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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洞房花燭夜2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洞房花燭夜2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姑爺為何還沒來?」陪嫁丫鬟煙萍在一旁輕問,酒宴已經散了,姑爺為何還不進來?

    「不用,他很快便會進來!」陳碧柔淡定地說,紅頭巾下覆蓋著精美絕倫的臉,雙手交疊放腹部,端莊,賢淑,任誰看見都心動不已。

    果不其然,楊涵倫一會便帶著幾分酒意進來了,喜娘連忙迎上去,剛要說話,楊紹倫便說:「你們全部下去領賞吧!」喜娘愣了一下,:「謝王爺,祝王爺和陳妃娘娘早生貴子,白頭偕老!」說完,便領著幾個丫鬟和煙萍出去了。

    新房裡只剩下楊紹倫和陳碧柔這對新人,楊涵倫此刻心情沉重,夢寐以求的一天到來了,卻竟然發生那麼多事,他怎麼開心得起來?

    拿起一旁繫著紅絲帶的稱心如意,輕輕地挑起陳碧柔的蓋頭,陳碧柔嬌羞地低著頭,眉如春山,目光含情,臉如桃花,雙頰緋紅,楊涵倫心中一動,碧柔,終於是他的了。他放下秤桿,柔柔地看著陳碧柔,撇開一切,他心裡是歡喜感恩的,眼前這個女人,是天下男人夢寐以求的賢內助,知書達理,大方得體,貌若天仙,他楊涵倫何其幸運,竟然能娶得佳人歸,只是要委屈她為側妃,他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愧疚。

    「碧柔,我終於娶到你了!」他把陳碧柔擁入懷中,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陳碧柔臻首輕揚,唇畔牽起一絲笑意,一副柔順的模樣。

    她輕輕地開口:「夫君,從今往後,我們的命就栓在一起了!」眼裡閃著晶瑩的水光,抬眼看著楊涵倫,那滿滿的深情讓楊涵倫動情不已,楊涵倫牽著她的蔥白的手,走到桌子邊坐下,拿起酒壺往瓷白的小杯上倒滿了清酒,拿起一杯給陳碧柔,說:「碧柔,我楊涵倫自知委屈了你,但是我會用餘生的日子好好待你!」這句話他對林海海說過,其實對她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是出自真心,他確實愛著這兩個女子,早在林海海出現前,他和陳碧柔便心意相通,情定終身了,那時候的他打定主意一輩子只娶一人,所以不惜新婚休妻。愛上林海海是一個意外,但是並不抹殺他對陳碧柔的愛,那種愛是已經滲透在血液裡的習慣,不容更改。對兩個女子的愛是不一樣的,林海海的愛讓他痛苦,陳碧柔的愛讓他甜蜜溫馨,他卻同時需要她們。他已經分不清哪種才是真愛,他也不想去分,因為這兩個女子都在他身邊。

    陳碧柔淡淡地笑了,暈開一地的溫柔,她太清楚眼前的男人了,所以她迎合他強迫自己成為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她幾乎可以肯定在往後的日子裡,他必定專寵自己一人。林豫觀是個商人之女,聞聽大字不識,禮儀不懂,就看在太后壽宴上她居然一副男裝打扮就知道,她不是個玲瓏之人。

    她輕輕繞著楊涵倫的手,說:「能和你在一起,我已是歡喜之至,何來委屈一說?」說完,長袖一遮,飲盡杯中酒,楊涵倫感動不已,心中激情翻湧,看著陳碧柔,把杯中酒幹完。

    放下酒杯,屋頂上傳來細碎的聲音,他冷然一笑,心中霎時憤怒到極點,他強忍下來,柔聲對陳碧柔說:「我們休息吧!」陳碧柔意識到他的意思,臉色緋紅低下頭嬌羞不語。楊涵倫控制住心神,今夜是個關鍵的時刻!他們必定也還沒找到皇兄,所以他要裝作沒事般新婚洞房,減低對方的防範心理。

    紅燭流著淚映照著新房的一切,見證著一段婚姻的開始。帳幔低垂,被翻紅浪,滿地的衣裳凌亂,月光從窗戶探進一絲清冷,偷窺著一屋的春光旖旎。

    屋頂上的黑影露出一絲冷笑,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透露出幾許陰冷。

    慈安宮內,夜已經深沉,梨花擔憂地伺候在帳外,太后自從喜宴回來後便一直慘白著臉不發一言,坐在帳內的榻榻米上。

    許久,太后疲倦地說:「梨花,去看看皇后回宮沒有!」梨花應聲說:「是,太后,奴婢這就去!」她走出門口,叮囑守夜的太監宮女不可隨意走開。梨花走出慈安宮,看到大批的侍衛在巡邏,她疑惑地站了一會,侍衛走過來說:「梨花姐,你想要去哪裡?」梨花行了一個禮,說:「太后想知道皇后娘娘回宮沒有,特命我前去探問!」

    侍衛嚴肅地說:「皇后娘娘已經回宮,梨花姐要是沒什麼事請回去好生伺候著太后吧,不要出來隨意走動!」

    梨花心內一驚,連忙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侍衛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不要多問,也不可在太后面前多言,總之慎言慎行,沒事不要出來!」說完,便跟上巡邏隊伍繼續行走。梨花臉色蒼白,看來還真是出事了!她轉身回到寢宮內,太后抬眉冷問:「皇后回來沒有?」梨花猶豫半響,說:「奴婢並沒有去到「安寧宮」只是聽守門的侍衛說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太后聞言,眉頭依舊緊皺,:「叫皇后過來見哀家!」梨花一怔,說:「太后娘娘,此時已經夜深了,估計皇后娘娘已經就寢,要不明兒………」梨花話沒有說完,太后怒目一瞪,嚴厲地說:「立刻去!」梨花嚇得立刻跪倒在地,太后平時雖然嚴肅,卻從沒發過如此大的火,今夜是幹什麼了?

    梨花磕頭顫聲說:「是,奴婢這就去!」說完,急忙起身往門口奔去,守夜的太監嚇了一跳,梨花姐怎麼了?

    皇后入夜才從保國寺回來,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回到宮裡卻見戒備森嚴,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梳洗完畢,坐在窗前細細回想,她還不知道皇上被刺一事,只是已經猜想到幾分,能讓林海海瞬間臉色突變的人只有皇上,只是她是如何得知的呢?就算皇上出事,她和她一同坐在風車內,既無人稟報,亦無任何跡象,她緣何便得出一句「他出事了」?

    貼身宮女如琦進來稟報:「皇后娘娘,太后宣您過去!」皇后一凜,果真是出事了,現在這個時分,要是沒事,太后早已就寢。她淡淡地說:「更衣!」

    皇后沉穩地邁著步子,心裡思索著太后深夜召見會是何事?月色如水,緩緩地流淌在碎石路上,樹葉在夜風中灑灑作響,地上佈滿殘紅敗綠,皇后心中暗暗歎息,在這後宮之內,見慣了風起雲湧,只怕都不如這一次來得猛烈吧。

    巡邏而過的侍衛見到皇后,前來請安,皇后面容淡雅,舉止優雅,說:「都起來吧!」侍衛隊長帶頭站了起來,抱拳道:「娘娘,讓卑職們護送娘娘吧!」皇后不言語,只是微微地點點頭,繼續往前走著。侍衛跟上,一個個如臨大敵。皇后見此陣勢,不由得輕顰峨眉,想問,卻知道不會問出個所以然來,現在只有希望林海海平安回來吧,至於皇上,她並無太多的感情,只是他在一天,她便是當朝皇后,週遭的小國還是有一定的忌憚。

    慈安宮燈火暗淡,只有寢宮裡亮起微弱的燭光,皇后緩緩地步進,太后端坐在躺椅上,面容蒼白,敏銳地看著皇后,皇后心中暗暗一驚,連忙行禮,「臣妾見過母后,不知道母后深夜召見,所為何事?」

    太后不並言語,半響才長歎了一口氣,說:「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皇后一愣,:「不知道母后所言是何事?」太后端詳她半刻,緩緩說:「皇后,你當哀家果真是老糊塗嗎?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當哀家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沉痛,皇后心中悲慼,這個老太太,一直是很疼愛她,想當初自己遠離國土,遠離親人,在這陌生的國家,可以說是舉目無親,是這老太太一點一滴地溫暖她冰冷麻木的心。她緩緩走到太后身邊坐下,握住她冰冷的雙手,說:「母后莫要過分擔憂,臣妾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何事,只知道豫觀被人抓住了,皇上帶人去營救!」皇后此言出於好意,她自己也知道並非事實,只是握住太后顫抖的雙手,她能體會到老人家心中的擔憂和恐懼,林海海雖說是兒媳,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骨肉,縱然擔心也不會過於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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