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官兵大鬧臨海醫院 文 / 過路人與稻草人
第九十九章官兵大鬧臨海醫院
劍看了看她,問:「您是王妃?您是朝廷的人?」蕭的眼神有些複雜,過慣了平凡的日子,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要是再捲進是非裡面,是無可如何都不願意的事。只是師傅對他們有饒命之恩,要是她出聲,那自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林海海看出他們眼裡的擔憂,認真地說:「不要管我其他的身份,每一個人生活在世界上,總有許許多多重複矛盾的身份,摒除一切,我只是你們的師傅,一個大夫,種植草藥的女子。你們只要記住,我們內心是嚮往和平的,假如我們有一天要上戰場,我們也是為了和平而戰!但是我會向你們保證,我會盡我全部的力量爭取和平!」林海海這番話說得鄭重,蕭和劍均感動不已,說:「我們此生願一直跟隨師傅,師傅有話,但凡我們有半點不聽,就叫我們天打五雷轟!」林海海笑了,他們的內心其實真的很樸實,有那麼好的弟子,她很滿足!
林海海回到醫院被一院的男孩嚇住了,起碼五六十個,不過此時正值用人的時候,歡迎啊!她笑不攏嘴。不過這些可是童工,只能做些輕鬆的工作,要是有些彪形大漢那就不一樣了。不過,不可要求過高,大漢的工錢是很貴的。
喚來清風讓她帶人上山,至於小香則跟吳大嫂住一個屋,院子很大,後面搭建了很多木棚,以前是弟子們居住的,現在弟子大多上山了,空出了許多地方。林海海打算改建一下做病房。
為吳大嫂的丈夫診治了一下,他之所以休克是因為早有病在身,一直得不到適當的治療。不過,他的病倒也不是什麼大病,為何會拖延了這麼久呢?想必只有那寶元堂的大夫才能作答,拖延病情,延緩恢復時間,這也是現代一些不正規醫院和診所常見的賺錢伎倆。
「師傅,不好了,外面來了很多官兵,是寶元堂的大夫帶來的,一來便要找咱的負責人。」清風撞進來,驚慌失措地說,官兵啊,他們這些平民百姓怎麼會不害怕。
林海海心裡大叫好,正想去好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地走了出去。
十幾個官兵來勢洶洶地在大堂轉悠,病人都嚇得不敢動,御醫坐在一旁,氣定神閒的喝著茶,林海海早就吩咐下來,要是有官兵找上門,先不要亮身份,等把幕後撐腰的人問出來再說。只是要他們這群斯文人裝烏龜,他們裝不出來。
林海海看著劉大夫,冷笑著說:「是什麼風把我們劉大夫吹來了!」
劉大夫輕輕捏住鬍子,眼裡射出狡猾的光,奸笑著說:「林大夫,是你自己說要包庇那詐騙犯的,也就是說你是共犯,不要說我不給你情面,只怪那日你把話說得太滿了。」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臨海醫院,不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可是有靠山的!」林海海故意囂張地說。
那帶頭的官兵大笑著說:「哈哈哈,任你什麼靠山,得罪了寶元堂便是得罪了京兆尹,哼,廢話少說,跟我會衙門裡走一趟吧!」
「京兆尹?寶元堂是京兆尹開的?」林海海故作慌亂,雖然她不懂這裡的律法,但是也知道有一條,凡在朝官員不得直接或間接經商。這個首都市長未免太膽大了吧。
「說出來不怕嚇死你,我們身後何止京兆尹一個,連陳尚書……」
「劉大夫你太多話了!」官兵立刻厲聲喝止,劉大夫驚覺自己差點說漏嘴了,巍巍地退立一旁。
「兵部尚書陳大人,聽說他的女兒即將要嫁人王妃做側妃了!」林海海淡淡地說,陳尚書也參與了。
「哼,說是側妃,但是京城誰不知道王爺的正妃早就被放逐到北苑了,陳小姐一嫁過去,身份和正妃一樣!」官兵得意洋洋地說。
「是嗎?於是你們醫館就有恃無恐對嗎?欺騙病人,拖延病情,提高藥價,如果我沒猜錯,一直在後面哄抬藥價的便是你們這幫人!」林海海抬高聲音說,生平最恨的就是把病人當成顧客來屠宰的不法醫生。
「哼,不見棺材不流眼淚,你不要怪我們,帶走!」立刻上來幾個士兵,夾住林海海便走,御醫們立刻拍台而起,林海海打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聲張。
「慢,帶走也得說出一個理由來,她到底犯了哪條王法?你今天不給我說出個道理來,就甭想在我醫院裡把人帶走。」李君越適當地出來接戲。
「官家做事,也是你一介平民能干預的?立刻讓開,否則我連你也一併抓了!」那帶頭的官兵神情兇惡地盯著李君越,不識好歹的賤民。
「你倒是敢?我爹是誰你知道嗎?你要是敢把我抓了,我爹立刻請嚴相爺把你們這群龜蛋辦了!」李君越氣焰高漲地說,囂張的氣勢讓林海海失笑,這小子戲演得不錯。那幾個士兵立刻放開林海海!
「你爹認識嚴相爺?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我們也替相爺做事的,敢問公子,令尊翁是哪位?」官兵的態度前倨後恭,巴結的神情讓林海海生厭。李君越和林海海對望了一眼,果然是他,要追查便有線索了。
「我爹就是城郊的李員外,他可是和相爺有過一面之緣的!」李君越得意洋洋地說。
官兵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李君越大喊:「來人,把這兩人一併拿下!」
林海海坐在桌子邊,冷冷地看著欲動手抓人的官兵,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一口水,官兵看著她氣定神閒的樣子,反倒震住了,帶頭的大喝一聲說:「抓啊,帶走!」
林海海靜靜起身,說:「有什麼事情找我說!」王大人還在病房裡,李君越不能走。
「哼,講條件?你有什麼資格命令官爺做事?臭丫頭,別給臉不要臉!」帶頭的官兵欲伸手捏住林海海的下巴,林海海一腳踹過去,他立刻倒地痛嚎起來,一邊嚎一邊叫:「把這個賤人給我拿下,爺要好好地治治她。」
林海海把從桌子上拿起一隻茶杯,怒擲於倒地的官兵面前,冷冷地說:「你們敢?京兆尹憑什麼抓人?」
此話一出,倒把在場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個鬥雞眼的官兵底氣不足地凶:「大膽,居然敢對白大人無禮,信不信我立刻鎖了你?」
「對你們白大人無禮又怎麼了?身為父母官,應是百姓的僕人,所思所想應是為百姓謀福祉!」林海海面目寒霜,氣勢渾然天成,一改剛才小心翼翼的模樣。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鬥雞眼有些驚慌地問。身後那十幾個人也被嚇得腿軟,這女人凶起來讓人很是害怕。
劉大夫在一旁看出了端倪,走到那倒地的官兵身邊,把他扶了起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官兵懷疑的眼神在林海海身上轉來轉去,問:「你叫什麼名字?」語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囂張,倒有幾分的膽怯和試探。
「我不是什麼人,只是你們官商勾結,哄抬藥價,欺瞞病者,拖延病情,如此喪盡天良,是誰都能舉報你們!」林海海此話說得大義凜然,在場的病人無一不高呼「好!」
「哼,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拿下!」帶頭的惱羞成怒,立刻下令。
林海海給了李君越一個眼色,李君越會意,點點頭示意她放心。一眾官兵押著林海海走了出去,林海海絲毫無懼的神色倒是讓押解的人甚是佩服,都說這位林大夫是個好大夫,只可惜和白大人作對,白大人是何許人啊?是能隨便得罪的嗎?
「李師叔,有問題嗎?」陳御醫有些擔心地問李君越,李君越淡笑著回答:「放心吧,沒事的,她鐵了心要打擊這幫奸商貪官,不然她心裡總是不安!」最瞭解她的還是李君越,只是能查探到些什麼呢,明天可就是六王爺大婚了,她要出席的,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只盼她能查出個子丑寅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