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身懷絕世武功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她身懷絕世武功
楊紹倫神情端正,說:「請放心,如若你不願意聲張,我絕不會透露半句!」君無戲言,楊紹倫金口一開,白子微微點頭,「那此番你回去有何解釋?」楊紹倫自負地一笑,朗朗地說:「我無須對任何人交代!」
「如此甚好,本是擔心你的傷勢過重,所以便把林大夫請來,不料你的體質異於常人,一天的時間竟好了八成,看來我的新藥有奇效啊,這也是你的造化!」白子說。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無緣無故的怎麼就來了這裡,原來是高人送我來的!」林海海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你們先在此歇息一宿吧,明天等天晴了,我再送你們出去。」白子看了看林海海,語氣中有些忿然。在此留宿一宿也是她的意思,他不太情願,剛剛要不是他恰巧來到,只怕事情就複雜了。其實他不瞭解林海海的想法,她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相反,她很理智,也就是這種理智,讓她知道以後和他相見只能是隔著一道鴻溝。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戀愛中的女人,當一個女人在熱烈的愛著一個男人,而又不能在一起的時候,她會有一種淒然的不顧一切。但是這僅僅是一時間的想法,當她得到過,經歷過,她才會心足,才能笑著面對以後的淡漠。她想要的僅僅是一個晚上,想把自己一生的愛戀都凝聚在一個晚上。白子並不理解,事實上連林海海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只是她很需要這樣一個晚上,來說服以後的孤單寂寞。長這麼大,第一次為一個男人心悸,心動,心酸,心痛,她不是聖人,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她無關,原本她就不該把一切攬上身,只是既然都已經開了頭,便要做到底,她有太多的事情沒做完,那些可以簡單地稱為事業吧,在事業和愛情間,只能選擇事業。這就是女人的悲哀,男人從來沒有為這些事情而煩惱。
楊紹倫似笑非笑地看了林海海一眼,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此刻的他是滿足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白子頃刻消失在兩人的眼前,林海海見慣不怪了,楊紹倫卻被震住了,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卻暗暗驚駭,這個還是個人嗎?
林海海心底有些微酸,他聽出了白子的憤怒,他是在責怪她的不理智,她昂起頭,努力睜大眼睛,把滿眶的淚意倒流回去。楊紹倫一驚,牽過她的手,盯著她問:「怎麼了?」林海海柔柔一笑,說:「開心啊,我們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相處,我很滿足!真的,我很滿足!」她怕他不相信般反覆地保證著。楊紹倫看著她眼底的失落,心裡如同沉到那暗無天日的海底般冰冷刺骨。他是一個皇帝,天下的女子巴不得爬到他床上來,但是他要的,僅僅是眼前的女子,偏偏,她不屬於他的,於是偷得這一天的時間,把他樂得無法形容,卻不知道,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林海海勉強一笑說:「說好要好好過我們的一天的,不許憂傷,免得破壞我們的回憶。」
楊紹倫看著她強笑的容顏,昏暗中波光流轉,說不出的淒然悲慼,心中刺痛,狠狠把她擁入懷中,心酸蔓延至眼眶,他竟是微顫著說道:「你說得對,我們時間不對!」林海海閉上眼睛,,兩行清淚落下,她可以裝作很堅強,她可以裝作無所謂,但是當分別就怎麼赤裸裸地擺在眼前的時候,所有的偽裝都被撕碎,她終究只是個尋常女子。
用一晚去換一輩子,她仍能笑著說滿足,那是她在自欺欺人,他也一樣。只是,沒有更好的辦法,要是理智起來,他們連這一晚都不會有。所以,是該含笑說滿足的,只是臉上的淚和心底的酸楚一樣,止不住!
雨已經漸漸停歇了,陳落青和一幫侍衛不知疲倦地搜索,不放過一寸土地。他們全部都淋了雨,中午開始便沒吃飯,體力大量透支,很多人都有支持不住的跡象了。林海海要是親見這情形,估計她不會貪戀一夜的溫情。
鄭封看了看天色,已經漸漸暗了,空中大量的雲迅速散去,空中便又潔淨起來,暮色四攏,寒鴉淒鳴。時間漸漸流失,皇上必定是受傷了的,在這懸崖底被大雨淋了一天,什麼情況可想而知。他心裡愈發焦急起來,幾乎便想躍下這懸崖搜索。此時他忽然想起林海海,以她出神入化的輕功,要躍下懸崖應該是輕易而舉的事情。他一拍腦袋,立刻飛奔上馬,他已經知道林海海回了王府,此刻只有盡快趕回王府找到林海海,請她來救皇上。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樹木如拉佈景般向後面迅速消失,鄭封此時唯一的希望便在林海海身上,放眼天下,能救皇上的,只有她。
夜色低垂,喜宴上觥籌交錯,鼓樂齊奏,出入的下人絡繹不絕,臉帶歡喜。楊涵倫身穿紅衣,滿臉的喜慶,不斷地向賓客敬酒。太后早被扶進後堂休息了,梨花緊緊跟隨,一步不離。太后一離開喜宴便臉色蒼白,身子發抖,跟在太后身邊幾年了,多多少少知道太后的性情。一向剛毅的她如果不是遭受了極大的打擊,絕不會如此失魂落魄的。梨花不敢問,只能半步不離地伺候在側。
鄭封棄馬躍下,直奔內堂,卻在迴廊處被侍衛攔住,鄭封大怒,正欲發火,侍衛卻說:「鄭統領莫惱,王爺說了,要是有事情找他請去書房稍候,卑職前去稟報,王爺即刻便到。」
鄭封抹去額上的汗水,自己確實大意了,文武百官在此,要是走漏了風聲只怕事情要鬧大了。還是六王爺夠冷靜沉著。他低低地說:「我要找王妃!」侍衛驚訝地看著他說:「王妃自早上和皇后去保國寺上香便沒有再回來,聽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王妃被人擄走了!」鄭封急了,一把拽住侍衛的衣領,質問道:「知道是何人做的嗎?」侍衛被他拽得透不過氣來,連忙說:「現在還不知道,皇后因為大雨被困在保國寺,到現在也還沒回來!」鄭封眉頭一皺,放下他,大步流星向門口奔去,侍衛一脫身,看著鄭封的背影,這事還是稟報王爺為宜。
鄭封策馬向保國寺奔去,皇后一整日都呆在保國寺裡不出來,六王爺派人來說,由於王妃失蹤,希望她能暫時留在保國寺,等賓客散盡才回來。她自然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反正也不喜歡那熱鬧喧鬧的場合,呆著著保國寺倒還清靜,只是不知道林海海平安否。雖然猜測到她是自己離開的,但是不敢肯定,一日不見她回來,心中便不得安寧。
桂花怯怯在門口稟報:「稟娘娘,鄭統領求見!」皇后眉頭立舒,說:「快請!」鄭封衝進來,單膝跪地:「參見皇后娘娘!」皇后看著一臉焦急的鄭封,心裡慢慢沉了下去,說:「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娘娘!娘娘,林大夫被擄前可有什麼異樣?」鄭封始終不相信她是被人擄去,她的武功高深莫測,就算頂尖的武林高手在她面前也不過是一招半式的事情。唯一的可能,是她自己走掉,和皇上被刺案有關嗎?
皇后示意桂花出去,桂花退下,並把門關上了,兩人由於《白娘子》這齣戲已經熟悉,禮數也嫌多餘。皇后說:「今日早上,我們一同在馬車上好好的坐在,誰知道她突然說了一句他出事了,便下了馬車,入林後便不見人了!」
鄭封鬆了一口氣,是她自己走的,只是她口中的他是誰呢?誰出事了?是皇上嗎?她是為了救皇上而私自離開的嗎?鄭封心中忽然安定了下來,他告別了皇后,趁著夜色策馬奔回了搜索的地點。
陳落青已經失去了理智,像只無頭蒼蠅般四處亂闖,鄭封猶豫半響,走上去拉開他,說:「陳將軍,借一步說話!」陳落青抬起頭,全身濕漉漉,頭髮散亂,雨水順著臉頰一直流,整個人狼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