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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怨鬼索命之一2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怨鬼索命之一2

    「托老爺的福,小紅成了孤魂野鬼,每日遊蕩在黃泉路上,不得超生!」小紅幽幽地看著白木楊,青色的臉貼滿頭髮,頭髮正往下滲水!

    白木楊身子直往後挪,雙手不斷地揮動:「不是,這是障眼法,這世界上沒有鬼!」

    「白大人!』一個白影飄然而至,一位淡妝女子靜靜地看著他,幽怨地說:「你可還記得我?」

    「飄雪?你是飄雪?」白木楊雙眼一翻,竟然昏了過去!

    白木楊悠然醒來,眼前卻還是那熟悉的面容,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說:「飄雪,你不要找我,你該找他去,不要找我!林大夫,求您救救我,救救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他一邊喊一邊顫抖著,眼睛卻不敢看眼前的女子。

    林海海冷笑,說:「早說不就沒這出了嗎?飄雪,你暫且退下,你的冤屈我必定會你討一個公道!」

    被換做飄雪的女子盈盈下跪,對林海海磕了一個頭,林海海流雲飛袖一托,飄雪便飄然飛去了。

    牢內的冤魂全部消散,白木楊跌坐在地上,蒼白的臉上全是汗水,他喃喃自語:「飄雪,不要找我,和我無關,不要找我!」

    林海海看著他迷亂狂散的眼神,知道此時是攻克他心裡關口的最佳時機。

    她兩眼犀利如電,直直盯入白木楊的靈魂,「說吧,藥倉在哪裡?」

    白木楊看著她,驚恐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說出來,否則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和你磨嘰!」林海海心裡一陣陣厭煩,對眼前的父母官感到噁心。

    「你不是人?你也是鬼?」白木楊退後一步,死死地盯著她,眼底有明顯的恐懼。

    「說!」林海海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到底出什麼毛病了,就是一個勁地想發脾氣,她袖子一揮,一股強大的氣流直面向白木楊逼近,白木楊根本避無可避,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說,我說,」白木楊起身跪地,一臉的惶恐,「我說,這個計劃我們已經進行了將近兩年,這兩年藥材市場價格奇高是我們刻意囤積,我們從藥農手上把藥材大批買入,並形成良好的合作關係,他們有藥基本不會拿到藥草市場,只會送抵我們保元堂的各個分號,我們留下一批自用,一批高價變賣,剩下的全部都付諸一炬!我們最終的目的是要民眾看不起病,或者是有病沒藥治。然後必定引起民憤,民眾一旦騷亂,丞相大人便令人大力鎮壓,把矛盾激烈化。」

    林海海氣得渾身顫抖,高價買入的藥材居然全部付諸一炬?為了激起民怨,居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她冷冷地看著白木楊說:「你知道缺少藥材,一天之中有多少病人因為無法救治而死亡嗎?你知道你們耽誤了多少家庭嗎?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這些百姓不該是你們的犧牲品,如此草菅人命,不理百姓死活的人,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他登上帝位!」林海海拂袖而出,一股強勁的風把獄門關上,一條黃色的繩子纏住上面,那是林海海布下的結界,以防有人來殺人滅口的!

    忘塵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內翻起驚濤巨浪,師傅,她究竟是什麼人啊?

    林海海回頭看了一眼仍在癡呆中的白木楊,說:「把和藥農聯繫的方式寫出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這份聯繫方式,否則,你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臉色冰冷地走了,忘塵把門打開,林海海走出門口,壓抑已久的噁心終於控制不住,她蹲在地上,狂吐不停。

    羅礦元擔心地看著她,問忘塵:「發生什麼事情了?」

    忘塵眼裡閃過一絲複雜,說:「沒事,她受不了那白木楊身上的血腥味!」

    羅礦元皺起眉頭,知道這是個謊話,他親眼看見過她給受傷的病人療傷,那汨汨流血的傷口可比白木楊身上的傷口要恐怖許多,她眉頭都沒皺過半分,此刻又豈會因為一點血腥味而狂吐不已呢?牢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忘塵自然知道瞞不過精明的大理寺卿,不過她也沒打算能瞞過他,事情的真相不重要,有時候探究太多,未必是好事,她已經開始學習不再思考任何事情!

    忘塵把林海海扶起來,林海海臉色蒼白,雙眼無神,一副形銷骨立的模樣。羅礦元見了不禁歎氣,宮中發生的那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敢說誰對誰錯,感情的事最難估量,王爺們有王爺們的顧慮和擔心,皇上有皇上的無可奈何!做臣子的只能是尊重君王的選擇,至於林海海,他心中是敬重和愛惜的,也憐惜她對皇上的情重,只是她的身份終究是六王妃,是皇上的弟妹,他們硬要在一起,不僅僅只是個笑話而已。

    「林大夫身體不適嗎?」羅礦元關切地問。

    「沒事,只是早上吃壞了肚子,現在有些許噁心。」林海海蹙眉,身為一名醫生,她自然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事,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現在的她,太多事情要做了!

    「那我命人送你回去休息吧!」羅礦元就要開口叫人。

    「不勞大人費心,我還要出診一趟,白木楊已經招供,他們囤積藥材的目的是要激化朝廷和百姓間的矛盾,藥材已經被他們銷毀,我著他寫一份和藥農聯繫的方式,著各州各縣的大小官員派人和他們接洽,爭取從他們手上拿藥材。先度過燃眉之急,再慢慢想法子吧,記住,加大力度打擊非法買賣藥材的行為!」林海海疲憊地說,目前已經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是見一步走一步吧!

    「我馬上去辦,你也不要太勞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羅礦元看著她慘白的面容說。

    「知道了,我今天事不多,傍晚時分就能回,我走了!」林海海暖暖地笑了。

    「去吧,忘塵,好生照顧著!」他其實是見過忘塵的,只是忘塵現在打扮已經不同以往,一身勁裝,簡單利落,沒有了宮裝女子華麗貴氣,他也想不起來這原來就是當日的莊妃。

    忘塵微微頷首,在林海海身後一臉的深思。

    火速地趕往北苑,小菊早在門口等候,林海海示意忘塵在門口守著,自己進去了。剛剛在牢內出現的幾個冤魂此時都聚集在林豫觀的房間,而林豫觀則在一旁安慰著哭泣的飄雪。今日這場戲,全靠林豫觀在黃泉遊蕩時,結識了這群冤魂,知道他們乃白木楊所害,所以當林海海求她裝神弄鬼嚇唬白木楊的時候,她便立刻想起這幾個昔日鬼友,想不到正中白木楊地死穴,如此快的招供是林海海所沒料到的。讀醫的時候,輔修過心理學,知道白木楊並無虛言,因為一個人說謊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地看向左邊,就算你是多高明的說謊者,都不能避免這個反應。

    林海海問飄雪:「白木楊是如何毒害你?」

    飄雪嚶嚶哭泣一會,才開口說:「小女子和父親乃姑蘇人士,那年,白木楊和一個同窗名叫黃文勝的學子一起赴京趕考,路過我家門口時,白木楊因為感染了風寒而病倒在路上,正巧我打開大門,看到了這一幕,家父是名大夫,於是便命家丁把他和那位黃文勝一起請到了家裡。他們在我家裡住了幾天,我和白木楊互生情愫,在他臨別上京時,我們私定了終身。幾個月後,從京城來了幾個人,說是白大人派來的,接我上京完婚。我那時還不知道白大人是誰,後來解釋清楚了才知道是他,來人說,白木楊中了狀元,如今不忘當日的約定,來接我上京做狀元夫人。父親當時是極力反對的,他說從他眼神中看出他乃一個心術不正之人,然而我執意要嫁,父親也無可奈何,只得為我籌備了嫁妝,准我上京。」飄雪說到這裡,便又哭起來了,林豫觀安慰著她,歇了一會,她停止哭泣,說:「誰知道我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我糊里糊塗地被人帶到狀元府,見到了白木楊,當晚便要完婚,我自然認為是操之過急的,但是也順從他的意願。誰知道在新房中,我看到的新郎並不是他,而是同他一起趕考的黃文勝,黃文勝告訴我,原來中了狀元的不是他,而是黃文勝,黃文勝當日在姑蘇時便對我一見鍾情,但是我卻和白木楊私定了終身。白木楊得知黃文勝的心事後,便說可以把我讓給他,請黃文勝向丞相大人保舉一個官位。就這樣,我成了交易的貨品。在新婚之夜,我被他強要了清白之身,事後,他一直把我軟禁府中,不許我見任何人,那段時間,我生不如死。終於有一天,我偷走了出去,歷盡艱苦,找到了白木楊,他看到我,大吃一驚,我問他為何要如此待我,他說,讓我安分點守在黃文勝身邊,別再煩他。推搡之間,黃文勝來到,他見我們糾纏在一起,便以為我們餘情未了,把我狠狠地毒打了一頓。白木楊為力證自己和我之間並無其他,於是在黃文勝面前痛打我幾個耳光,說我偷跑出來只為勾引他。黃文勝聽了,火上澆油,把我往死裡打,我終究沒能逃過他們的毒手。那一場毒打後,我開始高燒,沒多久便魂歸離恨天了!只因心中一直有怨氣未消,故便成遊魂四處遊蕩。可憐我那年邁的父親,不知道傷心成何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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