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天命之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 翻版梁祝 文 / 莫老爺
第一百三十五章翻版梁祝
莫菲菲眼睜睜看著沈天啟飛快解開包袱，掏出一瓶酒全灌了下去，心想你有那麼渴嗎喝這麼急幹啥，然後就想提醒他包袱裡面還有開水，不用把酒當水喝的。
誰料沈天啟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喝完那瓶酒之後，沈天啟把瓶子隨手一扔，就紅著眼朝莫菲菲撲了上去！
……
……
歐也，酒後亂性把莫菲菲華麗麗的推倒咯——那是不可能滴！眾位看官們失望了吧？
當然沒有推倒。沈天啟坐回莫菲菲身邊，兩手搭在莫菲菲肩膀上，扳過她的身子使她的眼睛與自己直視著，輕輕說道：「浩凡，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
莫菲菲在他飽含情感與掙扎的雙眼注視下，忽然覺得有一絲緊張，她有預感，沈天啟將要說的話一定會給她不小的衝擊。
「嗯，說吧，我在聽。」
沈天啟的眼神悠遠，明顯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只剩那低沉的呢喃在莫菲菲耳邊迴盪：「戴著面具活了十七年，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真正歡笑，直到有一個人無聲無息走進我的內心。他不被世俗的觀念所約束，能用平和的心對待達官貴人和凡夫走卒；他知識淵博，告訴我很多從未聽說的故事；他對生意有驚人的見解，讓我心中佩服；他總是樂觀向上，默默影響著身邊的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看到他的笑我的內心就充滿歡喜，離開他，我的內心就一片空虛。平生第一次我有了這麼炙烈的情感。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承認，原來我早已愛上了他。我拒絕了前來提親的所有女子，是因為我早已心有所屬。愛上他實在是太過驚世駭俗，不會被世人容允，原以為我可以把自己的心隱埋一輩子，終究還是忍不住，請原諒我的自私……」
雖然沈天啟沒明說「他」是誰，但就是傻子也知道了他說的是人是面前的莫菲菲，更何況，莫菲菲又不是傻子。原來沈天啟愛的一直是她，沒有別人！忽然面臨幻想過的意中人表白，莫菲菲不僅沒有驚喜萬分，反而越聽越心驚，越聽越心涼。她忍不住想仰天大罵：「老天爺，你tmd是不是和我有仇啊！先是把我弄到這個落後的古代，又讓我收穫哭笑不得的愛情，你到底想怎樣啊！」
原因無它，莫菲菲從這長段表白中抓住了一個她自以為的核心重點：沈天啟愛上的是莫浩凡。關鍵是，莫浩凡他，他是一個男子啊！這算不算自己作繭自縛？很明顯，沈天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但是該死的，他明顯心甘如飴的樣子。莫菲菲清楚，像沈天啟這種心志堅定的人，認準了一件事情是很難動搖的。聯想到連嬌艷如秋芙蓉都不能得到他的半分青睞，是不是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沈天啟是一個同性戀者？
現在誰敢跟莫菲菲說古代人思想保守肯定會被她一巴掌拍死。
先是發現深不可測的雲先生是個雙性戀，然後又發現乖寶寶沈天啟是個同性戀，難道這世道優秀的男人心理都不正常的嗎？
雖說自己不歧視同性戀，還看過許多漫畫電影比如《絕愛》、《藍宇》、《斷臂山》之類的，看的時候抱著欣賞的眼光覺得挺好看，甚至後來還在死黨的慫恿下去過同性戀酒吧。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的呀！現在自己變成了主角之一，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她不要做小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腦海裡浮現出bl電影忽然，那個承歡的小受抬起頭來滿足的朝觀眾笑了一下，那面孔赫然是自己。這種畫面太可怕了，想到這裡莫菲菲覺得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沈天啟看著莫菲菲聽了他的話後表情忽紅忽紫，最後還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禁抿上了嘴。果然，浩凡還是不能接受一個男人愛上他的事實。他以後會看不起自己，對自己避而遠之吧？這個結果早就猜到了，為什麼還是忍不住想去嘗試呢，貪心果然要遭到報應啊。
他的雙手難過的從莫菲菲肩膀上滑了下來，只覺得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捶打著他的心臟，胸口那裡彷彿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痛徹全身。
「就當我是醉後之語，你假裝沒聽過罷……」沈天啟沙啞的說，妄圖保持自己的最後一分自尊。
莫菲菲回過神來，下意識回道：「既然都已經聽到了怎麼能假裝沒聽過呢。而且醉後之語從何說起，你難道沒發現剛才喝的是山楂果酒嗎，就是再喝幾十斤也不可能醉來著……」
「你……」沈天啟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惡，只恨不得掐住他的小脖子狠狠搖幾下。此時惱羞成怒的感覺倒戰勝了內心的苦楚。
「蝴蝶谷到了，少爺、沈公子下車吧！」好在這時候小林子喊了一聲，正好打破了車內的尷尬。
兩人只好收起了滿腹的心事跳下車來。
眼前的美景讓人心曠神怡。他們此時正站在山腳下，抬眼望去，四面山坡都覆滿了星星點點的鮮花。紅的是杜鵑，紫的是薰衣草，黃的是野菊，彷彿是萬丈仙人織就的錦緞，被隨意從天上扔到這裡，艷了青山，香了蝴蝶。更高處，是鬱鬱蔥蔥的綠樹，裡面隱藏著點點飛簷，想必是那些富人們避暑的山莊。
「好漂亮啊！」莫子芹歡快的朝山上跑去，所過之處驚起無數慌亂的蝴蝶。它們從花朵中閃起來，在空中翩飛，交織成迷亂的畫。過了一會覺得沒有危險了，便又去尋找鍾愛的那朵花，愜意的棲息在上面。
果然是有名的踏青場所！一路上去，經過好幾撥才子佳人。他們這一組五男一女的組合倒也吸引了許多探詢的目光。打頭的兩位公子一位氣宇軒昂，另一位雖矮了點，但那充滿活力的雙眸為不算出彩的臉增添了無數魅力。他們身後一對英俊的雙胞胎兄弟正圍著一位十二、三歲的可愛小姑娘，其中一個輕鬆的背著碩大的包袱，最後面跟著位一看就是小廝的清秀僕人。
看穿著就知道這隊人肯定是富貴人家。所以，出現如下情景一點也不奇怪。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些口渴，正好我們的水喝完了，可否借點水給我們？」一個梳著兩條大辮子的圓臉丫鬟拿著個空壺，目標對準沈天啟問。莫菲菲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發現幾步外有位嬌弱的小姐正在用小手絹擦汗，巧笑倩兮，巧目盼兮，真真是個美人。
很明顯，小丫鬟希望沈天啟望過去後對自家小姐驚為天人，然後伸出援手，藉著一來二去，跟著生根發芽，最後開花結果。
沈天啟心裡正煩著呢，哪裡有心思理睬這種事，他看也不看那丫鬟一眼彷彿沒聽到一樣目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徒留可憐的丫鬟還舉著水壺不知如何是好。還是厚道的小雪趕緊從包袱裡撥拉出裝了幾斤水的牛皮水袋，勻了一些水給那丫頭，然後笑笑趕緊跟上去。
走過去後，莫菲菲回頭瞥見那美女惱怒得幾乎把手裡的帕子絞爛，圓臉丫鬟正陪著小心好聲安慰著。
慘了，這麼漂亮的女子示好都不能讓沈天啟看一眼，看來他要在路上一條道走到黑了，莫菲菲更加鬱悶，心情萬分沉重。
身後四人都發現了沈天啟與莫菲菲的不對勁。來的時候兩人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怎麼現在兩人都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機靈鬼莫子芹一想，猜測定是剛才兩人在車廂內發生了什麼不愉快。待一行人走到鮮花稀少的平坦高處，她眼前一亮：「好了，我們就在這午餐吧。小林子，你和小雪負責把餐布和吃的擺好，我和大雪到附近逛逛，我們一刻鐘後回來。大哥，沈大哥，聽說蝴蝶谷裡有一種罕見的蝴蝶蘭，開的花朵比真正的蝴蝶還漂亮呢，傳說找到蝴蝶蘭的人就能得到幸福，不如你們也去找找吧，找到了摘給我。反正擺東西要一段時間，等著也是白等！」說完，她不由分說的一手推莫菲菲，一手推沈天啟，擺明要他們幫忙尋找那傳說中的蝴蝶蘭。
兩人無奈，只好相攜朝花叢中走去。
待他們走了幾步後，莫子芹鬼鬼祟祟的跟著，打算偷聽下他們會說些什麼。不料一隻大手從後面揪住她的衣領，把她一把提了起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摻和。」
莫子芹手舞足蹈掙扎未遂，眼睜睜看他們走遠，忍不住破口大罵：「死大雪，臭大雪，我才不是小孩子，有本事你放下我我們單挑……」
莫菲菲與沈天啟兩人一路無言漫無目的在花中走著。
一人在前，臉罩寒霜，這是表白失敗不知道該如何與莫菲菲相處的沈天啟。
一人在後，苦惱萬分，這是心裡正在想著用什麼方法來扭轉沈天啟錯誤性觀念的莫菲菲。一定要扭轉，不然自己多可憐啊，總不可能一輩子以男裝示人吧。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說同性戀的感情比異性更忠貞，想讓他們喜歡女人很難。對了，首先要找準病根，問清沈天啟為什麼喜歡男人，是小時候受家庭影響還是曾受到過女人的傷害？對症下藥很重要。
正在胡思亂想時前面的沈天啟不知為何忽然停了下來，使止不住腳步的莫菲菲狠狠撞到了他堅硬的背上。
「哎喲！」莫菲菲吃痛的叫了一聲。
「痛嗎？我來看看。」裝酷中的沈天啟急忙轉身，自然而然心疼的一手固定住莫菲菲晃動的頭，一手輕輕揉著她發紅的鼻子。
花海中，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的溫柔凝固成了一幅唯美的畫面。
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可以是這樣呢！莫菲菲深深沉醉在他深情的雙眸裡，許是氤蘊的花香太過於迷人，許是周圍寂寂無人壯了她的膽子，她沒有推開沈天啟，問出了自己現在最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喜歡上我呢，是因為只喜歡男人還是曾被女子傷害過？我看你對美女都不屑一顧的樣子。」她還念念不忘自己要「治癒」沈天啟的雄心壯志。
沈天啟的臉一紅，沒想到莫菲菲居然問得那麼直白。但是，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你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我不是只愛男人，更沒受過什麼女人的傷害。只不過，我第一次愛上的那個叫莫浩凡的人，他正好是個男子罷了，無關性別，我愛的只是他本身，他的獨一無二。雖然無奈，但是我亦無悔。如果換作別人，不管是男是女我都不會有這樣的深刻的感覺罷！」沈天啟娓娓道來，眼裡的柔情彷彿能滴出水。
莫菲菲的嘴巴越咧越大，淚水止不住的流了出來。原來，沈小子對自己的愛居然有那麼深，他不是同性戀，只是因為他愛的自己正好是個男兒身罷了。原來，人高興到極至的時候真的會流淚。原來，他們兩個真的很傻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
「浩凡，浩凡，你怎麼了？」沈天啟驚惶起來，不知道莫菲菲為何會咧著嘴猛流淚，還以為她是剛才一撞把頭給撞傻了。
莫菲菲放縱自己沉浸在萌動的心情之中，幾分鐘後，她才回過神來，風牛馬不相及的說：「我來給你說個故事吧。」
雖然有點莫名其妙，沈天啟還是點了點頭。
「從前，浙江上虞的祝家莊有個女孩叫祝英台，小名九妹，她一心想到杭州求學。但是遭到家人反對，最後她的父親祝公遠拗不過愛女的要求，同意祝英台女扮男裝，並由丫環銀心扮作書僮相隨。走到杭州草橋門外的時候，她邂逅了也是來杭求學的青年書生梁山伯與其書僮四九。初次見面，梁山伯和祝英台兩人就談得很投機，當場結拜為兄弟一起到了萬松嶺的萬松書院。
同窗三年，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梁山伯始終不知祝英台是女兒身。後來，祝英台接到家信促其速歸。她鍾情於梁山伯，但又不便明言，只好將白玉扇墜請師母轉交梁山伯，作為愛情信物。
離別時，梁山伯送行，一路上祝英台多次向梁山伯暗示了自己的情意，但忠厚老實的梁山伯始終未悟。兩人行經鳳凰山時，祝英台表示家有小九妹，願為山伯做媒，望他早來祝家。
祝英台回家後，就被父親許給太守之子馬文才。她據理抗婚，但無奈父命難為，最後只得被迫答應。
在出嫁前，梁山伯遊學歸來，想起去看看祝英台。來到祝家後，祝英台紅妝翠袖，羅扇遮面，前來相見。梁山伯方知其為女子，悔恨不已。又得得知祝英台已聘馬氏後，柔腸寸斷，悲痛至極。兩人臨別立下誓言：「生不能成婚，死也要成雙。」
淚別後，梁山伯抑鬱成疾，不久身亡，葬於村西胡橋。英台聞訊悲痛欲絕，決意以身殉情。出閣當日，堅持要經胡橋祭奠。轎至胡橋樑山伯墓時，祝英台上前祭弔，慟哭撞碑，突然雷電大作，風雨交加，霹靂一聲墳頭開裂，英台縱身躍入墳中。
不久雨過天晴，彩虹高掛。一對美麗的彩蝶從墳中飛出，一起自由的在碧空中翩翩起舞，人們說，那對彩碟就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化身。後人還編寫了優美的曲子紀念這段感人的愛情。」
故事說完了，莫菲菲輕輕對沈天啟哼唱起《梁祝》，不言而喻。
這下咧嘴的人換成沈天啟了，他語不成聲顫抖的問：「你、你意思是說，你其實與祝英台一樣？」iq絕對超過180的沈天啟一下子就領悟了莫菲菲講這個故事的意義。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認識了，愛了近三年的莫浩凡居然是個女子！
一下子，許多已經遺忘的細節浮現出他腦海：難怪浩凡不管多熱都穿高領的衣服，難怪在野地裡洗澡的時候他總是避著別人，難怪從沒聽說他喜歡哪個姑娘，難怪以前大雪都有意無意阻止他們兩人單獨在一起，難怪他的身子看起來那麼芊細……自己真是腦袋進水，為什麼這麼明顯的事實就看不出來呢？都怪京城裡那些喜歡抹粉的公子哥太多了，說到底，是自己從來不敢想做出這麼多驚人舉動的會是個女人，這個年代的優秀女子實在是鳳毛麟角。
莫菲菲堅定的點了點頭：「記得嗎，我曾想向你介紹堂妹莫菲菲，其實那就是我的真實身份。」
然後，她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一向沉穩的沈天啟擁抱著她猛然旋轉起來。可以看出，他內心的驚喜取代了一切，已經用言語難以表達這種心情。
不知道旋了多少圈他還不累，莫菲菲頭昏眼花，覺得周圍的花花草草全部變成了幻影，只好捶著他的肩膀讓他停下來。
沈天啟停了下來，卻還是緊緊摟著莫菲菲不放。這一刻，他渴望了太久太久，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心愛的人擁在懷中，多久都不夠，他有太多的話要問她，比如說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比如說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
但是此刻，語言顯然已經多餘。沈天啟沒有犯傻，他低下頭，果斷的把自己的唇覆蓋上那抹充滿誘惑的嬌艷。
……
……
「老大，回來吃飯了！」直到小雪運功遠遠大喊了一聲，打斷他們的親熱，兩人才不捨的分開。
「等會，你可別表現太親熱啊，不然大家會感覺怪怪的。」
「知道啦。」
「還有，待會不許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
「知道啦。」
「快到的時候你要放開我的手，別讓他們看見了。」
「知道啦。」
沈天啟看著囉囉嗦嗦的莫菲菲，越看越可愛，忍不住又想把她擁到懷裡狠狠蹂躪一番。
還好，到了眾人面前，他終於收斂起來。但是傳染了莫菲菲狡猾因子的莫子芹，已經看出自己姐姐與沈天啟之間與之前的不同，兩人明顯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嘛。她不禁為自己剛才的撮合而得意。
吃過飯後，在莫子芹的撒嬌下，一群人決定分頭去為她尋找傳說中的蝴蝶蘭。
自然，沈天啟堅決支持。只要能單獨與莫菲菲在一起，做什麼他現在都不反對。
兩人說說笑笑一路打鬧，壓根沒把心思放在什麼找蝴蝶蘭上。
走到一處僻靜的山坡，沈天啟又待實施「非禮」，兩個熱戀中的男女，對這種美妙的感覺簡直食髓知味。
「別鬧了，下面有人。」莫菲菲眼尖的發現下面山谷中有個男人匆匆而過，而且依稀彷彿有點眼熟的樣子。
「不管他。」
莫菲菲翻白眼，現在才知道原來沈天啟是個無賴的人。
越看越眼熟，莫菲菲野蠻的一把推開沈天啟，朝下面谷中扯著嗓子喊道：「阿勇，阿勇！」
只見那個身影趔趄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頓了兩妙，然後開始發足狂奔。
「別跑，你別跑！」莫菲菲想追，無奈腿短，她急忙推了一把身邊慾求不滿的沈天啟，命令道：「你快點幫我把他攔下來！」
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是沈天啟半分也沒有猶豫，他一提氣，從花朵上掠過，飛快的追了上去。
有輕功真好啊！莫菲菲羨慕的感歎了一秒鐘，然後趕緊找路追下去。
那不是在船上被自己纏得不厭其煩的阿勇嗎，他是裂焰的人，按他以前的說法他所在的朱雀堂應該是在南方活動的，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有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