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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生財有道(下) 第一百章 明目張膽亂套消息 文 / 莫老爺

    第一百章明目張膽亂套消息

    回國的行程一帆風順,經歷過這一系列暗殺之後,莫菲菲才真切感受到平安即是福的道理,再也沒有什麼比能安安穩穩高枕無憂的睡大覺更讓人心曠神怡的事了。有時候在船上溜躂一圈之後,幻想那滿船的貨物回國就會變成一疊疊的銀票,做夢都會笑醒。

    沒事找阿勇聊個小天,向他明目張膽全方位的刺探裂焰的信息是莫菲菲現在的一大樂趣。她一直想不通為何雲先生在和她作對的同時又派人保護她。既然琢磨不明白,不如抓緊機會多瞭解一些裂焰的資料,兵法上不是說知己知彼方能百勝不殆麼。

    搞得阿勇現在一看到莫菲菲就頭疼不已,保護三老闆是他現階段的最高任務,所以,他自然不能在任何情況下對目標動粗。哪怕他真的很想一巴掌把喋喋不休的莫菲菲拍飛但也只能強忍著。那個人又來了又來了,每當自己稍微一閒下來,身邊就會出現這個無所不在的三老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很有當密諜的潛質呢。

    洗菜的時候,他在旁邊問:「阿勇,你說朱雀堂是裂焰的一個分部,那麼還有其他哪些分部啊?」

    吃飯的時候,他在旁邊問:「阿勇,你真的叫阿勇嗎?據我猜測這肯定是你的假名,身為殺手,你一定有個很酷的名字吧。我們這麼熟了你都不能告訴我嗎?」

    晚上在甲板上納涼的時候(這個時候阿勇最痛苦,因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說自己要忙請三老闆移開尊駕),他在旁邊問:「阿勇,把船上你的其他同夥都介紹給我認識吧,我對傳說中的殺手長什麼樣真的很好奇呢,你心,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就是躲在房間裡不出去也不行,三老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只要還沒到睡覺時間,他一定也會追到房間裡來,繼續魔音灌腦般的逼問:「做殺手是你的正職,做保鏢是你的副職,你還會什麼特長?你們裂焰除了像你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其他特殊崗位?」

    阿勇覺得自己要瘋了!雖然現在不用提防船上有人來暗殺三老闆,但是他覺得比來的時候整天提防著躲在暗處的「兀鷹」組織殺手還累,簡直要讓他精神崩潰,非常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管不住嘴巴透露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被訓練得心志堅定的他也會不自主為自己曾做過的一件事後悔:早知道,就不該那麼早把船上那些兀鷹的人趕盡殺絕了,要不然,現在自己應該會忙碌於和他們交。

    被莫菲菲糾纏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日後阿勇通過這件事,研究總結出一種新的逼迫口供方式:把需要問話的人綁在小黑屋裡,拿強燈照著,也不用刑,只派個人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翻來覆去的問一些問題,犯人想睡就把他弄醒,繼續喋喋不休的問。兩天過後,饒是在油鍋皮鞭烙鐵中都沒屈服的堅強漢子,也會老老實實招供出來。為此,阿勇還獲得裂焰年度最佳刑法創新獎,獎勵是:能參加堂主級別頭目才能列席的年度會議,並得到首領雲先生的親自表彰。那個時候,他心裡充滿的都是對莫菲菲彭湃的感激,如果不是莫菲菲,他怎麼會得到這樣的榮耀。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所以目前阿勇不僅對莫菲菲沒有半分感激之情,而是在考慮一個比較切實可行的方案:自己是不是應該冒充被謠傳中的幽靈吃了,跑到別的船上去投奔一起來的井呢?雖然肯定會被那傢伙嘲笑,但是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好吧。他沒發覺在自己內心深處已經把被莫菲菲糾纏當成和死一樣可怕的事情了。

    之所以沒有立刻實施這個計劃,是因為莫菲菲總是在他快要崩潰的時候適時拋出一個誘餌,引誘他繼續說服自己忍耐下去:「你真的不想知道雲先生長得什麼樣子嗎?真的不想知道嗎?我可是和他面對面近距離接觸過的,唉,本來還想告訴你的,你不想聽就算了。」

    對於他們這些裂焰低級成員來說,首領雲先生是很遙不可及的神一般的存在。雖然每個新近人員進組織第一件事就是被灌輸對雲先生的忠誠,但是悲哀的是,他們其實也與坊間那些八卦百姓一樣,只能通過聽說來瞭解首領的事跡,只不過他們聽說的渠道更可靠罷了,是從直繫上司那裡。

    所以,當莫菲菲在有一次無意中提起認識雲先生,阿勇速訊兩眼發光露出一副超級無敵大粉絲的花癡樣之後,她就一直拿這個來對付阿勇的死鴨子嘴硬。

    「好吧好吧,我只告訴你一點點,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我們朱雀堂是裂焰裡專職暗殺的部門,分管長江以南的事務。長江以北有玄武堂負責,接近邊塞的西方是白虎堂負責……」阿勇小心翼翼的挑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料與莫菲菲交換。他之所以有這個膽子的最大原因是,從三老闆的語氣中透露,三老闆不僅見過首領雲先生,好像還和首領很熟的樣子,說話也沒有一般人對首領的畏懼。

    於是,他大膽揣測,三老闆和首領一定關係匪淺,這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上頭命令朱雀堂要不計一切成本保護三老闆。所以他愈發不敢得罪莫菲菲,大不了,惹不起他還躲得起。但是,來自第一目擊人對首領的直接報道,多麼誘人啊∼這可比上司簡單說說首領又帶領著裂焰做了什麼大事取得了什麼成就吸引力大,至少,上司不會告訴自己首領長什麼樣吧。可惡的是,三老闆總是把話分幾截說,一次次的誘惑自己……

    就這樣,幾乎相同的場景每天都要上演。等船靠岸的時候,阿勇幾乎用逃命來形容,堅決而果斷的在第一時間消失在眾人眼前,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好在下船前一刻還有人見過他,所以才沒有流言說他被幽靈吃了。隨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九個船員,但是大家都當成是他們太想家了,一下船就跑回去與親人團聚。後來雖然他們也沒回來,甚至錢都沒來領,也不過是認為他們是受不了出海的苦,再也不想上船了。失蹤事件就這樣不了了之。

    至於阿勇他們是不是還潛在暗中保護莫菲菲,這就不得而知了。

    可憐的阿勇與同夥彙集後,一個相貌普通卻雙眼清亮的年輕人問他:「柳,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病了,讓哥哥幫你看看。」說完就要欺身上來作勢要幫他把脈。

    一直號稱叫阿勇實則叫柳的那個傢伙馬上用豹的速度漂移到十步之外,趕緊說:「鬼,我沒事,只不過頭有點暈想靜一靜。」誰不知道鬼最喜歡以看病之名到處卡油,但是他的醫術又實在很好,所以朱雀堂的兄弟們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在他的魔爪下不斷貢獻自己純潔的小身軀,實在是朱雀堂不得不說的最慘絕人寰的事啊!!!

    柳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到城裡最好的酒樓喝兩盅,慶祝自己逃脫了三老闆的魔爪。話說回來,自己沒有在不知不覺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吧?為什麼自己現在都想不起來具體都跟三老闆說了哪些內容,應該,無礙吧?

    至於是不是真的無礙,那只有天知道了!

    莫菲菲下得船來,發現岸上早有兩個人在翹首等候:面沉如水的沈天啟和弱柳揚風的秋芙蓉。

    秋芙蓉覺得自己已經深深陷入林黛玉的角色不可自拔了,為什麼,自己會有越來越多的哀怨,為什麼,沈大哥總是對自己不冷不熱,為什麼,自己變得喜歡在房裡偷偷一個人哭,為什麼為什麼……娘對自己說,那是魔障,跨過去了,就會海闊天空。可是身旁的這個男人,朝夕相處三個月也沒對自己動情,依然和第一次見面般,把自己當成世伯的女兒,有禮有距的對待。難道自己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

    看著秋水生邁著大步走過來,秋芙蓉不禁衝入秋水生懷中,眼淚吧嗒吧嗒就下來了,哽咽著說:「爹爹,女兒心裡好苦!」

    秋水生沒做多想,只以為是女兒對自己太過掛念,小時候每次自己離海到快回家的日子,這丫頭就每天癡癡傻傻在岸邊等著,第一時間撲入自己的懷抱。多久沒這麼撒嬌了,丫頭不知不覺就長大了啊。

    挽著女兒的手來到沈天啟面前,沈天啟尊敬的施了一個禮問候:「世伯,一路可還順利?」

    「順利,順利,哈哈,這次帶回的東西保管讓你大吃一驚。走,回家,好好吃一頓!」踏上岸,秋水生心情顯然也非常好。

    看著緊隨其後的莫菲菲,沈天啟喉頭一緊:他黑了好多,吃了不少苦吧。

    莫菲菲如果知道沈天啟心裡想什麼,一定會告訴他,苦倒沒多苦,就是多災多難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天啟,我跟你說哦,這次我們可大發了,你沒看到二十二號船上有棵珊瑚,乖乖,差不多有我人那麼高,還有三號船上的那些象牙,雪白雪白的,說好了,這次我要徇私拿一根掛我房間裡……」

    沈天啟覺得,有浩凡說話的空氣真好,連呼吸一口也會讓人心情輕鬆下來。對於浩凡說的話,除了點頭,他再也沒有別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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