酸澀不已,鼻子酸楚,胸間彷彿有一股悲憤,無處發洩,硬生生被他壓住。
值夜的小太監進門稟報:「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楊紹倫定定地瞧著小太監那顫抖的嘴唇,她一向心疼這些奴才,這樣的冬日,不該需要有人值夜了,他疲憊地揮揮手,「讓她進來,你告訴門外值夜的人,今個不需要伺候,全部都就寢去吧!」
小太監連忙磕頭謝恩,並慢慢地退了出去,一會,便聽到佩環叮噹的聲音,楊紹倫定定地看著她慢慢走近,相似的面容卻是愛與恨的極大反差,眸光在慢慢地冷卻,最後凝成一支利劍,在昏黃的燭光中,仍然清晰可見!
「臣妾參見皇上!」往昔的溫貴妃,如今的溫皇后淡淡地行禮,面容素靜,眸光收斂!
「說!」楊紹倫知道她深夜前來,定然有要事相告!
「明日卯時,平南王會帶著王爺們轉移!」溫皇后低聲說,「轉移的地點還不清楚,但聽說是因為護國寺建造地宮附近,妨礙了淨月仙姑施法,所以不得不轉移!」
楊紹倫不動聲色,「知道了!」這一招引蛇出洞,他知道必定湊效,既然他找不到他們,那麼只有引他們出來!
溫皇后愣了一下,遂訕訕地問道:「那皇上如今有何打算?」楊紹倫平靜地說:「朕要好好想一想,皇后若是沒事,請退下吧!」
「皇上,臣妾入宮以來,皇上未曾到安寧宮看過陽兒!」溫皇后低低地說道,半是抱怨半是憂傷,「難道皇上當真不信陽兒是皇上的親骨肉麼?」
「朕信與不信,有分別麼?」楊紹倫似笑非笑地說著!溫皇后蹙眉看著楊紹倫,翦水明眸中似有霧氣籠罩,「當日,皇上當真對臣妾半分情意也無麼?只一味地利用臣妾?」
楊紹倫淡淡地說:「皇后言重了,朕累了,皇后退下吧!」溫皇后神色憂傷,站在原地不動,許久才福福身子,道:「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說完,便慢慢轉過身子,在燭光搖曳中,步履緩慢。
蕭遠不知道何時起來了,站在楊紹倫的身側,擔憂地問道:「皇上,她不一定可靠!」
「朕從來不指望她,順了她的意不過是麻痺平南王之計!」楊紹倫淡淡地說道!
「皇上的意思?」蕭遠一愣!
「平南王讓她回朝,目的是逼走小海,而朕的原意,也是不願意小海牽扯進這朝堂的風波之中,便將機就計讓小海離開,當然,這也並非全是計劃,要和小海夫妻分離,朕心中比任何人都痛,只是歷經過失去她一回,朕再也不願意承受這種痛楚。如今她縱然在千里之外,知道她安好,朕也放心!」楊紹倫站立起身,很好,既然敵人已經有所行動,他也要早做準備才是!
門外的風愈來愈大了,吹得遠處的枯枝嗚嗚作響,樹梢漸漸白了,一場大雪飄然而至,楊紹倫推開門,逕直走了出去,蕭遠在身後跟隨著,身後漸漸朦朧成一片淡白,慢慢地現出腳印,深深淺淺,一前一後,卻是無比的和諧!
而在戎國,雪霽天晴,一連數日的好光景,林海海教導太監們為皓月帝按摩身子,運行血氣。在慢慢的調理下,皓月帝的身體慢慢地轉好,只是卻還是沒有一點知覺。
這日,吃過午膳,林海海見天氣晴朗,便想到御花園去散散步,然而才出暖玉閣,便見皇后帶著一群宮女太監緩行而至,林海海福福身子,「見過皇后娘娘!」春桃連忙行了跪拜之禮!
「林姑娘免禮!」皇后溫雅地說。
林海海笑了笑,「皇后今日是來找我?」
「是啊,心中有很多疑問,想找姑娘問清楚!」皇后開門見山地說!
今日妹妹在醫院順利產下一名男嬰,心情很好,只是從明天開始我要出去伺候她,直到出院!更新方面,盡量不斷的!
林海海溫婉地笑了笑:「既然如此,皇后請到暖玉閣坐坐吧!」皇后複雜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兩人不徐不疾地走著,牆角跟上還有些髒雪,被踩過無數次,再被風捲到牆角跟下,皇后看著那髒亂的雪,定了定神,隨即苦笑,只怕日後,她的處境,也和這些被人踩亂的雪花一樣吧!
「幸好這幾日天氣晴好,不然真不知道會凍成什麼模樣!」林海海笑笑說!
皇后有些不語,許久才沉沉地說了句:「去年,本宮便是在這暖玉閣渡過,雖說不是受盡皇寵,卻也得皇上悉心關愛!只一年光景,一切便不一樣!」
林海海微微一笑,想來這皇后是誤會了,「我與子軒,是朋友,是知己,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