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生財有道(上) 第六十四章 少女懷春 文 / 莫老爺

    第六十四章少女懷春

    最近如意公主的心情有點變化不定，公主身邊宮女太監們的日子都不好過，而這都和一個叫莫浩凡的人有關。

    現在，公主就一個人躺在溫暖如春的屋裡，也沒要人服侍，悶悶不樂正與一隻鸚鵡聊天。

    那只鸚鵡正是莫菲菲的小寵物嘎嘎，公主是它的原主人。這段時間莫菲菲對嘎嘎比較冷落，很久沒逗它了，自然沒發現它經常不好好呆在家裡，偷偷溜進宮好吃好喝兼做叛徒洩露自己的行蹤。

    嘎嘎心語：「某人經常誹謗我是叛徒，其實小公主才是我的大主子，你充其量是二主子，我當然對大主子比較重視。最重要的是，公主這裡有我最愛吃的但是只有皇宮才有的地方上貢的堅果，你那有嗎，哼~我做叛徒也是被逼的，有句成語不是叫『鳥為食亡』嘛！」

    莫菲菲當然不知道她這隻小寵物的心思，所以只能繼續做被鳥出賣的人啦。

    公主：「嘎嘎，你說浩凡最近為什麼不給我寫信了呢？」

    嘎嘎正埋頭和一顆瓜子搏鬥，口齒不清（此處屬於亂用成語，因為嘎嘎是沒有牙齒滴）的說：「他是壞蛋！壞蛋!」

    公主憤憤走上前去鳥嘴奪食：「不許你說他壞話。」

    嘎嘎更加憤憤地抬起頭來瞪著公主：「公主說的，浩凡壞蛋。」想破它的鳥頭大概也不會明白什麼叫「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公主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在念叨中確實說了很多句「浩凡壞蛋」，所以才給鸚鵡學了去。於是有點惱羞成怒：「討厭，你回他那去，不要你陪了。」

    這下嘎嘎才真急了，好吃的瓜子還沒吃到，怎麼能回去呢。於是跳起來在公主身邊飛來飛去：「浩凡想公主，浩凡想公主。」依它的經驗，只要一說這句話公主就會很高興，經過多次實驗，屢試不爽。

    果然，公主臉色稍晴，依舊如每次的反應一樣，兩手捂著臉，害羞的問：「真的嗎？」

    說謊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說謊話的鳥不是好鳥。但是顯然嘎嘎並不具備人的道德觀，無師自通學會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屢次施行。

    趁著公主正在憧憬間，小傢伙早就不知不覺奪回了瓜子，躲在角落裡吃得香。

    「皇上駕到~」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大聲傳來，這是皇上最喜愛的太監小宣子。

    「恭迎皇上。」在外面守侯的宮女急忙跪地迎接。

    一個偉健的男人踏雪而來，進屋，小宣子上前為皇上脫去黑裘披風，又悄悄退下去。

    「皇上哥哥！」公主從沉思中醒來，歡呼著趨上前向皇上撒嬌。在公主心裡，比自己大一截的皇上亦父亦兄，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皇上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難得來看她，所以每次見面她都會很珍惜。而在皇上心中，公主這裡也是最容易讓心靈平靜的地方。在這沒有面對大臣時的猜疑，沒有應付後宮時的疲乏，沒有教育子女時硬端出來的威嚴。自己從小就疼愛的親妹妹帶來的永遠只有歡樂。對她的縱容，宮裡人盡皆知。

    皇上寵愛地拉著公主的雙手細細端詳：「我們的如意公主長大嘍，越來越漂亮。」

    「皇上哥哥今天就是來笑話我的！這麼冷的天，我叫人暖壺酒拿些點心來，和皇上哥哥聊聊天。」

    「也好，朕今天找你是有事說的，邊喝酒邊說吧。」

    不一會兒溫好的酒就送了上來，說說笑笑拉了一堆家常，皇上才轉到正題上：「亦洳啊，今天孟真國的國王給朕發了國書，替他們的小王子向我朝公主求婚。」

    公主手一抖，酒幾乎要灑在席上：「皇上哥哥，我不嫁。人家才十四，你就急著把我趕走了？是不是嫌亦洳給你添麻煩了，還是在宮裡吃閒飯有人看不順眼了？」說完淚就忍不住奔流下來，乾脆丟了酒杯，專心抽噎。

    由於皇上生的都是皇子，所以亦洳是本朝唯一的公主。對這個純真可愛的公主，不僅皇上自己捨不得，就連那些妃子們都捨不得呢。因為平時誰惹皇上生氣或者想討好皇上，求亦洳幫忙是最好的。

    見到妹妹的眼淚，皇上心疼了，如果不是因為亦洳是唯一的公主，他壓根就不會對亦洳說這番話，政治聯姻一向沒有幸福可言，但卻是維持兩國邦交最簡單有效的手段，身為皇上，為了天下著想，有時候不得不把自己的姐妹女兒往這條路上推。皇家有女初長成，沒想到就被人盯上了。皇上越想越氣，竟對那一向友好的孟真國惱怒起來。

    皇上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到國力不如本朝強盛的孟真國去，但是沒有理由地冒然拒絕是不明智的，搞不好會讓求婚不成的臨國反目成仇。

    算了，這事還是從長計議吧，反正也不急著答覆。皇上看著公主梨花帶淚的臉，心裡忽然浮出一個念頭：如果快刀斬亂麻把公主給嫁了，然後回臨國說公主早有婚約，只是以前年齡還小沒有完婚，然後再找個大臣的女兒嫁過去，諒他們也沒話說。越想越覺得可行，於是馬上起身決定找兩個心腹大臣商量一下怎麼操作。走之前安慰公主說絕對不會把她嫁到遠遠的地方去，公主才放下心來。

    過了幾天，朝廷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小王爺找了個茬，說孟真國在我朝軍中高層安插奸細，不懷好意，請令要發兵孟真國。

    這個理由有點牽強，因為地球人都知道，在其他國家安插間諜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誰當家都會這麼幹。但是由於公主求婚事件在前，眾大臣也辨不清這裡面是否另有隱情。和平派自然是振振有辭反對的，擺出國家大義百姓興苦的道理，苦口婆心。好戰派自然贊成，沒有戰爭，當兵的怎麼撈取功勞？那些善於溜鬚拍馬的大臣也是一力贊成，誰不知道公主是皇上和小王爺最疼愛的人，小王爺敢這麼幹，肯定是得到了皇上的授意，所以支持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孟真國的王如果知道自己為了和平求婚，得來的反而是戰爭，怕是要哭死了。

    皇上當然沒有授意小王爺這麼做，但是小王爺的做法很讓他出氣，所以也沒有明確反對，更不會明確支持。做一個好皇上不能隨便把國家捲入戰爭。

    第二件事有點隱秘，是悄悄進行的。整個京城凡二十歲以下未婚的門當戶對的青年才俊畫像及八字被源源不斷送到公主處。皇上是動了真，打算盡快為公主找個駙馬。但是成效似乎不大，所有人都被公主挑出了或多或少的毛病，讓皇上頗為頭疼，難道若大個京城就沒有人配得上公主？

    吾家有女初長成，婚姻大事，難煞天下父母。