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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鑾殿的風波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二十一章金鑾殿的風波

    楊紹倫心中慼慼然,分開,不是不愛,只是很愛很愛,捨不得讓你受半點委屈,一切就放在心底吧,只要你不忘記曾經有如此愛你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楊紹倫,不是皇帝,不是皇兄,只是一個男人,一個愛著你的男人。楊紹倫臉上泛起淒美的笑容,在心底暗暗告別了林海海。

    林海海失魂落魄地回到臨海醫院,坐診的御醫大喜過望,連忙上去問候,林海海勉強笑了笑,便推說累回了房。她回到房中,呆坐在椅子上,說要笑著分手的是她,說不能哭泣的是她,說要積極面對人生的也是她,只是鏡中蒼白的模樣,又是為那般?

    「回來也不知道打個招呼,讓我白擔心你一場!」李君越不滿地說。

    林海海抬起頭,看到李君越沒心沒肺的表情,淚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了,她咬住嘴唇,硬是不哭出聲,李君越心痛地上前摟住她,拍著她的背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林海海抬起頭,揚起臉哽咽說:「大笨熊,我覺得很難過,心裡好像被捅了幾刀,一呼吸便扯得生疼!」

    李君越抹去她臉上的淚滴,說:「沒事,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林海海不相信地看著他,「真的嗎?」

    李君越保證:「真的,失戀我經歷多了,狠狠地哭一場,再找個人來戀愛,很快,你便忘記楊紹倫是誰了!」

    「可是我忘記不了,我現在想起他心裡就像擱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我捨不得他!」苦澀的淚滑落,明媚的大眼睛現在只有盛滿悲傷。

    「捨不得便一起吧,何必呢?」李君越歎了口氣說,「分開始痛苦,在一起也會是痛苦,選不那麼痛苦的方式吧!」

    林海海唇畔浮起一絲微笑,眼裡卻還盈著淚,說:「分開很痛苦,在一起也很痛苦,但是這兩種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分開那只是我們兩個痛苦,假如我們在一起,痛苦的便是很多人,老六那麼驕傲的一個人,他能接受他最崇拜的皇兄搶他老婆嗎?天下的百姓能理解嗎?難保不會出現有心人藉機起事,那麼受苦的便是貧苦大眾,你說把他推到那種死角上,便是我們在一起了,那又如何能開心得起來?」

    「如果你硬要考慮這麼多,受苦的便是你,愛情就是愛情,摻雜了太多的東西便不再單純。其實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麼嚴重,除非你不愛他!」李君越自從那晚在無憂酒館相遇楊紹倫後便被他感動了,以致現在說出不理智的話。

    「愛情不是最大的,在人命面前,愛情是微不足道的。李君越,我不能因為我的一己之私而把他和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我不是不愛他,相反是因為很愛很愛他才要離開!」林海海正色地說。

    李君越心疼地看著他,歎息一聲,說:「既然如此,就不要言苦,路是自己選的,咬緊牙關撐下去吧!」

    林海海鼻子一酸,心中卻是無畏的。

    丞相府內,戒備森嚴!

    一個身穿黃色蟒袍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濃眉下是一雙霸氣十足的冷眸,緊抿的薄唇冷淡地向上牽扯,眉心成川字。

    男子冷冷地開口:「情況如何?」

    一名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抱拳說:「狗皇帝已經被打下懸崖,基本已經肯定沒有生還的可能。至於那群廢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成親的成親,搜索的搜索,陳落青去了一趟臨海醫院後便不知所蹤,羅礦元主婚後便不見了!」

    男子冷冷的眼睛射出閃電般地光,俊美男子不由得低下頭,男子滿意的開口:「本王要的是萬無一失!這個臨海醫院,找人密切關注,一有風吹草動,立刻辦了!」淡淡地語氣中夾雜著凌厲的殺氣,俊美男子不敢違抗,說:「屬下知道!」腦海中不期然浮起那俏麗明亮的女子,心下有些掙扎。只是這些微的變化,又怎麼能瞞得過男子的利眼,他唇畔牽起一絲冷笑,臨海醫院,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連一向冷魅的周君鵬也有幾分忌憚。

    他冷眸看向嚴丞相:「明天早朝,必須把狗皇帝駕崩的消息傳開,不能給他們一丁點的時間籌謀,快刀砍亂麻!」

    嚴丞相拱手說:「屬下知道!」男子輕薄的嘴唇彎起一個邪魅的弧度,手裡把玩著一把折扇,輕輕地搖擺!

    五更天,一夜無眠的楊涵倫輕輕起身,卻驚醒了身邊的陳碧柔,陳碧柔睡眼惺忪地看著楊涵倫一臉的鄭重和嚴肅,心中一驚,問:「夫君,怎麼了?」楊涵倫轉身笑著說:「沒事,我要上早朝,你先睡會吧,我很快回來!」陳碧柔溫柔一笑,自被窩中起身,披起一件絲質外衣,為楊涵倫更衣整冠,一雙柔軟的小手在楊涵倫身上忙碌,楊涵倫感動地看著眼前面容絕美的女子,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夫君,一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陳碧柔低眉順眼,嬌羞地說。

    「嗯,我會的,我不能陪你吃早飯,記得要吃,知道嗎?」楊涵倫細細叮囑。

    陳碧柔笑了,那麼柔弱,唇瓣的笑容如蘭花般嬌貴。楊涵倫腰間纏上軟劍,披上將軍的軟甲,接過陳碧柔遞過來的金黃披風,深深看了佳人一眼,便轉身出去了。

    朝堂上,象徵權力的龍椅第一次空缺,百官面面相窺,紛紛議論。太后身邊的大太監福喜出來宣旨:「奉皇上口諭,今日朕身體抱恙,朝堂之事交由陳將軍和羅礦元兩位卿家暫管!」

    百官三呼萬歲,卻紛紛納悶,為何宣旨的不是蕭公公,卻是太后身邊的福喜?只是納悶歸納悶,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臣下便不能妄揣聖意,照辦便是。

    陳落青走到白玉階上,朗聲說:「既然皇上旨意讓我和羅大人主持朝政,諸位大人有事請奏吧!」

    「慢著!」嚴丞相緩緩出列,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喜公公請留步!」福喜一愣,終究是見慣場面的人,他臉色恭謹,說:「丞相大人何事?」

    嚴丞相淡淡一笑,問:「請問公公,皇上抱恙,情況嚴重嗎?」福喜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怔了一下說:「御醫已經來過,估計休息幾天便會好,丞相大人不必擔憂!」

    「那麼請喜公公帶路,我等前去探問請安!」嚴丞相拱手道,臉上虛偽地掛在關懷。

    「不必了!」福喜急忙開口,隨即恢復平靜,嗓音細細地說:「皇上有旨,養病期間不見任何人,丞相大人就不必走這一趟了!」

    「我等作為臣子的,關心皇上是天經地義的事,只有探問過,知道皇上無恙,我等才會心安,喜公公不必多言,就請帶路吧!」嚴丞相眼裡精光一閃,口氣漸漸不遜起來。

    「相爺如此關心皇上,皇上知道了定當高興,只是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見,請莫要讓奴才們難做!」福喜的口氣也漸漸強硬起來,一種不尋常的暗湧在翻動。

    「皇上既然有旨,丞相此舉有些多餘了,以後要見皇上的日子多著呢,何必急在一時?」羅礦元站出來,冷冷地說。

    「莫非相爺對皇上的話有質疑的地方?」陳落青厲聲問。

    嚴丞相淡淡一笑,說:「陳將軍何必緊張?本相心念皇上,想見皇上一面乃是人之常情,撇開一切,皇上也是小女的夫婿,本相此舉又有何多餘呢?」

    陳落青面容一峻,正要說話,殿外傳喚太監高聲喊道:「平南王到!」百官皆驚,紛紛退後,讓出一條路,只見一名男子緩緩而進,男子身穿繡金線紅色蟒袍,腰間纏黑腰帶,身軀偉岸,面容冷峻,冷酷的目光掃過,百官皆低頭。

    男子在白玉階前停下,霸氣地看著陳落青,陳落青淡淡一笑,說:「平南王,久違了!」

    平南王冷哼一聲,說:「陳將軍好大的威風啊,丞相大人要見皇上,也是你能阻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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